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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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首席師兄。”一個弟子跑了過來，“咱們仙洲的重建已經完成了。”
季楠崧頷首：“好，我一會兒把之前研究出的攻防裝置也融入其中。”
“還有，首席師兄，這是華山派的傷亡統計，請過目。”那弟子把手中的小冊子遞了出去。
“行。”季楠崧翻看起來，看到那些數據時，眸色沈了又沈。他瀏覽了一下，把冊子放回了儲物囊後，擡眼道，“他茱洲有何本事，不過是個小雜碎。”
那弟子被他眼中惡毒的目光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想要答話，卻聽見一聲脆響。他壯著膽子看時，卻見桌上的文件被茶水打濕，瓷杯碎了一地。
不過季楠崧卻毫不在意：“下次買杯子時買結實些的，隔幾日若是沒什麽事，可散播消息，說華山派要關門弟子。”
“是！可是首席師兄，誰來教導啊？”那弟子還沒緩過來，他覺得自己的這個首席絕沒有那麽簡單。
季楠崧嘆口氣：“自然是澤羲來教導了。我與夢幽終究不屬於這裏。”
“可……”那弟子還欲說什麽，卻看到了一束歹毒的目光，慌忙道，“弟子知錯，首席莫要動氣，弟子馬上去辦！”
那弟子前腳剛走，沈澤羲後腳就進來了。
“說吧，又有什麽壞消息？”季楠崧一揮衣袖，把桌上的一片狼藉都清理幹凈了。
沈澤羲自是害怕季楠崧，尤其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首席問話，他必須回，便硬著頭皮答道：“首席，‘五大魔首’帶著家將在華山派的山門前等待，請首席定奪。”
聽了沈澤羲的話，季楠崧暗喜。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他的目的，很快就能實現了。只是……若被他們倆知道了。
他不寒而栗。
微嘆一口氣，又思考了一下，他才立馬命令道：“先令西面的弟子去東面與南面，就說西面被我征用了。我馬上就親自去迎接他們。”
“可是，那個姐姐不讓你別管他們了嗎？”沈澤羲一楞，小聲道。
你搞錯沒有啊，那人知道他的往事，他可不傻，怎麽可能不管？想著，他冷笑一聲，也不管身旁的沈澤羲了，只身一人走到了山門前。
花開正艷。
樹下的人更是耀眼。
季楠崧看到了為首的空黎辰，輕輕一笑。
他先行了個禮：“楠崧見過師兄。不知師兄此行回到山門有何事？師弟我一定傾力相助。”
空黎辰也不是個客氣人，聽到他話都這樣說了，便開門見山：“柳陌岑——那位天君下屬——追過來了，可否借住幾日避避風頭？唉，本想去天悅的，但懿楓不在啊。”
季楠崧沒有開口，半晌才答應下來。
“空黎辰。”季楠崧忽然叫他，“你帶人去西面的住宅，叫他們把魔氣收斂一下，不要傷到了華山弟子。”
“啰嗦。”蘇墨寒嫌惡地看了季楠崧一眼。
誰知空黎辰瞪著他：“多嘴。”
“……”季楠崧看著兩人鬥嘴，有些無語。
“對了，我們這五千家將中會有一些年輕的休者與他們一起修行。”空黎辰看了看他，目光灼熱。
季楠崧別過眼：“別這樣看我，我不是段少君。”
“行行行，華老呢？”空黎辰不看他了。
“……”季楠崧不知道這人是怎麽踩了他全部的雷點，氣急了，沒回答。
“到了麽？累死了。”蘇墨寒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哦對，幾位在華山派只能在西面活動。若是我派去的人有服務不周，傳喚我便是。”季楠崧側過身，“師兄，我想與你單獨談談，請吧。”
兩個人身形閃爍，不一會兒就到了後山的偏殿。
“坐吧，你不必拘禮。我想問問，段少君與你……”季楠崧問道。
這件一直堵在他心上，讓他悶得慌。
他心裏藏不得事。
