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好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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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他好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
明棠緲率先證實了她以及跟著她的丫鬟們手上都無傷，靜等顧沭北的回應。
顧沭北面色冷凝，“楊椿，你回府暗中查看，不要聲張，將所有可疑人員都帶來。”
等待楊椿回話期間，趙仵作還在細說著他發現的疑點，但顧沭北都聽不下去了，之前說的那些話，已經能夠清晰表明不是明棠緲指使虎子做出這件事，而是另有人做出想嫁禍到她頭上，他心情不由得煩躁又開心。
開心是明棠緲並不是為了和離而不擇手段之人，煩躁是他好像總在誤會她。
以前誤會解釋清楚後，他也拉不下臉面跟她道個歉，今日在公堂之上，他猶豫良久，也還是拉不下臉面，等他終於想喚她一聲時，楊椿帶人進來。
“侯爺，人都帶來了。”
明棠緲掃了一眼，目光直直鎖定草芽。
趙仵作上前查看，“把你們的手都伸出來。”
“你是後廚的人吧，這是刀傷。”
“你這傷口都要愈合了，但還是要註意防水。”
“你這是被重物擊打所致。”
“燒傷。”
“……”
等站到草芽跟前時，發現她滿手血淋淋，趙仵作擰起了眉頭。
滿手血肉模糊，他分不清是什麼傷。
草芽噗通跪下，“奴婢最近犯了紅疹，雙手癢的實在叫我難受，一癢就要抓，抓著抓著就成這樣了，讓各位大人見笑了。”
見眾人沈默，她局促不安地看著顧沭北，“侯爺，若是無事的話，奴婢可能先回去？姨娘身子虛弱的很，身邊不能沒有人伺候啊。”
明棠緲淡道：“尹蕓從國公府帶來那麼多丫鬟仆從，現如今，並不缺你貼身伺候，你不用這麼著急。”
草芽臉色難看。
明棠緲看向趙仵作，“暈神膏之事已過去幾十年，聽說在當年專門訓練出了一種犬，能嗅到誰家有這種東西，也能嗅出誰人曾碰過暈神膏，不知現在大理寺可還有這種犬？”
“有，你，去把來福牽出來。”萬大人道。
很快就有人牽著一大型犬出現，那銳利目光掃視了眾人，突然像是發現了目標，跑到草芽周圍嗅來嗅去，最後確認目標，狗爪子摁住草芽的腳，看向萬大人。
“大膽刁民，還不老實交代你使用禁藥逼迫一只貓害侯府妾室及其腹中子的事情！”
顧沭北不可置信看向草芽，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草芽，蕓娘的貼身丫鬟！
如果說草芽有異心做出這些也不是不難理解，就怕草芽沒有異心，她是聽別人指令……
被驚堂木一拍，草芽嚇壞了，連連磕頭，“大人冤枉啊，奴婢實在是冤枉啊！”
“奴婢根本不知暈神膏是什麼東西，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只狗會認定奴婢，若是因為奴婢身上有味道……”她擡起頭，磕破的額頭正在流血，染了她一臉，“那是因為奴婢在被楊椿大哥帶過來前，突然被曦月叫住，讓我換了身衣裳，嗚嗚嗚怕不就是這身衣裳，讓奴婢背了黑鍋！”
“侯爺，奴婢對姨娘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做出害姨娘的事情，侯爺，請您明察啊！”
顧沭北努力沈住氣，曦月，那是蕓娘從國公府帶回來的大丫鬟，一來就想搶了草芽貼身丫鬟的位置，想成為蕓娘的心腹，這若是丫鬟之間為爭主子寵信而使出的手段，倒也說的過去。
這次不用顧沭北說，楊椿自個兒就回侯府將曦月帶過來。
等曦月過來一看，幾乎是不用再說，事情都能明了了。
她手上有好幾條紅痕印記，看著就像是被貓一類的抓過，而且神情渙散，和當年吸過暈神膏的人一模一樣。
萬大人問她什麼話，她也只會傻笑和不停說“是”，只有在看到草芽時，她精神好像恢覆了點，指著草芽想說什麼，卻又變得更加癡傻的笑出聲。
明棠緲擰眉，看到狀態明顯不對勁的曦月，提出疑惑，“幕後兇手能用暈神膏逼虎子吃下去，也難免不會用暈神膏逼曦月吃下去，就是為了讓她成為真正的背鍋之人。”
