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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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她下意識吞咽：“晏隗, 你能冷靜一點嗎？”
這人應是又被魔氣控制了？他所有菩提液也都用在她身上了。
她莫名不安：“我沒想過要去找那條魚。”
她軟了聲音想將人安撫：“我說留下是因為什麽，你難道不明白？我不過是想找找線索，找到真相。”
身前人的神色卻沒有因此有一點松懈, 他指尖向下劃著，她看不見, 只覺得一下一下，很慢，存在感卻極強。
她心跳不可抑制地在這人指尖下跳動。
他越界了。
她腦中清晰浮現這幾個字。
她想要出聲制止, 卻不知怎麽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只覺得喉頭一陣幹澀，只能不斷吞咽才緩解。
她的心跳愈發快。
直到這人的指節離開，挑起了一細細的鏈子，鏈子上掛著一泠泠貝殼。
是那條魚給的貝殼項鏈。
“戴了我的玉牌，為何還要戴別人的項鏈？黎歲。”
她屏著呼吸等下文, 卻沒有了，他明明還有要問的，怎麽沒問了？
平白無故一聲黎歲，叫人心裏發澀。
她垂下視線：“為什麽戴了玉牌就不能戴項鏈，這倆東西又不在一個位置……”越說到後面越小聲，像是在心虛。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
對啊沒什麽好心虛的。
於是她仰起頭，剛要說話時——
微涼的唇印了上來。
她眼眸微縮, 心跳好像停滯了。
緊接著。
是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 唇碾過每一寸柔軟，每次碾過，她都禁不住閉眼, 心跳也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不規律。
她腦袋一片空白，像處於雲端。
她想起了那曾經觸摸過的雲, 也是這樣沁涼，經過時又留下了水汽。
“嗚……”
她忍不住嗚咽出聲，竟不曾想給了人進一步的機會。
濕潤滑入口腔，帶著生硬的，不容拒絕的勢頭侵略著每一處。
他仍不滿足。
他撤走了魔氣，一手抓著她兩只手的手腕按在墻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腰後猛地一提，她腳尖離地徹底沒了依仗，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親吻。
舌尖發麻，她抵不住想要掙紮，卻無用。
她的掙紮向來是無用的。
於是眼角沁出了淚水，酸酸澀澀流入口腔，又流入心裏。
她不懂親吻，但她也疑惑著。
為什麽？他分明如此強勢，還做著過分的事，卻帶著讓人想哭的情緒？
如此濃烈，濃烈到將她徹底淹沒，最後渾身酸軟，不得章法。
晏隗……
你為什麽會這麽恐慌？
你那沒有漏出一點情緒的面容下，為什麽會這麽不安？
她想不明白，而不等她想明白，來自口腔的進一步進攻再次擊潰了她的思緒，她的腦袋再次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
她一片漿糊的腦袋掙紮著尋求著清明。
晏隗……
可以了，我不行了！
她回光返照一樣睜開眼，帶著水光和眼角一片紅。
她用力咬下。
血腥味蕩開，身前的人終於放開了她。
她想要去看他的神情，這人卻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腰間的手更用力了，緊緊把她按在懷裏，她也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抱著。
魔氣飄蕩在他身後，一縷一縷幾乎遍布整個房間。
唯獨她周圍沒有。
