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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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次是霧城，後來又是天悅城的中心，這次又輪到了雁城。可是天悅城明明是上界第一大城啊，怎麽可能疏於防護？
有人警惕起來。他們不知道是事發突然還是天悅城故意為之。反正，只要和天悅城撇清關系就可以了。再說了，時之城崛起迅速，棄了天悅，又不是沒地方可去。
那人死死地盯著容墨淵，見他沒反應，有重覆道：“雁城出事，馬上要失守了。”
容墨淵好像才讀懂這幾個字，他就像被一桶冷水澆醒。
“什麽？我雁城出事了？”容墨淵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目光凜冽地看向門口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不可能，這是怎麽回事？雁城的結界一向都——你是說？”他猛然反應過來。
要說雁城的防衛是一等一的好，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城內所鎮壓的東西。如果雁城出事，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
“容長老、天君，諸位大人，且聽小女子一言。這地宮在雁城誰不知？你們雁城出了事，看天君舅舅的反應，這天悅城怕不是要包庇吧？”揚忱昔不緊不慢地說道，可是她的話卻步步緊逼。
下面的人聽了她的話，都交頭接耳起來。
“我讚同。霧城不也是這樣嗎？誰知道是不是天悅城故意為之呢？”有人出聲道。
“是啊是啊，先前霧城出了事，天君要包庇，現在雁城也出事了，天悅城怕是再無公行公證可言了。”另一位城主也嘲諷道。
段懿楓忍耐著沒有動。他站在臺上打量了下面說話的人，隨即緩緩的開口：“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冒讀天威？”
那人一笑：“鄙人是時之城的幕僚，你天悅之子收了魔族做客卿，難道就不允時之城用賢人了嗎？”
果然啊。
時之城與天悅城那麽大的矛盾，揚忱昔當然會出口嘲諷。這些下轄的小城見自己城主的妹妹都不待見天悅城，自然也是出口無法無天。時之城是第二大城，他們的話也有些分量，何況天悅城出了事。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又算什麽東西？現在辱罵天悅，難道這麽快就忘記仙魔之戰時天悅城的慘重了？現在看來，當初就不應該救下這群忘恩負義的小人。
段懿楓的臉色頓時陰沈了下來，眉目間隱隱透著一股戾氣。他正想出手，但容墨淵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靜觀其變。段懿楓只好站到一邊，冷眼看著下面的各大城主。
以這個情況看，他們確實全忘了，個個都準備落井下石。
他們忘了那些事，可他身為天悅之子怎麽會忘？那一戰，天悅城與魔族鏖戰三月有餘，竟無一人來相助。後來，好多只有在那一戰裏相繼殞命，卻無人在意。季沫身負重傷，修為倒退。可曾經，她也是個叱咤風雲的人物，可是從那以後只能隱姓埋名。他還記得，最後是他一人，背負著千百萬人的命運，孤身一人深入玄宗，與魔族大戰。他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終於讓魔族停了手，可是他們又怎會知道他在其中所付出的代價？
他當時本想找魔界之主協商，卻被軟禁在了魔宮裏。他見不到天悅諸君，他也不敢見他們。他傷痕累累，他身負重傷，可有誰關心過？他還記得，在自己最後的意識裏，有個黑衣的人影，把他送回了天悅城。
揚忱昔又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幾絲洋洋得意，也把段懿楓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道：“天君舅舅莫不是要藏匿此事吧？這點小事難道堂堂天悅城都處理不好？哎，可是我時之城不同啊，我與阿姐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既然天悅現在這般無用，那道不如讓我時之城的威嚴來代替天悅所志。”
段懿楓登時怒了。
揚忱昔，就是揚忱昔！那一戰裏，就是她一個人勸阻了所有的救兵，把天悅城弄成了一座孤城，讓那麽多人陰陽兩隔。
他越想越氣，一下子掙脫了容墨淵的束縛。一時金光閃爍，眾人險些睜不開眼了。
“再敢提此話，殺無赦。我乃——天悅之子！”段懿楓引動了一直封在體內的強悍仙力，陣陣威壓讓他們匍匐在地，不敢擡頭。
