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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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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嘉禾覺得那些人都是瘋子, 整整兩個小時,那些人都沒有人離開,還有人一直站著。她想要欺騙自己, 徐曉曉沒有能力都不行。

在講座中間, 樓嘉禾還想提問為難徐曉曉, 而徐曉曉根本沒有讓樓嘉禾提問。那麽多人在,樓嘉禾想要直接出聲, 樓母還捂著樓嘉禾的嘴巴, 不讓樓嘉禾說話。

而樓嘉禾咬了樓母的手,樓母都還不肯讓樓嘉禾提問題。

在講座結束後, 很多人拿著書要徐曉曉簽名。後面基本就變成了小說簽名,簽了一本又一本。

樓嘉禾就在那邊盯著, 等到後面,岑清澤過來讓徐曉曉走,都快要十點了。這個時間點很晚了,那些大學生還得回去宿舍。

“白霜老師,什麽時候繼續開講座?”

“白霜老師, 您下學期真的開課嗎?”

“嗚嗚,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

有人還意猶未盡, 還想跟徐曉曉聊一聊。

那些人很喜歡跟徐曉曉聊小說人物, 聊那些人物的心路歷程。一個個恨不得能一直待在徐曉曉的面前,多問幾個問題。

樓嘉禾多麽想說那些人一定是學校安排的,可一個兩個……那麽多人,怎麽可能都是學校安排的呢。

“走了。”樓母道,“他們都走了。”

“媽, 我是不是在做夢,還是一個噩夢。”樓嘉禾道。

“你不是在做夢, 你們這個老師是真有本事的。”樓母道,“一次次看見她那麽厲害,你還不肯相信嗎?為了一個人渣,不肯相信別人,非得去懷疑別人。樓嘉禾,你覺不覺得你現在很可怕,你變得根本就不像是以前的你了,你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

樓母無法一直站在女兒這邊,無法昧著良心說女兒說的對。她自己也親眼看到了,人家徐曉曉就是那麽受歡迎。

如果沒有吳文的舉報,徐曉曉直接當講師,直接開課,人家還不用被扣掉一半的工資。

說到底,是吳文坑害徐曉曉,吳文還要讓樓嘉禾坑害徐曉曉。

“你下學期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沒有在學校,沒有學生這個身份作為保護傘,你知道你要經歷什麽事情嗎?”樓母道,“回去了,別傻站在這裏。”

樓嘉禾只能跟著樓母一塊兒回去,走在路上的時候,她不禁想要是徐曉曉早早讓別人知道筆名,別人知道徐曉曉那麽厲害……

不過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也許吳文會覺得徐曉曉已經那麽厲害了,徐曉曉不該跟他爭留校的名額。

樓嘉禾的內心有些荒涼,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可她不想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渣男,她總想著給吳文找理由。

“要是你們多個人都沖到你面前,你能應付得過來嗎?”樓母今天看到那些人對徐曉曉的熱情,她真心覺得那些人善待樓嘉禾了。

“……”樓嘉禾沒有說話。

樓母不知道樓嘉禾在想什麽,只希望女兒能盡快想明白。

路上,徐曉曉和岑清澤並排走。

“今天的講座很成功。”岑清澤道,“很多人聽,我站在後面都沒有看到有人提前離開,還看到有人不斷過來。”

不過大講堂就那麽大,無妨裝下所有的人。

岑清澤聽到那些人說話,才知道很多人都不是南城大學的,而是別的學校的。還有的人是已經工作的,也不知道他們知道徐曉曉是白霜的,他們特意過來聽徐曉曉的講座。

“第一次,總是不一樣。”徐曉曉道,“等道下一次,那些人沒有這麽激動,沒有這麽多人來。”

“不。”岑清澤搖頭,“還是會有很多人,一個學校那麽大,還有那麽多學生。更何況,附近還有別的學校。”

“……”徐曉曉看向岑清澤,他總是對她這麽有信心。

元旦很快就到了,徐曉曉去參加了堂哥的婚宴。在婚宴的時候,還有人問徐曉曉什麽時候結婚。

“快了。”岑清澤回答,“來年二月。”

