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64.第64章賺翻了的顧晏主仆

關燈
第64章 賺翻了的顧晏主仆

是誰?

半夏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卻覺眼前黑影閃過,江平侯已經沖上去,二話不說就擡起腳,踹向那道一動不動的身影。

“二叔,你就算惱羞成怒,也不能動用私刑啊!知府大人還在這裏呢,還不快住手?”顧晏驚叫出聲,提起裙擺,身形飛快地沖到了江平侯的身旁。

江平侯以為她要拿這“要犯”來威脅自己,當即拂開她的手,腳下踹得更狠了幾分。

住手?

那是不可能的!

在發現自己院子裏突然多了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甚至來不及去思考太多,腦海裏就只有一個念頭——

不管這個人是誰,往死裏揍!

這個時候,他只想到,這個人是否會暴露他和王智做的手腳,根本就沒想去確認對方的身份。

顧晏好幾次被他推開,又鍥而不舍地沖上去阻攔,而在無人看見的黑暗角落裏,同樣朝那“要犯”狠狠地踹出腳。

起初,半夏還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家小姐的反常舉動,但當她留意到那雙不安分的腳時,突然雙眼發光——

原來,小姐並非真的阻攔江平侯,而是暗搓搓地做壞事!

回想起之前幾次兩人的“同仇敵愾”,半夏像是找到了什麽樂趣,撒腿兒也沖上去,一邊保護自家小姐,一邊暗搓搓地踹那名“要犯”,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於是,王智等人站在外圍,看著不停推搡規勸的三人,陷入了迷之沈默——

“二叔,息怒啊!這人雖是要犯,但你也不能越過律法,直接動用私刑啊……”

——這是苦口婆心規勸的“好侄女”顧晏。

她側過身,繡花鞋對準“要犯”的襠部,狠狠踹了過去。

一聲慘叫直上雲霄。

“侯爺,殺人是犯法的,您可千萬不能因為被知府大人揭穿而殺人滅口啊……”

——這是忠心為主還不忘抹黑江平侯的半夏。

她正被江平侯推開,整個人毫不客氣地壓在了那名“要犯”的腦袋上。

江平侯揍得不夠爽快,終於也發怒了,使出渾身力氣推開顧晏二人,對準那名“要犯”的臀部,用盡力氣踢了過去。

那“要犯”如球般滾了出去,軟塌塌地趴在地上,宛如一坨爛泥。

顧晏和半夏對視了一眼,兩只手在寬大袖子的遮擋下互擊,臉上都露出勝利的微笑。

而此刻,江平侯才終於停下來,目露兇光地瞪起顧晏來。

顧晏早已收斂了笑容,擺出被他嚇到的樣子,後退一步,怯生生地問道:“二叔,你為何這麽看著我?”

本來就纖瘦的身形,似乎被嚇得瑟瑟發抖,仿佛風大些就會被吹走。

江平侯氣得嘴唇哆嗦,指著顧晏,突然拍拍膝蓋,變臉般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只聽他無比懊惱道:“二丫頭,你……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二叔平日哪裏對不起你,居然讓你想出這樣卑劣的法子來陷害我……”

眾人對這事情的發展始料未及,尤其是王智,此刻更是傻了似的看向顧晏,不敢置信道:“顧二小姐……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知府大人明鑒……我也不知道二叔為何會這麽汙蔑我啊……”顧晏語氣裏滿是委屈,“難道二叔不該解釋一下,為何在您的院子裏搜出要犯嗎?”

半夏揚聲附和,“小姐說得對!知府大人,侯爺窩藏要犯,該當何罪?”

“侯爺,你這……這……”

王智木著一張臉,目光機械地在幾人身上轉來轉去,額頭突然青筋直跳。

本來,他被江平侯脅迫前來,陪對方演這一場戲,已經是十分迫不得已。

但既然拋出“緝拿要犯”的名頭,至少要做得逼真一些。

如今,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想要設局陷害顧二小姐的江平侯,怎麽變成窩藏要犯的人了?

一片安靜中,江平侯又痛心疾首道:“二丫頭,我知道你在怨我,但這也不能成為你不擇手段的理由啊!怪不得剛才特意阻攔知府大人闖入院子,原來是想要爭取時間,把要犯轉移到這裏,借機汙蔑我。二丫頭,你這又何苦呢?”

