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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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那個孩子自己吃錯東西。”何春蕓道，“現在還在找是什麽毒呢。實驗室裏那麽多化學藥品, 很多都有毒。”
何春蕓嘆息, 真沒有想到他們學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即便學校管理實驗室管理得再嚴格, 難保還是有人做出了錯誤的事情。
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學校都非常重視。
跟那一名女學生住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女學生, 那三個人都被問話了。她們都不承認是她們下的毒, 都說她們平日關系還好的，哪裏可能去下毒。
老師又不能威逼她們承認, 不可能屈打成招。屈打成招也沒有用，還是得知道是什麽毒, 這才能有針對性。
“那個孩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何春蕓道，“就不知道最後會怎麽樣了。”
“警察來查了嗎？”徐曉曉問。
“查了，還沒有查出結果來。”何春蕓道，“目前可以確定，是化學實驗室的毒。”
等過了兩天, 毒是解了，但是傷害不可逆。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又不能一直拘留那些學生, 不能一直讓那些學生待在警察局, 就只能放學生離開。
其中有一個學生自覺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的父母直接來學校把她帶走。
這一個學生的父母來自首都，還有很大的能量。
學校老師見此，不是沒有懷疑，但是沒有證據, 就只能讓家長把人帶走。他們不讓，拖延兩天, 上面還有人施壓。
徐曉曉不是那個學院的老師，等她知道這一件事情之後，那個學生已經去了首都，沒有在南城。
傍晚，岑清澤回到家，徐曉曉忍不住跟他說。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學生下的毒，她這麽快就跑了，跟父母回去首都。以後，她還會不會過來，那就不一定了。”徐曉曉道，“聽說她家早就給她準備了出國留學的事宜。”
“疑罪從無。”岑清澤道，“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下，沒有辦法。就算警察一直盯著，沒有證據，沒有辦法抓人，也無法一直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學校本來不想放她回去家裏，說是課程還沒有結束。”徐曉曉道，“但是……聽說有人施壓……”
“施壓？”岑清澤皺著眉頭，“這裏面可能真有一些問題。”
“對，就是大家明明知道這裏面有問題，但是找不到證據。”徐曉曉道，“沒有證據，除非她自己承認，別人都奈何不了她。”
嫌疑人就在面前，她沒有再一次動手，沒有其他線索，根本就辦不了案子。
徐曉曉曾經在前世看到一個類似的案子，大家幾乎都能確定嫌疑人，但是沒有證據，加上嫌疑人有關系，嫌疑人很快就逍遙法外，還跑去國外，另外改了名字。徐曉曉希望如果那個跑了的女學生是兇手的話，那就應該把她繩之於法。
“首都來的，這關系可能很硬。”岑清澤道，“她回去首都了，這邊的人很難插上手。不是她下毒的還好，要是她下的毒……她多半就此逃脫。”
岑清澤說的大實話，現實就是這個樣子，除非你能找到新證據。最好的證據，那就是目擊證人，有了目擊證人，還能有新的線索。
“躺在醫院的女學生，她可能要癱瘓一輩子，智商也就是六七歲。”徐曉曉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酸。
“大家都不想兇手逃脫的。”岑清澤道，“辦案子，還是得靠警察，不是我們嘴巴上說一說。”
“嗯，是。”徐曉曉點頭。