空黎辰一楞：“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他可是風光無限的天悅之子，我只能是他身上的汙點。抱歉，恕我不能回答。”
季楠崧嘆口氣，卻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與空黎辰以前一定是摯友。想著，他便又問道：“那我呢？”
“只是小師弟罷了。”空黎辰答道。
“我不說這個，我是說——我與他們是不是有點差別？”季楠崧不知道該如何問，“就單從我的記憶來說吧。”
“你是說——你是——”空黎辰睜大了眼，“不可能！”
“噓——可千萬替我保密，否則，就歷練無果了。”季楠崧忙道。
空黎辰眸色覆雜：“怪不得，怪不得啊……”
“來吧，說說那些事吧。”季楠崧故作輕松，“我都不記得了。”
“我怎能相信你？”空黎辰忽而問。
季楠崧卻一笑。
他將仙力盡數放出，纏在兩人身旁，背後金光大放，一股威壓襲。在看時，眼前哪兒是華山派首席季楠崧，那赫然是天悅之子段懿楓啊。
空黎辰楞住了。
不知怎的，他眸中多了幾分溫柔，可一滴淚珠，卻從他的臉頰劃過。
“是懿楓……這不會假。”他喃喃自語。
“早就懷疑我了吧。”季楠崧坐到他身邊，“在幫你護住水晶時？還是更早？”
但是空黎辰沒有回答，把話挑向了另一個話題：“你先變回季楠崧的樣子吧，省得被發現了。不過我與他們恐怕就不能留在這兒了，不能連累你。”
“既然我們從前就是摯友，那這又算什麽？”季楠崧急了。
“你——”空黎辰看著他，想起了那些齷齪不堪的往事，眸色暗了幾分。
“可以不走的，你們不會惹麻煩，不管他們怎麽說，但既然從前你能在我身邊，那你就一定不是個不安分的人。”季楠崧皺皺眉。
空黎辰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吞了吞口水，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太過分。
“那，那我走了。”段懿楓看了看他，被那非同一般炙熱的目光嚇了一跳。
沒等回答，便召來了劍，立馬禦劍走了。
後山.木屋.
季楠崧站在門口，心裏想著空黎辰的話。
其實他沒說錯，若是被柳陌岑和冥知道了自己留下了他們，那自己定會完蛋，那還不如早些回去認罪。況且，季夢幽中毒，還未痊愈，回天悅養傷才是上策。
想著，用靈力給天君發信一封，才開門進屋來。
“哥，你去哪兒了？”季夢幽見他回來了，就笑著迎上來。
“你別管。”季楠崧繞開她就往裏屋走，“收好你的東西，今晚回去。”
“可是，為什麽？我還沒玩夠呢。”季夢幽撅起嘴。可是卻被季楠崧一眼就瞪回去了。
“首席，師姐不願，你也不能強迫她吧？”
“我們的家事，需要你來插手？”季楠崧覺得好笑。
沈澤羲不做聲了。
“澤羲師弟說得對，哥，要去你去。”季夢幽非常不樂意。
“家裏來信了，讓我們都趕緊回去。”季楠崧揚揚手裏的信紙，一臉壞笑。
“唉，好吧。”季夢幽嘆口氣。
季楠崧見夢幽回了她的房間這才放下心，往外面走。
可是沈澤羲攔住了他。
“首席，我還是覺得你不改替師姐做決定。”沈澤羲猶猶豫豫地。
“難道我該讓她留下來麽？你讓我把她置於危險中，我怎麽忍心？嗯？”季楠崧被氣笑了，“在這裏，她只能受傷。”
沈澤羲怔住了。
季楠崧沈下臉，把他推到一邊，兀自出門了。
他禦劍飛到西面去，加固了那邊的結界，然後落入了其中。
“楠崧。”空黎辰看到他來了，松了口氣，“快幫我勸勸蘇墨寒那個倔驢，他想去東面看看。”
季楠崧皺著眉頭看了眼蘇墨寒，然後一揮衣袖，用捆仙繩把他束縛了。
“你！”蘇墨寒被氣到了，“我告訴你，除了嫂子段——”
“——你可閉嘴吧！”空黎辰聽他要把那個名字說出來了，急忙打斷。
“師兄，我近幾日要回去，會把華山派托付給沈澤羲。”季楠崧沒有聽清楚蘇墨寒的話，也沒有起疑心，“拜托師兄幫他一下了。”
“嗯好啊。”空黎辰完全沒有猶豫，立馬答應了，“那你，路上小心。”
季楠崧報之一笑，揮揮手，就走了。
木屋.
