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夫人又發現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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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夫人又發現真相了
直到全部人員到齊，明棠緲才姍姍來遲。
尹蕓看到一排黑衣帷帽人，又看了眼完好無損的明棠緲，眉頭緊皺，“姐姐去了一趟寺廟，怎麼回來就弄出這等稀奇事，還把大夫人都嚇到，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就是不像話！明棠緲，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你要幹什麼，就等著給我跪祠堂吧！”大夫人一臉怒氣。
“這也叫稀奇事的話，那我在靈真寺夢到的東西，可就更稀奇了。”明棠緲看著眾人，溫聲道。
老夫人若有所思，“緲兒，這話怎麼說？”
“祖母，孫媳初到靈真寺便覺得不舒服，休憩了片刻就入了夢，那佛祖金身竟是來到我面前，說我侯府上方籠罩著妖孽之氣，若不盡快驅散，只怕往後更生事端，乃大兇之相，孫媳也是驚恐萬分，好在佛祖點出了問題後還指出了解決之路，孫媳如今所為，便是依照佛祖之言，驅散侯府妖孽之氣。”
老夫人面色凝重。
尹蕓僵了片刻，笑道：“姐姐，您先前說過夢裏都是相反的，夢裏說是妖孽之氣，此時說不定是吉兆之象呢？”
“不！”先前還一臉怒意的大夫人一聽是靈真寺佛祖托夢，比誰都信，“靈真寺中所夢絕非虛幻，佛祖一定真的這麼說了！緲兒，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佛祖讓你怎麼做！”
尹蕓捏緊了拳頭，沒想到眼皮子短淺的大夫人還這麼迷信。
明棠緲招手叫來曹大娘。
“開始吧。”她道。
很快那群排成一排的黑衣帷帽人一個個念出當初李媽媽對曹大娘說過的話。
“誒曹大娘，這是準備回去呢？我是棠梨苑的李媽媽，明哥兒想吃百合酥餅……”
“誒曹大娘……”
曹大娘一一聽過去，皺的臉上的褶子都快夾死蒼蠅，“奇了怪了，我覺得每一個人的聲音都很像李媽媽。”
老夫人這下懂了，“緲兒，你是覺得李媽媽毒害明哥兒這件事有蹊蹺，要再證實一遍嗎？”
“回祖母，不是孫媳覺得有蹊蹺，而是佛祖這般說，孫媳不過是照做罷了。”
大夫人著急，“管什麼蹊蹺不蹊蹺的，佛祖怎麼說就怎麼做！”
老夫人轉動佛珠，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明棠緲看向曹大娘，“你曾說不只能識別出李媽媽的聲音，還能識別出那晚來找你的人身高體型，你且瞧瞧，這群人中可有那晚之人的相似輪廓？”
曹大娘仔細辨認，一個個路過觀察，在中間兩人時猶豫不決，開口：“你倆背著我走兩步瞧瞧。”
看到二人步伐，她很確信地指向右邊那個，“就是這個！”
明棠緲道：“解下帷帽吧。”
帷帽之下，赫然是名年輕的丫鬟。
曹大娘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我確信這個身高體型就是那晚之人，聽到的聲音也是李媽媽的聲音，走路的步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明棠緲解惑，“佛祖叫我讓這群人學習李媽媽聲音的同時，再保留自己的原聲，曹大娘覺得每一個都像李媽媽是正常的，但同時這也說明了，那晚的人，是有模仿李媽媽的可能。”
“但模仿的人卻沒有想到，李媽媽因給女兒守靈，哭啞了嗓子，聲音早就不是平日裏我們聽到的那樣。”
蘭壽了悟，“怪不得，上次在明玉堂時，我聽李媽媽嗓子就是嘶啞的很，人也憔悴，好似一陣風吹來就能給她吹倒似的。”
“沒錯，李媽媽沒日沒夜的守靈，身體已經在崩潰邊緣，走路不可能這般穩重有力。”明棠緲接話。
