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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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整個晚自習陸青柚都靜不下心來。
她感覺有一張巨大的網向她蓋過來。
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更糟糕的是，第二天她褲子的事不知道怎麽就傳開了。
越傳越邪乎，把她那天穿的什麽顏色的內褲都傳出好幾個版本來。
我去！
雖然都是背地裏偷偷傳，但是陸青柚一股子無名火蹭蹭上漲。
卻無處發洩，這種事只能讓時間遺忘，或者被更大的新聞給掩蓋。
更大的新聞是沒有，反倒是陸青柚得天天出去拋頭露面。
因為每天傍晚她都要去操場練方陣，關鍵全校所有的班級都在這個點練方陣。
陸青柚顯然成了“名人”了。
這人一多，對陸青柚指指點點的人就更多了。
說什麽的都有，更多的是討論她的褲子顏色。
宋禹馳訓練時，遠遠看到一群人聚著墻角竊竊私語。宋禹馳走過去，果然聽到又是在討論陸青柚。
一個營養不良似的男生長得跟大嘴猴似的，眉飛色舞，唾沫亂飛。
旁邊的人問：“那陸青柚那天到底穿的什麽顏色的內褲啊？”
“聽說是黑色的。”
“不，不對，是紫色。”
“No，no。”大嘴猴煞有其事地擺擺手，“那天，我可是親眼所見。”
大夥好奇：“到底啥色的呀”
大嘴猴笑了兩聲：“是~粉色。”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宋禹馳走上前一腳飛了過去，人群慌亂地散開了幾分。
大嘴猴被踢到了墻上，他捂著肚子面容扭曲。
宋禹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現在給你個說實話的機會。”
宋禹馳越揪越緊，大嘴猴咳了起來。
“我，我瞎說的，我不知道。咳咳咳。”
宋禹馳松開衣領拿出手機：“讓我來告訴你什麽顏色。”
宋禹馳把手機裏的圖片放大舉到大嘴猴的面前問：“睜大你的狗樣看清楚，到底什麽顏色？”
大嘴猴睜大眼睛：“是，是白色。”
宋禹馳一聽揪住他的衣領猛地往墻上一撞：“仔細看清楚了。”
大嘴猴被撞得暈頭轉向：“看，看不出來。”
“說大聲點！”
大嘴猴用力喊：“看不出來，因為壓根看不到。”
宋禹馳舉著手機對著人群轉了一圈：“都給我看清楚了。”
“明天要是再聽到誰造謠，瞎說，我就撕爛誰的嘴！”
人群散去後，陳飛還怒火未消：“淩一帆你拉我幹什麽，我這暴脾氣。不上去補兩腳我都渾身不自在。”
淩一帆把陳飛當空氣，他看了看宋禹馳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目瞪口呆的舒顏，直搖頭。
十月的最後一周實在忙碌，又一次的月考即將來臨。
看閱覽室，刷題，跑步，練方陣。
還得準備運動會主持稿。
陸青柚每晚還得及時把僅剩的那條褲子洗幹凈保證第二天能穿上。
事多了就不容易分心，陸青柚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再也沒聽到別人議論她褲子褪色的事情了。
一個月很快又過去了，又到月考的時間了。
考試的前一天，陸青柚的心態反而平靜了。
計劃都完成了，該做的努力也做了。
是死是活也就那樣了。
下了晚自習，陸青柚空手回了宿舍，晚上她也不打算在被窩爭分奪秒了。
陸青柚是第一個到宿舍的，在空蕩蕩的宿舍裏無所事事，還真是不習慣。
陸青柚發了一會呆後，準備洗澡去了。
一拉櫃子看到裏面多了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校褲。
陸青柚拿出來打開看了看，褲子不是新的，比她的大一號，但也能穿。
此時秋夜正涼，可陸青柚心裏卻暖洋洋的。
-
10月的最後一天月考結束，11月1號運動會正式開始。