草芽哽咽不已，“明小姐，您這話莫不是認定了我就是幕後兇手？在侯府時您就看姨娘不順眼，連帶著姨娘的身邊人都不順眼，只要府裏出了事，您就一個勁兒的想把這事兒的源頭扣在我們身上，以往我敬您是主母，不敢反駁，可現如今你還想把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我就不得不為自己辯駁一二了！”
“曦月逼虎子吃下暈神膏，同時她自己也吸入了過量的暈神膏才造成現在模樣，我覺得這一點並不難理解，並且侯府眾人也都能為我作證，我過來之前被曦月叫走了，就是她把我叫走叫我換這身衣衫，當時我趕時間，沒有細想就中了她的道兒，若是不信，你們等她清醒過來問個清楚不就行了！”
越說草芽越是委屈，“姨娘剛流產，身體虛弱的很，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我肯定擔憂想早點回去，沒成想在你們這群人眼中就認為我是心虛想逃，既是如此，那我就陪各位大人在這兒，等事態明了了，我再清清白白地回侯府伺候姨娘去！”
不等萬大人表態，顧沭北自己先發了話，“行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幕後之人，你手上的傷也需要盡快處理，回去找府醫包紮一下吧。”
草芽喜極而泣，連連磕頭感謝，“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萬大人擰眉，“嫌疑犯神志不清，無法當堂認罪，來人，先把她帶下去安置，來大夫來醫治醫治。”
“明小姐，真兇暫時無法確認，但你身上的汙名已經洗清，待嫌疑犯清醒後，大理寺可能還會叫你回來，現在可先請回了。”
明棠緲點頭，“那就麻煩萬大人了。”
朝諸位行禮後，她便轉身就走。
“緲兒！”剛上了車轎準備離開，顧沭北就沖出來攔在馬車前，還想靠近時卻被明家護衛攔住。
山青面色不善，“顧侯，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侯爺顧及顧及女子名聲，以‘明小姐’的稱呼來喚。”
顧沭北面色微變，“緲……明小姐請留步，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今日的誤會，他總得道個歉才是。
“侯爺是想道歉嗎？不必了，你的道歉，一文不值。”明棠緲冷淡的嗓音從車轎中傳出，“山青，走。”
車轎沒有絲毫停頓地向前走。
顧沭北看著越來越遠的車轎，只覺得有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他心口，讓他好似置於無邊曠野，空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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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緲率先證實了她以及跟著她的丫鬟們手上都無傷，靜等顧沭北的回應。
顧沭北面色冷凝，“楊椿，你回府暗中查看，不要聲張，將所有可疑人員都帶來。”
等待楊椿回話期間，趙仵作還在細說著他發現的疑點，但顧沭北都聽不下去了，之前說的那些話，已經能夠清晰表明不是明棠緲指使虎子做出這件事，而是另有人做出想嫁禍到她頭上，他心情不由得煩躁又開心。
開心是明棠緲並不是為了和離而不擇手段之人，煩躁是他好像總在誤會她。
以前誤會解釋清楚後，他也拉不下臉面跟她道個歉，今日在公堂之上，他猶豫良久，也還是拉不下臉面，等他終於想喚她一聲時，楊椿帶人進來。
“侯爺，人都帶來了。”
明棠緲掃了一眼，目光直直鎖定草芽。
趙仵作上前查看，“把你們的手都伸出來。”
“你是後廚的人吧，這是刀傷。”
“你這傷口都要愈合了，但還是要註意防水。”
“你這是被重物擊打所致。”
“燒傷。”
“……”
等站到草芽跟前時，發現她滿手血淋淋，趙仵作擰起了眉頭。
滿手血肉模糊，他分不清是什麼傷。
草芽噗通跪下，“奴婢最近犯了紅疹，雙手癢的實在叫我難受，一癢就要抓，抓著抓著就成這樣了，讓各位大人見笑了。”
見眾人沈默，她局促不安地看著顧沭北，“侯爺，若是無事的話，奴婢可能先回去？姨娘身子虛弱的很，身邊不能沒有人伺候啊。”
明棠緲淡道：“尹蕓從國公府帶來那麼多丫鬟仆從，現如今，並不缺你貼身伺候，你不用這麼著急。”
草芽臉色難看。
明棠緲看向趙仵作，“暈神膏之事已過去幾十年，聽說在當年專門訓練出了一種犬，能嗅到誰家有這種東西，也能嗅出誰人曾碰過暈神膏，不知現在大理寺可還有這種犬？”
