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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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砰——”
塵土揚起, 兩道身影落在地上。
一刻鐘之後黎歲醒來。
她動動手動動腳，誒？好像沒事誒。
她神色一喜，就要起身去看晏隗時, 那人拉著她的手將她重新倒回地上，他的懷裏。
跟以往不同的一個擁抱, 混合著泥土，有點嗆鼻。
嗆得她鼻酸。
她吸了吸鼻子：“你沒事吧？”
這人沒有應聲。
嗯？
她又吸了吸鼻子，更大聲了：“你沒事吧！”
還是沒有應聲。
她頓住, 然後遲疑：“你摔傻了？”
她撐著地, 將自己撐起來，然後擡頭去看，正對上了一雙摻雜著灰色的眼眸。
她：……
好家夥，真的摔傻了。
這種魔氣上頭的狀態她熟啊。
那可太熟了。
她木著臉去搓某人的臉，聲音惡狠狠：“如果你這個時候啃我, 我就會生氣。”
晏隗將面上的手拿下放在手心，他眸色一暗：“啃什麽？”
黎歲頓住。
沒有魔氣上頭？
她湊近去看，只見這雙眼眸裏雖然摻雜了灰色，但確實是清明的。
對了，這人前幾次魔氣上頭做的混賬事他都忘了。
她連忙站起身並岔開話題：“沒什麽，哈哈，沒啥。”
晏隗也站起身, 並不著痕跡靠近黎歲, 直到近到他伸手便能將人攬在懷裏的距離。
他在不安，不安黎歲會不會下一秒又消失在眼前。
晏隗的異樣黎歲全然沒發現，她環顧四周, 只見四處是一望無際的黑，地是黑的, 只有枝幹的樹也是黑的，就連零星坐落的建築也是黑的。
一輪彎月斜斜掛在半空中。
也是唯一的光亮來源。
這裏怎麽這麽熟悉？
好像是……在三福秘境裏見過，千年前的魔域就是這模樣。
這裏是魔域？
她一個回頭，卻見晏隗身上的衣服變了，不是那身慣常穿的玄色勁裝，而是深藍色的長袍，布料特殊，移動間似有暗紋。
她就要去湊近去仔細看時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變了，布料跟晏隗身上的一樣，款式也不同於修仙界慣常穿的。
裙擺堪堪到達膝蓋的位置，小腿和一半的手臂都暴露在空中，腰間一條銀色的腰鏈。
她摸摸自己的頭，發現頭發也變了，變成一縷一縷的小辮垂在身側。
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另一邊傳來聲響。
二人一同看過去，只見烏泱泱的人再往一個地方跑，他們身上的穿著與他倆的相似。
有人從他們身後跑上來，順手推了黎歲一把。
“快走快走，皇後要生了！”
說著徑直跑了過去。
緊接著許多人都經過了他們。
這些人面頰凹陷著，眼球便顯得極大，而這眼眸卻透著光，像絕望了許久的人看到了一線希望。
黎歲下意識順著幾人的方向看去。
那是單獨的一座宮殿，卻不覺得孤寂，因為周圍圍滿了人。
大家都在期待“孩子”的降生。
黎歲看向晏隗：“師兄覺得這是怎麽一回事？”
晏隗搖頭，不知為何，體內的魔氣在來到這沒有此前那般動蕩了。
為了避免被人沖散，他將人攬在懷裏：“去看看。”
兩人也一同來到了那宮殿前。
三層的宮殿並沒有守衛，最上一層的寢殿有微弱的光透出，透在窗上，隱隱可見是一女子生產的影子。
水盆接了一盆又一盆，女子微弱的叫喊一點點傳出。
大家都下意識噤聲，有人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福。
黎歲仔細去聽。
只聽那人喃喃：“尊貴的皇後啊，一定要平安。珍貴的小皇子或是小皇女啊，一定要平安降生。”