第一天上午是方陣入場儀式，陸青柚是播音員，很早就起來做準備工作了。
運動會期間的主要播音工作由學校的兩個老師負責。所以陸青柚他們幾個播音員只是念念稿件，播個招領啟事什麽的。
秋陽下，體育場上。全校師生都在等候進場。
陸青柚他們班是統一的白T恤加藏青色長褲。但是舉班牌的陸青柚和許璇不一樣，他們上身是白色短袖小襯衫加蝴蝶領結，下身是卡其色小短裙。
伴隨著廣播的聲音，各個班級有序進場。
有的拉風有的拉胯。
直到高二（1）班進場的時，全場瞬間沸騰了。
這個特長班，考試的時候成績總是墊底，但是聲名遠揚。
因為出風頭他們最在行了，什麽藝術節，運動會就是他們的天下。
如今走個方陣都是別出心裁。
他們的體型板正，體態姣好。
此時，他們正裝一穿，個個人模狗樣。
一班是清一色白色長袖襯衫，男生是黑色長褲，女生是黑色短裙。
要多拉風就有多拉風。
特別是舉班牌的舒顏，穿了一條白色長裙，還化了淡妝。
校花本就婀娜多姿的，衣服一襯。連一向板正的老謝都微笑著不想眨眼。
現場熱鬧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然後是二班，三班一直往後。
輪到八班出場時又掀起了一陣小高潮，可能是他們自帶重點班的光環的緣故吧。
而且他們班的班花許璇放在全校也很能打，再加上拔尖班的光環含金量自然就更高了。
另外他們班是全校唯一一個選了兩個人舉班牌的班級，一下就吸引了註意力。
“哎，今天的陸青柚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陳飛說著往後踢了一腳。
“我操，你能輕點不？”宋禹馳摸著膝蓋看向前方。
“衣服一換，膚白腿長的，旁邊的班花都要被壓下去了。”陳飛撞了撞淩一帆，“你覺得呢。”
淩一帆扶了扶臉上的太陽鏡，淡淡地回了句：“還行。”
陸青柚167的身高，腿長毋庸置疑。
許璇也就164的樣子，但身材玲瓏，五官更加嫵媚。
一個清淩淩的，氣質獨特，一個嫵媚動人。
兩人站在一起，對比強烈，但難分勝負。
最後方陣評比，一班第一，八班第二。老謝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就是下午的技能競技了，陸青柚的標槍在第二天下午，長跑是最後一天下午。
所以她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播音臺播音。
而今天，人氣最高的，觀賞性最強的是跨欄比賽。
跨欄比賽的地點在跑道上，就在播音臺的右前方大概一百米遠的位置。
陸青柚坐在播音臺上早看到那邊圍得水洩不通了，連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的丁卉都跑了。
丁卉個子小，樂器幾乎信手拈來，但運動類都不強。
而且一班不缺人拿分，所以丁卉什麽項目都沒參加。
一陣熱鬧結束後，有人遞了卡片上來，是比賽的名次。
陸青柚轉了下話筒：“100米欄已經結束，獲得第一名的是高二（1）班淩一帆，第二名是高二（1）班的~……禹馳……”
“恭喜！”
音響滋啦一聲，陸青柚聲音像是斷了1秒。怎麽聽著都像是說的禹馳同學。
還在圍觀場地的熱血群眾紛紛地看向播音臺。
“哎，學霸叫你呢。”陳飛嬉皮笑臉的，“好親切啊，禹馳同學。”
宋禹馳雙手叉腰還在深呼吸放松，他帶著笑意罵了聲：“神經病！”
熱鬧後清了場地，陳飛和宋禹馳經過播音臺打算去往籃球場。
宋禹馳擡頭看到陸青柚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桌上的稿件，聚精會神。
這是他看到的陸青柚的又一面，可每一面都截然不同。
這小妮子到底有幾副面孔？
白天運動會，晚上照常晚自習。陸青柚他們的晚習早習時間全被各科老師輪著拿來講課了。
但高二（1）班卻相反，他們的班主任何老師一高興大手一揮，這周的自習課就全靠自覺好吧。
平日帶著這個個性十足的班頭疼得很，只有運動會的時候最是春風得意。