“想清楚了？”季楠崧問道。
“首席，那……好吧，我可以的。”沈澤羲終是拗不過季楠崧，答應下來。
季楠崧回到屋裏，把仙丹也一起放入儲物囊中。至少不能讓天君認為自己一事無成吧。他想著。
……
“那華山派，就拜托你和大師兄了，不要去西面山，也不要與魔族發生矛盾。”季楠崧對沈澤羲說著，卻沖來送行的空黎辰眨眨眼。
倒是沈澤羲一楞：“什麽？大，大師兄？還有什麽魔族？我的天，首席，你這話裏的信息可真是讓我震驚。”
“認識下？魔族，空黎辰。”空黎辰轉頭看向沈澤羲，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沈澤羲被嚇到了。
“你們二人好好相處，若要幫忙發信來便是。”季楠崧又一笑。
可不嘛，他馬上就能回去了，怎能不高興？
“哥哥，那就走吧。”季夢幽踏上自己的劍，詢問道。
“嗯好，終於可以回家了。”季楠崧也踏上了劍，可是好巧不巧，他腳下的劍是“念神”。
蘇墨寒眼尖，瞬間發現了，悄悄地告訴空黎辰。空黎辰十分不悅，讓他不要再告訴別人。
“那我之前說的‘嫂子’，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蘇墨寒面如死灰，感覺要完蛋了。
“應該是沒有的，他當時沒什麽表情。”書明奕聽到了，想了想，插嘴道。
季楠崧也覺哪裏不對，見季夢幽暗示腳下，才發現劍召錯了。也幸得他們大部分人都不識得念神。
兩人對視一眼，不敢再多停留，終於念起禦劍法訣，往天悅城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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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師兄。”一個弟子跑了過來，“咱們仙洲的重建已經完成了。”
季楠崧頷首：“好，我一會兒把之前研究出的攻防裝置也融入其中。”
“還有，首席師兄，這是華山派的傷亡統計，請過目。”那弟子把手中的小冊子遞了出去。
“行。”季楠崧翻看起來，看到那些數據時，眸色沈了又沈。他瀏覽了一下，把冊子放回了儲物囊後，擡眼道，“他茱洲有何本事，不過是個小雜碎。”
那弟子被他眼中惡毒的目光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想要答話，卻聽見一聲脆響。他壯著膽子看時，卻見桌上的文件被茶水打濕，瓷杯碎了一地。
不過季楠崧卻毫不在意：“下次買杯子時買結實些的，隔幾日若是沒什麽事，可散播消息，說華山派要關門弟子。”
“是！可是首席師兄，誰來教導啊？”那弟子還沒緩過來，他覺得自己的這個首席絕沒有那麽簡單。
季楠崧嘆口氣：“自然是澤羲來教導了。我與夢幽終究不屬於這裏。”
“可……”那弟子還欲說什麽，卻看到了一束歹毒的目光，慌忙道，“弟子知錯，首席莫要動氣，弟子馬上去辦！”
那弟子前腳剛走，沈澤羲後腳就進來了。
“說吧，又有什麽壞消息？”季楠崧一揮衣袖，把桌上的一片狼藉都清理幹凈了。
沈澤羲自是害怕季楠崧，尤其是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首席問話，他必須回，便硬著頭皮答道：“首席，‘五大魔首’帶著家將在華山派的山門前等待，請首席定奪。”
聽了沈澤羲的話，季楠崧暗喜。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他的目的，很快就能實現了。只是……若被他們倆知道了。
他不寒而栗。
微嘆一口氣，又思考了一下，他才立馬命令道：“先令西面的弟子去東面與南面，就說西面被我征用了。我馬上就親自去迎接他們。”