她輕輕喘著氣，眉頭皺著。
這人肯定是魔氣上頭了。魔氣一上頭就啃人，上次啃脖子。
這次啃……
她面色一紅不願再想。
今夜一過，他又會忘得一幹二凈。
思及此她眸色一暗，忘了也好，免得尷尬。
她恢覆了些力氣，拍了拍身前的人，見人沒動靜就想掙紮著下來，誰知還是掙脫不開。
就這樣抱著一晚上，也不好吧？
她忍不住出聲：“晏隗？”
晏隗垂著眼，眼裏看不清情緒，他緊緊抱著懷裏人，人就在懷裏，方才他還……
可便是如此，他也依然覺得抓不住黎歲。
黎歲不屬於他。
不行。
黎歲只能屬於他。
他眼裏閃過灰色，隨後就這這個姿勢抱著人躺在床上，再將人按在懷裏。
他始終不敢與黎歲對視。
他怕她發現所謂魔氣不過是由頭，是他自己率先沈淪，任由魔氣肆虐。
被抱在床上死死壓住的黎歲沈默。
好好好，又來是吧？
她想到了之前第二天像被巨石壓了一晚上的身體，頓了頓索性在某人懷裏妥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反正他也不會記得，等明天她偷偷溜出去就是。
她沈沈睡了過去。
待人的呼吸逐漸平穩後，晏隗才倏地睜開眼，他看著懷裏的人，看了許久後，緩緩低頭。
在那格外柔軟的唇瓣，輕輕覆上。
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只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很久之後他才移開，重新將人抱在懷裏，連同手腳一同壓住，如此始終起伏著的心緒才平緩了瞬。
翌日，黎歲從某人懷裏醒來，隨之而來的就是那熟悉的酸痛。
感覺又被石頭壓了一晚上。
她低頭。
果然，手腳又給壓住了。
不是，這人睡覺習慣這麽差，幹嘛還總拖著她一起睡。
煩死了。
她把身上的手輕輕移開，手腳並用從床上爬下來，回頭看見熟睡的人心裏一堵。
想到等會人醒來啥也不記得了，她心裏就堵得慌。
好虧，虧死了。
反正也不會記得，不如做點別的吧？
她想了想從儲物戒中拿出毛筆，加上防水陣法，蘸上墨水點在人臉上。
先在鼻子畫個圈……
然後再在面頰畫個烏龜……
最後再用紅墨水在額頭點個……
嗯？
眼睛怎麽是睜開的？
她一下站起來，又被人猛地拉下，上半身跌在某人身上。
她驚得甚至忘了要把畫筆藏起來。
晏隗的視線下意識集中在身前人的唇瓣上，昨日種種浮現在腦海，他喉頭一滾。
他克制著聲音：“你在做什麽？”
黎歲：……
“哈哈，”她非常尷尬，但還是在某人視線中把蘸了紅墨水的畫筆點在某人額頭，“我在報覆你啊。”
尷尬但坦蕩。
就很黎歲。
她扒拉開某人的手，一本正經胡謅：“誰教你昨天跟我吵架，我氣不過，就過來報覆一下不行？”
緊接著她看到晏隗嘴角非常明顯的傷口。
一看就是她昨天咬的。
她面色一紅，但是語氣不變：“我跟你說，昨天的事可沒完，你如果不道歉，我就留在這了，反正元一宗也不想留我，那條魚看著身份高，我在這又不會吃虧。”
說著轉身，腳步帶著慌亂。
在就要離開房間時她聽見。
“如果你要留在這裏，那我便將這裏的人殺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回頭再跟人吵個三百回合，誰知剛一回頭便又聽見。
“但昨日若讓你生氣，我道歉。”
她腳步一頓，及時撤回了一個三百回合。
她自動忽略了前面那一句，嘴角稍稍彎起，但又克制著壓下，她什麽也沒應，只直直走出了房間，腳步比方才輕快著。
——
得了道歉的黎歲非常高興，她準備悄悄回自己房間假裝是半夜回來的，於是小心推開隔壁房門，然後看見自己師姐與那伊薛正躺在一張床上。
那伊薛蜷縮著，腦袋放在師姐的懷裏，神情舒適，甚至蹭了蹭。
她面上的表情逐漸僵硬。
她始終記得伊薛是個什麽樣的狗子，那個一開始就勾引女修的綠茶。
現在這是啥情況？
她師姐被拱了？
這狗能是什麽好男人？
她幾步走過去，把伊薛踹下床。
床上的兩人因為這動靜悠悠轉醒，蘇依依很迷茫：“怎麽了師妹？啊昨夜你沒有回來，去了哪裏？”