黎歲被這情緒感染，再次看向那微弱燈光的寢殿時，也帶上了幾分期許。
只聽見一帶著隱忍的聲音落下，緊接著是嬰孩富有生命力的哭喊響起。
而那窗上也主線浮現出一嬰孩的影子。
“小皇子降生了！”
裏面傳來這樣一聲報喜。
緊接著大家神色跟著一喜：“是小皇子？小皇子降生了！”
“小皇子降生了！”
下一秒，人人自主彎腰，雙手結印落在胸前，他們面色安詳，雙眼緊閉，嘴中喃喃。
“願小皇子順順遂遂，平安成長。”
等人念完，黎歲疑惑，她看向身邊的人：“這是在做什麽？”
那人詫異：“姑娘竟是不知？這是我們魔族獨有的祈福儀式，大家在將自己最誠摯的祝福送給剛出生的小皇子。”
說到此，那人神色一暗：“自魔氣噬主以來，我們魔族人便越來越少，生下來的孩子也大多夭折，而小皇子是皇室血脈，是我們魔族最後的希望了。”
他們是魔族人，這裏也是是魔域。
魔族不是早就消亡了嗎？魔域的入口不是也很早就被封印了嗎？
難道他們回到了這裏是幾百年前。
而且……最後的希望。
她不可抑制想到那蘇逸軒和元一宗通信中提到的魔族起覆。
她下意識問：“那你們是希望小皇子活下來，然後去解決魔氣噬主的問題，救下整個魔族嗎？”
或者是找到始作俑者，為魔族覆仇。
那人卻搖頭，她看著那宮殿：“不是的小姑娘，你想岔了，魔氣噬主以來，我們見過太多身邊的親人朋友一一發狂沒了理智，最終只能痛苦死去。
“魔氣噬主困擾魔族幾百年，解決與否，我們早就不抱希望了。
“我們只希望小皇子能平平安安活下來，開開心心地活到最後一刻，哪怕那個時候，整個魔族只剩下他一人。”
黎歲心口一滯。
她話裏的絕望是這樣清晰，而她心底的祝福又是這樣真誠。
她下意識環顧四周，只見人人都帶著這樣的神情。
那是將要滅絕的一個種族，對新生命唯一的祝福。
而這祝福竟這樣簡單。
她靠近晏隗：“師兄覺得現在是啥情況？”
晏隗頓了頓，他的視線凝滯在那窗戶上，在方才一閃而過的嬰孩影子時，他好似有些明白了。
但又好似沒有。
他於是應：“還不曾知曉。”
他聲音莫名地沈。
黎歲察覺到他的一樣詫異看過去，只見晏隗面上沒什麽表情，視線卻緊緊看著那宮殿。
他是在……擔憂嗎？
她足尖挪了挪，肩膀逐漸與晏隗相碰。
緊接著宮殿門打開，她看過去，只見一男子抱著一繈褓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兩三親信，皆是面色沈重。
眾人紛紛行禮：“見過魔尊。”
他擡手：“不必多禮。”
他稍稍停頓，聲音裏藏不住的悲傷：“皇後生下小皇子後，被魔氣徹底吞噬了。”
眾人聽言紛紛擡眸，他們面上的神情已經麻木，好似這樣的消息已經聽了許多回。
魔尊再次啟唇：“但是小皇子誕生了，這終歸是一件喜事。”
黎歲看過去，只見那繈褓中的孩子伸出藕節一樣的手臂露在空中，像是在好奇。
他生來便沒了母親。
緊接著那魔尊的聲音再次傳來。
“自魔氣噬主以來，我魔族人丁雕零，到如今，已不見下一代。”
魔尊的聲音逐漸沈重：“我有一辦法能延緩魔氣噬主，便是我們全族封印於什海之下，以靈魂之力與魔氣抗衡，不過這仍是看不到底的一條路。
“或許我們永遠不會有解脫的那一天。
“此事自願，若有人不願也可留在魔域過最後的日子。”
黎歲聽得恍然，原來什海底下的那些魔族，就是他們嗎？
若是如此，那當下場景確實是幾百年前無疑。
等等，如果大家都被進入什海了，那小皇子呢？
不知怎麽的，她下意識想到晏隗。
這時有一人應聲：“請問殿下，那小皇子該如何？與我們一同進入什海嗎？”
魔尊頓了頓，他看著手裏的嬰孩，目光逐漸覆雜。
他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
黎歲側耳去聽，魔尊卻沒有再說了，只親信留下了一句三日後請大家再次在此處聚集。
無頭無尾，令人惶惶。
