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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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來的時候是清水春嶼一只崽，回去時就是三個人了。
但這沒什麽好值得高興的，因為清水春嶼一直以為他們會是四個人一起回去，但中原中也還是留在了橫濱。
他們當然不是一走了之，完全不顧中原中也的死活。
擔心的清水春嶼還是偷偷跟蹤了中原中也，確定他是在和自己信任的織田作之助在一起後，才稍微放心了點。
遠遠望去，織田作之助還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眼，也許是發現了他們幾個的身影。
清水春嶼臉頰紅紅地隨著夏油傑他們離開，顫抖的眼睫暴露了他有些羞愧難安的想法。
“怎麽了？”夏油傑唇角含笑，輕聲問他。
清水春嶼老實回答：“之前我一直都想著逃離你們的身邊，有時候還會覺得小傑和小悟的占有欲很強，會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原先還是淺紅的粉嫩小臉蛋慢慢升溫，一點一點地變成了滾燙蝦子的顏色。
“但是現在自己身處在監護人這個角色的時候，才會意識到，有些事真的會身不由己，心情也不是能夠控制的。”清水春嶼乖巧地說著，手指也在不安地攪動著。
夏油傑從喉嚨裏溢出幾分輕笑，斂下眼皮輕輕地看著他。
“現在才醒悟過來嗎，小鬼，我們的心情一直都是一樣的啊，所以下次千萬不要隨隨便便離開我們的視線了。”五條悟伸手把他抱在懷裏，線條凜冽的下頜蹭在他軟軟的臉頰上。
金發小男孩一只眼睛微微閉著，但這次卻沒有反抗。
訂車票時，清水春嶼小聲說：“小悟，小傑，可以去一趟江古田嗎？”
這話一出，白發男高的反應有點大，手機都被捏響。
“是去見那個小鬼？黑、羽、快、鬥。”五條悟用篤定的口吻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對那個放跑清水春嶼的小男孩，五條悟記憶深刻。
清水春嶼愧疚地點點頭。
“可以嗎，小悟？”
剛好最近是在周末，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就算是咒術界的學校，如果不是緊急情況的話，也不是事事都非得讓學生頂上的。
“當然可以了，多交幾個朋友不是什麽壞事。就算在我們看來，他放走你的這件事做得不對，但至少也說明了他是個很講義氣的孩子，不是嗎？”
這句話是夏油傑跟清水春嶼說的，他是在普通人的家庭長大，小時候身邊的朋友也幾乎都是普通人，所以最清楚孩子們純粹的感情。
清水春嶼重重地點頭，希冀的眼光落在了五條悟身上。
簡直讓人難以拒絕。
五條悟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的懇求。
最後三人在回咒術高專時，還特地去了一趟江古田，清水春嶼提前給黑羽快鬥發了消息。
後者一開始接到電話時，還有些漫不經心，後來聽出清水春嶼的聲音後就變得很驚喜，又忍不住抱怨，說他怎麽現在才跟他聯系之類的話。
清水春嶼道歉，含含糊糊說最近有點意外情況，他並不是故意不理人之類的話。
好在黑羽快鬥並不計較這些，他更期待的是和清水春嶼見面。
但是等到雙方真的見面之後，他又覺得見面的情況相當不合時宜——所以為什麽春嶼的兩個監護人會一起過來啊，小孩子之間的會面難道不應該讓小孩子一起進行嗎？！
黑羽快鬥臉上的驚詫和別扭太明顯了，就連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讀懂了他臉上的情緒，一個輕聲嘖了一下，一個臉上的笑容有些凍人。
私底下相處什麽的，想都不要想。
“我們也是孩子哦，吶，是吧，春嶼？”五條悟這麽理直氣壯地說。
清水春嶼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句話，他眼神有些慌亂無措，然後決定悄悄揭過這件事，不要激發他們之間的矛盾。
他把提前給黑羽快鬥準備的氣球小貓拿出來，黃色的小氣球塞進對方手裏，他頰邊的小小酒窩甜滋滋的：“這是給快鬥哥哥的禮物。”
五條悟：“？”
夏油傑：“？”
“快、鬥、哥、哥……？”夏油傑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幾個字。
平時可以一口氣完全不間斷說完一句話的他們，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四個字都不完整。