“可是，那個姐姐不讓你別管他們了嗎？”沈澤羲一楞，小聲道。
你搞錯沒有啊，那人知道他的往事，他可不傻，怎麽可能不管？想著，他冷笑一聲，也不管身旁的沈澤羲了，只身一人走到了山門前。
花開正艷。
樹下的人更是耀眼。
季楠崧看到了為首的空黎辰，輕輕一笑。
他先行了個禮：“楠崧見過師兄。不知師兄此行回到山門有何事？師弟我一定傾力相助。”
空黎辰也不是個客氣人，聽到他話都這樣說了，便開門見山：“柳陌岑——那位天君下屬——追過來了，可否借住幾日避避風頭？唉，本想去天悅的，但懿楓不在啊。”
季楠崧沒有開口，半晌才答應下來。
“空黎辰。”季楠崧忽然叫他，“你帶人去西面的住宅，叫他們把魔氣收斂一下，不要傷到了華山弟子。”
“啰嗦。”蘇墨寒嫌惡地看了季楠崧一眼。
誰知空黎辰瞪著他：“多嘴。”
“……”季楠崧看著兩人鬥嘴，有些無語。
“對了，我們這五千家將中會有一些年輕的休者與他們一起修行。”空黎辰看了看他，目光灼熱。
季楠崧別過眼：“別這樣看我，我不是段少君。”
“行行行，華老呢？”空黎辰不看他了。
“……”季楠崧不知道這人是怎麽踩了他全部的雷點，氣急了，沒回答。
“到了麽？累死了。”蘇墨寒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哦對，幾位在華山派只能在西面活動。若是我派去的人有服務不周，傳喚我便是。”季楠崧側過身，“師兄，我想與你單獨談談，請吧。”
兩個人身形閃爍，不一會兒就到了後山的偏殿。
“坐吧，你不必拘禮。我想問問，段少君與你……”季楠崧問道。
這件一直堵在他心上，讓他悶得慌。
他心裏藏不得事。
空黎辰一楞：“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他可是風光無限的天悅之子，我只能是他身上的汙點。抱歉，恕我不能回答。”
季楠崧嘆口氣，卻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與空黎辰以前一定是摯友。想著，他便又問道：“那我呢？”
“只是小師弟罷了。”空黎辰答道。
“我不說這個，我是說——我與他們是不是有點差別？”季楠崧不知道該如何問，“就單從我的記憶來說吧。”
“你是說——你是——”空黎辰睜大了眼，“不可能！”
“噓——可千萬替我保密，否則，就歷練無果了。”季楠崧忙道。
空黎辰眸色覆雜：“怪不得，怪不得啊……”
“來吧，說說那些事吧。”季楠崧故作輕松，“我都不記得了。”
“我怎能相信你？”空黎辰忽而問。
季楠崧卻一笑。
他將仙力盡數放出，纏在兩人身旁，背後金光大放，一股威壓襲。在看時，眼前哪兒是華山派首席季楠崧，那赫然是天悅之子段懿楓啊。
空黎辰楞住了。
不知怎的，他眸中多了幾分溫柔，可一滴淚珠，卻從他的臉頰劃過。
“是懿楓……這不會假。”他喃喃自語。
“早就懷疑我了吧。”季楠崧坐到他身邊，“在幫你護住水晶時？還是更早？”
但是空黎辰沒有回答，把話挑向了另一個話題：“你先變回季楠崧的樣子吧，省得被發現了。不過我與他們恐怕就不能留在這兒了，不能連累你。”
“既然我們從前就是摯友，那這又算什麽？”季楠崧急了。
“你——”空黎辰看著他，想起了那些齷齪不堪的往事，眸色暗了幾分。
“可以不走的，你們不會惹麻煩，不管他們怎麽說，但既然從前你能在我身邊，那你就一定不是個不安分的人。”季楠崧皺皺眉。
空黎辰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吞了吞口水，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太過分。
“那，那我走了。”段懿楓看了看他，被那非同一般炙熱的目光嚇了一跳。
沒等回答，便召來了劍，立馬禦劍走了。
後山.木屋.