這麼一說曹大娘就陷入了深思，“是哦，那晚的人走路十分穩定，一點兒都不飄，要說李媽媽如果是偷偷進府，她回去的時候肯定會左顧右看生怕被人發現，但那人沒有。”
“並且李媽媽體型偏胖，肩膀寬，可曹大娘找出的這人，卻是個窄肩瘦弱的姑娘。”明棠緲補充細節。
曹大娘連連點頭，“對對對，這麼一說，那晚的人除了自稱是李媽媽，其他的跟李媽媽都不像！”
尹蕓開口，“看來李媽媽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兇手就是面前這丫鬟！姐姐，佛祖真是神了，連府裏出現冤情都知道，怪不得要給你托夢，現在還等什麼，趕緊把這真正毒害明哥兒的兇手抓起來！”
明棠緲擡手，“蕓姨娘急什麼，我找的這些人，全都是那晚當值，完全沒有作案時間的人，讓曹大娘抓出這人來，不過是為了證實李媽媽確實遭冤，同時，也能確定真正兇手是什麼身高體型，好跟其餘未能擺脫嫌疑之人比對比對。”
尹蕓呼吸一緊。
“紅霞，你總後退什麼，再退可就要退到池塘裏去了。”明棠緲突然點名。
眾人刷刷看向紅霞。
紅霞幹笑，將後退的幾步再補回去。
大夫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嘿別說，這紅霞跟被曹大娘揪出的丫鬟還怪像，這身高體型，關鍵連窄肩的寬度都差不多。”
大夫人又發現真相了，雙眼發光。
“這事情還不清楚？這紅霞本是我外院做雜事的丫鬟，但她心高氣傲覺得自己有才有貌不是當丫鬟的料，於是就巴上府裏最受寵姨娘的院，因為我兒常去碧蒼苑，每去一次就是她上位的機會，結果沒成想這幾次都勾搭不上我兒，覺得蕓姨娘是她上位路上的攔路石，所以就對明哥兒下手，讓蕓姨娘慌了神無法伺候我兒，她又來個禍水東引把這件事推給李媽媽的同時還能拉主母下水。”
“這一下子除了她上位之路的兩塊大石，想來下一步就是要勾引我兒，從丫鬟之身變成侯府主子咯。”
大夫人真真覺得自己機智過人，自信勾唇笑，看向眾人的眼神都帶著輕蔑。
紅霞慌忙下跪，“大夫人冤枉，奴婢一心為主，真的沒有啊！”
“侯夫人，在下人房裏找到一些東西，應當和案件有關。”大理寺裝扮的人進來，提著一件被剪裁部分的外衫進來和一盒被用了大半銀針的針線盒。
紅霞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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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全部人員到齊，明棠緲才姍姍來遲。
尹蕓看到一排黑衣帷帽人，又看了眼完好無損的明棠緲，眉頭緊皺，“姐姐去了一趟寺廟，怎麼回來就弄出這等稀奇事，還把大夫人都嚇到，是不是有點……不像話？”
“就是不像話！明棠緲，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你要幹什麼，就等著給我跪祠堂吧！”大夫人一臉怒氣。
“這也叫稀奇事的話，那我在靈真寺夢到的東西，可就更稀奇了。”明棠緲看著眾人，溫聲道。
老夫人若有所思，“緲兒，這話怎麼說？”
“祖母，孫媳初到靈真寺便覺得不舒服，休憩了片刻就入了夢，那佛祖金身竟是來到我面前，說我侯府上方籠罩著妖孽之氣，若不盡快驅散，只怕往後更生事端，乃大兇之相，孫媳也是驚恐萬分，好在佛祖點出了問題後還指出了解決之路，孫媳如今所為，便是依照佛祖之言，驅散侯府妖孽之氣。”
老夫人面色凝重。
尹蕓僵了片刻，笑道：“姐姐，您先前說過夢裏都是相反的，夢裏說是妖孽之氣，此時說不定是吉兆之象呢？”
“不！”先前還一臉怒意的大夫人一聽是靈真寺佛祖托夢，比誰都信，“靈真寺中所夢絕非虛幻，佛祖一定真的這麼說了！緲兒，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佛祖讓你怎麼做！”
尹蕓捏緊了拳頭，沒想到眼皮子短淺的大夫人還這麼迷信。
明棠緲招手叫來曹大娘。
“開始吧。”她道。
很快那群排成一排的黑衣帷帽人一個個念出當初李媽媽對曹大娘說過的話。
“誒曹大娘，這是準備回去呢？我是棠梨苑的李媽媽，明哥兒想吃百合酥餅……”
“誒曹大娘……”