清水春嶼用茫然的眼神看過來，察覺到危險氣息的黑羽快鬥警惕地看著他們，選擇從心地藏在幼崽的身後，還不忘在清水春嶼耳邊說自己很喜歡他送的這個禮物。
但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還沒有幼稚到要完全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的地步，就算心裏稍微有種嘔血的鈍悶感，也還是忍耐下去。
算了算了，之後兩個小孩各回各家，各上各的學，等倆人交了更多朋友，接觸到更多事之後，常年不見面的崽們多半都會淡忘彼此吧。
兩個小孩一起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最後以黑羽快鬥給清水春嶼變了一顆棒棒糖結束。
看得兩個監護人心裏警鈴大作。
小小年紀就這麽會哄崽開心，長大了還了得啊？
怎麽最近的小孩一個比一個難搞哦。
兩個小孩子對大人的心思一無所知，依依不舍地告別之後，還互相約定要記得聯系對方，下次不可以這麽久才打電話了。
清水春嶼一口應下，他腦海中也忽地想起了另外一道小小的身影，說起來，回去之後，也許可以嘗試一下立刻給中原中也寫信。
對幼崽突如其來的黯然失落，兩個男高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麽，這個時候語言的安慰大都是蒼白無力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轉移崽的註意力。
於是他們決定在回家之前，先將小狗接回家。
“收容所裏的流浪狗有不少，他們無力承擔那麽多小狗時，就會廣泛詢問社會中的好心人士，看看有沒有人願意領養它們。”
夏油傑耐心地跟清水春嶼說著：“我們上次約好了要去收容所裏看狗狗，已經耽誤過一段時間了，這次無論怎麽說都要過去一次……”
五條悟在一旁補充：“如果遇見合適的小狗，把它帶回家吧，我們不在的時候也可以陪陪你。不過你要自己負責哦，什麽鏟屎遛狗的工作記得做，千萬不可以麻煩大人。”
五條·大人·悟摸著下巴，開始沈思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和狗狗一起等著幼崽把飯端過來，狗吃狗糧，他吃甜點。
他和小狗都有光明的未來！
清水春嶼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在五條悟溫聲提前聲明時，他點頭說：“我明白的，小悟。”
要在一會兒迎接一個新的家庭成員了，清水春嶼緊張地搓手手，那會是一個可愛的小生命，並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簡簡單單的東西。
忐忑的他跟著兩個男高一路去往流浪小狗收容所。
就算收容所裏面場面通風，清理也很及時，但因為有太多只小狗，加上有的流浪犬攻擊性很強，他們帶回來之後還在嘗試著接觸當中，並不會隨隨便便地清理觸碰，所以整個收容所彌散的氣味不是很好聞。
五條悟大彎腰，在清水春嶼耳邊悄聲說：“剛才忘了提醒你，洗澡也要你自己負責哦，春嶼寶寶~”
還沒有完全馴化的流浪犬在收容所後面的籠子裏，實在馴化不了的會放歸自然，讓它們繼續流浪。前院籠子裏裝著的小狗都很聽話乖巧，肉眼可見的被照顧得很好。
清水春嶼看了看躺在籠子裏的小狗狗們，它們都有黑白分明的眼睛，幹幹凈凈，像是黑葡萄，濡濕澄澈，用信任友善的目光註視著見到的每個人，心一下就軟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夏油傑張了張嘴，還是說：“如果有什麽做不到的事，記得過來向我求助，我很樂意給春嶼力所能及的幫助。”
清水春嶼嗯了一聲：“謝謝小傑。”
收容所的社長告訴他們最多挑選兩只流浪犬，這是在評估之後給出的決定，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把小狗帶走，撫養它們的能力、陪伴的時間和究竟是不是真心實意才是收容所選擇他們的原因。
“一只就足夠了，等他長大一點，就能夠照顧得過來了。”五條悟坦誠地說。
不過，說起來像是幼崽這樣重情的人，也許狗狗壽命耗盡時，他多半都不會再選擇養小狗。
清水春嶼沒有註意到他們跟社長的談話，他的註意力都被第三列倒數第三格的一只小狗給吸引了，它很小一只，大概只有幾個月的年齡，像是天生就帶著微笑的面容，吐著粉嫩的舌頭盯著他看。
那是一只黑色的柴犬，兩只白色的小眉毛也很吸睛。