岑清澤說的是農歷的時間,這是他跟徐曉曉商定好後的,岑家那邊算了日子。岑清澤把存折都交給了徐曉曉,彩禮自然也是給徐曉曉,而不是給徐家其他人。

那些人知道徐曉曉來年二月結婚,還多問了幾句。

“記得給我發請柬。”有人這麽說。

徐曉曉笑一笑,她不打算給那麽多人發請柬。有一些關系很遠的親戚,就不發請柬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收回她包出去的紅包,她不請那些人,那些人後面也許就不請她,漸漸地就斷親了。

婚宴上沒有發生多不愉快的事情,徐曉曉和岑清澤沒有跟徐大姑姑那些人坐在一起。

徐大姑姑倒是想去徐曉曉的面前說些話,被她的女兒攔住了。

“您過去一開口,保準要把人給氣跑了。”徐大姑姑的女兒道,“這樣一來,讓三舅舅三舅母的臉面往哪裏擱?”

“你就知道攔著我。”徐大姑姑道。

徐二姑姑不管徐曉曉什麽時候結婚,她不沖到徐曉曉的面前,徐曉曉給她請柬,她就去,沒給的話,她就當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這一次酒席,徐美嬌沒有跑到徐曉曉的面前。

徐美嬌已經明白徐曉曉有多不待見自己,她不可能再跑到徐曉曉的面前犯傻。

林靜在廚房幫忙,她就在廚房隨便吃一點,都沒有上桌。

等到晚上,林靜帶著孩子回去家裏,徐宗輝坐在客廳裏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

“怎麽坐在這裏?”林靜道,“是有事嗎?”

“徐曉曉要結婚了。”徐宗輝終究還是說了這些話。

“是,聽說了。”林靜點頭,“說是農歷二月結婚,春暖花開的時候。”

“……”徐宗輝張張嘴,卻又沒有說別的。

徐曉曉跟岑清澤怎麽談彩禮的,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徐宗輝全部都不知道。徐宗輝知道的是徐曉曉相親了,徐曉曉訂婚了,徐曉曉要結婚了……

他知道的是一個階段性的結果,沒有人跟他說別的,主要是那些人沒有跟徐曉曉住在一起,都沒有當鄰居,他們又怎麽知道徐曉曉如何。

“是不是要給曉曉準備一些陪嫁?”林靜詢問。

“不用。”徐宗輝道,“都斷親了,斷絕關系,怎麽給陪嫁?”

就家裏的那一點錢,他們都還沒有把欠的債還清,哪裏有那麽多錢給徐曉曉置辦嫁妝。

“她的彩禮,她自己拿著。”徐宗輝又道。

別的女人是彩禮給娘家,娘家人再給新娘準備嫁妝。徐曉曉自己拿著彩禮,那她就別想著別人給她準備嫁妝。

林靜本來想說徐父和徐母留下來的東西,也該分給徐曉曉一點點。但她想到這個家還欠債,徐父和徐母留下來的東西估計就是這一棟房子。兩個人留下來的金錢都被徐宗輝和秦菲花光了,現在確實沒有東西可以分給徐曉曉。

他們不可能去借錢給徐曉曉置辦嫁妝,就算他們給徐曉曉置辦嫁妝了,徐曉曉不一定就會看得上。

林靜覺得他們要想跟徐曉曉緩和關系,還是得給徐曉曉準備一點東西。可不值錢的東西,人家徐曉曉看到只會覺得膈應。

“爸媽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比如首飾之類的?”林靜問。

“那都是媽留給兒媳婦的。”徐宗輝道。

“爸媽就你和曉曉兩個孩子,他們真沒有給曉曉留下東西?”林靜再一次問,“爸媽平時都沒有說嗎?”