曹大娘一一聽過去，皺的臉上的褶子都快夾死蒼蠅，“奇了怪了，我覺得每一個人的聲音都很像李媽媽。”
老夫人這下懂了，“緲兒，你是覺得李媽媽毒害明哥兒這件事有蹊蹺，要再證實一遍嗎？”
“回祖母，不是孫媳覺得有蹊蹺，而是佛祖這般說，孫媳不過是照做罷了。”
大夫人著急，“管什麼蹊蹺不蹊蹺的，佛祖怎麼說就怎麼做！”
老夫人轉動佛珠，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明棠緲看向曹大娘，“你曾說不只能識別出李媽媽的聲音，還能識別出那晚來找你的人身高體型，你且瞧瞧，這群人中可有那晚之人的相似輪廓？”
曹大娘仔細辨認，一個個路過觀察，在中間兩人時猶豫不決，開口：“你倆背著我走兩步瞧瞧。”
看到二人步伐，她很確信地指向右邊那個，“就是這個！”
明棠緲道：“解下帷帽吧。”
帷帽之下，赫然是名年輕的丫鬟。
曹大娘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我確信這個身高體型就是那晚之人，聽到的聲音也是李媽媽的聲音，走路的步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明棠緲解惑，“佛祖叫我讓這群人學習李媽媽聲音的同時，再保留自己的原聲，曹大娘覺得每一個都像李媽媽是正常的，但同時這也說明了，那晚的人，是有模仿李媽媽的可能。”
“但模仿的人卻沒有想到，李媽媽因給女兒守靈，哭啞了嗓子，聲音早就不是平日裏我們聽到的那樣。”
蘭壽了悟，“怪不得，上次在明玉堂時，我聽李媽媽嗓子就是嘶啞的很，人也憔悴，好似一陣風吹來就能給她吹倒似的。”
“沒錯，李媽媽沒日沒夜的守靈，身體已經在崩潰邊緣，走路不可能這般穩重有力。”明棠緲接話。
這麼一說曹大娘就陷入了深思，“是哦，那晚的人走路十分穩定，一點兒都不飄，要說李媽媽如果是偷偷進府，她回去的時候肯定會左顧右看生怕被人發現，但那人沒有。”
“並且李媽媽體型偏胖，肩膀寬，可曹大娘找出的這人，卻是個窄肩瘦弱的姑娘。”明棠緲補充細節。
曹大娘連連點頭，“對對對，這麼一說，那晚的人除了自稱是李媽媽，其他的跟李媽媽都不像！”
尹蕓開口，“看來李媽媽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兇手就是面前這丫鬟！姐姐，佛祖真是神了，連府裏出現冤情都知道，怪不得要給你托夢，現在還等什麼，趕緊把這真正毒害明哥兒的兇手抓起來！”
明棠緲擡手，“蕓姨娘急什麼，我找的這些人，全都是那晚當值，完全沒有作案時間的人，讓曹大娘抓出這人來，不過是為了證實李媽媽確實遭冤，同時，也能確定真正兇手是什麼身高體型，好跟其餘未能擺脫嫌疑之人比對比對。”
尹蕓呼吸一緊。
“紅霞，你總後退什麼，再退可就要退到池塘裏去了。”明棠緲突然點名。
眾人刷刷看向紅霞。
紅霞幹笑，將後退的幾步再補回去。
大夫人眼珠子滴溜溜轉，“嘿別說，這紅霞跟被曹大娘揪出的丫鬟還怪像，這身高體型，關鍵連窄肩的寬度都差不多。”
大夫人又發現真相了，雙眼發光。
“這事情還不清楚？這紅霞本是我外院做雜事的丫鬟，但她心高氣傲覺得自己有才有貌不是當丫鬟的料，於是就巴上府裏最受寵姨娘的院，因為我兒常去碧蒼苑，每去一次就是她上位的機會，結果沒成想這幾次都勾搭不上我兒，覺得蕓姨娘是她上位路上的攔路石，所以就對明哥兒下手，讓蕓姨娘慌了神無法伺候我兒，她又來個禍水東引把這件事推給李媽媽的同時還能拉主母下水。”
“這一下子除了她上位之路的兩塊大石，想來下一步就是要勾引我兒，從丫鬟之身變成侯府主子咯。”
大夫人真真覺得自己機智過人，自信勾唇笑，看向眾人的眼神都帶著輕蔑。
紅霞慌忙下跪，“大夫人冤枉，奴婢一心為主，真的沒有啊！”
“侯夫人，在下人房裏找到一些東西，應當和案件有關。”大理寺裝扮的人進來，提著一件被剪裁部分的外衫進來和一盒被用了大半銀針的針線盒。
紅霞面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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