何老師是兩年前剛畢業的老師，與他們班的學生一樣陽光帥氣，最是能與學生們打成一片。
這幾天，何老師帶著一群學生到處給自己班上的學生加油打氣，全場口號喊得最是響亮。
丁卉不用自習，無論白天黑夜，只要一有時間就來纏陸青柚。
丁卉拎了幾包零食和水直接坐在播音臺上，待陸青柚一有空她就往她嘴裏塞零食。
“這是我家裏剛寄來的牛肉幹。”丁卉從兜裏扯出一塊塞給陸青柚。
“你這零食都太辣了，容易壞嗓子。”
丁卉趕緊從桌肚裏翻出一瓶茶飲料：“這裏寫了清嗓潤喉，特意給你帶的。”
陸青柚接過說了聲謝謝，這玩意兒誰知道有用沒用，但陸青柚喜歡這個味道。
突然，不遠處響起了一陣喝彩聲，播音臺上的人全都看了過去。只見正對面的草地上烏壓壓的一片人。
但遠遠可以看到正在比賽的項目是跳高。
“青柚，快走，這個好看。”丁卉扯著陸青柚就往臺階跑。
陸青柚剛好有空便跟著她去了。
丁卉拉著陸青柚一個勁地往人群裏鉆，終於鉆到了一個還算明了的位置。
陸青柚環視了一圈，看到草地上放了一塊軟墊，兩側人群自動圍城了一個長廊。
陸青柚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顯眼包。
難怪人氣這麽高。
一個老師正在移動長桿：“現在就剩2個人了，給你們升到一米八五的高度。”
“來，你們往外站一站，咋就越站越擠了呢，往後退一退。”
“來，六班的1329號選手請準備。”
只見一高高瘦瘦的男孩在“長廊”尾處沖了過去，側身一躍，啪啦一聲，桿子掉了。
動作太快，陸青柚眼花繚亂的。貌似只是衣擺碰了下桿子就掉了。
“沒過，來，再跳兩次。”
男生略顯疲憊，加上第一次沒過的打擊。後面一次不如一次。
“那1329的成績就是一米八四，現在剩最後一位1306，來自高二（1）班的宋禹馳。
“宋禹馳~”--“加油！”
“宋禹馳~”--“加油！”
旁邊想起來整齊劃一的口號聲，一聽就是有組織有紀律。
陸青柚一看，正是激情澎湃的一班班主任何老師在做拉拉隊隊長。
丁卉也在那跳著蹦著喊。
宋禹馳站在起跑處跳了兩下，然後起跑，加速。
路線由直線跑變成了弧線跑，
最後臨桿時側身擡腿一躍，整個人重重地落在了墊子上。
何老師帶頭吹了聲口哨，掌聲混著歡呼聲響起。
“來，再升兩公分，現在是1米87的位置。”
動作幾乎重覆，但桿子一次比一次高。
看客激情高漲，嘈雜聲不絕於耳。
陸青柚也被帶到了那個氛圍中，她不禁仔細觀察了下那個顯眼包。
宋禹馳看起來狀態很輕松，但是臉上脖子上都是汗。比平頭略長一點的碎碎的短發濕漉漉的。
他只要一停下來就雙手叉腰吹著長氣，應該是在放松。但是臉上始終是一副笑模樣。
宋禹馳雙手撐著膝蓋一擡頭就看到了對面丁卉後面的陸青柚，兩只黑幽幽的眼睛在陽光下尤其的亮。
“看起來很輕松，現在1米87已經過了，接下來1米89，”
宋禹馳立馬起身走到起點，原地蹦跳了幾下後慢慢加速起跑。後段跑弧線的時候身體內傾，外側腿和手臂的弧度也加大了。
靠近桿子的時候做了個起跳的動作，頭肩越過桿後。特意仰頭，挺胸，收了一下腿。形成了桿上背弓的姿態。
此時看過去，宋禹馳大腿上小腿上都是成塊的肌肉。
越過橫桿往下落，墊子與運動服一擦，明晃晃的勻稱的腹肌全露了出來。
旁邊有喝彩聲，還有女生帶著掩飾的啊啊聲，幾個女生還臉紅地捂住了眼睛。
宋禹馳站起來大口呼氣。
何老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加油，已經是學校的新紀錄了。”
“體力消耗太大，先升一公分吧，1米91。”
宋禹馳隨意擡手抹了把額上的汗珠，不急不躁不氣惱，還是那副輕松的笑模樣。