黎歲擺手：“昨夜不重要。”
她指著地上的人：“師姐，這個人爬你的床！跟你睡一起！”
蘇依依猛地坐起來：“什麽？”
在地上的伊薛揉了揉眼睛：“幹嘛啊大清早的，睡一起怎麽了？我以前也跟蘇依依一起睡啊，不是，我一直跟蘇依依一起睡啊。”
蘇依依站起來：“那是因為你以前是狗子，狗子和人能一樣嗎！”
伊薛不解：“哪裏不一樣，狗還是人，不都是我嗎？”
黎歲也一腳踹了過去：“哪裏一樣？狗子是狗子，你是你！快變回去！”
伊薛癟癟嘴，他就不明白了，人和狗的待遇怎麽差別這麽大？
他看了蘇依依面上的神情，最後變了回去。
看到重新變成狗子的蘇依依松了一口氣，她有些不自在於是也沒有按照習慣拎起狗子踹在懷裏。
她看向自家師妹：“抱歉啊師妹，你昨晚沒回來是因為伊薛變成人形，還上床了嗎？”
黎歲神色不大自然，她岔開話題：“不是因為這個，昨晚沒回來，就，嗯……有事。”
變成狗子的伊薛馬上蹦跶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昨晚我看見——”
黎歲猛地拎起狗子捂嘴：“沒有的事，我昨晚才沒有在隔壁！”
這話一出，她又猛地停下。
她自爆了。
她面色一紅，只好欲蓋彌彰：“昨夜我是在隔壁，但師兄不在。”
看著自家師妹這神情，蘇依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自覺移開了話題：“師妹沒事就好，不知師妹接下來有何打算？”
黎歲松了一口氣，她想了想：“先看看周圍有沒有線索吧。”
這時門被有節奏地敲響。
她走過去開門，只見那條魚站在她門前，很奇怪，他一改從前的穿著，詭異地穿了一身玄色。
原本披散著的頭發也高高豎起，還用上了天青色的發帶。
這裝扮……好眼熟。
他說：“人族女子，篝火晚會我已經在籌備了，昨日我了解了你，我甚是歡喜，今日我便帶你了解了解我如何？”
這時隔壁房間的門被推開，晏隗走了出來。
二人穿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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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應是又被魔氣控制了？他所有菩提液也都用在她身上了。
她莫名不安：“我沒想過要去找那條魚。”
她軟了聲音想將人安撫：“我說留下是因為什麽，你難道不明白？我不過是想找找線索，找到真相。”
身前人的神色卻沒有因此有一點松懈, 他指尖向下劃著，她看不見, 只覺得一下一下，很慢，存在感卻極強。
她心跳不可抑制地在這人指尖下跳動。
他越界了。
她腦中清晰浮現這幾個字。
她想要出聲制止, 卻不知怎麽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只覺得喉頭一陣幹澀，只能不斷吞咽才緩解。
她的心跳愈發快。
直到這人的指節離開，挑起了一細細的鏈子，鏈子上掛著一泠泠貝殼。
是那條魚給的貝殼項鏈。
“戴了我的玉牌，為何還要戴別人的項鏈？黎歲。”
她屏著呼吸等下文, 卻沒有了，他明明還有要問的，怎麽沒問了？
平白無故一聲黎歲，叫人心裏發澀。
她垂下視線：“為什麽戴了玉牌就不能戴項鏈，這倆東西又不在一個位置……”越說到後面越小聲，像是在心虛。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
對啊沒什麽好心虛的。
於是她仰起頭，剛要說話時——
微涼的唇印了上來。
她眼眸微縮, 心跳好像停滯了。
緊接著。
是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 唇碾過每一寸柔軟，每次碾過，她都禁不住閉眼, 心跳也跟隨著他的動作變得不規律。
她腦袋一片空白，像處於雲端。
她想起了那曾經觸摸過的雲, 也是這樣沁涼，經過時又留下了水汽。