在首都那一名女學生要出國的時候，她在機場被警察攔住了。警察找到了目擊證人，還有相關證據，可以證明那一名女學生是下毒的兇手。要是再晚一點，那一名女學生都要直接出國了，等她出國了，再想讓她回國，再要抓捕她，那就難如登天。
“你們不能抓我，我爸很厲害，他是……”
女學生的爸爸聽到女兒的話，趕緊打斷女兒的話，這個時候，就別嚷嚷了。
“警察同志，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女學生的爸爸道。
“沒有誤會。”警察道，“有目擊證人，人證物證都在。”
女學生的爸爸不甘心，他明明都要送女兒出國了，就差這麽一點點時間。只要女兒坐上飛機，女兒就沒事了。
“這一定是誤會。”女學生的爸爸看向女兒，他的意思就是讓女兒別承認，讓女兒到時候要緊牙，就說不是她。他找一個厲害的律師，再找找關系，還有那個目擊證人，他要設法去擺平這個人。只要讓目擊證人的證詞不被法院采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救的。
女學生的爸爸要收買證人，還要讓證人說沒有看清楚。證人不願意答應，女學生的爸爸就設計誣陷證人，要讓證人的家裏人過得不好。家裏人苦苦哀求孩子，讓孩子別去當證人，還跪在地上。
好在警察不是吃素的，兩地的警察聯合調查，女學生的爸爸的競爭對手趁此次機會還把他扳倒。女學生的爸爸倒臺了，自然沒有人去為難證人，這一件事情也就處理好了。
等這一事件落幕，差不多都是到暑假了。
徐曉曉得知結局，心想幸好那個兇手沒有跑掉，就差那麽一點點。後面還那麽驚險，徐曉曉沒有參與在裏面，也知道女孩子的爸爸多麽可惡。
徐曉曉和岑清澤一起在學校散步的時候，他們還說到了這一件事情。
“不用擔心，我們女兒以後考上大學，我們就在學校旁邊買房子，讓她不用住在宿舍裏。”岑清澤道，“住在宿舍，確實容易有各種各樣的小矛盾。”
“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非常小，但是遇上了就是百分百。”徐曉曉道，“中毒的那個女學生現在就只能躺在床鋪上，吃飯都得靠人餵，上廁所，也是家裏人抱著她去的。”
徐曉曉想想就心酸，誰都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個女學生考上南城大學，學習成績還非常好。保研政策出來了，那個女學生很有可能被保送研究生。
而現在，那個女學生變成這個樣子，都得讓別人照顧她，她沒有辦法繼續讀研究生。如果她讀了研究生，以後還可以繼續讀博士，她是化工行業的，她以後一定還能做更多事情。
這麽優秀的人才就這樣被人的嫉妒心給毀了，真是太可惜了。
“學校那麽多人，老師根本沒有辦法都管到。”徐曉曉道，“他們的歲數又那麽大了……也幸好，我沒有再當輔導員。當輔導員就是得面對各種各樣的瑣事，還有這一次這樣的事情。我要是遇到，我感覺我可能都承受不住。”
徐曉曉忽然發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麽大，她還是不能去做一些事情，不能多管那些人。她更喜歡清冷一點，多關心自己一點。
“學校不是賠償了嗎？”岑清澤道。
“是。”徐曉曉點頭，“可是……那麽優秀的一個人毀了啊，要是她繼續讀下去，她以後能有更大的成就，也不在乎眼前的這一點錢。”
“確實。”岑清澤非常認可徐曉曉的話，“出事情了，只能賠償了事。”
“嗯。”徐曉曉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為那個女學生感覺到惋惜，“她要一輩子靠人照顧，估計是得靠她父母了。別人又哪裏可能那麽用心照顧她，找人照顧她，還得要不少錢。那個女學生所在的學院說捐錢給他們，他們說不要，說他們還能工作還能動，他們也沒有到學校大鬧。”
徐曉曉真心覺得那一家人太明白事理了，他們也十分寬容，那麽好的人家怎麽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人非常唏噓，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優秀女兒，他們以後就得自己多照顧女兒，也會疲憊。
“別去想了。”岑清澤道，“徒增傷感。”
“嗯，不去想。”徐曉曉道，“快要放暑假了。”
