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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功高震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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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用它對抗大刀?”

林大仁看著馬克思手裏這根針,沒有接過來的打算,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這武器不好?”

馬克思問他。

“你想要讓我死得快,你說一聲。”

林大仁發怒了。

“那就是不好啰?”馬克思訕訕地把手縮回去,拿著針研究半天,“哪裏不好?很好的武器,和你的功夫加起來是絕配。”

“那我現在到底擁有什麽功夫?”林大仁的臉上一陣抽搐,“不會是繡花的功夫吧?”

“差不多,以前會這個功夫的人就愛繡花。”

馬克思點點頭,沒想到林大仁還說對了。

“女子功夫?”

換誰都會往那方面想。

“不,是男子功夫。”

馬克思搖頭。

“你騙誰?”林大仁瞪大眼睛不相信,“現在這個社會,哪個男人會繡花?”

“裁縫。”

兩個字就讓他無語。

“我是說除了裁縫呢?”

林大仁張口結舌了一會兒問。

“繡花工。”

馬克思想都不用想,張口就答。

“除此之外呢?”

林大仁繼續不甘心地問。

“也有。”

馬克思沈思片刻。

“什麽人?”

林大仁追問。

“不知道。”

林大仁再次無語,不知道你回答什麽。

“我覺得我們跑題了,”馬克思把他拉回正道,“我們是在討論功夫,不是討論繡花的職業。”

“到底是什麽功夫?”

林大仁快要抓狂了。

“你猜猜看,”可惡的馬克思還是不肯直接點明,“這套功夫很有名,地球人都知道。”

“我是地球人,”林大仁翻翻白眼,“我怎麽不知道。”

“你只是一時想不起來,”馬克思提醒他,“這套功夫是由古代一名宦官所創,後來一位武林人物學會了它,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位武林人物使用的武器就是針,平時用它繡花,打鬥時用它攻擊對手。”

“古代?宦官?針?無敵天下?”林大仁的腦子轟然一聲,在他的記憶裏確實有這麽一位武林人物,也確實非常厲害,兩個久遠的大名鼎鼎的名字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裏,“葵花寶典?東方不敗?”

“看吧!”馬克思得意的笑,“我就說地球人都知道。”

“真的是葵花寶典?”

林大仁很驚訝,他本來以為世上沒有這種功夫。

“厲害吧?”

馬克思豎著耳朵想聽到他的讚美。

林大仁做夢也沒想到馬克思會給他弄這麽一套人妖級的功夫,厲害是厲害,可他不想要啊!林大仁不想當人妖,於是他鄭重其事向馬克思提出要求,“能不能換套功夫?”

“為什麽要換?”

林大仁的做法出乎馬克思的意料,讓他很掃興。

“不為什麽。”

林大仁不作解釋。

“到底為什麽?”

馬克思窮究不舍。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林大仁惱羞成怒,這種事情他根本就沒法說出口,“叫你喚你就喚,不要磨磨嘰嘰的像小娘們一樣。”

“可是小生手裏沒有比它更厲害的功夫了。”

馬克思為難地說,他曲解了林大仁的意思。

“不用那麽厲害,換一套稍微差點的功夫也行。”

林大仁要求並不高。

“如果你要換,也要等藥片的效力過去後。”

馬克思表示暫時無能為力。

等藥片的效力過去?那得等幾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他現在就要和黑子比武,等不了那麽久,“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

“有。”

馬克思看看他,想說什麽沒說出來。

“有辦法就說啊!”

林大仁焦急催促他。

“小生怕你不接受這個辦法。”

馬克思猶豫。

“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接受。”

林大仁鐵了心要換功,不管什麽辦法,總比當人妖強。

“其實這個辦法也簡單,小生是從葵花寶典上看到的,”馬克思神神叨叨地念出一段口訣,“欲廢此功,必先自宮。”

“呃?”

林大仁差點一頭栽到,合著練不練葵花寶典,都要先自宮,這不是害人嗎?看來練此功不是好事,他激靈靈打個冷戰,更堅定了換功的想法。

“要不小生去給你借工具。”

馬克思指指黑子手裏那把刀,想用它對林大仁進行小手術。

“不用了。”

看看鋒利的閃閃發光的刀刃,林大仁趕緊顫抖地夾住自己的雙腿。開什麽玩笑,這可不行,他還身負著傳宗接代的使命。沒有它,兒子怎麽出生?他念出一句著名的詩,頭可斷,血可流,這個東西不能丟。

“目前只有這兩個辦法了。”

馬克思嘆了一口氣,要他自行選擇。

“等一等,”林大仁心裏突然產生一絲懷疑,“你說口訣是從葵花寶典上看到的,我聽到的口訣怎麽和你不一樣?”

“你聽到是什麽口訣?”

馬克思反問他。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林大仁搖頭晃腦,這才對嘛!

“你看到的是江湖上流傳的殘本,上面口訣沒記全。”馬克思打斷他,“真本上面有兩段口訣,頭一段是你念的,後一段是小生剛才念的。”

“你從哪裏看到的?”