天君皺了皺眉，那是天悅的威壓。身為天悅城的天君，他並不受影響。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他擡眸，有些驚訝地望著段懿楓。
那只是一成被他們合力封存的力量，多年未見他使用，竟依舊被運用的如此之好，連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天君一揮手，滔天的仙力消散。他看著底下人們惶恐的神色，隨即朗聲道：“今日便到這裏吧。相信諸位也了解了所議之事，還望回去以後，莫要妄議。”
他與段懿楓一起送了客，而後看向容墨淵，臉色一沈。
“容長老，若夜長老也擺不平你們城內的事，可讓他們幾人一起過去，天悅這邊，有我在。”天君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雁城屬天悅管轄，我自當幫忙，只是風聲已經傳到了時之城去，此次必是大事，你們定要謹慎。懿楓，空黎辰應當能信，濁氣一事亦需要註意。”
“懿楓明白，我現在就通知客卿和沈澤羲過去。”段懿楓行禮，跟上容墨淵，“容長老，請——”
柳陌岑心有顧慮。等段懿楓走遠，她依舊沒有動。
她仰頭看著身邊的天君，輕聲問道：“大人，小楓兒以前的事情，我們真的不告訴他嗎？可是，我們把他蒙在鼓裏真的好嗎？空黎辰與段懿楓二人的緣已成定局，我怕他知道之前的事情以後，多少有些……況且，仙魔之戰，在我心裏也是不能釋懷的，他作為天悅之子，幫助眾城那麽多，最後卻被定罪，還親手手刃了……他，會不會接受不了啊？萬一空黎辰也勸不住他了怎麽辦？”
天君看著他的背影：“早晚都要知道，那晚一點知道又何妨？他們還不是你與夢幽那般。若是夢幽的仙力沒有在當時被洗劫，那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了？季沫……你是怕懿楓和你一樣？可是此刻不告訴他，他便不會那麽的……愧疚。”他用了很大力氣才把那兩字說出口，然後又道，“我不懂那麽多，但陌岑，不論是季沫也好、空黎辰也罷，都過去了。你現在只需要護好他便是。”
“陌岑明白。”柳陌岑看著天君越發憔悴的臉，越發不忍，不禁道，“大人要好好歇息，等到小楓兒回來，天悅必定能強盛。”
天君擺擺手，重重地嘆著氣，隨後便離開了。
雁城之內，夜瀟殺還在與莫名出現的九冥妖魔纏鬥。他立在空中，劍氣隨他而動。那些魔一圍攻過來，便會立刻被絞殺，連骨頭的粉末都不會留下。他看著身下還不知情的、那些安居樂業的百姓，趁著那些妖魔新一輪的進攻還未開始，擡手結印，打向雁城，再一次加強結界。
段懿楓等人趕來的時候，夜瀟殺還在補著被濁氣捅穿的結界，不過看上去有些吃力。段懿楓見狀，急忙分出一縷仙力幫他補好了結界。
夜瀟殺錯愕，隨即，他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幾人。他指揮城內的幾個修者繼續斬殺濁氣，自己馬上落到了地面，與幾人匯合。
“你們終於來了，情況覆雜，望少君能出手相救。況且，消息洩露了，怕是對天悅不利。”夜瀟殺急切地說道，“我們走吧，我在路上跟你們慢慢說，最近的情況……唉！一言難盡。”
“……所以，少君你們來得太及時了。但那空黎辰，還請少君遠離。”夜瀟殺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簡明扼要地把雁城最近以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原來，在空黎辰與段懿楓一起來過地宮後，地宮裏關押著的那些魔就沾染了一些他的氣息。再加上濁氣一脈先行官的慫恿，不知怎的，他們就就掙脫禁制跑出來了。又因為地宮在雁城內，他們被關押了許久，自然怨念極深。趁著他們未曾防備，就盤踞在雁了城上空，並且朝結界不停地攻擊。守成修者的仙力也耗廢了很多了，雁城恐怕要堅持不住了。
“夜長老也真是的，難為你這般掛念著我了。不過，我想問一問，究竟是我與少君的緣重要，還是你雁城的事情重要？此事，我們若不趁早解決，遲早會殃及天悅城。天君作為城主，推脫不了責任，可是少君並無過錯，怕也會落得一個‘辦事不力’的名頭。”空黎辰不動聲色地站到了段懿楓的身旁，半瞇著眼，懶散的反問，隨即又笑道，“夜長老啊，你覺得我會有心情來管你這些破事兒嗎？我聽見風聲，但就是不屑一顧，可是沒辦法，此事涉及了少君啊。”
段懿楓清了清嗓子。
“咳咳。雁城事大，況且還有濁氣洩出。目測上方的妖魔應該是濁氣一脈的棄子。不過，就如夜長老所說，他們的數量極多，處理起來也很麻煩。所以呢，各位不要再吵了，一會兒仙洲華山派的沈澤羲會過來，一定要記得去接應他。事發突然，還望諸君能小心行事。”段懿楓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幾人同時行禮。
“少君請吩咐！”
【作者有話說】：中秋節快樂，梓揚在這裏祝各位闔家團圓，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和和美美！
