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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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喲，你們是新來的嗎？”旁邊守門的邪祟問道，“看起來夠面生的。”
段懿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張被改動過的臉被看穿。
空黎辰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那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安心。
空黎辰看了段懿楓一眼，才答道：“你是這裏守門的嗎？我們初來乍到，不大了解這城中的情況，還請多多包涵了，這是一點心意，還望笑納。”空黎辰說著，遞上了一顆夜明珠。
那邪祟喜形於色，接過後道：“哪裏哪裏，你們先隨我去辦入城的身份證明，然後再去尋個客棧休息吧。”
“咱們城裏現在是什麽情況？”空黎辰不慌不忙地應答，將不知所措的段懿楓護在身後。
那邪祟答道：“這個啊，大頭目不是要覆出了嗎？他派了幾個先行官去調查外面的情況，以做好萬全的準備，說什麽，絕不能被仙界之長和那個魔界之首知道了。對了，看二位的打扮可不像本地人啊，你們二位是要去哪兒啊？”
聽到他的話仙界之長段懿楓與魔界之首空黎辰對望了一眼，感覺有些好笑。
“大頭目讓我們來檢查準備情況，只是我們二人出發比較匆忙，沒有帶令牌，還請諒解。”空黎辰微微一笑，對答如流。
那邪祟一聽，立馬道：“我們這裏已經準備好了，用於祭祀的仙修和魔修關得很好，場地設在四方臺，隨時能對接各位大人。”
“看來你們對這事很上心，準備得不錯。我們接下來要奉命去找先行官。”段懿楓看著空黎辰，然後把目光對向邪祟，突然說。
那邪祟急忙停下，道：“二位大人，鄙人不才，乃是大頭目座下的先行官。”
“是嗎？可是大頭目交代說，先行官血脈濃厚，有極強的濁氣，看來你在騙我們啊。”空黎辰露出玩味的笑容，在手中凝出一團濁氣，看著邪祟。
“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只是試探一下！最近冒充先行官來阻止的仙修和魔修比較多，我得護好城才行。”邪祟慌忙下拜。
段懿楓看了他一眼：“也罷，既然登記好了，那我們便走吧。”
“恭送二位大人！”邪祟遞上牌符證明，長揖道。
二人對視一眼，收下符文憑證，匆匆離開了。
“找個客棧歇歇吧。”段懿楓有些擔心，剛剛走的時候空黎辰的狀態不大對勁，趕忙問，“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沒事，小傷而已。”空黎辰心中一暖，“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對策吧，畢竟公務要緊。”
段懿楓答應一聲，向兩邊看去，路邊正好有家小店。
他就走到店中問：“請問客棧中還有房間嗎？”
“有的、有的，客官幾位？”一個店小二滿臉堆笑著上前。
“兩間房。”空黎辰比了個數字，睨著眼，打量著這個貌不驚人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慌忙道：“好的，只是……罷了兩位請隨我來。”
段懿楓正準備跟上，卻被空黎辰攔下。
空黎辰突然出聲：“先行官閣下可不要暴露了蹤跡。”他眼帶寒意，那店小二明顯一驚。
店小二有些慌了，厲聲喝道：“哪兒有什麽先行官？你二人是何者？竟敢打聽此類消息！”
“大頭目座下，視察者也。請先行官閣下莫要在我二人面前隱藏身份。”段懿楓雖然驚訝，卻面不改色，楞了楞，隨即說道。
店小二面露疑惑，隨後終於道：“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修為、濁氣可要隱藏好，莫壞了大計。”空黎辰一揚手中的魔氣，淡然道。
店小二有些惶恐：“二位長官，小的一定盡力相助。”
“明白便好，我們先上去休息了。”空黎辰點頭，卻是狡邪地一笑。
“最近的仙修與魔修極多，二位長官小心。”店小二又想起了什麽，“不過……小店只剩下一間客房了，要不二位長官湊合湊合？”
“好。”段懿楓想也沒想便答道。
空黎辰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便也輕輕附和一聲。
兩個人到了房間，把店小二勸走後，空黎辰立即設下隔音結界，然後到旁邊打坐修行了。
良久，段懿楓忍不住問：“客卿，你怎麽知道那麽多？”
空黎辰擡眼：“濁氣是我魔氣中的分支，作為他們的老大，這些都是常識，懿少要知，當時他們押著我背了好久。”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他們所說的魔修應是血脈不正的，但我不知為何要隱瞞我們。”
