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浴室

關燈
浴室

寶珍也不知道沈肄南哪來這麽旺盛的精力, 三十出頭的男人比她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還能折騰,一個下午加晚上幾個小時,小姑娘身上沒塊好的地方, 單薄白皙的背全是在木桌上摩擦出的印子,前面也一樣, 看起來觸目驚心。

明天還有課, 寶珍怕再這麽沒節制會死在沈肄南那裏, 說什麽也要收拾書包回宿舍, 她看到自己還沒用的草稿紙上沾著氤濕的水漬, 又氣又惱,吃了熊心豹子膽砸到男人懷裏。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他的指腹摩挲過, 攏著女孩嬌小的身子,笑道:“這也怪我?難道不是寶寶自己的?”

沈肄南掃了眼勉強擦幹的桌子, 意味深長地嗯了聲,調侃她:“堵都堵不住。”

“……”

寶珍哇的一聲被氣哭,羞憤地把人推開,把桌上那些筆記本課本等東西一股腦塞進背包裏, 她拎在肩頭,推開男人,氣鼓鼓地摔門而去。

沈肄南回頭,看她別扭的走姿像一個呆笨的小企鵝,又笑了,這才連忙追上去, 撈過她的書包單肩挎著,然後攬著女孩的腰, 不顧她的掙紮,半抱半夾帶去車庫。

寶珍本想在校門口就下車, 結果打不開,接著,她看到男人徑直開車去了她的宿舍,把人送到後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裏目送小姑娘上樓。

今天做得太過分了,爽是爽,就是女孩面皮薄,後面又疼,這會壓根不想搭理他。

沈肄南靠著駕駛座,半晌,從車屜裏撈出一包煙和一支純黑描金的打火機,低頭咬了一根,攏煙點火,夾在指尖,他沒什麽煙癮,也抽得少,反正小姑娘在身邊的時候,他絕不碰這些東西。

過了會,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撈起旁邊的手機給寶珍撥了一通電話。

那邊接得倒是很快——

“哼,又怎麽了?”

小姑娘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搭理,實際上接電話比誰都快。

沈肄南低低笑出聲,降下車窗,黑夜裏,探出一截修韌結實的小臂,指節夾著一支燃起的香煙,“到宿舍了嗎?”

“到了。”

他嗯了聲,又溫和地叮囑道:“走的時候還沒擦藥,待會記得塗一點。”

“……”寶珍對上姚艾審視的目光,紅了臉,很不好意思,聲音不由自主地降低:“我知道。”

“別忘了裏面,不然明天肯定會疼。”

小姑娘都快羞死了,“我知道!”

掛斷電話後,沈肄南這才驅車離開宿舍樓。

寶珍放下書包,收起手機。

她看向姚艾,抿了抿唇,“都這個點了,你還沒睡呀?”

“剛吃了夜宵,睡不著。”

姚艾看著眼前這個單純漂亮的女孩一臉春色,眉梢眼眸之間藏不住嬌媚。

寶珍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怎,怎麽了?”

“你跟你那個老——”她頓了頓,沒有連成一句話,“算了!”

“昂?”

“我又不是你媽,關我屁事。”姚艾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後語,轉身上床了。

小姑娘撓撓腦袋,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女孩也沒多想,重新整理了書包,把明天上課要用的東西擺在桌上,然後拿著藥,偷偷摸摸進了浴室。

浴室有一面大鏡子,邊緣有點黑,看年歲有些久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屆留下的,她脫了衣服,把藥膏擠在手指上,忍著羞恥,一點點塗進。

小姑娘咬著唇,紅著臉,在心底把沈肄南拎出來罵。

留學的日子可以過得很滋潤,也可以過得很勞累,寶珍照例上課、小組合作做作業、實驗室做本科研究,很枯燥無趣,但還算充實。

沈肄南去西貢出差的時候,寶珍這邊發生了一件事。

她的本科室友,也就是那位造型浮誇、妝容艷濃的姚艾,轉學了。

她走得沒有預兆,甚至沒和寶珍打招呼,哪怕短暫的一兩個月裏她們同進同出,一起去食堂,一起去上課。

寢室的東西是一個衣著幹練,看起來很能打的女人來給姚艾收拾的。

寶珍甚至能看到她別在腰間明晃晃示人的槍支。

有關姚艾的身份,也是在臨近期末的時候,她偶然聽別人提了幾句。

說她是墨西哥那邊最大的□□二小姐,不過是小老婆生的,在她上頭,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那天下午見的奧克斯。

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妹,但是——

寶珍想起她和沈肄南之間玩的那點情侶小游戲。

主人……

她搖搖頭,把荒謬的想法趕出腦海。

不過,有關其中的細枝末節,寶珍永遠不會知曉。

姚艾走了,沒過幾天,又有一個女生搬進來,她是沈默寡言的性子,一心只做研究和讀書,兩人同住一個屋檐,幾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寶珍也隨緣了,朋友能處就處,處不了就算了,不強求。

她把精力用在考試上,最後在上學期得到一份還不錯的反饋。

考試結束後就可以放假,但學生也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進行安排,像有些社團要組織出去參加活動積累閱歷,有些要留在實驗室做研究,有些則泡在圖書館,或者還有些去大公司實習。

寶珍在實驗室呆了叁天,又搭乘飛機去沈肄南旗下的一家海運船舶制造公司參觀學習。

明面上她依舊是謝家的話事人,這件事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實際上,這些人精們已經品出苗頭,看出寶珍和他們的南爺有另一層親密的關系,是以,等人來了,公司的最高領導直接帶人去機場接這位年紀輕輕的小老板。