“有，你，去把來福牽出來。”萬大人道。
很快就有人牽著一大型犬出現，那銳利目光掃視了眾人，突然像是發現了目標，跑到草芽周圍嗅來嗅去，最後確認目標，狗爪子摁住草芽的腳，看向萬大人。
“大膽刁民，還不老實交代你使用禁藥逼迫一只貓害侯府妾室及其腹中子的事情！”
顧沭北不可置信看向草芽，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草芽，蕓娘的貼身丫鬟！
如果說草芽有異心做出這些也不是不難理解，就怕草芽沒有異心，她是聽別人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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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根本不知暈神膏是什麼東西，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只狗會認定奴婢，若是因為奴婢身上有味道……”她擡起頭，磕破的額頭正在流血，染了她一臉，“那是因為奴婢在被楊椿大哥帶過來前，突然被曦月叫住，讓我換了身衣裳，嗚嗚嗚怕不就是這身衣裳，讓奴婢背了黑鍋！”
“侯爺，奴婢對姨娘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做出害姨娘的事情，侯爺，請您明察啊！”
顧沭北努力沈住氣，曦月，那是蕓娘從國公府帶回來的大丫鬟，一來就想搶了草芽貼身丫鬟的位置，想成為蕓娘的心腹，這若是丫鬟之間為爭主子寵信而使出的手段，倒也說的過去。
這次不用顧沭北說，楊椿自個兒就回侯府將曦月帶過來。
等曦月過來一看，幾乎是不用再說，事情都能明了了。
她手上有好幾條紅痕印記，看著就像是被貓一類的抓過，而且神情渙散，和當年吸過暈神膏的人一模一樣。
萬大人問她什麼話，她也只會傻笑和不停說“是”，只有在看到草芽時，她精神好像恢覆了點，指著草芽想說什麼，卻又變得更加癡傻的笑出聲。
明棠緲擰眉，看到狀態明顯不對勁的曦月，提出疑惑，“幕後兇手能用暈神膏逼虎子吃下去，也難免不會用暈神膏逼曦月吃下去，就是為了讓她成為真正的背鍋之人。”
草芽哽咽不已，“明小姐，您這話莫不是認定了我就是幕後兇手？在侯府時您就看姨娘不順眼，連帶著姨娘的身邊人都不順眼，只要府裏出了事，您就一個勁兒的想把這事兒的源頭扣在我們身上，以往我敬您是主母，不敢反駁，可現如今你還想把這麼大的罪名扣在我頭上，我就不得不為自己辯駁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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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萬大人表態，顧沭北自己先發了話，“行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幕後之人，你手上的傷也需要盡快處理，回去找府醫包紮一下吧。”
草芽喜極而泣，連連磕頭感謝，“多謝侯爺，多謝侯爺！”
萬大人擰眉，“嫌疑犯神志不清，無法當堂認罪，來人，先把她帶下去安置，來大夫來醫治醫治。”
“明小姐，真兇暫時無法確認，但你身上的汙名已經洗清，待嫌疑犯清醒後，大理寺可能還會叫你回來，現在可先請回了。”
明棠緲點頭，“那就麻煩萬大人了。”
朝諸位行禮後，她便轉身就走。
“緲兒！”剛上了車轎準備離開，顧沭北就沖出來攔在馬車前，還想靠近時卻被明家護衛攔住。
山青面色不善，“顧侯，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侯爺顧及顧及女子名聲，以‘明小姐’的稱呼來喚。”
顧沭北面色微變，“緲……明小姐請留步，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今日的誤會，他總得道個歉才是。
“侯爺是想道歉嗎？不必了，你的道歉，一文不值。”明棠緲冷淡的嗓音從車轎中傳出，“山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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