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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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之夜
顧如意紅唇微啟, 用牙齒叼住包裝邊緣，然後那麽一扭頭，動作瀟灑至極，看在哈日查蓋眼裏更是別樣誘惑。
她之前從沒幹過這種事, 原本以為打開包裝, 套上去就好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現實卻是殘酷的，手忙腳亂地鼓搗半天, 也沒能成功，也是著急, 也是弄不好。
她倒是沒怎麽樣，楞給哈日查蓋急出一頭汗。
柔弱無辜的手指, 溫柔的掌心, 要碰不碰的, 放在誰身上也不忍不住啊。
“要不還是我來吧。”
顧如意倔脾氣上來了：“不行, 我今天非得把它弄上去不可。”
“可是......”哈日查蓋還欲再掙紮一下, 可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你閉嘴, 還不都怪你！”
“......”
怎麽又賴到他頭上來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她小聲嘟囔道：“非要長這麽高幹嘛！”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這種誇獎，哈日查蓋一楞，隨後哭笑不得, 到底再也說不出什麽, 到頭來只能放任她折騰。
“好了！t”
又忙活了差不多一分鐘，顧如意拍了拍手, 擡頭看他, 小臉仰著，眼睛亮晶晶的, 頗有點邀功的意味。
至此，哈日查蓋再也等不及了，匆匆丟下句：“真棒。”
然後俯身，徑直吻了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嘴，顧如意伸出舌頭，以更激烈的動作回應。
今晚大概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
空氣裏充斥著糅雜的味道，蒙古包內衣服散落滿地，還有剛剛用完的衛生紙和套子，丟在床腳邊，可謂一片狼藉。
“我去給你燒洗澡水。”
哈日查蓋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卻被顧如意攔住。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賴在他懷裏不肯放人走。
兩人身上粘滿了各種液體，濕滑粘膩，早已分不出究竟屬於誰。
“別鬧。”哈日查蓋笑道：“太晚了，你等下還要不要睡了。”
顧如意下巴搭在他身上，聞言只是搖頭，手不僅沒松口，反而抱得更緊了。
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對他充滿了依賴，要是放在平時，哈日查蓋肯定特別受用，捏捏她汗濕的鼻頭或臉頰，笑她這是賴上他了。
可今天，哈日查蓋只覺得她反常，特別不對勁。
他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發頂，眼中滿是打量，灼灼目光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個洞來，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顧如意今晚特別纏人，熱情到哈日查蓋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他原本想著她明天還要坐飛機，要跨越大半個中國，奔波兩千多公裏，於是打算來個一次兩次意思意思就算了。
可顧如意卻不這樣想，在他想要躬身而退的時候，用腳勾住他的腰，死活不肯放開，然後宛如一條無骨蛇般，纏上去，掛在他身上，掐著粘膩的嗓音，喊他別走。
他不肯，她便壓在他上方，自己動手。
一次又一次，宛如一場瀕臨死亡前的極致盛宴。
這樣的她，讓哈日查蓋覺得心驚，總覺得快要握不住她了。
身體裏的暴戾因子因此而被激發，於是他將這些情緒壓在心底，轉化為更加激烈的撞擊，仿佛要將她擊碎，融進自己的骨血當中。
兩人折騰了許久，直到那個孤零零的盒子內裏，也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四方小袋。
哈日查蓋擡手落在她頭頂，一下一下摸著她散在腦後的黑發，心底裏只剩下一句話：你到底怎麽了？
這話他今天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問到他不知道該不該再問，因為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情.欲逐漸消退，興奮的神經不再激動，棚頂的氈布沒蓋嚴實，有風從縫隙裏擠進來，顧如意猛地打了個寒顫。
哈日查蓋趕緊將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她半裸的光滑脊背包裹進去，連帶著他留下的那些深淺不一的斑駁痕跡一同消失在視野裏，只留下一顆黑漆漆的腦袋留在外面。
顧如意把臉埋進他皮膚裏，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那味道其實並不算好聞，可她就是莫名覺得安心。
然後，她緩緩松開了手，說：“去燒水吧，我困了。”
哈日查蓋有求必應，大手落在她頭頂揉了兩把，低聲應“好”。
他抽身離開時，還不忘回頭幫她掖緊被角，確保半點風都不能透進去。
顧如意打了個哈欠，一邊任由他擺布，一邊抗議道：“我都快被裹成蠶蛹了。”
只是她身上沒力氣，說話也輕飄飄的，好無力度可言。
哈日查蓋轉身走到爐子前，背對她坐下，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她：“等你感冒就不這麽說了。”
顧如意想反駁，結果剛開口，先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一片淚花，模糊了視線，於是她又默默閉上了嘴。
