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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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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天悅城.

“懿楓啊,你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此人眉宇間透露著一絲慈愛,笑著對面前這說。

“可是……天君大人,懿楓還未……還未達到歷練的資格……”這人便是段懿楓,天君最優秀的下屬,雖很年輕,卻也排在這天悅城50豪傑榜上。聽了他城主的話,他不禁縮了縮身子,輕輕地搖著頭。

天君聽了生氣地提高了嗓門:“我讓你去,你便去,別廢話!”

“是……”懿楓小聲地答應了。天君介紹著:“你所要前往的地方是大洲之最——仙洲,包含了華山派、恒山派、天山派、清城派、泰山派。在下界,五派為一洲。懿楓,那你便去吧。”

少年轉過身,猶豫了一下,道:“天君大人,那懿楓……走了。”說罷,長嘆一聲,終於離開了。

一年後.華山派.

這一身正氣,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的少年便是化名為季楠崧的段懿楓,如今他已成為了華山派首席。

坐在他對面的那位白發飄飄,一看就知不是平凡之人的老人,便是華山派掌門,有五千多弟子的高人。

季楠崧還有一個好師弟:沈澤羲。此人自然不是等閑之輩,他乃華山派二師兄,同時也是108精英榜上的人。

你可要知道,整個大陸有三十幾個洲,一洲便有數萬弟子,這華山派二師兄能排上精英榜前50位,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而那……總而言之,華山派人人都不是等閑之輩。他們這五大派世世代代都在保護、守護著一顆絕世藥丹,其它大陸都對這仙丹虎視眈眈。

幾個大洲又這樣看似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年,可仙洲……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各派弟子正欲休息,忽然一陣妖風吹過,把各派的燈都吹滅了。眾人驚慌不已,只見一道黑影閃過,直奔仙洲禁地。此禁地不是別處,正是存放仙丹的那一處。不知是誰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小心,有刺客!”眾人頓然醒悟,急忙去上報首席和掌門。

季楠崧是什麽人?他正好算到了有人來盜仙丹,便在上報掌門後拉著沈澤羲躲進了禁地。

果不其然,來盜仙丹的人戴著施了咒的面具,小心翼翼地溜進了禁地。

“結界解除了嗎?”

“老大,已經解除了。”

“很好,我們進去吧。”

看來還不止一人!季楠崧默默地聽著。這些聲音很陌生,仙洲五派戒備森嚴,基本排除是其他大洲的人潛伏盜取,那就只能是仙洲的弟子。不僅如此,還要精通結界之術……那會是誰呢?其中一個被稱為老大,應該在仙洲很有威望,但是平日裏也並不見得誰在仙洲很受大家的追捧……

線索又斷了。

“老大,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又是另外一個聲音。

被稱為老大的人不屑地罵著:“大男人慫什麽慫?今天就算是五大派的掌門、首席全來了,老子也要把仙丹帶走!”

接著,這人又冷笑一聲,繼續說:“若是不想跟著幹了,你自然不能說出去,可我又不信任你,那就只有殺人滅口咯。”

“老大……我只是……我會全力以赴的。”那人打了個冷戰。

楠崧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於是繼續思考著:最近五大派並沒有收弟子,那便是很久以前計劃好的;他們幾人聲音的改變應該是用了換聲術,這幾人應該很精通此術,為了遮蓋聲音,那這幾名弟子都是平時比較活躍的,且一聽便知是誰的角色。但整個仙洲只有各派掌門、首席的聲音令每一個人都熟知,多此一舉?不,決不可能!他們是有備而來,除了鬥篷、面具,連聲音都考慮到了,難道他們是知道今晚我們會在這裏設下埋伏嗎?如此心思縝密的人,除了他季楠崧,在仙洲就找不出第二個!莫不是這幾人在平日裏的表現正好與之相反?季楠崧很快就否決了,畢竟仙洲對於這種人一不收,二逐門,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存在。那……季楠崧想不到了。

可他忘記了,各派中,還有一人的地位是在首席之上,掌門之下的。但那人畢竟在他心目中是那樣的偉大,而且還培養了他,他又怎會將思緒引到那人身上?