臨到此刻,他還能舍下臉面,不分青紅皂白地往顧晏頭上扣罪名。

姜嬤嬤氣得立即反駁他,“江平侯,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您口口聲聲說,我們小姐陷害您,那麽,請問證據在何處?”

“這……證據自然在……在……”

江平侯臉色一僵,腦袋突然卡殼了,一時也沒想出應對的話。

他自然拿不出證據,但這不妨礙他顛倒黑白是非。

此刻,他來不及思考,為何本該出現在顧晏院中的人,竟被藏在了自己的院子裏。

但他知道,除了把臟水往顧晏身上潑,便再無他法。

姜嬤嬤飽經滄桑的臉上浮起一抹諷刺的笑,緊跟著出言嘲諷道:“既然拿不出證據,那就是汙蔑!眾目睽睽之下,江平侯居然如此大膽,敢汙蔑未來的楚王妃,這是覺得我們楚王府沒人了嗎?”

到底是楚王府久經風浪的老嬤嬤,這一番話拋出來,就連江平侯都要好好掂量下應該怎麽回答。

顧晏看向王智,問道:“知府大人,在二叔的院子裏搜查出要犯,該如何處置?”

“這……這……”

王智擡起袖子擦額頭上的汗,支支吾吾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晏眸光一閃,狀若無意道:“看來,這個問題把知府大人難倒了。也罷,既然知府大人不知如何判決,那不如去問問江大人吧!江大人執掌大理寺,熟讀本朝律法,想必知道……”

“不可!”王智臉色一白,嚇得連忙大聲阻止,“顧二小姐,這等小事,就不要去麻煩江大人了吧?”

那尊大煞神,可不是好惹的啊!

顧晏卻一臉無害,“可眼下這情況,知府大人似乎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呀……”

“二丫頭,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兩家話?”江平侯恨恨咬牙,“你看,二叔像是那種窩藏要犯的人嗎?”

一聽顧晏提到江寒舟這個人,他已經做出了最果斷的決定——

放棄汙蔑顧晏,就當做今晚白忙活一場。

能息事寧人最好。

他可沒忘記,江寒舟那個大煞神,可是連丞相府的面子都不給的!

一旦事情鬧大,他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顧晏卻道:“二叔,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要犯就在這裏搜出來,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啊!”

“這是汙蔑,是有人惡意陷害!”江平侯極力撇清自己的關系,轉而看向王智,意味不明道,“知府大人,你怎麽說?”

王智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威脅,身子一僵,連連點頭,“本官覺得,侯爺說得對!”

江平侯滿意地點頭,又踹了那“要犯”一腳,叱道:“這等賊人定是受人指使,意圖挑撥本侯與二丫頭的關系,心腸歹毒其心可誅,理應送進大牢嚴刑拷打!”

顧晏抿了抿唇,突然道:“說起來,這名要犯被二叔這麽毒打,該不會沒氣兒了吧?”

“如此惡貫滿盈之人,就算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江平侯冷冷道,“知府大人,既然要犯已經捉到,本侯就不打擾你繼續辦案了。”

“那本官這就……”

“二叔,知府大人,我有個請求……”

“二丫頭有何請求,不妨說說看。”江平侯一臉戒備。

現在他看顧晏,就跟看什麽危險人物一樣。

他始終都沒想明白,本來設好的局,到頭來怎麽就坑了自己?

這個侄女兒,未免太邪門了一些!

顧晏眸中狡黠一閃,指著那趴在地上低聲哀嚎的“要犯”,頗是委屈道:“本來,我今夜都要歇息了,沒想到,竟被這個橫空出現的要犯所驚擾。若是不能看看此人是誰,心裏這口氣估計咽下不去。”

這口氣咽下不去,她就要去請大理寺卿了!

去請大理寺卿的話,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不知為何,江平侯和王智從她的話中,莫名聽出了這樣的潛臺詞,頓時異口同聲道:“那就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膽敢驚擾了未來的楚王妃!”

王智大手一揮,“來人啊!把這要犯帶過來!”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兩名官差立刻沖上去,像扯破布般把人扯過來,重重丟在地上。

那人叫得更慘了幾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江平侯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再一看身形,似乎也有點眼熟。

難道這人還是他認識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心頭陡然一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王智已經大步走上前,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使得他仰躺在上,露出那張熟悉而令人驚恐的臉。

恍若晴天霹靂,直接把江平侯和王智劈得不知今夕何夕。

“啊——”

王智反應過來,猛地跳開,指著那人,舌頭跟打了結似的,“你你你……你是誰?”