人群自此散開。
晏隗始終沈默著，黎歲想了想，拉著晏隗走向別處。
她道：“這估計就是幾百年前的魔域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應該到處走一下，這怎麽說也是你的故鄉，對吧？”
故鄉嗎？
晏隗順著黎歲的力道往外走。
魔域不同於修仙界，沒有太陽，只一輪月掛著。
時間的更替隨著月亮圓不圓來定。
若是白天，那便是圓的，周圍也會亮堂些，若是夜晚，那便是彎的，光亮也逐漸變暗。
因此魔域便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魔域的花花草草也不同，若是紅那便是暗紅，若是紫那便是暗紫，少有明艷的顏色。
魔域也很大，地廣人稀，因此大家的住所大多是幾層的建築。
在修仙界少有見到這樣幾層壘起來的屋子，也算特色吧。
黎歲一邊走一邊歪著腦袋想：“你說有沒有可能給魔域加點別的顏色？”
晏隗應：“什麽？”
黎歲指了指屋子的墻：“比如把房子刷成明黃色？”
“比如種點白的粉的其他顏色的花？”
她在腦中構思了下，覺得魔域就像一副完整的暗色的畫布，簡單加點顏色做點改變就會變得很漂亮。
她徹底打開思維：“你看，這一塊這麽空，不如搞個過山車玩玩。”
她意識到晏隗可能不知道過山車，於是她走過去拿著晏隗的手貼心解釋。
“就像這樣，用鐵還是啥的搞一個軌道，然後下面掛個椅子，加上穩固的陣法。”
她眼眸很亮：“對，陣法，我可以研究個陣法出來，這樣就能自己動了。”
她帶著晏隗的手在空中一會快一會慢：“到時候我可以把速度設置得很快，風會飛快吹過臉，從高處落下再回到高處後，心情也會好很多。”
她身體也跟著移動，移動著移動著，便走到了晏隗跟前。
她輕輕擡眸，只見人定定地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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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往不同的一個擁抱, 混合著泥土，有點嗆鼻。
嗆得她鼻酸。
她吸了吸鼻子：“你沒事吧？”
這人沒有應聲。
嗯？
她又吸了吸鼻子，更大聲了：“你沒事吧！”
還是沒有應聲。
她頓住, 然後遲疑：“你摔傻了？”
她撐著地, 將自己撐起來，然後擡頭去看，正對上了一雙摻雜著灰色的眼眸。
她：……
好家夥，真的摔傻了。
這種魔氣上頭的狀態她熟啊。
那可太熟了。
她木著臉去搓某人的臉，聲音惡狠狠：“如果你這個時候啃我, 我就會生氣。”
晏隗將面上的手拿下放在手心，他眸色一暗：“啃什麽？”
黎歲頓住。
沒有魔氣上頭？
她湊近去看，只見這雙眼眸裏雖然摻雜了灰色，但確實是清明的。
對了，這人前幾次魔氣上頭做的混賬事他都忘了。
她連忙站起身並岔開話題：“沒什麽，哈哈，沒啥。”
晏隗也站起身, 並不著痕跡靠近黎歲, 直到近到他伸手便能將人攬在懷裏的距離。
他在不安，不安黎歲會不會下一秒又消失在眼前。
晏隗的異樣黎歲全然沒發現，她環顧四周, 只見四處是一望無際的黑，地是黑的, 只有枝幹的樹也是黑的，就連零星坐落的建築也是黑的。
一輪彎月斜斜掛在半空中。
也是唯一的光亮來源。
這裏怎麽這麽熟悉？
好像是……在三福秘境裏見過，千年前的魔域就是這模樣。
這裏是魔域？
她一個回頭，卻見晏隗身上的衣服變了，不是那身慣常穿的玄色勁裝，而是深藍色的長袍，布料特殊，移動間似有暗紋。
她就要去湊近去仔細看時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變了，布料跟晏隗身上的一樣，款式也不同於修仙界慣常穿的。
