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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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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妓

“不然呢?”海雲舒拂去衣袖上的煙塵,淡淡道:“你自己也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你造謠生事,口口聲聲詆毀朝廷命官,我不抓你去官府,難道還請你到家裏吃飯喝酒不成?”

浣春聽出她話裏的敵意,更是不屑地嗤笑:“你是誰?江成琿的老婆嗎?是我也不怕,這是我跟江成琿的恩怨,還輪不到你多管閑事。”

三郎媳婦剛才一聽這娼婦欺辱上門,直接暈倒叫人擡回屋裏躺著了。

看來,是沒少在她身上受苦。

孟姨娘此時站出來說到:“這是如今江家的當家主母,攝政王妃,你嘴裏最好幹凈點兒。你這麽隔三岔五來江家鬧,張口要錢要人,不給就撒潑打諢,是真把我們江家當冤大頭了?”

浣春嘴上不饒人:“攝政王妃怎麽了?王妃就能欺壓良民,不讓我肚子裏的孩子認爹嗎?”

浣春是什麽臉皮也不顧:“江成琿呢?那個殺千刀的,叫他給我滾出來,別龜縮著,除了他我誰也不見!”

“小娼婦,蹬鼻子上臉的賤貨,這回我跟你拼了!”

誰料,三郎媳婦此時在屋裏緩過勁兒來,不顧下人阻攔跑出家門,要跟這浣春拼個你死我活。

“讓你嘴賤!”

一瞧這架勢就是之前沒少受這浣春的折騰。

浣春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也同她廝打在一起,扯著頭發。

“打啊!有本事你照我肚子打,把孩子打掉了,你看江成琿休不休你!”

“呸!”三郎媳婦上氣不接下氣:“他還敢為個娼婦休我?你這打死扔茅坑裏都嫌臟的東西!”

孟姨娘眼見著二人扭打,神色慌張,哄著這邊,勸著那邊。

對三郎媳婦說:“你一個大家閨秀,跟這賤人置什麽氣?也不怕人笑話。”

由對浣春說:“三郎如果在的話早出來了,不見你,不就說明態度了,別鬧了,快回去吧。”

浣春一把蠻力甩開,她瞧著瘦弱,實則力大如牛。差點兒把孟姨娘和三郎媳婦兩個人給掀翻。

孟姨娘到底是上了年紀,腳下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地上,摔得她齜牙咧嘴。

“姨娘,你沒事吧?”三郎媳婦忙去扶人。

浣春則一抹鼻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想讓我走?可以啊。要麽給錢,要麽給人,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大不了就這麽耗著。你不給,我就找你們老爺子要!”

“別,別……”孟姨娘最怕她那要命的郎君,站起身,直拉著這潑皮貨勸說:“你別在這兒鬧,有什麽話進門兒裏說,我如今不當家了,你就是要錢,也得給我們當家主母說清楚了,才能給你不是?”

浣春眼皮一揚:“那如今你們誰當家?”

眾人不由得望向海雲舒。

海雲舒卻盈盈而立,波瀾不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擔驚受怕的孟姨娘。

趾高氣昂的浣春。

狼狽不堪的三郎媳婦。

真真是一場好戲。

浣春撇了眼海雲舒:“她?她能做主嗎?她說的算嗎她?”

孟姨娘急著拉她:“再沒比她說話頂用的人了。快跟著走吧你,別撒潑了。”

浣春打打衣角的灰:“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們啊,少於五千兩,我可不答應。”

眼瞅著浣春跟著孟姨娘上了臺階,要往江家大門裏邁。

海雲舒心下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輕飄飄一句:“慢著。”



孟姨娘步子一停。

浣春也跟著停了下來。

“怎麽了?”孟姨娘見海雲舒不挪步,就問。

海雲舒直截了當道:“有我在,她今天進不了這江家大門。”

“什麽?”浣春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你說我啊。”

“不然呢?”

孟姨娘忙過來小聲跟海雲舒說:“王妃啊,你是不知道這娼婦有多難纏,這好不容易哄得她不鬧了,不如就息事寧人,咱們就當破財免災了,也好過她滿世界亂嚼舌頭,是不?”

海雲舒冷哼一聲,不肯放人:“娼門之女,不入府門。這是江家的規矩,我只是個婦人,要改祖宗家法,姨娘還是自己跟父親說去。”

“我……”孟姨娘哪裏會去。

海雲舒冷冷道:“她來一回,你給一回,就永遠沒個頭兒。一味忍讓,只會換來變本加厲,你管她做甚?讓她喊,讓她叫,大家閨秀罵街的稀罕,暗門子裏的窯姐兒要錢賴人我可見的多了,怕什麽?”

浣春一聽當家主母根本不搭理她,惱羞成怒:“你們在這兒耍我呢?別忘了,我肚子裏可是懷了你們江家的種。”

“證據呢?”海雲舒一伸手:“拿給我瞧瞧?空口白牙誰不會?”

她一挺:“我這肚子就是證據!”

“你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娼妓,肚子裏是誰的種,自己搞得清楚嗎?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江成琿的,你跟他要錢去,想到我這兒訛江家的公錢,一分一厘也沒有!”

“你!”浣春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氣得通紅。

海雲舒不再理她,轉身欲走。

“站住!”浣春反應過來,幾步上前攔在她面前,“你不給錢,我今日就磕死在這大門口,一屍兩命,看你如何跟老爺子、王爺交代!”

海雲舒蔑聲一笑:“你該慶幸我家主君不在,他若是在,用不著你自己動手,現下已經見閻王了。”

孟姨娘又被掐住了命脈,連忙到海雲舒面前求道:“不能讓老爺子知道啊,他身體不好,一把年紀了,上次就怒急攻心,險些丟命,咱們不能拿你父親的命開玩笑,你說是不是?”

“可以啊,”海雲舒道:“我說了,只要不找我要錢,她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孟姨娘,你跟著父親這麽多年,攢了不少私房錢吧,拿出來給三郎買個清凈也好啊。”

“這……”孟姨娘語無倫次:“我一個做妾的,能有什麽家底啊,早就被這不爭氣的王八羔子給敗光了。這幾年公中一直鬧虧空,我自己還添了不少呢。我沒有錢啊。”

她看起來特別委屈,仿佛這些年在江家受了大罪,接著哭訴:“我們三郎是混賬,可他也是代人受過啊,王妃,都是一家人,不能只顧自己的臉面,不顧兄弟的死後呀。”

她這一哭,無形間把海雲舒架到火上烤。

給錢,就吃啞巴虧。不給錢,就落個恩將仇報,苛待兄弟的名聲。

海雲舒不慣著她:“要我說,你就把三郎叫來,當面鑼對面鼓,問問這娼妓是誰招惹的。免得有些人打著王爺的旗號,扮委屈,裝可憐。自己惹麻煩,還惦記著拿公中的錢去還債。”

孟姨娘慌:“誰,誰拿公中的錢了?你瞧我這渾身上下,不抵王妃你一個首飾值錢。”

浣春先不耐煩了,頤指氣使道:“你們在這兒演戲呢?一個個穿金戴銀的,跟我裝什麽窮?今天這錢你們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嘩——

只見墻頭倒下一桶馬糞,伴隨著濃重的酸臭味兒,劈頭蓋臉的澆到了浣春頭上。

“嘔——”浣春自己屎尿一身,差點兒沒被熏暈過去。

“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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