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爐火怎麽燒都不夠旺，哈日查蓋又急著燒水讓她抓緊洗澡睡覺，忙活半天才把水架上去。
顧如意側躺在床上，看著他在眼前走過來，又走過去，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我就歇一會兒，她在心裏默道。
然後便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意識。
好不容易等到水燒開，哈日查蓋將浴桶沖幹凈，搬進來，兌好水溫，轉身剛要喊她洗澡，就看到她巴掌大的臉露在外面，睡得正香。
只是睡得並不安穩，不知道有多少煩心事，就連睡覺也要皺著眉頭。
哈日查蓋跪坐在床腳邊，俯身湊到她耳畔，輕聲喚道：“如意，醒醒，起來洗澡了，洗完再睡。”
沒反應。
可水都燒開了，她身上那些水漬不洗幹凈，明天醒來肯定難受，到時候又要賴歪了。
兩相權衡之下，哈日查蓋站起身，一把掀開被子，打橫將人抱起來。
突遇冷空氣，白嫩的皮膚上立刻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他趕緊幾步跨到浴桶邊，把人放進去。
溫熱的水包裹全身，顧如意無意識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嘆謂：“嗯~~”
“如意？”
哈日查蓋還以為她醒了，結果眼見著人軟趴趴地就要往水底出溜，趕緊眼疾手快地撈起來。
顧如意實在是太困了，任憑他怎樣折騰都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哈日查蓋只能一手環過她的肩膀，防止人掉進去，另一只手幫她擦拭身上的臟汙，一通折騰下來，楞是又累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洗完，他趕緊重新把人塞回到被子裏，還得給她吹頭發，饒是吹風機這麽大的動靜，她也沒醒。
哈日查蓋也累了，借著她洗過的水匆匆沖一把，便也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長臂一撈，把人抱進懷裏，這才沈沈睡去。
......
顧如意其實壓根沒睡幾個小時，她睜開眼時，天還沒完全亮起來，只有隱約光線從頂棚落下。
破天荒的，哈日查蓋還在睡著，呼吸平穩有力，似乎並未察覺到身旁的動靜。
顧如意被他箍在懷裏，於是幹脆順著這個姿勢，趴在他的頸窩裏，仰頭看他。
視線細細描畫他深邃的眉眼，還不忘吐槽一句，這人到底是怎麽長得，鼻梁高得都能當滑梯了，然後繼續向下，落在他的唇上。
哈日查蓋的唇並不算薄，但也不厚，大概介於北方人與南方人之間，但唇形還算飽滿。
顧如意心思微動，伸出指尖附在其上，估計是風吹日曬，天氣幹燥的緣故，他的嘴唇常年起皮，幹巴巴的，有些剌手。
可只要一想到也是這張唇，昨天晚上的時候，伏在她身下，肆意逗弄時，她突然覺得腰間一陣酥麻。
顧如意打了個哆嗦，趕緊摒除雜念，不敢再往下細想，
手指繼續劃過他的唇，向左偏移，然後沿著他冷峻分明的下頜線往下走。
胡茬就像院子裏的雜草那樣，雨一落，風一吹，眨眼間就冒了頭。
她還欲在動，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了。
擡頭，正對上哈日查蓋的眼睛，眼裏還有剛睡醒時未散去的茫然。
“幹什麽壞事呢？”嗓音也啞得厲害。
“沒有啊。”顧如意眨著眼睛，死不承認：“什麽都沒有。”
哈日查蓋輕笑一聲，舉起她那只被捉的手，晃了晃：“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吶。”
顧如意一噎，轉而換了副模樣，特別理直氣壯：“怎麽？你人都是我的，摸兩下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哈日查蓋低低笑著，語氣半是無奈，半是縱容：“你想摸哪，摸多少下都行。”
“真的？”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顧如意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他，似乎真的在思考什麽。
夏日清晨，空氣清新，沒有車馬行人吵鬧，有的只是蟲鳴、羊叫，一睜開眼，心愛的人就在身旁，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好。
哈日查蓋垂眸，嘴角噙著一絲滿足的笑，滿心滿眼都是她。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顧如意動了。
她那只藏在被子底下，未受禁錮的手，直搗黃龍，面上卻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睜著她那雙漆黑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發問：
“所以，摸這裏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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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意紅唇微啟, 用牙齒叼住包裝邊緣，然後那麽一扭頭，動作瀟灑至極，看在哈日查蓋眼裏更是別樣誘惑。
她之前從沒幹過這種事, 原本以為打開包裝, 套上去就好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 現實卻是殘酷的，手忙腳亂地鼓搗半天, 也沒能成功，也是著急, 也是弄不好。
她倒是沒怎麽樣，楞給哈日查蓋急出一頭汗。
柔弱無辜的手指, 溫柔的掌心, 要碰不碰的, 放在誰身上也不忍不住啊。
“要不還是我來吧。”
顧如意倔脾氣上來了：“不行, 我今天非得把它弄上去不可。”
“可是......”哈日查蓋還欲再掙紮一下, 可剛開口就被她打斷：“你閉嘴, 還不都怪你！”
“......”