“是，你寫的電視劇又要播了。”岑清澤道。
“……”徐曉曉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暑假了，你擁有更多的時間去搞創作。”岑清澤道，“小心別人催稿。”
“我現在交稿的速度都慢了，他們確實催了。”徐曉曉道，“他們昨天還打電話問我，問我寫到第幾集了，說先打一部分稿酬給我。出版社的編輯也在催，問我有沒有寫到大結局，我說快了快了。”
徐曉曉都怕了這些人，怕接到電話，他們問她是不是要寫完了。徐曉曉心虛，她打算努力個十天半個月，她一定能按時完成劇本和小說。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貪玩起來就是一直卡著時間，非得到快要交稿的時候再來突擊。
徐曉曉有時候還覺得這樣突擊寫的稿子節奏很不錯，下一次還可以繼續突擊。她就是明明知道這樣不是很好，到時候時間很趕，可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那麽做。
“編輯說我變懶了，問我是不是飄了？”徐曉曉道，“我知道，編輯就是想刺激我一下，讓我快點寫稿子。”
徐曉曉真不敢飄，還是得腳踏實地。她決定等晚上回去多寫一些字，早幾天交稿。
“不過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我寫的稿子確實少了。”徐曉曉道，“都沒有以前那麽多。”
“我耽誤了你搞創作？”岑清澤挑眉，“就不能是我當你後盾，讓你能輕松一點嗎？”
“倒也不是耽誤，是人生到了這個階段，難免有別的事情。”徐曉曉道，“家裏的那些家務活又不要我幹，我有很多時間寫小說寫劇本了。”
徐曉曉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她沒有不滿意的。
正如同葉母所想的，蔣書榮的親媽很快就變了臉色，那一點愧疚感很快就消失了。
這一天吃晚飯的時候，蔣母道，“要不這樣，我還是帶囡囡回去鄉下老家。你們呢，最好是快點要個二胎，生個兒子。”
“生二胎？”葉雯倩沒有想到蔣母說出這樣的話。
“對，你們兩個就只生一個女兒，這怎麽行，等到以後，誰給你們養老？囡囡受欺負了，還沒有兄弟給她撐腰。”蔣母道，“我把囡囡帶回去，她又還沒有落戶，只要她沒有把戶口落在你們這邊，你們還能繼續生。”
“媽，你不會是想要把我女兒抱給其他人養吧？”葉雯倩忍不住問。
“沒有，我們老兩口養。”蔣母道，“有我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
“不行。”葉雯倩拒絕，她不能讓女兒跟著蔣母去鄉下。
“我帶她去鄉下多好，你們每個月的開銷都少了。你們也不要說我在這邊花了多少錢，我沒在，孩子沒在，你們還能多攢一點錢，正好生二胎。”蔣母道。
“生二胎的話，我的工作就沒了！”葉雯倩道。
“那你就別工作，在家裏帶孩子。”蔣母道，“等你生了二胎，我把囡囡送過來，你還是能自己帶孩子。”
“書榮。”葉雯倩看向蔣書榮。
“先吃飯。”蔣書榮不想得罪他媽，不想讓他媽不高興。
等吃過飯，蔣書榮和葉雯倩待在房間裏，兩個人悄悄地說。
“你真想要二胎？”葉雯倩問。
“是媽想要。”蔣書榮道，“在我們那邊……”
“蔣書榮，你讀了那麽多年的書，你該知道，男女平等了。”葉雯倩道。
“是，我是知道。可是媽她不知道啊，他們這一輩的都是這樣，都必須得生兒子的。”蔣書榮道，“你不讓媽把孩子帶回家，你還得工作，我們兩個人沒有辦法照顧孩子。要是我們都得工作，媽就得待在這邊。”
“讓她回去，大不了，我不工作，我在家裏照顧孩子。”葉雯倩道。
如果真要選擇的話，葉雯倩選擇自己帶孩子。
“你不工作了？”蔣書榮看向葉雯倩。
“對。”葉雯倩道，“以後，家裏的人情往來，你自己看著辦。你每個月去付房租，把買菜的錢、把孩子用的錢交給我，其他的，你自己安排。”
或許自己真不應該管賬的，葉母跟葉雯倩說了很多遍，說蔣書榮就那麽一點錢。葉雯倩管賬，那不就是等於她不斷往裏面倒貼錢嘛。
葉雯倩可以倒貼錢，但她不能允許蔣母帶走自己的女兒。
“雯倩。”蔣書榮不是很高興，“我們同事很多都是雙職工的，這又沒有什麽事情，還能給家裏多賺錢，孩子的教育也能更好。”