“嗚……”
她忍不住嗚咽出聲，竟不曾想給了人進一步的機會。
濕潤滑入口腔，帶著生硬的，不容拒絕的勢頭侵略著每一處。
他仍不滿足。
他撤走了魔氣，一手抓著她兩只手的手腕按在墻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腰後猛地一提，她腳尖離地徹底沒了依仗，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親吻。
舌尖發麻，她抵不住想要掙紮，卻無用。
她的掙紮向來是無用的。
於是眼角沁出了淚水，酸酸澀澀流入口腔，又流入心裏。
她不懂親吻，但她也疑惑著。
為什麽？他分明如此強勢，還做著過分的事，卻帶著讓人想哭的情緒？
如此濃烈，濃烈到將她徹底淹沒，最後渾身酸軟，不得章法。
晏隗……
你為什麽會這麽恐慌？
你那沒有漏出一點情緒的面容下，為什麽會這麽不安？
她想不明白，而不等她想明白，來自口腔的進一步進攻再次擊潰了她的思緒，她的腦袋再次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
她一片漿糊的腦袋掙紮著尋求著清明。
晏隗……
可以了，我不行了！
她回光返照一樣睜開眼，帶著水光和眼角一片紅。
她用力咬下。
血腥味蕩開，身前的人終於放開了她。
她想要去看他的神情，這人卻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腰間的手更用力了，緊緊把她按在懷裏，她也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抱著。
魔氣飄蕩在他身後，一縷一縷幾乎遍布整個房間。
唯獨她周圍沒有。
她輕輕喘著氣，眉頭皺著。
這人肯定是魔氣上頭了。魔氣一上頭就啃人，上次啃脖子。
這次啃……
她面色一紅不願再想。
今夜一過，他又會忘得一幹二凈。
思及此她眸色一暗，忘了也好，免得尷尬。
她恢覆了些力氣，拍了拍身前的人，見人沒動靜就想掙紮著下來，誰知還是掙脫不開。
就這樣抱著一晚上，也不好吧？
她忍不住出聲：“晏隗？”
晏隗垂著眼，眼裏看不清情緒，他緊緊抱著懷裏人，人就在懷裏，方才他還……
可便是如此，他也依然覺得抓不住黎歲。
黎歲不屬於他。
不行。
黎歲只能屬於他。
他眼裏閃過灰色，隨後就這這個姿勢抱著人躺在床上，再將人按在懷裏。
他始終不敢與黎歲對視。
他怕她發現所謂魔氣不過是由頭，是他自己率先沈淪，任由魔氣肆虐。
被抱在床上死死壓住的黎歲沈默。
好好好，又來是吧？
她想到了之前第二天像被巨石壓了一晚上的身體，頓了頓索性在某人懷裏妥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反正他也不會記得，等明天她偷偷溜出去就是。
她沈沈睡了過去。
待人的呼吸逐漸平穩後，晏隗才倏地睜開眼，他看著懷裏的人，看了許久後，緩緩低頭。
在那格外柔軟的唇瓣，輕輕覆上。
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只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很久之後他才移開，重新將人抱在懷裏，連同手腳一同壓住，如此始終起伏著的心緒才平緩了瞬。
翌日，黎歲從某人懷裏醒來，隨之而來的就是那熟悉的酸痛。
感覺又被石頭壓了一晚上。
她低頭。
果然，手腳又給壓住了。
不是，這人睡覺習慣這麽差，幹嘛還總拖著她一起睡。
煩死了。
她把身上的手輕輕移開，手腳並用從床上爬下來，回頭看見熟睡的人心裏一堵。
想到等會人醒來啥也不記得了，她心裏就堵得慌。
好虧，虧死了。
反正也不會記得，不如做點別的吧？
她想了想從儲物戒中拿出毛筆，加上防水陣法，蘸上墨水點在人臉上。
先在鼻子畫個圈……
然後再在面頰畫個烏龜……
最後再用紅墨水在額頭點個……
嗯？