“不清楚。”徐宗輝道,“你表姐說那些東西都是媽給她的,還有的東西是留給美嬌他們的。”

“……”林靜瞬間明白了,估計是徐母準備給徐曉曉的嫁妝,被秦菲都拿走了。秦菲還告訴徐宗輝,那些東西都是留給他們的,而不是留給徐曉曉的。

林靜不相信徐宗輝不知道那些東西有徐曉曉的份,只不過是徐宗輝在裝傻。她知道自己嫁的人是多麽自私自利了,可她每次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是很無語,有點絕望。她只能想著徐宗輝對家裏這些人好,這就夠了。

“實在不行,就把媽留給美嬌他們的東西,送一些給徐曉曉。”徐宗輝道。

“別。”林靜拒絕,“若是讓二姨知道了,就變成曉曉要搶奪侄女的東西。”

林靜不想好心辦壞事,明明是要跟人修覆關系,最後卻把關系弄得更加糟糕。著實沒有必要那樣折騰,真沒有東西的話,倒不如什麽都不做。

“一兩樣東西,倒也沒有關系。”徐宗輝道,“媽有留下手鐲、耳環,還有戒指。那些東西原本是藏著的,怕被其他人發現。你表姐在的時候,也是這兩年才有拿出來戴。”

“不用了吧。”林靜道,秦菲戴過的東西,再送給徐曉曉,這讓徐曉曉怎麽看?

就算那些東西原本是徐母的,感覺已經不一樣。

徐曉曉看到那些東西能想到徐母,也能想到秦菲。

“還是給她準備兩床被子?”徐宗輝又道,很多人家的姑娘出嫁,娘家都給準備很多套被子。

“不用。”林靜道,“曉曉不可能缺被子。”

徐曉曉的房子那麽好,她本人還很能賺錢,未婚夫又是律師。這樣的人家哪裏需要他們去送被子,林靜只覺得徐宗輝特別不靠譜。

難怪徐宗輝總是被秦菲拿捏,這人不愛思考家裏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要幫襯妹妹。

“這不行,那不行的,還送嗎?”徐宗輝道,“你想跟曉曉緩和關系,這不容易。”

“……”林靜心想是自己想跟徐曉曉緩和關系嗎?徐曉曉是徐宗輝的親妹妹啊!

徐宗輝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有些羨慕岑家人,岑家人一個個都那麽有錢。

“就現在這樣,挺好的。”林靜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林靜認為他們還是別想著在這個時候去敲破冰塊,不現實。

“嗯。”徐宗輝道,“徐曉曉可能會給大伯父他們請柬。”

“曉曉沒有跟爸媽斷親。”林靜道,這意味著徐曉曉跟那些人還是親戚關系。

兩個人說來說去就是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廢話。先前,他們假設過,而現在,徐曉曉的結婚時間定了。這意味著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他們是否真的要給徐曉曉準備東西,還是就此什麽都不做。

其實,林靜更希望他們能跟徐曉曉緩解關系,徐曉曉是大學老師,未婚夫家還很厲害。家裏這麽多個孩子,指不定他們以後還有需要徐曉曉幫襯的地方。

可是要緩和關系,那就得是誠心誠意的,他們又能拿出什麽東西去給徐曉曉呢。

徐曉曉不知道林靜又在想這些事情,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會說:我不收你們的任何東西。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遲來的親情也是一個樣。

何況,這是親情嗎?這分明是因為利益!

如果徐曉曉沒有這般厲害,林靜會想著跟她緩和關系嗎?

不,不會!

林靜只會想著徐曉曉會不會上門打秋風,會想著讓徐曉曉滾遠一點。

自打岑彥陽火燒了那一批洋垃圾之後,很多人都知道了岑彥陽,有人主動上門跟岑彥陽合作。這一次,岑彥陽沒有傻乎乎地就合作,他要看那些條款,得知道貨物都是怎麽樣的。

周末,杜月娘請蘇來娣一起出去吃飯。

杜月娘不是不想請蘇來娣到家裏,她擔心岑嬸嬸在,岑嬸嬸對她的態度不是很好。要是讓岑嬸嬸看到杜月娘帶蘇來娣回去,杜月娘擔心岑嬸嬸發火,倒不如讓蘇來娣在外面。

那些人不是說她不懂得喝下午茶,不懂得享受麽,杜月娘想自己出來喝下午茶,那些人一定不會多說什麽。

岑彥陽每個月給杜月娘不少錢,杜月娘以前總是很節儉。

“他們說這叫下午茶。”杜月娘帶著蘇來娣來一家店裏,“你嘗一嘗。”

蘇來娣看著桌子上那些精致的糕點,她都舍不得下嘴。

“想要帶回去給孩子吃嗎?”杜月娘一看到蘇來娣的表情,她就知道了。她之前也是這樣,看到好吃的就想給自己的孩子帶,“等一會兒,打包一些帶回去。你現在盡管吃,敞開肚子吃。”

“你這日子過得跟神仙差不多。”蘇來娣道。

“還好啦。”杜月娘道,“我男人經常說,要讓我懂得享受一點,讓我別那麽辛苦。你在公司裏,那些人沒有為難你吧?”