“這樣啊。”段懿楓若有所思，“現在我們沒有人手，不知地形，怎麽辦啊？”
“我一人就夠。至於地形，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段懿楓聽見空黎辰這樣說，擡頭時，他已經離開了。
他出去幹嘛啊？段懿楓正當納悶時，空黎辰回來了。他急忙迎上去，低頭就看到空黎辰手中的卷軸，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地問：“是地圖嗎？客卿，你從哪兒弄來的？”
空黎辰擦了擦念魔，遞過卷軸，答：“放了點魔氣，趁機拿的。”
段懿楓面帶震驚，又有些擔心的看著人。
他再一看空黎辰，像是發現了什麽，急忙道：“受傷了也不說，客卿是不嫌疼嗎？下次這些事我去做。衣服上全是血，被他們刺到了？有傷還到處亂跑，客卿你太讓我擔心了。”
聽到這話，空黎辰微微一頓。他本以為穿件黑袍就不會被發現了，而且段懿楓定然只會關心任務，沒想到他……
空黎辰心虛地咳了咳：“怎麽會呢？我好歹也是魔族的頭目，可沒你想的那麽弱，也許是之前的傷裂開了吧。”
“無礙就好，若你真的傷了，接下來的事我怎麽辦？唉，你先歇會兒，我研究下地圖。”段懿楓展開卷軸，細細地觀看、標註起來。
不一會兒，段懿楓放下卷軸，揉了揉眼。
“累了？”空黎辰湊過來，“我剛想了一個方案，少君休息會。”
段懿楓應了，聲正準備躺下，卻發現傳音玉符再亮，他忙凝仙力，傳音過去。
“少君，我與夜瀟殺找了點資料，你聽一下。”容墨淵的聲音傳出，“地宮內幻境疊出，所鎮壓的是魔族分支，九名濁氣，魔祭之夜被空黎辰封殺。同時此族在地宮內部有三個據點，由三位先行官把守，先行官一般是血脈純正的，且他們早與空黎辰結了仇，你們得小心。”
夜瀟殺補充道：“少君可得尤其註意，別被推出去做擋箭牌了。”
“夜長老，您這話說的，客卿待我可好了，他不會的。二位長老也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吧。”傳完音，他正好對上空黎辰的目光。
那道目光有些憂郁，段懿楓以為是兩位長老的話讓他心寒，正想說什麽，卻聽見他喃喃自語：“如果濁氣從魔氣中真正地分支出去，那我們魔族會怎樣？走向滅亡還是被仙族屠盡？”
聽見這話，段懿楓一楞。
仙與魔終究是不同的，仙族不管如何都還有有強大的天悅諸君幫忙，可以互相幫助來平定風波。可魔族卻只能靠領袖自己來苦苦支撐，又因為他們血脈的原因，族內還經常內戰。若是真是如此，空黎辰又沒了濁氣的幫忙，只怕魔族會更亂。
他嘆了口氣，似乎看到了空黎辰被綁在誅仙臺上，腦袋裏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殺了我，才可拯救天悅。”他依稀能分辨出，那是空黎辰的聲音
為何連魔也能犧牲自我，而仙卻還要追名逐利？
段懿楓走神了，他不願看到那些畫面。
“少君怎麽了？”空黎辰湊過來，直指地圖上的一塊區域，“下屬來了消息，明晚在這兒可以圍剿，他們不過是一群垃圾，少君不必太擔心。”
段懿楓很驚訝：“你這眼線布的也太廣了吧，連地宮你都不放過……不過也好，我們準備下吧，明晚把他們一網打盡。”
第二天傍晚，兩人潛入了營地。
段懿楓打個手勢，空黎辰立馬會意。
他手中魔氣翻騰，扶上念魔劍柄，趁著他們不註意，魔氣沖天，而黑光過處，所有濁氣迅速泯滅。
段懿楓看在眼裏，膽戰心驚，鼻尖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額上的雲紋被濁氣附上，他再也忍不住了，剎那念神出鞘。金光沖破了一片黑暗，清涼的仙氣撲面而來，纏繞在他額間雲紋的濁氣也隨之消散，他松了口氣。
可是此舉引來了很多邪祟的目光。
“客卿，試試？比比誰殺得多！”段懿楓一笑，念神的劍氣愈加濃厚。
“好啊。”空黎辰也笑了笑，“少君可是先顧好自己吧。”念魔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黑氣越來越多。
霎時間，黑、金兩種顏色的光芒交織一片。
“怎麽樣？”段懿楓退回遠處，背後靠著空黎辰。
“呵，不過是些螻蟻，我怎麽會累呢？可是少君看上去，倒是有些吃力呢。”空黎辰的背後是段懿楓，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誤傷到了自家少君。
“你少管我，先顧好你自己。”段懿楓收了念神，手中光芒絢麗，以掌風就擊退了一片邪祟。
他湊近空黎辰，輕輕一笑：“只是……仙力消耗過多罷了。”
就在這時，一陣極強的濁氣向二人湧去。空黎辰來不及多想，一把攬住段懿楓，將錦囊中的符紙拿出、燃起。霎時，一點火光炸裂四周強光讓他們睜不開眼。再擡眼之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密室中。