林大仁感到奇怪,不是說真本已經失傳了。

“保密。”

馬克思不肯透露。

林大仁失去了追問的興趣,算了,反正他說不說,目前這套功夫已經和自己綁在了一起,也換不掉。我不想再耽誤時間,決定就用這套功夫和黑子比試。大家都看到了啊!林大仁事先聲明,不是他變態,是火星人使的壞。

“把針給我。”

林大仁的表情就像要上刑場一樣,悲壯激昂地向馬克思伸手。

說實話,和馬克思談了半天葵花寶典,他還是沒什麽功夫在身的感受。可是他剛剛把針接過來,猛然就發覺自己的身體起了可怖的變化。不是外觀相貌,他還是那副猥瑣的鬼樣子,說的是自己的氣勢。

一股前所未有的淩厲氣勢從林大仁的心底深處誕生出來,然後磅礴浩然地離開他的身體往四周蔓延散發。這是一股王者無敵的氣勢,這也是一股霸道至尊的氣勢,天地為之變色,日月為之無光,處在這股氣勢的威力和壓迫下,整個世界似乎都在發抖和震顫。

林大仁陶醉地閉上眼睛,獨自一個人體會著美妙的感覺,其中滋味難以與其他人分享。

“你怎麽了?”

馬克思趕緊搖晃他的胳膊。

“從現在起,我不叫林大仁這個名字了。”

這是他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

“那叫你什麽?”

馬克思不知道林大仁為什麽要改名。

“從現在起,你就叫我高手,高手就是我的名,我是大高手。”

林大仁狂笑起來。

“你準備好沒有?”

黑子不耐煩地問。他看著林大仁和馬克思一陣嘀嘀咕咕,然後就瘋狂傻笑起來,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神經。

“好了。”

既然你想死,林大仁就不客氣了,他的表情帶著惡趣味。有了葵花寶典功夫,他不怕任何人,因為他就是功夫第一人。

剛說完這句話,黑子就沖了過來。手裏長刀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林大仁的脖子而來。錚亮的刀光晃花他的眼睛,黑子是要趁他不備,一舉把他殺敗。這家夥的功夫也不含糊,林大仁讚嘆一聲,來得好快。

下一刻,那邊長刀已經出現林大仁的脖子上方,猛然往下劈斬。然後,沒有了,沒有然後,他劈了一個空。黑子震驚地站在林大仁本來站的地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為林大仁不見了。要是換一個人,他的刀已經斬落了人頭,可是對方卻神鬼莫測地在他眼前消失了。

其實林大仁也沒有消失,他只是輕微施展一下幻影步法,此時微笑著貼著他站在身後。林大仁的動作太快了,黑子沒有及時看清楚。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林大仁一記佛山無影腳,把他踢上了天空。

“吧唧!”

黑子從空中重重摔落,和大地來了個親密熱吻。這一摔讓他眼冒金星,腦袋上長出一個大包,摔得昏頭轉向,差點分不清東西南北。

“再來。”

林大仁沒有痛打落水狗,高手要有高手的氣度和雅量。他單手背在身後,飄然脫塵地站在那裏裝酷,似乎人間一切繁華,都只是南柯一夢,不被他放在眼裏。只露出一根手指,示意第一回合我勝利。

“大意了。”

黑子拍拍腦袋站起來,尷尬地自言自語一聲,像是在為自己被踢一腳解釋。看了林大仁剛才那些插科打諢的表演,確實對他很輕視。沒想到對方是扮豬吃老虎,手底下也有真功夫,所以冷不防之下吃了一個大虧。

“這回你沒那麽容易躲過去了。”

黑子一挺刀,第二次惡狠狠朝林大仁撲來。

然後,又沒了然後,他再次上演了一出飛天大戲。朝他比出手指,第二回合我完勝。

...

第三回合,黑子飛。

...

第四回合,黑子再飛。

...

黑子越飛越高,照這樣飛下去,估計我們國家研制的登月飛船肯定會落後他一大步。說不定,是說不一定,也許今天他就能實現登月計劃,去和居住在月亮裏的嫦娥妹妹約會,滿足大家心裏的YY夢想。

“你們呆看什麽,還不跟我一起上,難道讓我活活被摔死你們才高興?”

黑子向周圍看熱鬧看傻了的那群手下咆哮,他自知一個人打不過我,決定采用群毆戰術。再強大的老虎在一群惡狼面前,也只有夾起尾巴挨揍的份。當然,這一句不適合林大仁,不過黑子不知道,所以也導致他犯下更大的錯誤。

那群手下本來想看林大仁被痛揍的大戲,沒想到大戲的主角發生了變化。他們一時間也傻了眼,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等到老大朝他們發火,他們才如夢初醒一樣,一個個鬼哭狼嚎地‘嗷嗷’叫著,向林大仁惡狠狠撲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能想象得到,林大仁把他們全揍趴下了。沒有一個敢站起來冒犯他的虎威,起來一個打翻一個,起來一雙打翻一雙,出手一次比一次重,直到他們全部對林大仁心驚膽戰、服服帖帖,如看魔鬼一樣看我。

“沒人反抗了吧?”

林大仁微笑著看看他們。

地上躺著的所有人,包括黑子在內,都在恐懼地一個勁搖頭。

“沒人反抗,那就把你們的小屁股統統給我撅起來。”

他捏著手裏的針,翹起蘭花指。

打了半天,林大仁還沒動用手裏的武器,這也太對不起葵花寶典,對不起東方不敗大神的名聲。他要在他們的屁股上繡幾個字,‘東方不敗到此一游’。你問為什麽不繡自己的名字,這不明擺著嗎?我還沒有那麽變態。

“流氓!”

就在此時,林大仁的腦後傳來一陣風聲,一根大棍精確定點在他的腦袋上。他只知道,高手被偷襲了,然後,沒有然後了,世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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