一對上那人的眼睛,他頓覺腿腳發軟,忍不住往地上跪去。

老天爺是嫌他活得太長了嗎?

官府緝拿的要犯,怎麽變成了丞相府的白少爺了?

江平侯也好不到哪裏去,雙手扶著一旁的假山,失了魂兒般跌坐在地。

他捂著心口,想起剛才對白文廣動的拳腳,突然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顧晏癟癟嘴,對這兩人如此不禁嚇而感到十分鄙夷。

但眼下她還不想這麽快就讓這出鬧劇結束,便勉為其難地指使起那些官差,救人的救人,請大夫的請大夫,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等一切都吩咐妥當後,幾人便圍在花廳旁邊的偏廳裏,大眼瞪小眼。

白文廣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傷,除了那張臉少些淤青,身上卻像是遭遇了幾百頓毒打一樣。尤其是襠部劇痛難忍,他把嘴巴咬得鮮血淋漓,才忍住沒有滿地打滾。

半夏遠遠看著,都替他感到疼。

她是見識過小姐的力氣的!

這一踢,不會把人踢廢了吧?

她看向顧晏,卻見對方吸了口羊奶,一臉無辜道:“哎呀,白少爺真是好疼好可憐哦……”

半夏:“……”

江平侯已經醒過來,當得知白文廣傷到了那處地方,他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如紙。

這……這怎麽會傷到了那個地方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沒踢到啊……怎麽就踢到了呢……

這時,白文廣已經稍微緩和了過來,正躺在一張貴妃榻上休息,一看到江平侯,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江平侯,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少爺一個解釋?”

江平侯兩股戰戰,連忙為自己辯解,“白少爺,這是個誤會……”

白文廣:“本少爺倒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誤會,能讓你對本少爺下這等死手?”

江平侯心裏暗暗叫苦,想起這位爺背後的丞相府,就連道歉都充滿了十足十的誠意,“白少爺,是這樣的,本來我與王知府正在緝拿要犯,不小心把你……”

“你是豬嗎?大晚上的有什麽要犯要緝拿?”

白文廣氣得雙目噴火,一把抓起手邊的茶盞,直接砸了過去。

江平侯躲了過去,茶盞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溫熱的茶水灑在地上,說不出的狼狽。

卻不想,這動作更加激怒了白文廣,他又抓起桌上的其他東西,不管不顧地砸了過去,“你還敢躲……你揍了本少爺還敢躲……”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在耳畔,說不出的尖銳。

聞訊而來的江平侯夫人和顧眉齊齊大叫,一人拉開江平侯,一人沖上去,抱住白文廣的手,這才堪堪遏制了這場鬧劇。

白文廣一看到顧眉,剛要脫手砸出的茶壺,不得已地放回了桌上。

顧晏瞧著,眼裏滿是可惜。

裝滿水的茶壺啊!

要是砸到她這位二叔的腦袋上,多少都會頭破血流,怎麽就沒砸呢?

半夏見狀,連忙悄悄地蹭過去,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沒事,小姐,咱們剛才賺了。”

簡直賺翻了好嘛?

剛才她暗搓搓地踹人,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別看這位白少爺精神還不錯,但估計衣服下面全部是傷痕了!

沒個十天半個月,應該不能痊愈了。

顧晏偏頭想想,頓覺十分在理,也沒覺得那麽可惜了。

只是,她還暗暗瞪了瞪顧眉,對此人的及時出場充滿了怨念。

顧眉只覺殺氣莫名襲來,擡頭看了看,沒發覺有什麽異樣,便問道:“爹,白少爺,你們怎麽打起來了?”

白文廣還知道在她面前保留幾分風度,只是指著江平侯怒道:“你自己問問你的父親,剛才對我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

那邊,江平侯夫人已經把江平侯扶到椅子上,甫一看到靜靜坐著的顧晏幾人,眉心一跳,不悅道:“二丫頭不在自己的院子裏好好待著,怎麽還跑出來湊熱鬧?”

顧晏咬著竹管,一臉委屈,“二嬸,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本來已經要睡下了,結果二叔硬要帶著知府大人闖入我的院子,大半夜攪得雞犬不寧。我這是沒有辦法才跑到這裏來的,可不是為了什麽熱鬧……”

半夏忙道:“就是!知府大人,您可要為我家小姐說句公道話啊!”