另，現在放月假，下次只有國慶假才能更新了，非常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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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死死地盯著容墨淵，見他沒反應，有重覆道：“雁城出事，馬上要失守了。”
容墨淵好像才讀懂這幾個字，他就像被一桶冷水澆醒。
“什麽？我雁城出事了？”容墨淵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目光凜冽地看向門口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不可能，這是怎麽回事？雁城的結界一向都——你是說？”他猛然反應過來。
要說雁城的防衛是一等一的好，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城內所鎮壓的東西。如果雁城出事，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
“容長老、天君，諸位大人，且聽小女子一言。這地宮在雁城誰不知？你們雁城出了事，看天君舅舅的反應，這天悅城怕不是要包庇吧？”揚忱昔不緊不慢地說道，可是她的話卻步步緊逼。
下面的人聽了她的話，都交頭接耳起來。
“我讚同。霧城不也是這樣嗎？誰知道是不是天悅城故意為之呢？”有人出聲道。
“是啊是啊，先前霧城出了事，天君要包庇，現在雁城也出事了，天悅城怕是再無公行公證可言了。”另一位城主也嘲諷道。
段懿楓忍耐著沒有動。他站在臺上打量了下面說話的人，隨即緩緩的開口：“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冒讀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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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城與天悅城那麽大的矛盾，揚忱昔當然會出口嘲諷。這些下轄的小城見自己城主的妹妹都不待見天悅城，自然也是出口無法無天。時之城是第二大城，他們的話也有些分量，何況天悅城出了事。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又算什麽東西？現在辱罵天悅，難道這麽快就忘記仙魔之戰時天悅城的慘重了？現在看來，當初就不應該救下這群忘恩負義的小人。
段懿楓的臉色頓時陰沈了下來，眉目間隱隱透著一股戾氣。他正想出手，但容墨淵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靜觀其變。段懿楓只好站到一邊，冷眼看著下面的各大城主。
以這個情況看，他們確實全忘了，個個都準備落井下石。
他們忘了那些事，可他身為天悅之子怎麽會忘？那一戰，天悅城與魔族鏖戰三月有餘，竟無一人來相助。後來，好多只有在那一戰裏相繼殞命，卻無人在意。季沫身負重傷，修為倒退。可曾經，她也是個叱咤風雲的人物，可是從那以後只能隱姓埋名。他還記得，最後是他一人，背負著千百萬人的命運，孤身一人深入玄宗，與魔族大戰。他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終於讓魔族停了手，可是他們又怎會知道他在其中所付出的代價？
他當時本想找魔界之主協商，卻被軟禁在了魔宮裏。他見不到天悅諸君，他也不敢見他們。他傷痕累累，他身負重傷，可有誰關心過？他還記得，在自己最後的意識裏，有個黑衣的人影，把他送回了天悅城。
揚忱昔又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幾絲洋洋得意，也把段懿楓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道：“天君舅舅莫不是要藏匿此事吧？這點小事難道堂堂天悅城都處理不好？哎，可是我時之城不同啊，我與阿姐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既然天悅現在這般無用，那道不如讓我時之城的威嚴來代替天悅所志。”
段懿楓登時怒了。
揚忱昔，就是揚忱昔！那一戰裏，就是她一個人勸阻了所有的救兵，把天悅城弄成了一座孤城，讓那麽多人陰陽兩隔。
他越想越氣，一下子掙脫了容墨淵的束縛。一時金光閃爍，眾人險些睜不開眼了。
“再敢提此話，殺無赦。我乃——天悅之子！”段懿楓引動了一直封在體內的強悍仙力，陣陣威壓讓他們匍匐在地，不敢擡頭。