“那就讓我媽帶孩子，我們周一到周五，把孩子送到我媽那邊。等到周末，我們再把孩子接到身邊。”葉雯倩道，“我媽的話，她還不會跟我們要錢，孩子的花費，她還能出一些。你跟你媽說，讓她回去鄉下。”
葉雯倩心裏有火氣，她婆婆最近又恢覆那一副死樣子了，又想要多一點的錢買菜。家裏吃得那麽一點東西，哪裏要那麽多錢，葉雯倩自己都有去買菜，她哪裏可能不知道。
後面，蔣書榮確實去跟他媽說，讓他媽回去，說是他們自己帶孩子，到時候讓岳母幫著帶一下，就差直接說他岳母會出錢養孩子。
蔣母非常憤怒，直接說蔣書榮沒有用，說蔣書榮被葉雯倩拿捏。
到了後面，蔣母還是收拾東西回家，她的小兒子高考又沒有考上。這讓蔣母很頭疼，小兒子總不能這樣一直覆讀下去，他們在想能不能讓小兒子去讀別的學校，貴就貴一點。
這麽昂貴的學費，當然是得蔣書榮和他姐姐一起出。
為了防止蔣書榮不給錢，蔣母回去之前還說要多少錢，只要蔣書榮給錢了，她就回去。最後，還是葉雯倩去找她媽借了一些錢，他們夫妻兩個人才把蔣母送走。
葉母那也是沒有辦法，女兒不離婚，女兒得跟蔣書榮過一輩子，那麽他們就只能去解決問題。葉母跟葉雯倩說，讓女兒有困難找她，別總是去找以前的舍友。
是，徐曉曉沒有多說別的，人家也不缺那一點錢。但是找別人借錢，找別人幫忙，那要欠人情債。
葉母認為有自己跟孩子他爸在，葉雯倩最好還是找他們老兩口借錢。
在送走蔣母之後，葉雯倩找徐曉曉，她要請徐曉曉吃飯。
徐曉曉見葉雯倩打定主意，就沒有說要自己付錢。徐曉曉沒有敢選擇價格貴的餐廳，而是去學校附近的一家比較便宜的餐廳吃飯。
“多謝你前一陣子的幫忙。”葉雯倩道，“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最近都還好吧？”徐曉曉跟葉雯倩碰杯。
“我婆婆拿了錢回去鄉下了。”葉雯倩道，“早知道她給我們帶孩子，還要算工費，我就不找她了。書榮還說他媽不容易，說他弟還在讀書，不容易，都不容易，我就容易了嗎？我這一次是硬氣一點，就是把他媽送走，不讓他媽留在我們這邊。房子呢，我們回頭換小一點的，不用這麽大的房子了。”
“該硬氣的時候就得硬氣一點。”徐曉曉道，“你們自己帶孩子？”
“嗯，自己帶，上班的時候，把孩子送去我媽那邊。”葉雯倩道，“他媽帶孩子要錢，我媽帶孩子，我們只要出孩子的錢，都不用給我媽出錢，我媽還倒貼錢進去。我直接攤開來說，蔣書榮都不敢說別的。”
這個時候，秦母去監獄那邊接秦來旺，差不多到時間了，她還是沒有見秦來旺出來，她兒子呢？她兒子去哪裏了？他們是不是不放她兒子出去？
“秦來旺？他一早就出去了。”獄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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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學校都非常重視。
跟那一名女學生住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女學生, 那三個人都被問話了。她們都不承認是她們下的毒, 都說她們平日關系還好的，哪裏可能去下毒。
老師又不能威逼她們承認, 不可能屈打成招。屈打成招也沒有用，還是得知道是什麽毒, 這才能有針對性。
“那個孩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何春蕓道，“就不知道最後會怎麽樣了。”
“警察來查了嗎？”徐曉曉問。
“查了，還沒有查出結果來。”何春蕓道，“目前可以確定，是化學實驗室的毒。”
等過了兩天, 毒是解了，但是傷害不可逆。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又不能一直拘留那些學生, 不能一直讓那些學生待在警察局, 就只能放學生離開。
其中有一個學生自覺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的父母直接來學校把她帶走。
這一個學生的父母來自首都，還有很大的能量。
學校老師見此，不是沒有懷疑，但是沒有證據, 就只能讓家長把人帶走。他們不讓，拖延兩天, 上面還有人施壓。
徐曉曉不是那個學院的老師，等她知道這一件事情之後，那個學生已經去了首都，沒有在南城。
