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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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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工

“你們都知道了?”岑清澤皺眉,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說呢?”岑母氣啊,“都是你這小子,要是你一開始多看一眼, 答不答應相親, 看一眼照片又不會死。祝家那邊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外面的大馬路不是他們家的,別人家開的餐廳也不是他們家的。他們自己的兒子不行, 還好意思說曉曉。你都在呢, 他們還敢這麽說。”

“這一件事情是我的問題。”岑清澤道。

“你有問題,祝家的問題更大。”岑母道, “那些人有毛病,曉曉沒有跟他們的兒子相親, 他們還非得說。是他們的兒子惦記曉曉,惦記別人的未婚妻,他們都不知道說一說他們的兒子,還好意思去說別人。”

岑母在那邊說了很多話,“不行, 不做一點事情,我不舒服。”

“您做, 您做!”岑清澤不阻止自己的親媽, “這一件事情不是曉曉的錯,是我……”

“當然是你,不是你,還能是曉曉嗎?”岑母道,“她這是禍從天降。”

“是, 是。”岑清澤道。

“我看祝家人不敢去找曉曉,怕曉曉跟你說他們的不是。”岑母道, “不過他們應該不容易死心,指不定要如何說曉曉。你自己註意一點,別聽別人瞎說。”

“沒,我不聽。”岑清澤黑線,自己知道事情真相是怎麽樣的,哪裏可能還聽別人挑撥。

“一件小小的事情鬧成這個樣子,你滿意嗎?”岑母問。

“不滿意。”岑清澤道。

“記住這些事情,這算是你欠曉曉的。”岑母道,“夫妻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不容易。你們這還沒有結婚呢,等結婚以後,事情更多。外頭那些人說什麽話的都有,你們明明好好的,他們都能說亂七八糟的話。”

“媽,您忘了嗎?我是離婚律師。”岑清澤道,“我懂得。”

“這不是怕你自己眼盲心更盲嗎?”岑母道,“你身在其中,有時候很難看清楚問題。”

“是,確實。”岑清澤不敢說親媽說的不是,只能認真地聽親媽說那些話。

岑母在電話裏說了岑清澤很多話,末了,還道,“女人都是水做的,柔軟著呢,可你也不能欺負人家,得溫和一點,知道嗎?”

“知道。”岑清澤認真地聽著,“我有不懂得的,再問您。”

岑母聽到岑清澤說這樣的話,心情總算舒坦一點。

當岑母掛斷電話看到坐在旁邊的丈夫,她又瞪了一眼丈夫。岑父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今天又沒有做錯事情。

而徐曉曉見岑清澤接電話的時候唯唯諾諾的樣子,她還十分新奇,岑清澤這是怎麽了?她剛剛去了樓上一下,感覺錯過了很多東西,不過岑清澤打電話,自己確實不好豎著耳朵偷聽。

“祝宏康的媽在說你妨礙她兒子相親。”岑清澤道,“她故意在公園裏等著舅母,她跟別人說,讓舅母聽到。舅母懟了她幾句,舅母又去跟媽說。媽打電話過來罵了我一通。”

岑清澤摸摸鼻子,他當時是真的不知道,要是早知道的話,他不可能再讓何春蕓去給徐曉曉找別的相親對象。

“祝宏康的媽怎麽知道是我?”徐曉曉問,“那個姑娘應該不認識我。”

“祝宏康說的。”岑清澤肯定地道,“他是他媽問什麽,他說什麽。不管能不能說的,會不會讓別人誤會的,他都直接說。而且,他不懂得為別人考慮,反正他說了,他沒有隱瞞他媽,他媽不能說他。這樣的男人,沒有當擔,即便女人跟他結婚了,後面還有各種各樣的矛盾。”

岑清澤遇到過一個女的非得跟她老公離婚,主要是因為她老公什麽都聽她婆婆的。這也導致了很多沒有必要的事情發生,給女子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我當時已經喜歡你,沒有想著相親。”岑清澤道,“誰都沒有想到事情那麽湊巧。”