清水春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看到這只小黑柴時，腦袋裏浮現出的第一想法就是——就選它了。
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社長解釋說：“我們是在公園裏撿到它的，它那個時候餓得骨瘦嶙峋，前腿是殘疾的，走路時有些跛腳，我們猜測也許這就是它被迫流浪的原因。”
小黑柴不清楚人類的想法，只用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他們好奇地看，還汪了幾聲，奶狗的聲音還是稚嫩細細的，沒有成年犬那樣具有威懾力。
它沖著清水春嶼狂搖尾巴，都搖晃出了殘影。
“小悟，小傑……”清水春嶼仰著小臉看他們。
小黑柴也順著他的目光仰起了狗腦袋，兩只濕漉漉的眼睛如出一轍，亮晶晶又寫滿了渴望，就這樣盯著他們兩個。
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吧。”夏油傑臉上有些無奈，“既然你想的話，當然可以了。”
清水春嶼驚喜地撲在夏油傑的腿上，歡天喜地：“小傑最好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旁輕輕的哼聲，清水春嶼立刻回頭，眼睛彎彎：“還有小悟，小悟是最好的小悟。”
社長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們，他將小黑柴抱出來，交到清水春嶼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抱過來，神奇的是小黑柴在他懷中不吵也不鬧，哼哼唧唧乖得要命。明明是小狗，居然還發出了嚶嚶嚶的聲音。
清水春嶼啞然失笑，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後背，下頜。
最後帶走小黑柴不只是簡簡單單帶走就行了，他們還要耐心地聽社長說註意事項，仔細聽的主要還是夏油傑和清水春嶼，五條悟在一旁激情打電子游戲，時不時伸出根手指逗一逗新加入的家庭成員。
社長還會在之後不時安排收容所的工作人員過來回訪，小黑柴今天安了家，名字由清水春嶼親自取下——
“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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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是清水春嶼一只崽，回去時就是三個人了。
但這沒什麽好值得高興的，因為清水春嶼一直以為他們會是四個人一起回去，但中原中也還是留在了橫濱。
他們當然不是一走了之，完全不顧中原中也的死活。
擔心的清水春嶼還是偷偷跟蹤了中原中也，確定他是在和自己信任的織田作之助在一起後，才稍微放心了點。
遠遠望去，織田作之助還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眼，也許是發現了他們幾個的身影。
清水春嶼臉頰紅紅地隨著夏油傑他們離開，顫抖的眼睫暴露了他有些羞愧難安的想法。
“怎麽了？”夏油傑唇角含笑，輕聲問他。
清水春嶼老實回答：“之前我一直都想著逃離你們的身邊，有時候還會覺得小傑和小悟的占有欲很強，會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原先還是淺紅的粉嫩小臉蛋慢慢升溫，一點一點地變成了滾燙蝦子的顏色。
“但是現在自己身處在監護人這個角色的時候，才會意識到，有些事真的會身不由己，心情也不是能夠控制的。”清水春嶼乖巧地說著，手指也在不安地攪動著。
夏油傑從喉嚨裏溢出幾分輕笑，斂下眼皮輕輕地看著他。
“現在才醒悟過來嗎，小鬼，我們的心情一直都是一樣的啊，所以下次千萬不要隨隨便便離開我們的視線了。”五條悟伸手把他抱在懷裏，線條凜冽的下頜蹭在他軟軟的臉頰上。
金發小男孩一只眼睛微微閉著，但這次卻沒有反抗。
訂車票時，清水春嶼小聲說：“小悟，小傑，可以去一趟江古田嗎？”
這話一出，白發男高的反應有點大，手機都被捏響。
“是去見那個小鬼？黑、羽、快、鬥。”五條悟用篤定的口吻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對那個放跑清水春嶼的小男孩，五條悟記憶深刻。
清水春嶼愧疚地點點頭。
“可以嗎，小悟？”