傍晚，岑清澤回到家，徐曉曉忍不住跟他說。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學生下的毒，她這麽快就跑了，跟父母回去首都。以後，她還會不會過來，那就不一定了。”徐曉曉道，“聽說她家早就給她準備了出國留學的事宜。”
“疑罪從無。”岑清澤道，“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下，沒有辦法。就算警察一直盯著，沒有證據，沒有辦法抓人，也無法一直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學校本來不想放她回去家裏，說是課程還沒有結束。”徐曉曉道，“但是……聽說有人施壓……”
“施壓？”岑清澤皺著眉頭，“這裏面可能真有一些問題。”
“對，就是大家明明知道這裏面有問題，但是找不到證據。”徐曉曉道，“沒有證據，除非她自己承認，別人都奈何不了她。”
嫌疑人就在面前，她沒有再一次動手，沒有其他線索，根本就辦不了案子。
徐曉曉曾經在前世看到一個類似的案子，大家幾乎都能確定嫌疑人，但是沒有證據，加上嫌疑人有關系，嫌疑人很快就逍遙法外，還跑去國外，另外改了名字。徐曉曉希望如果那個跑了的女學生是兇手的話，那就應該把她繩之於法。
“首都來的，這關系可能很硬。”岑清澤道，“她回去首都了，這邊的人很難插上手。不是她下毒的還好，要是她下的毒……她多半就此逃脫。”
岑清澤說的大實話，現實就是這個樣子，除非你能找到新證據。最好的證據，那就是目擊證人，有了目擊證人，還能有新的線索。
“躺在醫院的女學生，她可能要癱瘓一輩子，智商也就是六七歲。”徐曉曉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心酸。
“大家都不想兇手逃脫的。”岑清澤道，“辦案子，還是得靠警察，不是我們嘴巴上說一說。”
“嗯，是。”徐曉曉點頭。
在首都那一名女學生要出國的時候，她在機場被警察攔住了。警察找到了目擊證人，還有相關證據，可以證明那一名女學生是下毒的兇手。要是再晚一點，那一名女學生都要直接出國了，等她出國了，再想讓她回國，再要抓捕她，那就難如登天。
“你們不能抓我，我爸很厲害，他是……”
女學生的爸爸聽到女兒的話，趕緊打斷女兒的話，這個時候，就別嚷嚷了。
“警察同志，這中間是不是有誤會？”女學生的爸爸道。
“沒有誤會。”警察道，“有目擊證人，人證物證都在。”
女學生的爸爸不甘心，他明明都要送女兒出國了，就差這麽一點點時間。只要女兒坐上飛機，女兒就沒事了。
“這一定是誤會。”女學生的爸爸看向女兒，他的意思就是讓女兒別承認，讓女兒到時候要緊牙，就說不是她。他找一個厲害的律師，再找找關系，還有那個目擊證人，他要設法去擺平這個人。只要讓目擊證人的證詞不被法院采納，自己的女兒還是有救的。
女學生的爸爸要收買證人，還要讓證人說沒有看清楚。證人不願意答應，女學生的爸爸就設計誣陷證人，要讓證人的家裏人過得不好。家裏人苦苦哀求孩子，讓孩子別去當證人，還跪在地上。
好在警察不是吃素的，兩地的警察聯合調查，女學生的爸爸的競爭對手趁此次機會還把他扳倒。女學生的爸爸倒臺了，自然沒有人去為難證人，這一件事情也就處理好了。
等這一事件落幕，差不多都是到暑假了。
徐曉曉得知結局，心想幸好那個兇手沒有跑掉，就差那麽一點點。後面還那麽驚險，徐曉曉沒有參與在裏面，也知道女孩子的爸爸多麽可惡。
徐曉曉和岑清澤一起在學校散步的時候，他們還說到了這一件事情。
“不用擔心，我們女兒以後考上大學，我們就在學校旁邊買房子，讓她不用住在宿舍裏。”岑清澤道，“住在宿舍，確實容易有各種各樣的小矛盾。”
“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非常小，但是遇上了就是百分百。”徐曉曉道，“中毒的那個女學生現在就只能躺在床鋪上，吃飯都得靠人餵，上廁所，也是家裏人抱著她去的。”
徐曉曉想想就心酸，誰都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個女學生考上南城大學，學習成績還非常好。保研政策出來了，那個女學生很有可能被保送研究生。
而現在，那個女學生變成這個樣子，都得讓別人照顧她，她沒有辦法繼續讀研究生。如果她讀了研究生，以後還可以繼續讀博士，她是化工行業的，她以後一定還能做更多事情。