陸青柚遠遠看到了他眉尾的那點紅，在那張青春洋溢的臉上是如此的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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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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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雖然都是背地裏偷偷傳，但是陸青柚一股子無名火蹭蹭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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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多，對陸青柚指指點點的人就更多了。
說什麽的都有，更多的是討論她的褲子顏色。
宋禹馳訓練時，遠遠看到一群人聚著墻角竊竊私語。宋禹馳走過去，果然聽到又是在討論陸青柚。
一個營養不良似的男生長得跟大嘴猴似的，眉飛色舞，唾沫亂飛。
旁邊的人問：“那陸青柚那天到底穿的什麽顏色的內褲啊？”
“聽說是黑色的。”
“不，不對，是紫色。”
“No，no。”大嘴猴煞有其事地擺擺手，“那天，我可是親眼所見。”
大夥好奇：“到底啥色的呀”
大嘴猴笑了兩聲：“是~粉色。”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宋禹馳走上前一腳飛了過去，人群慌亂地散開了幾分。
大嘴猴被踢到了墻上，他捂著肚子面容扭曲。
宋禹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現在給你個說實話的機會。”
宋禹馳越揪越緊，大嘴猴咳了起來。
“我，我瞎說的，我不知道。咳咳咳。”
宋禹馳松開衣領拿出手機：“讓我來告訴你什麽顏色。”
宋禹馳把手機裏的圖片放大舉到大嘴猴的面前問：“睜大你的狗樣看清楚，到底什麽顏色？”
大嘴猴睜大眼睛：“是，是白色。”
宋禹馳一聽揪住他的衣領猛地往墻上一撞：“仔細看清楚了。”
大嘴猴被撞得暈頭轉向：“看，看不出來。”
“說大聲點！”
大嘴猴用力喊：“看不出來，因為壓根看不到。”
宋禹馳舉著手機對著人群轉了一圈：“都給我看清楚了。”
“明天要是再聽到誰造謠，瞎說，我就撕爛誰的嘴！”
人群散去後，陳飛還怒火未消：“淩一帆你拉我幹什麽，我這暴脾氣。不上去補兩腳我都渾身不自在。”
淩一帆把陳飛當空氣，他看了看宋禹馳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目瞪口呆的舒顏，直搖頭。
十月的最後一周實在忙碌，又一次的月考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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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準備運動會主持稿。
陸青柚每晚還得及時把僅剩的那條褲子洗幹凈保證第二天能穿上。
事多了就不容易分心，陸青柚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再也沒聽到別人議論她褲子褪色的事情了。
一個月很快又過去了，又到月考的時間了。
考試的前一天，陸青柚的心態反而平靜了。
計劃都完成了，該做的努力也做了。
是死是活也就那樣了。
下了晚自習，陸青柚空手回了宿舍，晚上她也不打算在被窩爭分奪秒了。
陸青柚是第一個到宿舍的，在空蕩蕩的宿舍裏無所事事，還真是不習慣。
陸青柚發了一會呆後，準備洗澡去了。
一拉櫃子看到裏面多了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校褲。
陸青柚拿出來打開看了看，褲子不是新的，比她的大一號，但也能穿。
此時秋夜正涼，可陸青柚心裏卻暖洋洋的。
-
10月的最後一天月考結束，11月1號運動會正式開始。