裙擺堪堪到達膝蓋的位置，小腿和一半的手臂都暴露在空中，腰間一條銀色的腰鏈。
她摸摸自己的頭，發現頭發也變了，變成一縷一縷的小辮垂在身側。
這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另一邊傳來聲響。
二人一同看過去，只見烏泱泱的人再往一個地方跑，他們身上的穿著與他倆的相似。
有人從他們身後跑上來，順手推了黎歲一把。
“快走快走，皇後要生了！”
說著徑直跑了過去。
緊接著許多人都經過了他們。
這些人面頰凹陷著，眼球便顯得極大，而這眼眸卻透著光，像絕望了許久的人看到了一線希望。
黎歲下意識順著幾人的方向看去。
那是單獨的一座宮殿，卻不覺得孤寂，因為周圍圍滿了人。
大家都在期待“孩子”的降生。
黎歲看向晏隗：“師兄覺得這是怎麽一回事？”
晏隗搖頭，不知為何，體內的魔氣在來到這沒有此前那般動蕩了。
為了避免被人沖散，他將人攬在懷裏：“去看看。”
兩人也一同來到了那宮殿前。
三層的宮殿並沒有守衛，最上一層的寢殿有微弱的光透出，透在窗上，隱隱可見是一女子生產的影子。
水盆接了一盆又一盆，女子微弱的叫喊一點點傳出。
大家都下意識噤聲，有人雙手合十，像是在祈福。
黎歲仔細去聽。
只聽那人喃喃：“尊貴的皇後啊，一定要平安。珍貴的小皇子或是小皇女啊，一定要平安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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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一帶著隱忍的聲音落下，緊接著是嬰孩富有生命力的哭喊響起。
而那窗上也主線浮現出一嬰孩的影子。
“小皇子降生了！”
裏面傳來這樣一聲報喜。
緊接著大家神色跟著一喜：“是小皇子？小皇子降生了！”
“小皇子降生了！”
下一秒，人人自主彎腰，雙手結印落在胸前，他們面色安詳，雙眼緊閉，嘴中喃喃。
“願小皇子順順遂遂，平安成長。”
等人念完，黎歲疑惑，她看向身邊的人：“這是在做什麽？”
那人詫異：“姑娘竟是不知？這是我們魔族獨有的祈福儀式，大家在將自己最誠摯的祝福送給剛出生的小皇子。”
說到此，那人神色一暗：“自魔氣噬主以來，我們魔族人便越來越少，生下來的孩子也大多夭折，而小皇子是皇室血脈，是我們魔族最後的希望了。”
他們是魔族人，這裏也是是魔域。
魔族不是早就消亡了嗎？魔域的入口不是也很早就被封印了嗎？
難道他們回到了這裏是幾百年前。
而且……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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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搖頭，她看著那宮殿：“不是的小姑娘，你想岔了，魔氣噬主以來，我們見過太多身邊的親人朋友一一發狂沒了理智，最終只能痛苦死去。
“魔氣噬主困擾魔族幾百年，解決與否，我們早就不抱希望了。
“我們只希望小皇子能平平安安活下來，開開心心地活到最後一刻，哪怕那個時候，整個魔族只剩下他一人。”
黎歲心口一滯。
她話裏的絕望是這樣清晰，而她心底的祝福又是這樣真誠。
她下意識環顧四周，只見人人都帶著這樣的神情。
那是將要滅絕的一個種族，對新生命唯一的祝福。
而這祝福竟這樣簡單。
她靠近晏隗：“師兄覺得現在是啥情況？”