江平侯夫人詫異地看過去,卻見王智一臉菜色,靈活的腦袋也轉了過來,一時間更心煩意燥,沖她揮揮手道:“夜也深了,這裏沒你的事,趕緊回去!”

顧晏卻搖頭,“那可不行。二叔和知府大人冤枉我窩藏要犯,這罪名若是不洗清,我連睡覺都會不安心。橫豎人都在這裏,不如就請知府大人來了結此案?”

聽她一口一個“罪名”,江平侯夫人也好奇道:“知府大人,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王智頂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硬著頭皮回答,“侯夫人有所不知,今晚官府有名要犯越獄逃走,本官收到消息,這要犯藏在了顧二小姐的院子中,這才心急如焚地央求侯爺同往捉拿。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江平侯夫人心中不禁咯噔一聲,急急追問。

顧晏適時地補充,“沒想到,這要犯沒藏在我的院子裏,反而藏在了二叔的院子裏……”

“你在胡說什麽?”顧眉氣得當場嚷嚷起來,“一定是你做了手腳,目的就是要嫁禍給我爹!那罪犯就是你藏過去的……”

顧晏聞言卻笑了,“三妹妹真是擡舉我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沒有你這麽大的本事,能扛起一個男人。”

顧眉卻冷笑道:“你不會做,難道你的丫鬟不會做?現在誰還會親自動手呢?”

半夏和姜嬤嬤異口同聲道:“奴婢可不會做這些事情。”

顧眉拿指尖指著她們,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血。

江平侯夫人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團亂麻,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動起來。

顧晏這幾人,擺明是來看他們二房的笑話的。

想通這點,她立刻安撫住顧眉,又質問起顧晏,“二丫頭,我知道你現在長本事了,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但也不能什麽臟水都往你二叔身上潑吧?”

顧晏卻道:“二嬸,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可沒這個膽量去潑什麽臟水。而且,這本就是二叔一時糊塗,把白少爺當成了官府緝拿的要犯痛打一頓,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半夏連忙附和:“沒有關系!這只能怪侯爺眼睛不好使……”

顧晏又道:“我讓二叔打人了嗎?”

半夏又大聲道:“沒有!不僅沒有,小姐還苦口婆心地勸侯爺不要動用私刑。這點,知府大人和眾多官差可以作證!”

這對主仆一唱一和,直接把自己摘了出來,同時還明明白白地告訴在場眾人——

這一切都是江平侯的錯!

江平侯一家三口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而江平侯夫人也從這些話中,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但她始終無法相信,自家老爺會做出這麽沒腦子的事。

換句話說,她絕對不相信顧晏沒有動手腳。

她看向白文廣,斟酌一番後,再問道:“白少爺,您是否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侯夫人這是在質問本少爺?”白文廣氣道。

江平侯夫人連忙辯解,“妾身沒有這個意思。但這麽晚了,您為何會在侯府裏?”

白文廣冷冷地盯著她,沒有立即回答。

他深夜潛入江平侯府,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來與顧眉約會,二是想看看,能否暗中查探到賬簿的下落。

可沒想到,還沒查出東西,反倒把自己賠進去了。

這一趟,真是走得太冤了!

他長久地沈默著,卻讓顧眉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連忙為他解釋,“娘,白少爺,是來赴女兒的約的……”

一時間,眾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未出閣女子,深夜私會男子,這行為可真是夠大膽的!

真是看不出來,這位顧三小姐竟然是如此豪放的女子。

顧晏也慢悠悠道:“看不出來,三妹妹竟然有此等風花雪月的情趣……”

“你閉嘴!”

江平侯夫人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拿針線縫住她的嘴,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兒,她也不好訓斥自己的女兒,只能吩咐嬤嬤,趕緊把顧眉帶回房中。

“江平侯,你還沒給本少爺一個解釋呢!”沒了顧眉在場,白文廣也不再收斂起脾氣,更不打算把“江平侯暴揍自己”這件事輕輕揭過。

長這麽大,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丟臉的事。

關鍵是,他還差點賠上了自己的命根子。

江平侯夫人見狀不對,連忙道:“老爺,你快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江平侯捂著心口,直到今日才發覺,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都是草。

若是他能說得清楚,還至於面臨如此被動的局面嗎?

正在沈默時,顧晏又突然說道:“二叔還是解釋一下吧。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知府大人要緝拿的是官府的要犯嗎?怎麽這會兒要犯沒見著,反而捉住了白少爺?什麽時候,白少爺還成了官府的要犯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