第一天上午是方陣入場儀式，陸青柚是播音員，很早就起來做準備工作了。
運動會期間的主要播音工作由學校的兩個老師負責。所以陸青柚他們幾個播音員只是念念稿件，播個招領啟事什麽的。
秋陽下，體育場上。全校師生都在等候進場。
陸青柚他們班是統一的白T恤加藏青色長褲。但是舉班牌的陸青柚和許璇不一樣，他們上身是白色短袖小襯衫加蝴蝶領結，下身是卡其色小短裙。
伴隨著廣播的聲音，各個班級有序進場。
有的拉風有的拉胯。
直到高二（1）班進場的時，全場瞬間沸騰了。
這個特長班，考試的時候成績總是墊底，但是聲名遠揚。
因為出風頭他們最在行了，什麽藝術節，運動會就是他們的天下。
如今走個方陣都是別出心裁。
他們的體型板正，體態姣好。
此時，他們正裝一穿，個個人模狗樣。
一班是清一色白色長袖襯衫，男生是黑色長褲，女生是黑色短裙。
要多拉風就有多拉風。
特別是舉班牌的舒顏，穿了一條白色長裙，還化了淡妝。
校花本就婀娜多姿的，衣服一襯。連一向板正的老謝都微笑著不想眨眼。
現場熱鬧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然後是二班，三班一直往後。
輪到八班出場時又掀起了一陣小高潮，可能是他們自帶重點班的光環的緣故吧。
而且他們班的班花許璇放在全校也很能打，再加上拔尖班的光環含金量自然就更高了。
另外他們班是全校唯一一個選了兩個人舉班牌的班級，一下就吸引了註意力。
“哎，今天的陸青柚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陳飛說著往後踢了一腳。
“我操，你能輕點不？”宋禹馳摸著膝蓋看向前方。
“衣服一換，膚白腿長的，旁邊的班花都要被壓下去了。”陳飛撞了撞淩一帆，“你覺得呢。”
淩一帆扶了扶臉上的太陽鏡，淡淡地回了句：“還行。”
陸青柚167的身高，腿長毋庸置疑。
許璇也就164的樣子，但身材玲瓏，五官更加嫵媚。
一個清淩淩的，氣質獨特，一個嫵媚動人。
兩人站在一起，對比強烈，但難分勝負。
最後方陣評比，一班第一，八班第二。老謝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來就是下午的技能競技了，陸青柚的標槍在第二天下午，長跑是最後一天下午。
所以她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在播音臺播音。
而今天，人氣最高的，觀賞性最強的是跨欄比賽。
跨欄比賽的地點在跑道上，就在播音臺的右前方大概一百米遠的位置。
陸青柚坐在播音臺上早看到那邊圍得水洩不通了，連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的丁卉都跑了。
丁卉個子小，樂器幾乎信手拈來，但運動類都不強。
而且一班不缺人拿分，所以丁卉什麽項目都沒參加。
一陣熱鬧結束後，有人遞了卡片上來，是比賽的名次。
陸青柚轉了下話筒：“100米欄已經結束，獲得第一名的是高二（1）班淩一帆，第二名是高二（1）班的~……禹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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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滋啦一聲，陸青柚聲音像是斷了1秒。怎麽聽著都像是說的禹馳同學。
還在圍觀場地的熱血群眾紛紛地看向播音臺。
“哎，學霸叫你呢。”陳飛嬉皮笑臉的，“好親切啊，禹馳同學。”
宋禹馳雙手叉腰還在深呼吸放松，他帶著笑意罵了聲：“神經病！”
熱鬧後清了場地，陳飛和宋禹馳經過播音臺打算去往籃球場。
宋禹馳擡頭看到陸青柚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桌上的稿件，聚精會神。
這是他看到的陸青柚的又一面，可每一面都截然不同。