剛好最近是在周末，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就算是咒術界的學校，如果不是緊急情況的話，也不是事事都非得讓學生頂上的。
“當然可以了，多交幾個朋友不是什麽壞事。就算在我們看來，他放走你的這件事做得不對，但至少也說明了他是個很講義氣的孩子，不是嗎？”
這句話是夏油傑跟清水春嶼說的，他是在普通人的家庭長大，小時候身邊的朋友也幾乎都是普通人，所以最清楚孩子們純粹的感情。
清水春嶼重重地點頭，希冀的眼光落在了五條悟身上。
簡直讓人難以拒絕。
五條悟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的懇求。
最後三人在回咒術高專時，還特地去了一趟江古田，清水春嶼提前給黑羽快鬥發了消息。
後者一開始接到電話時，還有些漫不經心，後來聽出清水春嶼的聲音後就變得很驚喜，又忍不住抱怨，說他怎麽現在才跟他聯系之類的話。
清水春嶼道歉，含含糊糊說最近有點意外情況，他並不是故意不理人之類的話。
好在黑羽快鬥並不計較這些，他更期待的是和清水春嶼見面。
但是等到雙方真的見面之後，他又覺得見面的情況相當不合時宜——所以為什麽春嶼的兩個監護人會一起過來啊，小孩子之間的會面難道不應該讓小孩子一起進行嗎？！
黑羽快鬥臉上的驚詫和別扭太明顯了，就連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讀懂了他臉上的情緒，一個輕聲嘖了一下，一個臉上的笑容有些凍人。
私底下相處什麽的，想都不要想。
“我們也是孩子哦，吶，是吧，春嶼？”五條悟這麽理直氣壯地說。
清水春嶼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句話，他眼神有些慌亂無措，然後決定悄悄揭過這件事，不要激發他們之間的矛盾。
他把提前給黑羽快鬥準備的氣球小貓拿出來，黃色的小氣球塞進對方手裏，他頰邊的小小酒窩甜滋滋的：“這是給快鬥哥哥的禮物。”
五條悟：“？”
夏油傑：“？”
“快、鬥、哥、哥……？”夏油傑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幾個字。
平時可以一口氣完全不間斷說完一句話的他們，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四個字都不完整。
清水春嶼用茫然的眼神看過來，察覺到危險氣息的黑羽快鬥警惕地看著他們，選擇從心地藏在幼崽的身後，還不忘在清水春嶼耳邊說自己很喜歡他送的這個禮物。
但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還沒有幼稚到要完全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的地步，就算心裏稍微有種嘔血的鈍悶感，也還是忍耐下去。
算了算了，之後兩個小孩各回各家，各上各的學，等倆人交了更多朋友，接觸到更多事之後，常年不見面的崽們多半都會淡忘彼此吧。
兩個小孩一起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最後以黑羽快鬥給清水春嶼變了一顆棒棒糖結束。
看得兩個監護人心裏警鈴大作。
小小年紀就這麽會哄崽開心，長大了還了得啊？
怎麽最近的小孩一個比一個難搞哦。
兩個小孩子對大人的心思一無所知，依依不舍地告別之後，還互相約定要記得聯系對方，下次不可以這麽久才打電話了。
清水春嶼一口應下，他腦海中也忽地想起了另外一道小小的身影，說起來，回去之後，也許可以嘗試一下立刻給中原中也寫信。
對幼崽突如其來的黯然失落，兩個男高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麽，這個時候語言的安慰大都是蒼白無力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轉移崽的註意力。
於是他們決定在回家之前，先將小狗接回家。
“收容所裏的流浪狗有不少，他們無力承擔那麽多小狗時，就會廣泛詢問社會中的好心人士，看看有沒有人願意領養它們。”
夏油傑耐心地跟清水春嶼說著：“我們上次約好了要去收容所裏看狗狗，已經耽誤過一段時間了，這次無論怎麽說都要過去一次……”
五條悟在一旁補充：“如果遇見合適的小狗，把它帶回家吧，我們不在的時候也可以陪陪你。不過你要自己負責哦，什麽鏟屎遛狗的工作記得做，千萬不可以麻煩大人。”
五條·大人·悟摸著下巴，開始沈思到時候是不是可以和狗狗一起等著幼崽把飯端過來，狗吃狗糧，他吃甜點。
他和小狗都有光明的未來！
