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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99章好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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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好個道士!

“呵呵……”蘇言初不無嘲諷地笑了笑,“揚塵道長謙虛了,這哪裏是下策?簡直是天馬行空的計策。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分辨真假的計策,也只有揚塵道長說出來還有半分可信。”

正常人誰能想到這仙風道骨的揚塵,能說這種睜眼瞎的話。

“慚愧慚愧。”揚塵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卻絲毫歉意都沒有,“雖然這些話騙過了蕭州牧,但是卻沒能騙過蘇姑娘,可見是貧道的仙風道骨的形象,還是不能深入人心。對此,貧道深感抱歉。”

蕭進:……

這個人真的是個道士?是個出家人?

不但沒有因為騙人而覺得抱歉,反而因為沒有騙到人而感覺抱歉?

好個道士!

蘇言初嘴角稍稍勾起,隨後開口說:“道長就沒有想過,蕭進被騙,其實跟你的形象沒有絲毫的關系,而單純是因為他比較蠢?”

揚塵擺擺手:“不至於,不至於,不會有人能愚蠢到這個地步的。”

蕭進:……

他忽然有點想死是怎麽回事?

說胡之間,蘇言初已經將那一封告別信看完了。

“大小姐看完是什麽感覺?這上邊的字跡跟那天藥童留在丹爐裏的書信一致嗎?”揚塵看向蘇言初,開口問。

“確實是一致的。”蘇言初點點頭,開口說。

“那蘇大小姐,想要做些什麽呢?”揚塵下繼續問。

他覺得,正常人都忍不住不管這樣的線索吧?

蘇言初見問,懶洋洋都靠著椅背,淡淡地開口說“我沒有想做什麽啊。”

揚塵稍稍挑眉:“正常情況,你看到這些線索,不是應該去南疆,追尋一下我表兄的線索的嗎?”

“他們想方設法來找我,還想著引誘我去南疆,拿到我就要按照他們的想法送上門去?”蘇言初笑了笑,開口說,“你放心,我就算不去南疆也有辦法調查他們的情況,而他們,既然費盡心思想要找我,肯定是不會這麽簡單就放棄的,他們肯定是要再次來自找我的,我在這安逸地等著他們來找我,難道不比去南疆漫無目的,奔波勞累的好嗎?”

“倒是道長,不打算解釋一下,自己跟這個奚仲的關系嗎?也不打算解釋一下自己私藏這封信的目的嗎?”蘇言初繼續說。

揚塵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蘇言初會這麽淡定。

如果早知道她這麽淡定的話,他還藏很信幹嘛?平白惹一身騷。

“我和奚仲,其實只是特別單純的一種遠房親戚的關系,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都並不知情,之所以要藏起這封信,也是怕蘇大姑娘收到這封信之後,很久不管不顧地去了南疆,到時候若在南疆發生些什麽事情,豈不是我的罪過。我這樣說,蘇大姑娘能夠相信嗎?”

蘇言初嘴角勾了勾,隨後開口說:“我相不相信不重要,只要的是,面前來說,三清觀是安全的。但是,我還會找人盯著三清觀,如果有什麽發現,到時候三清觀還能不能安然無恙,就不一定了。畢竟揚塵道長是幫過我的人,我也不希望有一天看著揚塵道長被抓。所以建議揚塵道長謹言慎行。”

揚塵聽了,忍不住嘴角稍稍勾起,開口說:“多謝蘇大姑娘的建議, 貧道記下了,回去之後,一定謹言慎行,不會做出任何讓蘇姑娘的密探們誤會的事情,請姑娘放心吧。”

蘇言初笑了笑:“竟然如此,道長就回去吧,我就不遠送了。後會有期。”

蘇言初說完,站起來往裏走。

蕭進這時候才走進揚塵,開口說:“蘇大姑娘可能還需要回去煉藥,道長走吧,不要再耽擱了。”

揚塵淡淡一笑,心中覺得蘇言初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收回目光之後,他看向蕭進:“麻煩蕭州牧帶路了。”

蕭進走在前面,淡淡死說:“道長言重了,只不過,我那麽相信道長,道長下次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成傻子忽悠呢?”

揚塵一笑,隨後一本正經地說:“並非我想要把州牧當作傻子忽悠,而是,州牧實在是太好騙了。貧道也是一時沒忍住。”

蕭進:……

好一個一時沒忍住,這是真的騷啊。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道士,所以不再說什麽,只是帶著道士往門外走去。

-

蘇言初和揚塵分開之後,就回了房間,發現雲北寒還在睡覺,於是坐在床榻旁邊,仔細觀察了他許久。

他的睡著之後,依然容顏絕美,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

不過他睡覺的時候,好像也在繃緊著一根弦,似乎在防備著什麽。

不過想想他的經歷,睡覺時會做出防備姿態,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萬蛇深淵裏邊到底是個什麽,她並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他在下邊的幾年,都是怎麽過的呢?

她正想著,雲北寒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睜開眼的瞬間,眼神是凜冽的,的看清楚是蘇言初之後,目光就變得溫和了。

“初初,你在想什麽?”看到蘇言初在出神,所以雲北寒問了一句。

蘇言初回過神來,伸手將少年的手抓在手裏,嗓音微沈:“我在想,你在萬蛇深淵裏邊,那段時間,很難熬吧?我很抱歉,那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不過以後,無論遇到什麽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

竟然決定嘗試將世界欠他的溫暖補給他,她以後就會陪著他,不會再讓感覺到跟以前一樣冰冷無助了。

雲北寒聽了蘇言初的話,覺喉頭一哽,一種委屈、哽咽、難受的感覺,就從心口擴散。

萬蛇深淵,就如同人間的地獄。

他從地獄走過,每天都是九死一生,有好幾次,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或許是覆仇的執念,讓他一次一次地活了下來。

路過地獄之後,他本來以為自己不在意,不會難受。

直到她問出他,那時候是不是很難熬,他才覺得難受,覺得委屈,想要告訴她自己的艱難。

他倒是沒有發現,自己竟然也有這麽矯情與脆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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