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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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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捉奸

她學問不好,哪懂這詩詞的意思?

竟還當著大家的面兒,無知地把這yin詩艷詞念出來,丟人丟大了。

柳氏打趣:“看來,白小娘確實是二哥哥的好學生呢。”

“我……”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老夫人也是嫌棄道:“既然入了侯府的門,你也該漲漲學問,別眼皮子那麽淺,就知道盯著金子銀子看,給侯爺丟人。

“都說文官清流,可誰讓咱們程家是武將出身,因為這個,受多少公侯家白眼?

“你好歹也是當娘的人了,要為孩子多想想,別天天幹這不著調的蠢事。”

真還好是在家裏,要叫外人聽見了,還不笑掉大牙?

倒底是個小妾,登不了臺面。

白師師強忍著淚,道:“是,妾身記下了。”

老夫人搖頭嘆:“真是不成氣。”

白師師抿著嘴,委屈。

求他們可別再說了,再說她真得要羞死了。

什麽飛花令,什麽戲臺子,以後再見不瞧了。

四夫人她們還在時不時的譏笑,讓人尷尬的臉似火燒一般。

海雲舒瞧出她坐立不安,給了個臺階:“你是酒喝多了?瞧這頭上汗冒的,如果不舒服,就去後院歇歇吧。”

白師師巴不得找個理由溜走,見海雲舒發話,立刻應了。

“那妾身先告退。”

海雲舒眉眼一挑:“去吧。”

她立刻如老鼠一般,灰溜溜的跑了。

見白小娘走了,大家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四郎媳婦膽大直言:“母親,你可別讓珂哥兒在她房裏養了,沒得教壞了孩子。”

三郎媳婦:“她教什麽呀,成天只顧著自己享清福,哪見她管過孩子?

“聽說前兩天珂哥兒把她的胭脂盒弄灑了,上去就是一頓打。

“珂哥兒哭得嗓子都啞了。”

老夫人驚詫:“還有這事?怎麽沒人來報我?”

四郎媳婦:“是二哥哥不讓說吧。怕耽誤您靜養。”

老夫人暗暗咬牙。

這兩個沒腦子的東西,把事情做得這麽絕,萬一露出馬腳,豈不前功盡棄?

老夫人眼風微微挪向海雲舒。

試探:“雲舒,你知道這事嗎?”

海雲舒點頭:“聽說了,我雖然占了個母親的名頭,但畢竟不是珂哥兒親娘,只能口頭勸勸,白小娘要這麽做,我也是沒法子。”

還好,海雲舒沒起疑。

老夫人松口氣。

“珂哥兒沒什麽事吧?”

“沒事,就是哭岔氣了,找個郎中看過了,說不礙事。”

“那也不成!侯爺的骨肉,她說打就打,懂不懂規矩?”

既然做戲,也得做全套。

當初,子楓那不孝子,把事情都做了才來告訴她。

說什麽海雲舒的孩子是野種,非要讓白小娘的孩子做世子。

自己不同意,他就以死相逼。

那時程子楓不把海雲舒放在眼裏,被白小娘那狐貍精迷的五迷三道。

“母親,總不能讓個野種做世子吧。”

經不住他一再勸說。

她這做娘的,只好答應。

於是老夫人想了個貍貓換太子的計策,三人一拍即合。

說好了時機不到,誰也不能洩漏半句。

這才幾天,他們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老夫人道:“雲舒,回頭讓白小娘來壽寧堂一趟,我得好好說說她。”

“是。”

幾出戲唱罷,眾人酒過三巡,已有些微醺。

這時,從後院傳來一陣吵鬧。

有幾個腿快的女使,紛紛跑來送信。

“老夫人,大娘子,你們快去看看吧!”

“馬棚的阿棟不知發了什麽瘋,端了桶馬尿雞血潑了白小娘一身!”

“什麽?”老夫人驚道:“人呢?”

“在司衣局呢,曹管家已經把人扣了,叫奴婢趕緊來尋老夫人和大娘子過去定奪。”

程老夫人由秦嬤嬤攙扶著起身:“走,去看看,這日子真是沒一天消停。”

還沒走到司衣局,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就迎面撲來。

海雲舒下意識捂住口鼻。

一進院子,也是被眼前一幕惡心住了。

只見白小娘從頭到腳被淋得透透的,渾身散發著雞血的腥味,馬尿的sao味。

那種難以言說的粘稠、惡臭。

有幾個忍不住的女使,已經扶著墻幹嘔起來。

一旁的罪魁禍首阿棟,光著膀子,綁了麻繩,被幾個人摁著跪在地上。

還在掙紮:“放開我!為什麽綁我!”

海雲舒先問:“曹管家,這怎麽回事?”

曹管家:“回大娘子,阿棟說他娘子與人通奸,要出口氣,是……”

曹管家也被這刺鼻的氣味熏得皺眉:“是白小娘正好路過,阿棟情急之下看錯了人。誤打誤撞,才不小心潑了她一身。”

原來是代人受過。

此時,白小娘正癱倒在地,雞血、馬尿混在一起從她發梢往下滴。

整個人像一只臭哄哄的屎殼郎。

她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光天化日,竟有刁奴欺主!老夫人,大娘子,你們要給妾身做主啊!”

阿棟也是臉上憋著一口氣。

海雲舒佯作怒目:“阿棟,你也是侯府的老人了,怎麽這麽沒分寸。撲風捉影的事,豈能當真?還潑這些臟東西。”

阿棟直言:“夫人恕罪,我是氣昏頭了,可我不後悔!”

“你受了委屈可以跟曹管家說,再不行跟我說,也沒人不管你,犯得著這麽禍害人?”

“我這是家務事,夫人恐怕管不了。”

海雲舒明知故問:“家務事?你成親了嗎?我怎麽不知道?”

阿棟仰頭:“小人還沒成親,但快要成親了。”

曹管家低聲解釋:“他要娶的,就是白小娘身邊的寶月,原本兩家都說好了,打算這幾日就下聘。”

誰知突然發生這種事。

“寶月?”

“奴婢……奴婢在。”

寶月此時也正跪在地上,頭發散亂,衣衫不整,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阿棟瞧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不要臉的東西,看我不弄死你!”

“攔著他!”

海雲舒一發話,小廝們死死地把阿棟摁住。

海雲舒:“阿棟,不可胡來!

“你尚未成親,卻說自己娘子與人通奸,姑娘家的名節最重要,你可不能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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