“沒,沒有。”蘇來娣道。

“有沒有別的事情?”杜月娘問。

“沒有別的事情。”蘇來娣道,“那些人都很忙。我都是早早去打掃衛生,傍晚的時候也打掃衛生。沒有去打擾他們工作。”

“嗯,行。”杜月娘自己不好從是去岑彥陽的公司,她就想從蘇來娣這邊知道一些事情,“快要過年了,我家裏還有一些舊衣服,我打算寄回去,我們老家比較冷。”

“老家是很冷。”蘇來娣點頭,她原本以為杜月娘是要把舊衣服給她,沒有想到杜月娘是要把舊衣服送去老家。

隨後,杜月娘又帶蘇來娣去逛街,還給蘇來娣買了兩身衣服。

蘇來娣拒絕,杜月娘還道,“就是兩身衣服而已,你在我男人公司工作,得好好工作。你就當是我這個老板娘給你的獎勵。”

大家都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蘇來娣明白杜月娘的意思。也是,杜月娘的腰比水桶都還要粗,不像是曾經那般纖細,這麽肥胖的女人,她一定是怕丈夫移情別戀。

兩個人沒有多說別的話,彼此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麽。

徐曉曉寫的電視劇開機了,她打算過年前去一趟劇組。劇組是在幾個地方跑,不是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徐曉曉去之前提前跟傅杭聯系。

“什麽時候去?”岑清澤回到家裏,聽徐曉曉說要去劇組,就問時間。

“過兩天。”徐曉曉道,“我們這邊過去坐火車的話,三四個小時。其他場景太遠了,不去,去近一點的地方。”

“我陪你去。”岑清澤不放心徐曉曉一個人在外面,生怕未婚妻出事情。

“就是想著你有時間。”徐曉曉輕笑,“你前幾天還說最近能稍微休息一下。正好,我們去劇組看一看,在那邊附近轉一轉。”

“告訴爸媽一聲。”岑清澤道,“我們明天就收拾東西。”

岑清澤總是能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都不需要徐曉曉去安排。

當岑母得知徐曉曉和岑清澤要去劇組的時候,她沒有反對,還告訴他們得多帶厚衣服去。這個時候天氣冷,別把手腳給凍著了,要是生了凍瘡,可難受可難受了。

“這些東西都得帶一下。”岑母還親自帶了一些上好的護手霜等物過來,“你的手是要寫字的,不能凍著。”

岑清澤看著岑母給徐曉曉準備的那些東西,不禁問,“給我準備的東西呢?”

“有曉曉在不就可以了嗎?”岑母調侃,“美人相伴,你還要那麽多東西幹嘛?”

自打樓嘉禾聽過徐曉曉的講座之後,她有些恍惚。她趁著樓母不註意的時候,又偷買火車票去找吳文。樓母發現家裏的錢少了一些,隨即想到了樓嘉禾是不是又去找吳文。

樓母沒有辦法,她只能坐火車去追樓嘉禾。

樓嘉禾過去之後,卻得知吳文結婚了。只不過吳文的結婚對象不是樓嘉禾上一次看到的人,而是一個身體肥胖的女人。

之前那個女的最後沒有原諒吳文,甩了吳文,去找更好的對象。

而吳文不甘心,他還是找有關系的人,哪怕這女的長得不好看,他都認了。

“你找我男人幹嘛?”那個肥胖女人站在樓嘉禾的面前,“哦,你就是那個大學時候分手的女朋友?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你害得我男人跟他上一個女朋友分手,還要來害我們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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