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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看到太宰治迎面走來那一刻, 史萊姆身形一頓，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手從中原中也的發絲旁移開。
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做呢？
砂糖也不太明白。
史萊姆覺得當下的情況有點不妙, 唔，雖然這麽說不符合她和太宰, 中也三人姐姐弟弟的身份, 但是事實就是。
她在黑發少年鳶色眸子掃過來那一刻，確實有一種很微妙的, 出軌被捉現場的心虛感。
砂糖想了想。
這可能是因為, 太宰在她心裏太特別了。
太宰治是害怕寂寞的小孩，也是對親近的對象, 會產生獨占欲的小孩。
“我的史萊姆”他經常這麽稱呼自己。
沒錯。
在太宰治心裏, 她這只史萊姆是他一個人的。
她太過親近其他人, 太宰就會覺得自己被忽視，然後鬧別扭。
所以。
她平時其實都有潛意識的, 註意一下和其他人的距離。
雖然有時候會忘記。
但是當著太宰的面跳到另一個人身上還摸他的頭這種事……
砂糖確實是沒做過的。
_(:з」∠)_
現在她偷偷做了, 做了就算了。
還被太宰當場撞見了！
＼(°口° l|l)/
怎，怎麽辦吶！
就在史萊姆慌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的時候, 黑發少年已經來到她的面前。
砂糖無意識睜大了眼睛，柔軟的身軀此刻僵硬得跟石塊一樣。
下一秒。
少年腳步一下也不停歇地, 自她身側走過。
(⊙_⊙)
史萊姆一時楞住。
但很快, 她來不及思考就猛地轉過頭，視線裏只看到身披黑色外套的少年匆匆離去的背影，因為腳步很急，他的發梢往後傾斜, 發絲隱隱拂動著，露出一抹白色繃帶。
……
不見了。
那道纖瘦單薄的身影, 在下個瞬間就沒入轉角，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砂糖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呆楞楞的，好半晌，眼睛都沒眨巴一下。
“葡萄史萊姆？”
中原中也擡手拍了下她的腦袋，語氣有些擔憂：“那個，你還好嗎？”
“……”
回應他的，只有安靜。
他有些著急，將史萊姆從肩膀上抱下來，她還是那副模樣，目光呆滯地望著後方，像是失了魂。
“太宰他可能只是有事……”
少年的語氣幹巴巴的，像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有什麽事是連停下來一個目光都不能給的？
很明顯，那家夥是故意的。
他故意不搭理史萊姆，不給她視線，甚至可以說，他在和史萊姆劃清界限。
但中原中也清楚，不能點破這一點。
不然史萊姆……
好吧。
已經開始嘩嘩冒水了。
看著自己腳邊這一攤液體，赭發少年手足無措。
“那，那個，先別哭啊。”
“太宰他應該真的有事情要處理，你沒看到他走得特別快麽？”
“而且，你不是還有幾只小史萊姆在他那裏嗎？他如果不想理你，不會留著小史萊姆的。”
“我們等那家夥回來。”
他說了半天，說得嘴巴都幹了，史萊姆那兩只像是水龍頭一樣嘩嘩冒水的眼睛，沒有一點改變。
他：“……”
中原中也看著自己腳下幾乎快有自己整個人那麽大一片水坑，表情覆雜極了。
她是真能哭啊。
太宰不理她，就讓她這麽悲傷嗎？
“你之前不是還豪言壯語，說什麽這次他不來哄你，你就不跟他走了？”他擡手在史萊姆眼角拭過，但下一秒，白色眼瞳的邊緣又湧出透明的液體。
少年嘆了口氣，很是無奈：“你這麽舍不得，需要我帶你追過去嗎？”
史萊姆：“……”
不知怎的，她漸漸止住了眼淚。
又過了好一會兒。
平覆心情的史萊姆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打字的同時再次紅了眼眶。
“這次不可以我道歉。”
“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中原中也對她這超乎尋常的執著感到詫異。
“嗯。”
史萊姆軟乎乎地點點頭。
“我一定會變成人，我一定要變成人的。”
“就算是太宰不喜歡，我也要！”
在昨天他生氣的時候，砂糖她還有一瞬間覺得，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她變成人類的樣子，和她商量一下，她也不是不可以一直做史萊姆。
可是經過一晚上反省，她已經沒有這種天真的想法了。
她為什麽要為了太宰一個人不喜歡，就永遠只能做一只史萊姆呢？
砂糖很喜歡史萊姆。
史萊姆可愛，蹦蹦跳跳她也喜歡，生活又沒有很大的障礙。
但是再可愛的史萊姆，她運用得再熟練的這副外表。
也只是史萊姆啊。
沒有手腳，不能講話，不能很清楚地讓人從自己臉上看到表情。
有太多太多不方便的地方了。
她本來就是人啊。
為什麽要做一只圓滾滾的史萊姆，永遠不能擁有手腳，永遠不能奔跑呢？
所以。
她一定要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
就算是太宰不喜歡，她也不會妥協的。
像人類經常說的那些話，對她來說，這是關乎自己人格的東西，如果在這裏退步了。
那她以後，就永遠只是不能奔跑的史萊姆了。
她是做姐姐的，身為年長的孩子，有時候需要為家裏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做出一些犧牲。
砂糖不知道這句話是誰教給她的了。
但是她也還記得這句話的後面，有另一句。
姐姐需要的時候，弟弟妹妹也要為姐姐犧牲。
要支持姐姐。
當然，這一句是誰告訴她的，她也不記得了。
不過砂糖覺得，這兩句話都是有道理的。
這個時候，就是應該太宰來支持她的。
變成人類是她唯一的夢想。
史萊姆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中原中也是不清楚，但是她想要變成人的執念他是感受到了。