季楠崧站在門口，心裏想著空黎辰的話。
其實他沒說錯，若是被柳陌岑和冥知道了自己留下了他們，那自己定會完蛋，那還不如早些回去認罪。況且，季夢幽中毒，還未痊愈，回天悅養傷才是上策。
想著，用靈力給天君發信一封，才開門進屋來。
“哥，你去哪兒了？”季夢幽見他回來了，就笑著迎上來。
“你別管。”季楠崧繞開她就往裏屋走，“收好你的東西，今晚回去。”
“可是，為什麽？我還沒玩夠呢。”季夢幽撅起嘴。可是卻被季楠崧一眼就瞪回去了。
“首席，師姐不願，你也不能強迫她吧？”
“我們的家事，需要你來插手？”季楠崧覺得好笑。
沈澤羲不做聲了。
“澤羲師弟說得對，哥，要去你去。”季夢幽非常不樂意。
“家裏來信了，讓我們都趕緊回去。”季楠崧揚揚手裏的信紙，一臉壞笑。
“唉，好吧。”季夢幽嘆口氣。
季楠崧見夢幽回了她的房間這才放下心，往外面走。
可是沈澤羲攔住了他。
“首席，我還是覺得你不改替師姐做決定。”沈澤羲猶猶豫豫地。
“難道我該讓她留下來麽？你讓我把她置於危險中，我怎麽忍心？嗯？”季楠崧被氣笑了，“在這裏，她只能受傷。”
沈澤羲怔住了。
季楠崧沈下臉，把他推到一邊，兀自出門了。
他禦劍飛到西面去，加固了那邊的結界，然後落入了其中。
“楠崧。”空黎辰看到他來了，松了口氣，“快幫我勸勸蘇墨寒那個倔驢，他想去東面看看。”
季楠崧皺著眉頭看了眼蘇墨寒，然後一揮衣袖，用捆仙繩把他束縛了。
“你！”蘇墨寒被氣到了，“我告訴你，除了嫂子段——”
“——你可閉嘴吧！”空黎辰聽他要把那個名字說出來了，急忙打斷。
“師兄，我近幾日要回去，會把華山派托付給沈澤羲。”季楠崧沒有聽清楚蘇墨寒的話，也沒有起疑心，“拜托師兄幫他一下了。”
“嗯好啊。”空黎辰完全沒有猶豫，立馬答應了，“那你，路上小心。”
季楠崧報之一笑，揮揮手，就走了。
木屋.
“想清楚了？”季楠崧問道。
“首席，那……好吧，我可以的。”沈澤羲終是拗不過季楠崧，答應下來。
季楠崧回到屋裏，把仙丹也一起放入儲物囊中。至少不能讓天君認為自己一事無成吧。他想著。
……
“那華山派，就拜托你和大師兄了，不要去西面山，也不要與魔族發生矛盾。”季楠崧對沈澤羲說著，卻沖來送行的空黎辰眨眨眼。
倒是沈澤羲一楞：“什麽？大，大師兄？還有什麽魔族？我的天，首席，你這話裏的信息可真是讓我震驚。”
“認識下？魔族，空黎辰。”空黎辰轉頭看向沈澤羲，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沈澤羲被嚇到了。
“你們二人好好相處，若要幫忙發信來便是。”季楠崧又一笑。
可不嘛，他馬上就能回去了，怎能不高興？
“哥哥，那就走吧。”季夢幽踏上自己的劍，詢問道。
“嗯好，終於可以回家了。”季楠崧也踏上了劍，可是好巧不巧，他腳下的劍是“念神”。
蘇墨寒眼尖，瞬間發現了，悄悄地告訴空黎辰。空黎辰十分不悅，讓他不要再告訴別人。
“那我之前說的‘嫂子’，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蘇墨寒面如死灰，感覺要完蛋了。
“應該是沒有的，他當時沒什麽表情。”書明奕聽到了，想了想，插嘴道。
季楠崧也覺哪裏不對，見季夢幽暗示腳下，才發現劍召錯了。也幸得他們大部分人都不識得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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