晏隗頓了頓，他的視線凝滯在那窗戶上，在方才一閃而過的嬰孩影子時，他好似有些明白了。
但又好似沒有。
他於是應：“還不曾知曉。”
他聲音莫名地沈。
黎歲察覺到他的一樣詫異看過去，只見晏隗面上沒什麽表情，視線卻緊緊看著那宮殿。
他是在……擔憂嗎？
她足尖挪了挪，肩膀逐漸與晏隗相碰。
緊接著宮殿門打開，她看過去，只見一男子抱著一繈褓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兩三親信，皆是面色沈重。
眾人紛紛行禮：“見過魔尊。”
他擡手：“不必多禮。”
他稍稍停頓，聲音裏藏不住的悲傷：“皇後生下小皇子後，被魔氣徹底吞噬了。”
眾人聽言紛紛擡眸，他們面上的神情已經麻木，好似這樣的消息已經聽了許多回。
魔尊再次啟唇：“但是小皇子誕生了，這終歸是一件喜事。”
黎歲看過去，只見那繈褓中的孩子伸出藕節一樣的手臂露在空中，像是在好奇。
他生來便沒了母親。
緊接著那魔尊的聲音再次傳來。
“自魔氣噬主以來，我魔族人丁雕零，到如今，已不見下一代。”
魔尊的聲音逐漸沈重：“我有一辦法能延緩魔氣噬主，便是我們全族封印於什海之下，以靈魂之力與魔氣抗衡，不過這仍是看不到底的一條路。
“或許我們永遠不會有解脫的那一天。
“此事自願，若有人不願也可留在魔域過最後的日子。”
黎歲聽得恍然，原來什海底下的那些魔族，就是他們嗎？
若是如此，那當下場景確實是幾百年前無疑。
等等，如果大家都被進入什海了，那小皇子呢？
不知怎麽的，她下意識想到晏隗。
這時有一人應聲：“請問殿下，那小皇子該如何？與我們一同進入什海嗎？”
魔尊頓了頓，他看著手裏的嬰孩，目光逐漸覆雜。
他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
黎歲側耳去聽，魔尊卻沒有再說了，只親信留下了一句三日後請大家再次在此處聚集。
無頭無尾，令人惶惶。
人群自此散開。
晏隗始終沈默著，黎歲想了想，拉著晏隗走向別處。
她道：“這估計就是幾百年前的魔域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應該到處走一下，這怎麽說也是你的故鄉，對吧？”
故鄉嗎？
晏隗順著黎歲的力道往外走。
魔域不同於修仙界，沒有太陽，只一輪月掛著。
時間的更替隨著月亮圓不圓來定。
若是白天，那便是圓的，周圍也會亮堂些，若是夜晚，那便是彎的，光亮也逐漸變暗。
因此魔域便一直都是灰蒙蒙的。
魔域的花花草草也不同，若是紅那便是暗紅，若是紫那便是暗紫，少有明艷的顏色。
魔域也很大，地廣人稀，因此大家的住所大多是幾層的建築。
在修仙界少有見到這樣幾層壘起來的屋子，也算特色吧。
黎歲一邊走一邊歪著腦袋想：“你說有沒有可能給魔域加點別的顏色？”
晏隗應：“什麽？”
黎歲指了指屋子的墻：“比如把房子刷成明黃色？”
“比如種點白的粉的其他顏色的花？”
她在腦中構思了下，覺得魔域就像一副完整的暗色的畫布，簡單加點顏色做點改變就會變得很漂亮。
她徹底打開思維：“你看，這一塊這麽空，不如搞個過山車玩玩。”
她意識到晏隗可能不知道過山車，於是她走過去拿著晏隗的手貼心解釋。
“就像這樣，用鐵還是啥的搞一個軌道，然後下面掛個椅子，加上穩固的陣法。”
她眼眸很亮：“對，陣法，我可以研究個陣法出來，這樣就能自己動了。”
她帶著晏隗的手在空中一會快一會慢：“到時候我可以把速度設置得很快，風會飛快吹過臉，從高處落下再回到高處後，心情也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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