怎麽又賴到他頭上來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她小聲嘟囔道：“非要長這麽高幹嘛！”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這種誇獎，哈日查蓋一楞，隨後哭笑不得, 到底再也說不出什麽, 到頭來只能放任她折騰。
“好了！t”
又忙活了差不多一分鐘，顧如意拍了拍手, 擡頭看他, 小臉仰著，眼睛亮晶晶的, 頗有點邀功的意味。
至此，哈日查蓋再也等不及了，匆匆丟下句：“真棒。”
然後俯身，徑直吻了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嘴，顧如意伸出舌頭，以更激烈的動作回應。
今晚大概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
空氣裏充斥著糅雜的味道，蒙古包內衣服散落滿地，還有剛剛用完的衛生紙和套子，丟在床腳邊，可謂一片狼藉。
“我去給你燒洗澡水。”
哈日查蓋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卻被顧如意攔住。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賴在他懷裏不肯放人走。
兩人身上粘滿了各種液體，濕滑粘膩，早已分不出究竟屬於誰。
“別鬧。”哈日查蓋笑道：“太晚了，你等下還要不要睡了。”
顧如意下巴搭在他身上，聞言只是搖頭，手不僅沒松口，反而抱得更緊了。
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對他充滿了依賴，要是放在平時，哈日查蓋肯定特別受用，捏捏她汗濕的鼻頭或臉頰，笑她這是賴上他了。
可今天，哈日查蓋只覺得她反常，特別不對勁。
他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發頂，眼中滿是打量，灼灼目光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個洞來，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顧如意今晚特別纏人，熱情到哈日查蓋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他原本想著她明天還要坐飛機，要跨越大半個中國，奔波兩千多公裏，於是打算來個一次兩次意思意思就算了。
可顧如意卻不這樣想，在他想要躬身而退的時候，用腳勾住他的腰，死活不肯放開，然後宛如一條無骨蛇般，纏上去，掛在他身上，掐著粘膩的嗓音，喊他別走。
他不肯，她便壓在他上方，自己動手。
一次又一次，宛如一場瀕臨死亡前的極致盛宴。
這樣的她，讓哈日查蓋覺得心驚，總覺得快要握不住她了。
身體裏的暴戾因子因此而被激發，於是他將這些情緒壓在心底，轉化為更加激烈的撞擊，仿佛要將她擊碎，融進自己的骨血當中。
兩人折騰了許久，直到那個孤零零的盒子內裏，也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四方小袋。
哈日查蓋擡手落在她頭頂，一下一下摸著她散在腦後的黑發，心底裏只剩下一句話：你到底怎麽了？
這話他今天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問到他不知道該不該再問，因為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情.欲逐漸消退，興奮的神經不再激動，棚頂的氈布沒蓋嚴實，有風從縫隙裏擠進來，顧如意猛地打了個寒顫。
哈日查蓋趕緊將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她半裸的光滑脊背包裹進去，連帶著他留下的那些深淺不一的斑駁痕跡一同消失在視野裏，只留下一顆黑漆漆的腦袋留在外面。
顧如意把臉埋進他皮膚裏，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那味道其實並不算好聞，可她就是莫名覺得安心。
然後，她緩緩松開了手，說：“去燒水吧，我困了。”
哈日查蓋有求必應，大手落在她頭頂揉了兩把，低聲應“好”。
他抽身離開時，還不忘回頭幫她掖緊被角，確保半點風都不能透進去。
顧如意打了個哈欠，一邊任由他擺布，一邊抗議道：“我都快被裹成蠶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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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意想反駁，結果剛開口，先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一片淚花，模糊了視線，於是她又默默閉上了嘴。