天君皺了皺眉，那是天悅的威壓。身為天悅城的天君，他並不受影響。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他擡眸，有些驚訝地望著段懿楓。
那只是一成被他們合力封存的力量，多年未見他使用，竟依舊被運用的如此之好，連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天君一揮手，滔天的仙力消散。他看著底下人們惶恐的神色，隨即朗聲道：“今日便到這裏吧。相信諸位也了解了所議之事，還望回去以後，莫要妄議。”
他與段懿楓一起送了客，而後看向容墨淵，臉色一沈。
“容長老，若夜長老也擺不平你們城內的事，可讓他們幾人一起過去，天悅這邊，有我在。”天君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雁城屬天悅管轄，我自當幫忙，只是風聲已經傳到了時之城去，此次必是大事，你們定要謹慎。懿楓，空黎辰應當能信，濁氣一事亦需要註意。”
“懿楓明白，我現在就通知客卿和沈澤羲過去。”段懿楓行禮，跟上容墨淵，“容長老，請——”
柳陌岑心有顧慮。等段懿楓走遠，她依舊沒有動。
她仰頭看著身邊的天君，輕聲問道：“大人，小楓兒以前的事情，我們真的不告訴他嗎？可是，我們把他蒙在鼓裏真的好嗎？空黎辰與段懿楓二人的緣已成定局，我怕他知道之前的事情以後，多少有些……況且，仙魔之戰，在我心裏也是不能釋懷的，他作為天悅之子，幫助眾城那麽多，最後卻被定罪，還親手手刃了……他，會不會接受不了啊？萬一空黎辰也勸不住他了怎麽辦？”
天君看著他的背影：“早晚都要知道，那晚一點知道又何妨？他們還不是你與夢幽那般。若是夢幽的仙力沒有在當時被洗劫，那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了？季沫……你是怕懿楓和你一樣？可是此刻不告訴他，他便不會那麽的……愧疚。”他用了很大力氣才把那兩字說出口，然後又道，“我不懂那麽多，但陌岑，不論是季沫也好、空黎辰也罷，都過去了。你現在只需要護好他便是。”
“陌岑明白。”柳陌岑看著天君越發憔悴的臉，越發不忍，不禁道，“大人要好好歇息，等到小楓兒回來，天悅必定能強盛。”
天君擺擺手，重重地嘆著氣，隨後便離開了。
雁城之內，夜瀟殺還在與莫名出現的九冥妖魔纏鬥。他立在空中，劍氣隨他而動。那些魔一圍攻過來，便會立刻被絞殺，連骨頭的粉末都不會留下。他看著身下還不知情的、那些安居樂業的百姓，趁著那些妖魔新一輪的進攻還未開始，擡手結印，打向雁城，再一次加強結界。
段懿楓等人趕來的時候，夜瀟殺還在補著被濁氣捅穿的結界，不過看上去有些吃力。段懿楓見狀，急忙分出一縷仙力幫他補好了結界。
夜瀟殺錯愕，隨即，他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幾人。他指揮城內的幾個修者繼續斬殺濁氣，自己馬上落到了地面，與幾人匯合。
“你們終於來了，情況覆雜，望少君能出手相救。況且，消息洩露了，怕是對天悅不利。”夜瀟殺急切地說道，“我們走吧，我在路上跟你們慢慢說，最近的情況……唉！一言難盡。”
“……所以，少君你們來得太及時了。但那空黎辰，還請少君遠離。”夜瀟殺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簡明扼要地把雁城最近以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原來，在空黎辰與段懿楓一起來過地宮後，地宮裏關押著的那些魔就沾染了一些他的氣息。再加上濁氣一脈先行官的慫恿，不知怎的，他們就就掙脫禁制跑出來了。又因為地宮在雁城內，他們被關押了許久，自然怨念極深。趁著他們未曾防備，就盤踞在雁了城上空，並且朝結界不停地攻擊。守成修者的仙力也耗廢了很多了，雁城恐怕要堅持不住了。
“夜長老也真是的，難為你這般掛念著我了。不過，我想問一問，究竟是我與少君的緣重要，還是你雁城的事情重要？此事，我們若不趁早解決，遲早會殃及天悅城。天君作為城主，推脫不了責任，可是少君並無過錯，怕也會落得一個‘辦事不力’的名頭。”空黎辰不動聲色地站到了段懿楓的身旁，半瞇著眼，懶散的反問，隨即又笑道，“夜長老啊，你覺得我會有心情來管你這些破事兒嗎？我聽見風聲，但就是不屑一顧，可是沒辦法，此事涉及了少君啊。”
段懿楓清了清嗓子。
“咳咳。雁城事大，況且還有濁氣洩出。目測上方的妖魔應該是濁氣一脈的棄子。不過，就如夜長老所說，他們的數量極多，處理起來也很麻煩。所以呢，各位不要再吵了，一會兒仙洲華山派的沈澤羲會過來，一定要記得去接應他。事發突然，還望諸君能小心行事。”段懿楓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幾人同時行禮。
“少君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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