小老板和善溫和,平易近人,比南爺好相處多了。

寶珍在公司參觀學習了七天,厚厚的筆記本寫滿筆記和自己的感想,收獲頗豐。

沈肄南忙完手頭上的事,改航班到這邊,隔著一道單面的玻璃屏,看到她跟在那些老師傅身後,抱著本,拿著筆,有模有樣。

他眼裏帶著笑,頗有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公司這邊呆了小段時間,臨近新年,東珠那邊也有很多事要忙,沈肄南和寶珍乘坐私人飛機回去。

太久沒回來,落地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建築時,小姑娘還有些不習慣,沈肄南抽空陪她去看望阿婆阿爺,兩位老人現在過得很舒心,什麽都不用愁,無聊還可以到小區和其他老頭老太聊聊天下下棋。

寶珍要在這呆幾天,沈肄南白天去弘興商會,晚上也不回洋樓,就到這邊。

這晚,阿婆阿爺都睡了,是小姑娘開的門。

他喝了點酒,沒有上臉,但深邃的眼睛帶著微醺的醉態,寶珍扶著他的腰回臥室,鼻翼間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渾身更是發熱發燙。

沈肄南坐在床尾,倒在柔軟香甜的床上,一條手臂搭在眼睛上,露出半張線條流暢的俊臉。

寶珍屈膝折著一條腿坐在他身邊,搖了搖男人的手臂:“沈生,你還好吧?”

他的體溫平時就高,冬天可以給小姑娘取暖,一到夏天,女孩有時都不願意他抱著。

熱的慌。

現在也一樣。

沈肄南喉結滾動,溢出沙啞的一聲,寶珍沒轍,伸手,主動解開他的襯衣紐扣。

扣子最上面兩顆早就解了,露出冷白透紅的脖子和鎖骨,上面刻著有些充血的青筋,看起來很性感。

小姑娘抿著唇,給他把襯衣敞開,“沈生,你要不要去泡個澡?我給你放水。”

“不急。”是低磁的、撩人的、偏緩的調子。

男人撤開搭著眼睛的手臂,沖寶珍伸手,什麽都沒說,女孩就懂了,她躺下窩在沈肄南懷裏,腦袋枕著他的肩,壓著的小半張臉貼著他的肌膚,燙燙的。

“怎麽還沒休息?不是跟你發了消息,說今晚會晚點回來嗎?”他摸著女孩柔順微涼的發絲。

寶珍的一條手臂搭在他身上,指尖戳著他脖頸和鎖骨之間那個凹陷的骨窩,聞言,她又貼過去,整個人就差掛到沈肄南身上,“天冷,睡不著。”

“怎麽不開供暖?”

“悶。”

男人笑了,撈著她趴在自己身上,兩人面對面,對上他那雙揶揄打趣的眼睛,寶珍莫名臊得慌,撇開視線,整張小臉埋到他的胸肌裏,嘀嘀咕咕道:“不開,就悶,怎麽嘛?!”

女孩呼出的熱氣惹得人心癢癢,沈肄南喉結滾動,滾燙的手掌從她的肩頭撫過,順著妙曼的腰線一直到寶珍的腿根,小姑娘在他懷裏微微顫栗。

男人一把扣住,擡腰而起,托著她的臀,輕而易舉將人抱起來。

“所以才把自己搞得這麽冰?”沈肄南抱著她去開了供暖,又拍了拍她的臀,無奈道:“今年好不容易養了一點肉,你要生病感冒了,又要瘦回去。”

寶珍趴在他的肩頭,怕掉下去,主動夾著他的勁腰,聞言,哼道:“怎麽可能,我留學的半年裏,還主動參加了登山社團,每周都要鍛煉,身體可好了。”

“是嗎?那為什麽做狠了還會暈?”

“……”

“裝的?”

“……”她那是真的暈了,誰沒事裝這個呀!!!

她低頭咬住男人的肩膀,真討厭。

沈肄南摸著她冰冰涼涼又滑溜溜的身子,朝浴室走,笑道:“寶寶再洗一次好不好?”

寶珍心頭警鈴大作,對他的德行一清二楚,雙手連忙扣著門框,死活不跟他進去,甚至腳趾都在用力。

“等,等會!我洗了,你自己——”

“砰”地一聲,聲音隔在浴室門後,寶珍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用。

很快,浴室氤氳起薄霧,裊裊縷縷,讓人視線模糊。

小姑娘身子冰,冬天洗澡喜歡高溫,既然把人拖進來了,沈肄南玩歸玩,肯定不會讓她凍著,他調了溫度,浴缸也蓄滿水,把剝得滑不溜秋的女孩丟進去。

寶珍險些嗆水,剛抓住浴缸的邊緣,沈肄南已經進來,蓄滿的水再次嘩啦啦往外湧,劈裏啪啦濺了一地,到處都是。

他把女孩抱進懷裏,隔著朦朧的白霧欣賞他精心養出來的小姑娘。

“現在是不是感覺暖和了?嗯?”

她的臉蛋被熱氣熏得有些發紅,配著瑩白細嫩的肌膚,比出水芙蓉還嬌。

寶珍推他的胸口,埋怨道:“水溫好燙呀。”

“低了很快就冷了,乖,待會就不燙了。”

男人扣住她的後頸皮,摩挲著又捏了捏,低頭,含住小姑娘的唇珠。

也不知道是水溫太高還是室內太悶,她的腦袋暈乎乎的,被這個接吻勾得軟了身子,也就是在寶珍乖乖迎承的時候,沈肄南單手抱著她的腰帶進懷裏,破開有阻礙的水狠狠鑿進,他的眉眼染著歡愉的澀欲,還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壞。

寶珍的指甲掐進他的臂膀,冒出血珠。

“這地方多少有些不方便。”

男人渾然不在意那些傷,反正成天都被某個小姑娘抓,笑道:

“寶寶,你說我們時候去泡一次溫泉?挑個時間好不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