這小妮子到底有幾副面孔？
白天運動會，晚上照常晚自習。陸青柚他們的晚習早習時間全被各科老師輪著拿來講課了。
但高二（1）班卻相反，他們的班主任何老師一高興大手一揮，這周的自習課就全靠自覺好吧。
平日帶著這個個性十足的班頭疼得很，只有運動會的時候最是春風得意。
何老師是兩年前剛畢業的老師，與他們班的學生一樣陽光帥氣，最是能與學生們打成一片。
這幾天，何老師帶著一群學生到處給自己班上的學生加油打氣，全場口號喊得最是響亮。
丁卉不用自習，無論白天黑夜，只要一有時間就來纏陸青柚。
丁卉拎了幾包零食和水直接坐在播音臺上，待陸青柚一有空她就往她嘴裏塞零食。
“這是我家裏剛寄來的牛肉幹。”丁卉從兜裏扯出一塊塞給陸青柚。
“你這零食都太辣了，容易壞嗓子。”
丁卉趕緊從桌肚裏翻出一瓶茶飲料：“這裏寫了清嗓潤喉，特意給你帶的。”
陸青柚接過說了聲謝謝，這玩意兒誰知道有用沒用，但陸青柚喜歡這個味道。
突然，不遠處響起了一陣喝彩聲，播音臺上的人全都看了過去。只見正對面的草地上烏壓壓的一片人。
但遠遠可以看到正在比賽的項目是跳高。
“青柚，快走，這個好看。”丁卉扯著陸青柚就往臺階跑。
陸青柚剛好有空便跟著她去了。
丁卉拉著陸青柚一個勁地往人群裏鉆，終於鉆到了一個還算明了的位置。
陸青柚環視了一圈，看到草地上放了一塊軟墊，兩側人群自動圍城了一個長廊。
陸青柚一眼就看到了裏面的顯眼包。
難怪人氣這麽高。
一個老師正在移動長桿：“現在就剩2個人了，給你們升到一米八五的高度。”
“來，你們往外站一站，咋就越站越擠了呢，往後退一退。”
“來，六班的1329號選手請準備。”
只見一高高瘦瘦的男孩在“長廊”尾處沖了過去，側身一躍，啪啦一聲，桿子掉了。
動作太快，陸青柚眼花繚亂的。貌似只是衣擺碰了下桿子就掉了。
“沒過，來，再跳兩次。”
男生略顯疲憊，加上第一次沒過的打擊。後面一次不如一次。
“那1329的成績就是一米八四，現在剩最後一位1306，來自高二（1）班的宋禹馳。
“宋禹馳~”--“加油！”
“宋禹馳~”--“加油！”
旁邊想起來整齊劃一的口號聲，一聽就是有組織有紀律。
陸青柚一看，正是激情澎湃的一班班主任何老師在做拉拉隊隊長。
丁卉也在那跳著蹦著喊。
宋禹馳站在起跑處跳了兩下，然後起跑，加速。
路線由直線跑變成了弧線跑，
最後臨桿時側身擡腿一躍，整個人重重地落在了墊子上。
何老師帶頭吹了聲口哨，掌聲混著歡呼聲響起。
“來，再升兩公分，現在是1米87的位置。”
動作幾乎重覆，但桿子一次比一次高。
看客激情高漲，嘈雜聲不絕於耳。
陸青柚也被帶到了那個氛圍中，她不禁仔細觀察了下那個顯眼包。
宋禹馳看起來狀態很輕松，但是臉上脖子上都是汗。比平頭略長一點的碎碎的短發濕漉漉的。
他只要一停下來就雙手叉腰吹著長氣，應該是在放松。但是臉上始終是一副笑模樣。
宋禹馳雙手撐著膝蓋一擡頭就看到了對面丁卉後面的陸青柚，兩只黑幽幽的眼睛在陽光下尤其的亮。
“看起來很輕松，現在1米87已經過了，接下來1米89，”
宋禹馳立馬起身走到起點，原地蹦跳了幾下後慢慢加速起跑。後段跑弧線的時候身體內傾，外側腿和手臂的弧度也加大了。
靠近桿子的時候做了個起跳的動作，頭肩越過桿後。特意仰頭，挺胸，收了一下腿。形成了桿上背弓的姿態。
此時看過去，宋禹馳大腿上小腿上都是成塊的肌肉。
越過橫桿往下落，墊子與運動服一擦，明晃晃的勻稱的腹肌全露了出來。
旁邊有喝彩聲，還有女生帶著掩飾的啊啊聲，幾個女生還臉紅地捂住了眼睛。
宋禹馳站起來大口呼氣。
何老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加油，已經是學校的新紀錄了。”
“體力消耗太大，先升一公分吧，1米91。”
宋禹馳隨意擡手抹了把額上的汗珠，不急不躁不氣惱，還是那副輕松的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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