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爐火怎麽燒都不夠旺，哈日查蓋又急著燒水讓她抓緊洗澡睡覺，忙活半天才把水架上去。
顧如意側躺在床上，看著他在眼前走過來，又走過去，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我就歇一會兒，她在心裏默道。
然後便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意識。
好不容易等到水燒開，哈日查蓋將浴桶沖幹凈，搬進來，兌好水溫，轉身剛要喊她洗澡，就看到她巴掌大的臉露在外面，睡得正香。
只是睡得並不安穩，不知道有多少煩心事，就連睡覺也要皺著眉頭。
哈日查蓋跪坐在床腳邊，俯身湊到她耳畔，輕聲喚道：“如意，醒醒，起來洗澡了，洗完再睡。”
沒反應。
可水都燒開了，她身上那些水漬不洗幹凈，明天醒來肯定難受，到時候又要賴歪了。
兩相權衡之下，哈日查蓋站起身，一把掀開被子，打橫將人抱起來。
突遇冷空氣，白嫩的皮膚上立刻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他趕緊幾步跨到浴桶邊，把人放進去。
溫熱的水包裹全身，顧如意無意識地發出一聲舒服的嘆謂：“嗯~~”
“如意？”
哈日查蓋還以為她醒了，結果眼見著人軟趴趴地就要往水底出溜，趕緊眼疾手快地撈起來。
顧如意實在是太困了，任憑他怎樣折騰都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哈日查蓋只能一手環過她的肩膀，防止人掉進去，另一只手幫她擦拭身上的臟汙，一通折騰下來，楞是又累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洗完，他趕緊重新把人塞回到被子裏，還得給她吹頭發，饒是吹風機這麽大的動靜，她也沒醒。
哈日查蓋也累了，借著她洗過的水匆匆沖一把，便也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長臂一撈，把人抱進懷裏，這才沈沈睡去。
......
顧如意其實壓根沒睡幾個小時，她睜開眼時，天還沒完全亮起來，只有隱約光線從頂棚落下。
破天荒的，哈日查蓋還在睡著，呼吸平穩有力，似乎並未察覺到身旁的動靜。
顧如意被他箍在懷裏，於是幹脆順著這個姿勢，趴在他的頸窩裏，仰頭看他。
視線細細描畫他深邃的眉眼，還不忘吐槽一句，這人到底是怎麽長得，鼻梁高得都能當滑梯了，然後繼續向下，落在他的唇上。
哈日查蓋的唇並不算薄，但也不厚，大概介於北方人與南方人之間，但唇形還算飽滿。
顧如意心思微動，伸出指尖附在其上，估計是風吹日曬，天氣幹燥的緣故，他的嘴唇常年起皮，幹巴巴的，有些剌手。
可只要一想到也是這張唇，昨天晚上的時候，伏在她身下，肆意逗弄時，她突然覺得腰間一陣酥麻。
顧如意打了個哆嗦，趕緊摒除雜念，不敢再往下細想，
手指繼續劃過他的唇，向左偏移，然後沿著他冷峻分明的下頜線往下走。
胡茬就像院子裏的雜草那樣，雨一落，風一吹，眨眼間就冒了頭。
她還欲在動，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了。
擡頭，正對上哈日查蓋的眼睛，眼裏還有剛睡醒時未散去的茫然。
“幹什麽壞事呢？”嗓音也啞得厲害。
“沒有啊。”顧如意眨著眼睛，死不承認：“什麽都沒有。”
哈日查蓋輕笑一聲，舉起她那只被捉的手，晃了晃：“人贓並獲，你還想狡辯吶。”
顧如意一噎，轉而換了副模樣，特別理直氣壯：“怎麽？你人都是我的，摸兩下不行嗎？”
“行，怎麽不行。”哈日查蓋低低笑著，語氣半是無奈，半是縱容：“你想摸哪，摸多少下都行。”
“真的？”
“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顧如意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他，似乎真的在思考什麽。
夏日清晨，空氣清新，沒有車馬行人吵鬧，有的只是蟲鳴、羊叫，一睜開眼，心愛的人就在身旁，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好。
哈日查蓋垂眸，嘴角噙著一絲滿足的笑，滿心滿眼都是她。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顧如意動了。
她那只藏在被子底下，未受禁錮的手，直搗黃龍，面上卻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睜著她那雙漆黑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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