這時,沈澤羲拉了拉季楠崧的衣角,二人又聽見“老大”在喃喃著:“這次,不會失手了。”

說著,還向二人的躲藏地瞥了一眼,而後,又得意洋洋地壓低聲音,道:“季楠崧、沈澤羲,您二位還要躲到什麽時候?趕緊現身。”

季楠崧和沈澤羲從躲藏地走了出來,二人都作了個揖。

季楠崧悄悄地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五個,應該是五派中一派一個,此前自己沒有發覺,陡然慚愧,看見五人臉上冷冷的殺意,這才將不解與慚愧的神情收了下去,對為首的那人道:“閣下真實是好眼力,若潛心修行,定會獲得成就,可為何會走上歧途呢?”這番話十分委婉地道出了事實。

那人仰天大笑道:“季楠崧,你有掌門,我難道還沒有師父嗎?你們仙洲講的我早在六七歲時就知道了,而且掌門什麽的都是一群老大爺,完全沒用,嘖,垃圾!”

“你!”沈澤羲總是沈不住氣,被他的一番話激怒了,“怎敢辱罵我派掌門?”說著,還拔出了名劍“時亦”。

“哎喲~我好怕哦~”那人狡邪地笑笑,“來啊來啊,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啊。”

這人像極了一個戲精,演入迷了,還躲在了一個人的後面。

“你!”沈澤羲馬上就要沖出去了,可季楠崧卻擋在了他面前,示意他不要沖動行事。

“不管怎麽說,這仙丹……是我們仙洲的珍寶。再說,閣下也是仙洲人,為何還要自相殘殺呢?”與沈澤羲相比,季楠崧還保留著一絲理智,竭力勸說著五人。

“仙洲人?”其中一個人冷哼著,“仙洲欠了我們,難道還要我們造福它嗎?可笑啊可笑!”

為首的那一個揮揮手,不讓那人繼續說下去,他好像在笑,但笑得很淒涼:“行啊,季楠崧,我們的底子你剛才不是已經摸清楚了嗎,為什麽還要問呢你若是不想讓我們把仙丹帶走,就滾回去。”

“首席,我們能相信他們嗎?”沈澤羲悄悄地問著。

“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答應了。”楠崧輕輕的搖搖頭,接著說,“如果我們真的要信他們,就先回去上報掌門,再從長計議吧。”

“那好,我們先回去吧。”沈澤羲見首席微微作揖表示感謝,也沖他們笑了笑,二人躊躇著,最後退了出去。

“既然他們都走了,那咱們也要說話算話。仙丹,咱先不拿,畢竟以後有的是機會,但我們總不能空手而歸吧?補償大家,大鬧一場再走!”老大笑了笑。

轉眼間季楠崧和沈澤羲運動各自神通,已經回到了華山派門前,掌門急忙問:“怎麽樣?仙丹有沒有被盜走?幕後指使著是誰?查清楚了嗎?”

季楠崧看了沈澤羲一眼,示意他出去,道:“掌門抱歉,弟子不才,未能尋回仙丹。幕後指使之人更不知,弟子只知……只知此次盜丹者有五人,且與仙洲有深仇大恨,聲音陌生。弟子推測,這五人應是潛伏在五派許久,且法力高強的弟子。他們還使用了換聲術,似乎是活躍分子。其中有一個被稱為老大的,據弟子觀察,應……應該是華山派弟子,但弟子對他並不熟悉另有一人精通結界之術,應是恒山派的弟子。他們五人都感知到了弟子與澤師弟的真氣波動,弟子感覺事情不簡單,還請掌門明察!”

“行,我知道了。”掌門沈吟許久,“楠崧,此番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若有情況,我再通知你。”

“好的掌門。”楠崧說著便離開了,心中的謎團卻越來越大,似乎每往下分析一步,都會有新的問題冒出來需要解決。但現在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思考此事了,只能先養兵蓄銳,把仙丹保管好再與各派從長計議來解決此事了。

大約是到了亥時,楠崧依稀聽到門外有一絲叫聲,急忙下床換衣,背上佩劍拿起神筆就往外走。

推開房門,楠崧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門外戰火連綿,不少弟子都受了傷,楠崧心道不好,但又由於知道是誰幹的,便直接走到沈澤羲的房門前,粗暴地敲門並叫醒他,隨後讓他去找大師兄——一個常年閉關的弟子,自己則是與其他四派的首席一起救治著傷員。

一會兒,沈澤羲回來了,他大口地喘著氣,還沒走到季楠崧面前就聲嘶力竭地大喊:首席!大師兄他……他不在修煉地!”