史萊姆是人，還是史萊姆的外表，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
就算是變成人，史萊姆的身體構造，也還是史萊姆。
不會因為她給自己仿造出人類的模樣，就成為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類。
他是支持她的。
無論如何，都會支持她的。
唯獨這點。
……就像是他自己一樣。
中原中也摸了摸史萊姆的腦袋，語氣不自覺緩和下來：“等我下班以後，帶你去見一個人吧，那個人可以幫助你，更快速的長出發聲器官。”
w(°ｏ°)w誒？
“真的嗎——？！”
砂糖連悲傷都忘記了，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少年。
中原中也沈吟片刻，語調含糊地說：“不出意外的話是沒問題的。”
史萊姆不能講話，是因為她不明白人類身體的構造吧？
從她可以隨便改變外形來看，她用身體組織的一部分來捏出人類的具體發聲器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一時做不到那麽精細，慢慢聯系嘗試就好了。
就像是那天，她第一次自己長出雙手的時候。
不也是失敗了很多次麽？
而讓她了解到人類的身體構造最簡單的方式。
找個醫生。
沒錯，就這麽簡單。
找個技術高超的醫生，給她講解，讓她觀察嗓子裏的那些非常細微的器官構造。
話說。
中原中也從以前就一直在想了。
憑太宰那家夥的腦子，他是真的沒發現這些地方嗎？
不……
從他對史萊姆可能變成人的抵觸反應來看。
——他是故意的吧。
故意。
不告訴這只史萊姆快速生長的方式，也不幫助她。
就這麽任由她這麽一只笨蛋，懵懵懂懂地摸索著。
如果太宰從一開始就選擇幫她。
葡萄史萊姆絕不可能，時至今日還是這副幾乎沒改變的模樣。
“……”
太宰那家夥，到底在想什麽啊！
砂糖有點懵懵的。
可能是剛才哭得太久，她現在覺得自己腦回路好像鈍鈍的。
思維艱難。
(°ー°〃)
中也說可以幫她發出聲音誒。
那不就是說，她能講話了嗎？
明明剛才她還很難過的，怎麽突然就……天降驚喜啦！
這下子，史萊姆也不哭了，更不傷春悲秋了。
她連忙用手推著少年的腿，一副要把他往外送的姿態。
“快點工作吧中也。”
“然後早點回來，帶我去見那個能幫我發出聲音的人。”
＼(＾▽＾)／
對她這態度前後巨大轉變感到無語的中原中也：“……”
算了。
“我還要去找森先生。”
他說著，彎腰將把自己往外推的史萊姆抱起來，帶著她走進電梯裏。
“和首領聊完，才會出去工作。”
不是到這裏的時候剛說過麽？
砂糖：w(°ｏ°)w對哦！
******
中原中也和森鷗外似乎沒聊什麽東西，砂糖一進去，就被愛麗絲拉著去餵養史萊姆了。
唔，是的。
可愛的小姑娘似乎很執著於，投餵並沒有嘴巴的史萊姆。
砂糖不懂，她只能帶著一大群史萊姆和小姑娘一起蹦蹦跳跳。
在港口黑手黨的最高層蹦迪。
蹦到森鷗外看不下去，一手一個，把她們倆抓了起來。
“拜托了，愛麗絲醬，砂糖醬……”
中年男人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們：“安靜點，好嗎？”
史萊姆點了點手機：“你很忙嗎？”
蹦個迪你都受不了？
森鷗外立刻點頭，字正腔圓：“非—常—忙！”
“嗯，忙點好。”
史萊姆迅速打字表示。
森鷗外：？
森先生忙了，中也和太宰接下來應該就沒那麽忙了？
砂糖暗暗地想。
嗯嗯。
這樣下去，中也應該馬上就能帶她去見那位神秘人，然後她，就可以進化了！
發聲史萊姆！
——馬上啟動！！
“砂糖醬砂糖醬~”
金發蘿莉無視了對面的男人，拉起史萊姆的小手，眼睛亮晶晶的。
“我們出去玩吧，你不是最喜歡探險了嗎？”
她笑起來，聲音很甜膩。
“我帶你去探險呀。”
“那我們叫上久作一起！”
史萊姆舉起雙手。
愛麗絲歪頭想了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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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姆覺得當下的情況有點不妙, 唔，雖然這麽說不符合她和太宰, 中也三人姐姐弟弟的身份, 但是事實就是。
她在黑發少年鳶色眸子掃過來那一刻，確實有一種很微妙的, 出軌被捉現場的心虛感。
砂糖想了想。
這可能是因為, 太宰在她心裏太特別了。
太宰治是害怕寂寞的小孩，也是對親近的對象, 會產生獨占欲的小孩。
“我的史萊姆”他經常這麽稱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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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心裏, 她這只史萊姆是他一個人的。
她太過親近其他人, 太宰就會覺得自己被忽視，然後鬧別扭。
所以。
她平時其實都有潛意識的, 註意一下和其他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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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糖無意識睜大了眼睛，柔軟的身軀此刻僵硬得跟石塊一樣。
下一秒。
少年腳步一下也不停歇地, 自她身側走過。
(⊙_⊙)
史萊姆一時楞住。
但很快, 她來不及思考就猛地轉過頭，視線裏只看到身披黑色外套的少年匆匆離去的背影，因為腳步很急，他的發梢往後傾斜, 發絲隱隱拂動著，露出一抹白色繃帶。
……
不見了。