“少君，外面的局勢比較覆雜，我們先避避”空黎辰坐到段懿楓的旁邊，見他有些緊張，輕聲道，“別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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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懿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張被改動過的臉被看穿。
空黎辰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那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安心。
空黎辰看了段懿楓一眼，才答道：“你是這裏守門的嗎？我們初來乍到，不大了解這城中的情況，還請多多包涵了，這是一點心意，還望笑納。”空黎辰說著，遞上了一顆夜明珠。
那邪祟喜形於色，接過後道：“哪裏哪裏，你們先隨我去辦入城的身份證明，然後再去尋個客棧休息吧。”
“咱們城裏現在是什麽情況？”空黎辰不慌不忙地應答，將不知所措的段懿楓護在身後。
那邪祟答道：“這個啊，大頭目不是要覆出了嗎？他派了幾個先行官去調查外面的情況，以做好萬全的準備，說什麽，絕不能被仙界之長和那個魔界之首知道了。對了，看二位的打扮可不像本地人啊，你們二位是要去哪兒啊？”
聽到他的話仙界之長段懿楓與魔界之首空黎辰對望了一眼，感覺有些好笑。
“大頭目讓我們來檢查準備情況，只是我們二人出發比較匆忙，沒有帶令牌，還請諒解。”空黎辰微微一笑，對答如流。
那邪祟一聽，立馬道：“我們這裏已經準備好了，用於祭祀的仙修和魔修關得很好，場地設在四方臺，隨時能對接各位大人。”
“看來你們對這事很上心，準備得不錯。我們接下來要奉命去找先行官。”段懿楓看著空黎辰，然後把目光對向邪祟，突然說。
那邪祟急忙停下，道：“二位大人，鄙人不才，乃是大頭目座下的先行官。”
“是嗎？可是大頭目交代說，先行官血脈濃厚，有極強的濁氣，看來你在騙我們啊。”空黎辰露出玩味的笑容，在手中凝出一團濁氣，看著邪祟。
“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只是試探一下！最近冒充先行官來阻止的仙修和魔修比較多，我得護好城才行。”邪祟慌忙下拜。
段懿楓看了他一眼：“也罷，既然登記好了，那我們便走吧。”
“恭送二位大人！”邪祟遞上牌符證明，長揖道。
二人對視一眼，收下符文憑證，匆匆離開了。
“找個客棧歇歇吧。”段懿楓有些擔心，剛剛走的時候空黎辰的狀態不大對勁，趕忙問，“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沒事，小傷而已。”空黎辰心中一暖，“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對策吧，畢竟公務要緊。”
段懿楓答應一聲，向兩邊看去，路邊正好有家小店。
他就走到店中問：“請問客棧中還有房間嗎？”
“有的、有的，客官幾位？”一個店小二滿臉堆笑著上前。
“兩間房。”空黎辰比了個數字，睨著眼，打量著這個貌不驚人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慌忙道：“好的，只是……罷了兩位請隨我來。”
段懿楓正準備跟上，卻被空黎辰攔下。
空黎辰突然出聲：“先行官閣下可不要暴露了蹤跡。”他眼帶寒意，那店小二明顯一驚。
店小二有些慌了，厲聲喝道：“哪兒有什麽先行官？你二人是何者？竟敢打聽此類消息！”
“大頭目座下，視察者也。請先行官閣下莫要在我二人面前隱藏身份。”段懿楓雖然驚訝，卻面不改色，楞了楞，隨即說道。
店小二面露疑惑，隨後終於道：“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修為、濁氣可要隱藏好，莫壞了大計。”空黎辰一揚手中的魔氣，淡然道。
店小二有些惶恐：“二位長官，小的一定盡力相助。”
“明白便好，我們先上去休息了。”空黎辰點頭，卻是狡邪地一笑。
“最近的仙修與魔修極多，二位長官小心。”店小二又想起了什麽，“不過……小店只剩下一間客房了，要不二位長官湊合湊合？”
“好。”段懿楓想也沒想便答道。
空黎辰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便也輕輕附和一聲。
兩個人到了房間，把店小二勸走後，空黎辰立即設下隔音結界，然後到旁邊打坐修行了。
良久，段懿楓忍不住問：“客卿，你怎麽知道那麽多？”
空黎辰擡眼：“濁氣是我魔氣中的分支，作為他們的老大，這些都是常識，懿少要知，當時他們押著我背了好久。”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他們所說的魔修應是血脈不正的，但我不知為何要隱瞞我們。”