“確實,一般人想不到這麽巧合。”徐曉曉點頭,“這樣的人,就算沒有相親這一檔子事情,後面遇見了,也有可能出問題。”

徐曉曉對祝宏康沒有好感,就算徐曉曉跟祝宏康相親了,她都不可能答應。祝宏康不是羞澀,是怯懦,這樣的人很難把日子過好,他只會讓妻子跟親媽在那邊吵吵吵,他直接隱身。如果非得要他處理,他會少說話,還可能讓妻子多容忍媽媽,說媽媽是長輩。

這樣的丈夫不好,徐曉曉不可能覺得祝宏康好。

“他們家是富裕一點,但是沒有富裕到讓別人可以放棄現有的好生活,去他們家當牛做馬。”徐曉曉道,“別說他了,就是你……我也是想了很一會兒的。”

“怎麽想的?”岑清澤問。

“沒相親之前,要去見你的時候在想。”徐曉曉道,“那時候,就覺得我們不合適。”

徐曉曉真的是這麽想的,兩個人家世太大,她擔心日後出很多問題。比如男方的父母不滿意她,那些人要給她使絆子,男方的父母故意在她和岑清澤交往的時候,他們給岑清澤介紹對象。

這都是徐曉曉不能容忍的,懼怕解決不了問題,她總得先試一試。不行的話,及時止損。

“我們很合適,非常合適。”岑清澤道。

“暫時是這樣。”徐曉曉道。

“婚姻大事情,確實應該多思考。”岑清澤看著徐曉曉,“合適,我們一輩子都很合適。”

岑清澤想自己能解決的問題,絕對不讓徐曉曉去解決,不麻煩她,不讓她生活在愁苦之中。

“媽這一次狠狠地罵了我。”岑清澤道,“說都是我的錯,她還說她受不了。”

“啊?”徐曉曉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難不成她要去找人算賬?”

“找一個人算賬的方式多了去了。”岑清澤道,“不是非得沖到那個人的面前,總有各種各樣的方式。祝宏康的媽為難你,我們媽去為難祝宏康,為難他對象,不過分吧。”

“……”徐曉曉沈默了一會兒,“祝宏康的媽會不會開心?她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對兒媳婦好的人。”

“那得看他們家娶的是什麽樣的兒媳婦。”岑清澤道。

“不清楚。”徐曉曉道,“不過應該是祝宏康親媽比較滿意的兒媳婦。”

“是。”岑清澤點頭,“不是他們滿意的人進不了他們家的門。”

祝母被何母懟過之後,她心情不愉快,還找幾個關系比較要好的人說了這一件事情。

“我不還是為了他們好嗎?這樣的貨色,他們也敢讓她進門。”

“她都能跟親哥哥斷親了,還不能跟公公婆婆斷親嗎?”

“以後,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男人喜歡看臉,漂亮的臉蛋有什麽用,紅顏枯骨,這臉蛋遲早要沒的。”

“這日子是要過一輩子的,又不是過那麽兩三天。”

……

祝母說了很多話,還要朋友站在她這邊。

“她不是你家兒媳婦,也不住在你家附近。”有一個朋友發現華點,“你們還不是親戚,不是陌生人嗎?”

“她耽誤我兒子相親,害得我兒子被調去縣城工作,這還能是陌生人嗎?這是仇人!”祝母咬牙。

“好端端的,人家對付你兒子幹嘛?”朋友問,“她有那麽大的能耐嗎?”

“她男朋友,她未婚夫,岑家的人!”祝母道。

“她不怕她男朋友知道你兒子的存在?”朋友挑眉,“你說她勾引你兒子,她還敢讓她未婚夫知道?”

“……”祝母不大開心,自己是要讓朋友安慰自己,而不是讓朋友給自己挑刺的,“漂亮的女人,男人的寬容度更高。”

“是有可能,可岑家那麽強大的人家,他們有這麽蠢嗎?”朋友道,心裏想: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別人還能看不明白?