那道纖瘦單薄的身影, 在下個瞬間就沒入轉角，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砂糖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呆楞楞的，好半晌，眼睛都沒眨巴一下。
“葡萄史萊姆？”
中原中也擡手拍了下她的腦袋，語氣有些擔憂：“那個，你還好嗎？”
“……”
回應他的，只有安靜。
他有些著急，將史萊姆從肩膀上抱下來，她還是那副模樣，目光呆滯地望著後方，像是失了魂。
“太宰他可能只是有事……”
少年的語氣幹巴巴的，像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有什麽事是連停下來一個目光都不能給的？
很明顯，那家夥是故意的。
他故意不搭理史萊姆，不給她視線，甚至可以說，他在和史萊姆劃清界限。
但中原中也清楚，不能點破這一點。
不然史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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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嘩嘩冒水了。
看著自己腳邊這一攤液體，赭發少年手足無措。
“那，那個，先別哭啊。”
“太宰他應該真的有事情要處理，你沒看到他走得特別快麽？”
“而且，你不是還有幾只小史萊姆在他那裏嗎？他如果不想理你，不會留著小史萊姆的。”
“我們等那家夥回來。”
他說了半天，說得嘴巴都幹了，史萊姆那兩只像是水龍頭一樣嘩嘩冒水的眼睛，沒有一點改變。
他：“……”
中原中也看著自己腳下幾乎快有自己整個人那麽大一片水坑，表情覆雜極了。
她是真能哭啊。
太宰不理她，就讓她這麽悲傷嗎？
“你之前不是還豪言壯語，說什麽這次他不來哄你，你就不跟他走了？”他擡手在史萊姆眼角拭過，但下一秒，白色眼瞳的邊緣又湧出透明的液體。
少年嘆了口氣，很是無奈：“你這麽舍不得，需要我帶你追過去嗎？”
史萊姆：“……”
不知怎的，她漸漸止住了眼淚。
又過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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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可以我道歉。”
“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中原中也對她這超乎尋常的執著感到詫異。
“嗯。”
史萊姆軟乎乎地點點頭。
“我一定會變成人，我一定要變成人的。”
“就算是太宰不喜歡，我也要！”
在昨天他生氣的時候，砂糖她還有一瞬間覺得，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她變成人類的樣子，和她商量一下，她也不是不可以一直做史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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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麽要為了太宰一個人不喜歡，就永遠只能做一只史萊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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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她一定要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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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還記得這句話的後面，有另一句。
姐姐需要的時候，弟弟妹妹也要為姐姐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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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砂糖覺得，這兩句話都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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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姆是人，還是史萊姆的外表，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
就算是變成人，史萊姆的身體構造，也還是史萊姆。