“這樣啊。”段懿楓若有所思，“現在我們沒有人手，不知地形，怎麽辦啊？”
“我一人就夠。至於地形，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段懿楓聽見空黎辰這樣說，擡頭時，他已經離開了。
他出去幹嘛啊？段懿楓正當納悶時，空黎辰回來了。他急忙迎上去，低頭就看到空黎辰手中的卷軸，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地問：“是地圖嗎？客卿，你從哪兒弄來的？”
空黎辰擦了擦念魔，遞過卷軸，答：“放了點魔氣，趁機拿的。”
段懿楓面帶震驚，又有些擔心的看著人。
他再一看空黎辰，像是發現了什麽，急忙道：“受傷了也不說，客卿是不嫌疼嗎？下次這些事我去做。衣服上全是血，被他們刺到了？有傷還到處亂跑，客卿你太讓我擔心了。”
聽到這話，空黎辰微微一頓。他本以為穿件黑袍就不會被發現了，而且段懿楓定然只會關心任務，沒想到他……
空黎辰心虛地咳了咳：“怎麽會呢？我好歹也是魔族的頭目，可沒你想的那麽弱，也許是之前的傷裂開了吧。”
“無礙就好，若你真的傷了，接下來的事我怎麽辦？唉，你先歇會兒，我研究下地圖。”段懿楓展開卷軸，細細地觀看、標註起來。
不一會兒，段懿楓放下卷軸，揉了揉眼。
“累了？”空黎辰湊過來，“我剛想了一個方案，少君休息會。”
段懿楓應了，聲正準備躺下，卻發現傳音玉符再亮，他忙凝仙力，傳音過去。
“少君，我與夜瀟殺找了點資料，你聽一下。”容墨淵的聲音傳出，“地宮內幻境疊出，所鎮壓的是魔族分支，九名濁氣，魔祭之夜被空黎辰封殺。同時此族在地宮內部有三個據點，由三位先行官把守，先行官一般是血脈純正的，且他們早與空黎辰結了仇，你們得小心。”
夜瀟殺補充道：“少君可得尤其註意，別被推出去做擋箭牌了。”
“夜長老，您這話說的，客卿待我可好了，他不會的。二位長老也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吧。”傳完音，他正好對上空黎辰的目光。
那道目光有些憂郁，段懿楓以為是兩位長老的話讓他心寒，正想說什麽，卻聽見他喃喃自語：“如果濁氣從魔氣中真正地分支出去，那我們魔族會怎樣？走向滅亡還是被仙族屠盡？”
聽見這話，段懿楓一楞。
仙與魔終究是不同的，仙族不管如何都還有有強大的天悅諸君幫忙，可以互相幫助來平定風波。可魔族卻只能靠領袖自己來苦苦支撐，又因為他們血脈的原因，族內還經常內戰。若是真是如此，空黎辰又沒了濁氣的幫忙，只怕魔族會更亂。
他嘆了口氣，似乎看到了空黎辰被綁在誅仙臺上，腦袋裏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殺了我，才可拯救天悅。”他依稀能分辨出，那是空黎辰的聲音
為何連魔也能犧牲自我，而仙卻還要追名逐利？
段懿楓走神了，他不願看到那些畫面。
“少君怎麽了？”空黎辰湊過來，直指地圖上的一塊區域，“下屬來了消息，明晚在這兒可以圍剿，他們不過是一群垃圾，少君不必太擔心。”
段懿楓很驚訝：“你這眼線布的也太廣了吧，連地宮你都不放過……不過也好，我們準備下吧，明晚把他們一網打盡。”
第二天傍晚，兩人潛入了營地。
段懿楓打個手勢，空黎辰立馬會意。
他手中魔氣翻騰，扶上念魔劍柄，趁著他們不註意，魔氣沖天，而黑光過處，所有濁氣迅速泯滅。
段懿楓看在眼裏，膽戰心驚，鼻尖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額上的雲紋被濁氣附上，他再也忍不住了，剎那念神出鞘。金光沖破了一片黑暗，清涼的仙氣撲面而來，纏繞在他額間雲紋的濁氣也隨之消散，他松了口氣。
可是此舉引來了很多邪祟的目光。
“客卿，試試？比比誰殺得多！”段懿楓一笑，念神的劍氣愈加濃厚。
“好啊。”空黎辰也笑了笑，“少君可是先顧好自己吧。”念魔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黑氣越來越多。
霎時間，黑、金兩種顏色的光芒交織一片。
“怎麽樣？”段懿楓退回遠處，背後靠著空黎辰。
“呵，不過是些螻蟻，我怎麽會累呢？可是少君看上去，倒是有些吃力呢。”空黎辰的背後是段懿楓，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誤傷到了自家少君。
“你少管我，先顧好你自己。”段懿楓收了念神，手中光芒絢麗，以掌風就擊退了一片邪祟。
他湊近空黎辰，輕輕一笑：“只是……仙力消耗過多罷了。”
就在這時，一陣極強的濁氣向二人湧去。空黎辰來不及多想，一把攬住段懿楓，將錦囊中的符紙拿出、燃起。霎時，一點火光炸裂四周強光讓他們睜不開眼。再擡眼之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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