清水春嶼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在五條悟溫聲提前聲明時，他點頭說：“我明白的，小悟。”
要在一會兒迎接一個新的家庭成員了，清水春嶼緊張地搓手手，那會是一個可愛的小生命，並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簡簡單單的東西。
忐忑的他跟著兩個男高一路去往流浪小狗收容所。
就算收容所裏面場面通風，清理也很及時，但因為有太多只小狗，加上有的流浪犬攻擊性很強，他們帶回來之後還在嘗試著接觸當中，並不會隨隨便便地清理觸碰，所以整個收容所彌散的氣味不是很好聞。
五條悟大彎腰，在清水春嶼耳邊悄聲說：“剛才忘了提醒你，洗澡也要你自己負責哦，春嶼寶寶~”
還沒有完全馴化的流浪犬在收容所後面的籠子裏，實在馴化不了的會放歸自然，讓它們繼續流浪。前院籠子裏裝著的小狗都很聽話乖巧，肉眼可見的被照顧得很好。
清水春嶼看了看躺在籠子裏的小狗狗們，它們都有黑白分明的眼睛，幹幹凈凈，像是黑葡萄，濡濕澄澈，用信任友善的目光註視著見到的每個人，心一下就軟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夏油傑張了張嘴，還是說：“如果有什麽做不到的事，記得過來向我求助，我很樂意給春嶼力所能及的幫助。”
清水春嶼嗯了一聲：“謝謝小傑。”
收容所的社長告訴他們最多挑選兩只流浪犬，這是在評估之後給出的決定，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把小狗帶走，撫養它們的能力、陪伴的時間和究竟是不是真心實意才是收容所選擇他們的原因。
“一只就足夠了，等他長大一點，就能夠照顧得過來了。”五條悟坦誠地說。
不過，說起來像是幼崽這樣重情的人，也許狗狗壽命耗盡時，他多半都不會再選擇養小狗。
清水春嶼沒有註意到他們跟社長的談話，他的註意力都被第三列倒數第三格的一只小狗給吸引了，它很小一只，大概只有幾個月的年齡，像是天生就帶著微笑的面容，吐著粉嫩的舌頭盯著他看。
那是一只黑色的柴犬，兩只白色的小眉毛也很吸睛。
清水春嶼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看到這只小黑柴時，腦袋裏浮現出的第一想法就是——就選它了。
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社長解釋說：“我們是在公園裏撿到它的，它那個時候餓得骨瘦嶙峋，前腿是殘疾的，走路時有些跛腳，我們猜測也許這就是它被迫流浪的原因。”
小黑柴不清楚人類的想法，只用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他們好奇地看，還汪了幾聲，奶狗的聲音還是稚嫩細細的，沒有成年犬那樣具有威懾力。
它沖著清水春嶼狂搖尾巴，都搖晃出了殘影。
“小悟，小傑……”清水春嶼仰著小臉看他們。
小黑柴也順著他的目光仰起了狗腦袋，兩只濕漉漉的眼睛如出一轍，亮晶晶又寫滿了渴望，就這樣盯著他們兩個。
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吧。”夏油傑臉上有些無奈，“既然你想的話，當然可以了。”
清水春嶼驚喜地撲在夏油傑的腿上，歡天喜地：“小傑最好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一旁輕輕的哼聲，清水春嶼立刻回頭，眼睛彎彎：“還有小悟，小悟是最好的小悟。”
社長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他們，他將小黑柴抱出來，交到清水春嶼手中。
他小心翼翼地抱過來，神奇的是小黑柴在他懷中不吵也不鬧，哼哼唧唧乖得要命。明明是小狗，居然還發出了嚶嚶嚶的聲音。
清水春嶼啞然失笑，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後背，下頜。
最後帶走小黑柴不只是簡簡單單帶走就行了，他們還要耐心地聽社長說註意事項，仔細聽的主要還是夏油傑和清水春嶼，五條悟在一旁激情打電子游戲，時不時伸出根手指逗一逗新加入的家庭成員。
社長還會在之後不時安排收容所的工作人員過來回訪，小黑柴今天安了家，名字由清水春嶼親自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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