眼睛怎麽是睜開的？
她一下站起來，又被人猛地拉下，上半身跌在某人身上。
她驚得甚至忘了要把畫筆藏起來。
晏隗的視線下意識集中在身前人的唇瓣上，昨日種種浮現在腦海，他喉頭一滾。
他克制著聲音：“你在做什麽？”
黎歲：……
“哈哈，”她非常尷尬，但還是在某人視線中把蘸了紅墨水的畫筆點在某人額頭，“我在報覆你啊。”
尷尬但坦蕩。
就很黎歲。
她扒拉開某人的手，一本正經胡謅：“誰教你昨天跟我吵架，我氣不過，就過來報覆一下不行？”
緊接著她看到晏隗嘴角非常明顯的傷口。
一看就是她昨天咬的。
她面色一紅，但是語氣不變：“我跟你說，昨天的事可沒完，你如果不道歉，我就留在這了，反正元一宗也不想留我，那條魚看著身份高，我在這又不會吃虧。”
說著轉身，腳步帶著慌亂。
在就要離開房間時她聽見。
“如果你要留在這裏，那我便將這裏的人殺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就要回頭再跟人吵個三百回合，誰知剛一回頭便又聽見。
“但昨日若讓你生氣，我道歉。”
她腳步一頓，及時撤回了一個三百回合。
她自動忽略了前面那一句，嘴角稍稍彎起，但又克制著壓下，她什麽也沒應，只直直走出了房間，腳步比方才輕快著。
——
得了道歉的黎歲非常高興，她準備悄悄回自己房間假裝是半夜回來的，於是小心推開隔壁房門，然後看見自己師姐與那伊薛正躺在一張床上。
那伊薛蜷縮著，腦袋放在師姐的懷裏，神情舒適，甚至蹭了蹭。
她面上的表情逐漸僵硬。
她始終記得伊薛是個什麽樣的狗子，那個一開始就勾引女修的綠茶。
現在這是啥情況？
她師姐被拱了？
這狗能是什麽好男人？
她幾步走過去，把伊薛踹下床。
床上的兩人因為這動靜悠悠轉醒，蘇依依很迷茫：“怎麽了師妹？啊昨夜你沒有回來，去了哪裏？”
黎歲擺手：“昨夜不重要。”
她指著地上的人：“師姐，這個人爬你的床！跟你睡一起！”
蘇依依猛地坐起來：“什麽？”
在地上的伊薛揉了揉眼睛：“幹嘛啊大清早的，睡一起怎麽了？我以前也跟蘇依依一起睡啊，不是，我一直跟蘇依依一起睡啊。”
蘇依依站起來：“那是因為你以前是狗子，狗子和人能一樣嗎！”
伊薛不解：“哪裏不一樣，狗還是人，不都是我嗎？”
黎歲也一腳踹了過去：“哪裏一樣？狗子是狗子，你是你！快變回去！”
伊薛癟癟嘴，他就不明白了，人和狗的待遇怎麽差別這麽大？
他看了蘇依依面上的神情，最後變了回去。
看到重新變成狗子的蘇依依松了一口氣，她有些不自在於是也沒有按照習慣拎起狗子踹在懷裏。
她看向自家師妹：“抱歉啊師妹，你昨晚沒回來是因為伊薛變成人形，還上床了嗎？”
黎歲神色不大自然，她岔開話題：“不是因為這個，昨晚沒回來，就，嗯……有事。”
變成狗子的伊薛馬上蹦跶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昨晚我看見——”
黎歲猛地拎起狗子捂嘴：“沒有的事，我昨晚才沒有在隔壁！”
這話一出，她又猛地停下。
她自爆了。
她面色一紅，只好欲蓋彌彰：“昨夜我是在隔壁，但師兄不在。”
看著自家師妹這神情，蘇依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自覺移開了話題：“師妹沒事就好，不知師妹接下來有何打算？”
黎歲松了一口氣，她想了想：“先看看周圍有沒有線索吧。”
這時門被有節奏地敲響。
她走過去開門，只見那條魚站在她門前，很奇怪，他一改從前的穿著，詭異地穿了一身玄色。
原本披散著的頭發也高高豎起，還用上了天青色的發帶。
這裝扮……好眼熟。
他說：“人族女子，篝火晚會我已經在籌備了，昨日我了解了你，我甚是歡喜，今日我便帶你了解了解我如何？”
這時隔壁房間的門被推開，晏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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