這一件事情不可能像是祝母說的那樣,朋友心裏清楚。祝母只是挑選對她自己有利的話說,都是別人的不是,而不是祝家人的不是。

“誰知道呢。”祝母道,“可能人家覺得這只是小事情,就玩玩唄。他們根本不把別人的前程當一回事情,太可惡了。”

“你都知道了,幹嘛還湊上去,為什麽不躲得遠遠的?”朋友問,“要是我的話,早躲遠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跟祝母一樣義憤填膺,有些朋友倒是跟祝母一起謾罵徐曉曉。

“狐貍精,她就是狐貍精。”

“你不讓你兒子跟她相親是對的,她是大學老師又怎麽樣,興許做不了多長時間的。”

“她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她就是想要攀高枝。”

“你不是打聽了嗎?她原本是要跟她同事的表弟相親,而不是跟你兒子相親的。”

“以後,你要是見到她,千萬別跟她客氣。”

“你兒子還相親嗎?你多盯著一點,不行的話,你幹脆就陪著你兒子,跟你兒子一起去相親,順帶還能觀察觀察你兒子的相親對象。”

“辛苦了這麽多年了,孩子長大了,還是得讓孩子有一個好老婆的。”

……

祝母渴望別人跟她有一樣的想法,她說的話還是能讓一些人站在她這邊。

岑母心想祝母不是很會說麽,行啊,那大家就說。岑母特意去何母那邊,兩個人去街道去公園說,走的下沈市場,對付祝母這樣的人沒有辦法走高端路線,還是得讓更基層的一些人知道。

“都不是他們家的兒媳婦,都還不是鄰居,他們的手怎麽伸得這麽長啊。”岑母道,“要是我未來兒媳婦不高興,她甩了我兒子怎麽辦?她這樣又漂亮又有才華的兒媳婦不好找了。”

“可不是嘛。”何母道,“這麽好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多好的一個人。”

“她還是搞創作了,都出版了好多本小說了呢。”岑母道,“算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了,她哪裏能沒有一點脾氣呢,她又不是一團棉花。讓別人踩幾腳,她自己彈回去。”

祝母萬萬沒有想到岑母會過來,更沒有想到岑母竟然那麽會玩。祝母以為岑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岑母一定會不屑徐曉曉,也許岑母現在只是在等一個機會,等岑清澤厭煩了徐曉曉,岑母就要出手。

現在,岑母跑過來跟一些說那些話,她說話的時候不是嘆息就是紅著眼睛。以至於有人去問祝母,問問祝母怎麽隔空跟人家吵架了,怎麽非得要去折騰別人的兒媳婦。

祝母非常不高興,自己那是折騰別人家的兒媳婦嗎?

“他們都還沒有結婚呢!”

這就是祝母的回答,她死撐著,就是不肯認錯。

祝宏康出去見朋友,朋友知道他多看了徐曉曉一眼,還有人好奇。

“那個人長得這麽漂亮嗎?”

“南城大學的嗎?要不如,我們改天過去看一看?”

“你不適合這麽漂亮的人,你媽不喜歡的。你看你們都沒有在一起,都鬧成這個樣子。真要在一起,美人跟你媽吵吵吵,很快就要變成一個醜女啦。”

……

祝宏康的那些朋友調侃他,有的人在那邊說他想太多了。沒有相親成功,那是他們沒有緣分。

而祝宏康很不高興,他在那邊喝酒,為什麽他媽媽要管那麽多,為什麽他媽媽要在外面說那些話。原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和徐曉曉之間的事情,現在好了,這麽多人都知道了。

這讓祝宏康覺得很沒有面子,他喝著喝著都喝醉了,最後,還是朋友送他回去。

祝母瞧見兒子喝得那麽醉,臉色都黑了。祝宏康的朋友趕緊走,生怕晚一點走,祝母要為難他們,他們可不想被祝母多說。祝母總喜歡說讓他們別帶壞祝宏康,說祝宏康以後多有出息,真是搞笑,祝宏康都跟他們做朋友了,祝宏康還能有多大的出息啊。

“怎麽喝得這麽醉呢?”祝母看著躺在床鋪上的兒子,心塞不已,“不難受嗎?”