這麽優秀的人才就這樣被人的嫉妒心給毀了，真是太可惜了。
“學校那麽多人，老師根本沒有辦法都管到。”徐曉曉道，“他們的歲數又那麽大了……也幸好，我沒有再當輔導員。當輔導員就是得面對各種各樣的瑣事，還有這一次這樣的事情。我要是遇到，我感覺我可能都承受不住。”
徐曉曉忽然發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麽大，她還是不能去做一些事情，不能多管那些人。她更喜歡清冷一點，多關心自己一點。
“學校不是賠償了嗎？”岑清澤道。
“是。”徐曉曉點頭，“可是……那麽優秀的一個人毀了啊，要是她繼續讀下去，她以後能有更大的成就，也不在乎眼前的這一點錢。”
“確實。”岑清澤非常認可徐曉曉的話，“出事情了，只能賠償了事。”
“嗯。”徐曉曉明白這個道理，卻還是為那個女學生感覺到惋惜，“她要一輩子靠人照顧，估計是得靠她父母了。別人又哪裏可能那麽用心照顧她，找人照顧她，還得要不少錢。那個女學生所在的學院說捐錢給他們，他們說不要，說他們還能工作還能動，他們也沒有到學校大鬧。”
徐曉曉真心覺得那一家人太明白事理了，他們也十分寬容，那麽好的人家怎麽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人非常唏噓，好不容易培養出的優秀女兒，他們以後就得自己多照顧女兒，也會疲憊。
“別去想了。”岑清澤道，“徒增傷感。”
“嗯，不去想。”徐曉曉道，“快要放暑假了。”
“是，你寫的電視劇又要播了。”岑清澤道。
“……”徐曉曉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暑假了，你擁有更多的時間去搞創作。”岑清澤道，“小心別人催稿。”
“我現在交稿的速度都慢了，他們確實催了。”徐曉曉道，“他們昨天還打電話問我，問我寫到第幾集了，說先打一部分稿酬給我。出版社的編輯也在催，問我有沒有寫到大結局，我說快了快了。”
徐曉曉都怕了這些人，怕接到電話，他們問她是不是要寫完了。徐曉曉心虛，她打算努力個十天半個月，她一定能按時完成劇本和小說。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貪玩起來就是一直卡著時間，非得到快要交稿的時候再來突擊。
徐曉曉有時候還覺得這樣突擊寫的稿子節奏很不錯，下一次還可以繼續突擊。她就是明明知道這樣不是很好，到時候時間很趕，可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那麽做。
“編輯說我變懶了，問我是不是飄了？”徐曉曉道，“我知道，編輯就是想刺激我一下，讓我快點寫稿子。”
徐曉曉真不敢飄，還是得腳踏實地。她決定等晚上回去多寫一些字，早幾天交稿。
“不過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我寫的稿子確實少了。”徐曉曉道，“都沒有以前那麽多。”
“我耽誤了你搞創作？”岑清澤挑眉，“就不能是我當你後盾，讓你能輕松一點嗎？”
“倒也不是耽誤，是人生到了這個階段，難免有別的事情。”徐曉曉道，“家裏的那些家務活又不要我幹，我有很多時間寫小說寫劇本了。”
徐曉曉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她沒有不滿意的。
正如同葉母所想的，蔣書榮的親媽很快就變了臉色，那一點愧疚感很快就消失了。
這一天吃晚飯的時候，蔣母道，“要不這樣，我還是帶囡囡回去鄉下老家。你們呢，最好是快點要個二胎，生個兒子。”
“生二胎？”葉雯倩沒有想到蔣母說出這樣的話。
“對，你們兩個就只生一個女兒，這怎麽行，等到以後，誰給你們養老？囡囡受欺負了，還沒有兄弟給她撐腰。”蔣母道，“我把囡囡帶回去，她又還沒有落戶，只要她沒有把戶口落在你們這邊，你們還能繼續生。”
“媽，你不會是想要把我女兒抱給其他人養吧？”葉雯倩忍不住問。
“沒有，我們老兩口養。”蔣母道，“有我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
“不行。”葉雯倩拒絕，她不能讓女兒跟著蔣母去鄉下。