“啊?難道他出關了?”季楠崧眉頭一皺,有些納悶,“沈澤羲,你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聽首席這樣一說,沈澤羲略一思索,脫口而出:“為何大師兄現在不在?若他已出關,又為何今日出關?為何這五人會選擇今日盜丹?為何盜丹團體要在我們仙洲隱藏這麽久?大師兄是不是知道一些內幕,還是說大師兄和他們是一夥的?為何……為何?”沈澤羲低下了頭,苦苦思索。

“不錯嘛,分析得挺到位,你長進了不少。”季楠崧還在為傷員療傷,聽到這兒他停了下來,望了望天空上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意味深長地說,“因為今晚,是百年一遇的魔族祭奠夜。”

“那麽那一夥是想……”沈澤羲畢竟不知道這些,此刻他還沒有徹底明白。

“他們是想把我們連同仙丹作為祭品,獻祭給他們的祖先。”季楠崧有些猶豫,他害怕他是天君下屬的事實暴露,但為了這個他開始熱愛的地方,他還是告訴了沈澤羲。這些文字不可能出現在仙洲的書籍中,別人只會發覺他要麽是天君的下屬,要麽便會誤以為他是魔族的,與那些歹人是一夥的。

不過還好,沈澤羲並沒有什麽異常。

正在這時,常年閉關的大師兄終於露面了:“楠崧,我剛去見了掌門,他讓我們繼續救傷員,還要把防禦裝置打開。”

“大師兄,楠崧明白。”季楠崧雖是首席,但大師兄是他仰慕已久的人。

這大師兄其實就是前首席的代稱,而這位便是季楠崧在競選首席時幫助過他的人,但當時季楠崧並不知道此人是當時的首席。而季楠崧在競選成功後這人就成了前首席,成了他口中的大師兄,默默地培養他。

“你明白就好。”大師兄嘆了口氣,“我會留在這兒,你去追查一下吧。”

“不用了,大師兄。”倒是沈澤羲耐不住,“我今天和首席一起發現了個秘密。”

“不用說,掌門已經告訴我了。”大師兄搖了搖頭。

沈澤羲還想說什麽,但大師兄卻制止了他,有道:“楠崧,此番任務重大,而且危機四伏,所以切記,一定小心行事,量力而行。”

“嗯,大師兄,我也不是小孩了,自然明白這些,那我走了。”季楠崧說著,終於決定去一探究竟。

幾天後……

“掌門,首席回來了,好像還帶著傷!”沈澤羲站在門口張望著。

“快讓他進來。”掌門有些疲勞,但此刻一聽,卻萬分激動。

楠崧進了門:“掌門抱歉,弟子不才,未考慮周全,追查、跟蹤了很久,幾乎沒有什麽收獲。現只知他們有時盤踞在其他大洲,有時停留在……墨卿山。”

說完了,他便征求掌門的意見。

“不錯啊,楠崧,這也算是收獲吧。澤羲說你帶著傷,這我是怎麽回事。”掌門一臉嚴肅而又充滿關愛地看著他。

“啊?這個傷是我在中途被人偷襲時留下的,不嚴重,我已經處理過了,還請掌門不要擔心。”楠崧嘴上是這樣說著,但他在途中因為時間緊任務重,根本就沒有去看過傷口,雖如此,憑著過硬的理論知識和實戰經驗,他還是知道偷襲他的箭上是有毒的,此刻只怕毒入骨髓。

“不嚴重就好,那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掌門說著便開始做其他的事情了。

楠崧正想回答時,卻感覺有些不濟力,毫無征兆地暈倒在地了。

“首席!”

“楠崧!”

他恍惚間聽到了一些細語。

大家還在發楞,可沈澤羲卻不傻,他立馬找來了擔架,讓一個弟子和他一起把季楠崧擡回房間,並找來了最擅長醫術的弟子為他療傷。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楠崧還沒醒,掌門、沈澤羲、其他弟子都很擔心。為了將此事追查到底,掌門又命大師兄去查明真相,可這大師兄卻一去不返。

在眾弟子擔心了許久之後,季楠崧終於蘇醒了。不過他像是在躲避什麽一樣,學著大師兄閉關修煉了。

幾個月後,一個女孩也加入了華山派,她關註著季楠崧的動向,似乎有點擔心,可大家一查證,發現她是季楠崧的妹妹,便放下了疑心,讓她擔任要職,可因為身份,她也不得不選擇和哥哥一樣的道路,常年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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