“曉曉……”祝宏康在那邊念著徐曉曉的名字。

“造孽啊。”祝母恨得牙癢癢的,兒子怎麽還念著徐曉曉。徐曉曉不過是長得漂亮一點,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別的漂亮女人,兒子怎麽非得想著徐曉曉,徐曉曉真不是一個好玩意兒。

“曉曉,曉曉。”祝宏康說了一遍又一遍。

祝宏康是怯弱的,他只敢叫著徐曉曉的名字,卻不敢說他親媽的不是。當他聽到他親媽的聲音,他呢喃的聲音都變小了,他潛意識裏害怕他的親媽,他根本不可能繞過他的親媽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別叫了!”祝母咬牙,“沒有用的,她配不上你!”

祝宏康心裏不舒坦,頭也疼。

岑母沒有特意告訴岑清澤他們自己去做了什麽,在她看來,這都是一些小事情。祝母都能幹那樣的事情,自己為什麽不能。別說她這個身份不能做那些事情,那多沒有意思。

成天擺著一個空架子,別人欺負到你的頭上,你還得說兩個人不是同一個社會層次的,沒有必要去說,等著別人幫你報覆回來。真等別人幫你報覆,那得等到什麽時候。

岑母更傾向於自己直接上,用各種各樣的手段,用讓別人最難受的手段去對付他們。

岑父瞧見岑母心情舒坦了一點,他松了一口氣,自己不用總被妻子瞪了吧。他這幾天都不敢多說話,生怕惹妻子不高興,他這麽大把年紀了,真不想被妻子趕去書房睡覺,還是別讓兒子兒媳婦看他笑話。

由於岑清澤和徐曉曉跟祝母不是鄰居,相隔比較遠,他們沒有去關註祝母是不是又說了別的話。那些話沒有傳到他們兩個人的耳朵裏,傳到了,他們也不沖過去,岑清澤暗戳戳地想著讓祝宏康倒黴。

過了幾天,祝宏康要去下面的縣城學校報到,學生快開學了,他得去做準備工作,不能一直待在家裏。

自打祝宏康那一次喝醉之後,祝母對徐曉曉的意見更大了,但是她只能憋著。徐曉曉沒有直接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人家甚至都沒有跟她兒子說話,她兒子都變成這個樣子,紅顏禍水!

主要一點,還是因為他們住得遠,祝母沖過去找徐曉曉說狠話,別人會覺得她說的話沒有道理。

祝母不好跟別人說那些話,她就在兒子的耳邊念叨。

“不準想著徐曉曉,知道嗎?”

“她光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沒有用,這臉蛋遲早會老的。”

“去了縣城那邊,別隨意跟那些女老師說話,指不定她們都想嫁進城裏的。”

“你要結婚,一定得考慮一下女方的情況。媽會給你安排,你不要著急。”

……

祝宏康迫切地想要離開他的親媽,祝母不管那些,她只想著要控制住兒子,讓兒子都聽她的話。她的兒媳婦,必須是一個讓她滿意的兒媳婦,這樣的兒媳婦才能讓老祝家發展得更好。

“記得媽說的話,媽不會害你的。”在祝宏康離開之前,祝母還在那邊強調。

到後面,祝母幹脆親自跟著祝宏康一起去縣城,她得親自去瞧一瞧,幫著兒子打掃住處。還讓人幫著自己盯著一點,她留了電話號碼,讓別人可以打電話告訴她,她還給人買了一些禮物,這樣才好讓別人幫著做事情。

轉眼間到了九月底,徐宗輝被領導叫去,“你們這一個車間的人都先暫停工作,都先回去,等後面通知。”

“我也要回去嗎?”徐宗輝問,他可是車間主任,大大小小算是一個領導,他是不是能繼續留下來,能先別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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