不會因為她給自己仿造出人類的模樣，就成為真正有血有肉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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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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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摸了摸史萊姆的腦袋，語氣不自覺緩和下來：“等我下班以後，帶你去見一個人吧，那個人可以幫助你，更快速的長出發聲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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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糖連悲傷都忘記了，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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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姆不能講話，是因為她不明白人類身體的構造吧？
從她可以隨便改變外形來看，她用身體組織的一部分來捏出人類的具體發聲器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就算是一時做不到那麽精細，慢慢聯系嘗試就好了。
就像是那天，她第一次自己長出雙手的時候。
不也是失敗了很多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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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中原中也從以前就一直在想了。
憑太宰那家夥的腦子，他是真的沒發現這些地方嗎？
不……
從他對史萊姆可能變成人的抵觸反應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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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訴這只史萊姆快速生長的方式，也不幫助她。
就這麽任由她這麽一只笨蛋，懵懵懂懂地摸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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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史萊姆絕不可能，時至今日還是這副幾乎沒改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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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那家夥，到底在想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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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才她還很難過的，怎麽突然就……天降驚喜啦！
這下子，史萊姆也不哭了，更不傷春悲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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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工作吧中也。”
“然後早點回來，帶我去見那個能幫我發出聲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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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我還要去找森先生。”
他說著，彎腰將把自己往外推的史萊姆抱起來，帶著她走進電梯裏。
“和首領聊完，才會出去工作。”
不是到這裏的時候剛說過麽？
砂糖：w(°ｏ°)w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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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和森鷗外似乎沒聊什麽東西，砂糖一進去，就被愛麗絲拉著去餵養史萊姆了。
唔，是的。
可愛的小姑娘似乎很執著於，投餵並沒有嘴巴的史萊姆。
砂糖不懂，她只能帶著一大群史萊姆和小姑娘一起蹦蹦跳跳。
在港口黑手黨的最高層蹦迪。
蹦到森鷗外看不下去，一手一個，把她們倆抓了起來。
“拜托了，愛麗絲醬，砂糖醬……”
中年男人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們：“安靜點，好嗎？”
史萊姆點了點手機：“你很忙嗎？”
蹦個迪你都受不了？
森鷗外立刻點頭，字正腔圓：“非—常—忙！”
“嗯，忙點好。”
史萊姆迅速打字表示。
森鷗外：？
森先生忙了，中也和太宰接下來應該就沒那麽忙了？
砂糖暗暗地想。
嗯嗯。
這樣下去，中也應該馬上就能帶她去見那位神秘人，然後她，就可以進化了！
發聲史萊姆！
——馬上啟動！！
“砂糖醬砂糖醬~”
金發蘿莉無視了對面的男人，拉起史萊姆的小手，眼睛亮晶晶的。
“我們出去玩吧，你不是最喜歡探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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