“我帶她去鄉下多好，你們每個月的開銷都少了。你們也不要說我在這邊花了多少錢，我沒在，孩子沒在，你們還能多攢一點錢，正好生二胎。”蔣母道。
“生二胎的話，我的工作就沒了！”葉雯倩道。
“那你就別工作，在家裏帶孩子。”蔣母道，“等你生了二胎，我把囡囡送過來，你還是能自己帶孩子。”
“書榮。”葉雯倩看向蔣書榮。
“先吃飯。”蔣書榮不想得罪他媽，不想讓他媽不高興。
等吃過飯，蔣書榮和葉雯倩待在房間裏，兩個人悄悄地說。
“你真想要二胎？”葉雯倩問。
“是媽想要。”蔣書榮道，“在我們那邊……”
“蔣書榮，你讀了那麽多年的書，你該知道，男女平等了。”葉雯倩道。
“是，我是知道。可是媽她不知道啊，他們這一輩的都是這樣，都必須得生兒子的。”蔣書榮道，“你不讓媽把孩子帶回家，你還得工作，我們兩個人沒有辦法照顧孩子。要是我們都得工作，媽就得待在這邊。”
“讓她回去，大不了，我不工作，我在家裏照顧孩子。”葉雯倩道。
如果真要選擇的話，葉雯倩選擇自己帶孩子。
“你不工作了？”蔣書榮看向葉雯倩。
“對。”葉雯倩道，“以後，家裏的人情往來，你自己看著辦。你每個月去付房租，把買菜的錢、把孩子用的錢交給我，其他的，你自己安排。”
或許自己真不應該管賬的，葉母跟葉雯倩說了很多遍，說蔣書榮就那麽一點錢。葉雯倩管賬，那不就是等於她不斷往裏面倒貼錢嘛。
葉雯倩可以倒貼錢，但她不能允許蔣母帶走自己的女兒。
“雯倩。”蔣書榮不是很高興，“我們同事很多都是雙職工的，這又沒有什麽事情，還能給家裏多賺錢，孩子的教育也能更好。”
“那就讓我媽帶孩子，我們周一到周五，把孩子送到我媽那邊。等到周末，我們再把孩子接到身邊。”葉雯倩道，“我媽的話，她還不會跟我們要錢，孩子的花費，她還能出一些。你跟你媽說，讓她回去鄉下。”
葉雯倩心裏有火氣，她婆婆最近又恢覆那一副死樣子了，又想要多一點的錢買菜。家裏吃得那麽一點東西，哪裏要那麽多錢，葉雯倩自己都有去買菜，她哪裏可能不知道。
後面，蔣書榮確實去跟他媽說，讓他媽回去，說是他們自己帶孩子，到時候讓岳母幫著帶一下，就差直接說他岳母會出錢養孩子。
蔣母非常憤怒，直接說蔣書榮沒有用，說蔣書榮被葉雯倩拿捏。
到了後面，蔣母還是收拾東西回家，她的小兒子高考又沒有考上。這讓蔣母很頭疼，小兒子總不能這樣一直覆讀下去，他們在想能不能讓小兒子去讀別的學校，貴就貴一點。
這麽昂貴的學費，當然是得蔣書榮和他姐姐一起出。
為了防止蔣書榮不給錢，蔣母回去之前還說要多少錢，只要蔣書榮給錢了，她就回去。最後，還是葉雯倩去找她媽借了一些錢，他們夫妻兩個人才把蔣母送走。
葉母那也是沒有辦法，女兒不離婚，女兒得跟蔣書榮過一輩子，那麽他們就只能去解決問題。葉母跟葉雯倩說，讓女兒有困難找她，別總是去找以前的舍友。
是，徐曉曉沒有多說別的，人家也不缺那一點錢。但是找別人借錢，找別人幫忙，那要欠人情債。
葉母認為有自己跟孩子他爸在，葉雯倩最好還是找他們老兩口借錢。
在送走蔣母之後，葉雯倩找徐曉曉，她要請徐曉曉吃飯。
徐曉曉見葉雯倩打定主意，就沒有說要自己付錢。徐曉曉沒有敢選擇價格貴的餐廳，而是去學校附近的一家比較便宜的餐廳吃飯。
“多謝你前一陣子的幫忙。”葉雯倩道，“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最近都還好吧？”徐曉曉跟葉雯倩碰杯。
“我婆婆拿了錢回去鄉下了。”葉雯倩道，“早知道她給我們帶孩子，還要算工費，我就不找她了。書榮還說他媽不容易，說他弟還在讀書，不容易，都不容易，我就容易了嗎？我這一次是硬氣一點，就是把他媽送走，不讓他媽留在我們這邊。房子呢，我們回頭換小一點的，不用這麽大的房子了。”
“該硬氣的時候就得硬氣一點。”徐曉曉道，“你們自己帶孩子？”
“嗯，自己帶，上班的時候，把孩子送去我媽那邊。”葉雯倩道，“他媽帶孩子要錢，我媽帶孩子，我們只要出孩子的錢，都不用給我媽出錢，我媽還倒貼錢進去。我直接攤開來說，蔣書榮都不敢說別的。”
這個時候，秦母去監獄那邊接秦來旺，差不多到時間了，她還是沒有見秦來旺出來，她兒子呢？她兒子去哪裏了？他們是不是不放她兒子出去？
“秦來旺？他一早就出去了。”獄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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