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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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作亂
裴太後聽著她這話, 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入宮侍疾也有些日子了，也不好一直留在哀家這裏, 今個兒便回平王府去吧。”
裴驪珠原本帶著幾分喜色的臉上頓時就流露出幾分驚慌和抗拒來。
“外祖母，驪珠想多陪您一段時日。”
她的話才剛說完裴太後的臉色就沈了下來：“別任性, 平王的傷還未好，你身為王妃借著侍疾的由頭進宮躲躲也就是了，難道還能這輩子都躲在哀家這慈寧宮, 不回平王府不成？”
“若那樣的話咱們裴家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再說, 你一直不回去，平王更不會輕易原諒你，往後你還怎麽在王府裏過活？”
聽著自家外祖母不容置疑的話，裴驪珠臉色微微有幾分泛白，心裏一下子就湧出好些委屈來。
方才因著傅姌被人批命的高興和快意頓時消散殆盡, 轉而滿是不安和茫然。
裴太後看了她一眼，道：“回去吧，哀家叫端嬤嬤一塊兒陪你回王府住段時日，看在哀家的份兒上，平王定不會將你如何的。”
“只你記著，那琳瑯腹中的孩子你不許動，她這一胎若能平安生下來又是個男孩兒, 就記在你的名下當作你親生的。只要你好好待這個孩子, 平王又顧忌著哀家和裴家，就依舊要給你王妃該有的體面的。”
“哀家的話你可明白？”
裴驪珠聽出了太後句句都是替她打算的，心裏頭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外祖母再也不疼她不管她，任由她叫蕭安欺辱呢。
這般想著, 裴驪珠乖乖點了點頭，道：“驪珠知道了，都聽外祖母的，若那賤婢真能平安生個兒子，將那孩子記在我名下給他個嫡出的身份又何妨？”
裴太後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就叫她下去收拾回去的東西了。
待她出去後，端嬤嬤才開口對著裴太後道：“您身子才剛好些，奴婢怎能這個時候跟著王妃回去？”
裴太後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他們小夫妻一個比一個沒輕重，若沒有一點兒顧忌還不知要鬧出什麽更了不得的事情呢。”
“驪珠雖是個不中用的，可到底也占了平王妃這個身份，若任由她被蕭安欺辱，那哀家和奉恩公府又有什麽臉面？”
端嬤嬤明白太後的意思，想了想帶著幾分試探問道：“那奴婢去了王府可要從中緩和王爺和王妃的關系？”
裴太後聽著她這話卻是嗤笑一聲：“鬧到如此地步，蕭安還傷在了那等了不得的地方，豈是能從中調和的？哀家叫你跟著回府，是想著別叫驪珠受了蕭安欺辱。這孩子投生在裴家也不知是有福還是無福，往後若要真有什麽不好，也別叫她這會兒白白受人作踐了。”
端嬤嬤自打進宮便伺候在太後身邊，最是了解太後的心思。這些日子太後對裴驪珠多有包容和慈愛，她心中就多多少少猜出些太後的打算，這會聽太後親口說出來倒是沒覺著有什麽意外。
要怪也怪王妃太過任性，怎能將平王傷成那樣？這夫妻二人仇怨已深，哪怕那琳瑯有福氣誕下男孩兒記在王妃名下，王妃不過是白白養著這個孩子罷了，根本就換不來平王的半點兒好感。
與其如此，倒不如舍了王妃，徹底給平王安上個殺妻的名聲，然後裴家和奉恩公府順順當當和平王撕破臉面。
左右裴家也不是沒有別的姑娘聯姻，這三皇子蕭遲不還沒有正妃嗎？褚氏不得恩寵，對於奉恩公府和太後這個助力興許也會心動的。
畢竟，光靠著承恩公府哪裏能叫蕭遲登上那個大位？
端嬤嬤正想著，就聽裴太後吩咐道：“派人去打聽打聽，東宮如今是個什麽情形？”
“對了，哀家還聽說昭陽今日進宮了，還去了鳳陽宮，她倒是一點兒都不見外，皇帝將鳳陽宮給她她便住著了。”
“那鳳陽宮，哀家可是惦記了許久，想著要給鳳寧住的。偏皇帝不疼女兒疼妹妹，將鳳陽宮給了昭陽。她這當姑姑的也好意思和自己的侄女搶東西？真是一點兒都不懂事。”
“你叫人打聽打聽昭陽進宮所為何事，可又往勤政殿去了？她一個長公主，去勤政殿去的倒比皇子們還多，也不怕被人議論說她幹涉朝政。”
端嬤嬤是知道太後娘娘對昭陽長公主有些覆雜的情緒的。畢竟，當年昭陽在太後手底下過活，是要看太後和淑慧長公主的臉色的，可如今昭陽長公主風光無限頗得聖眷，而淑慧長公主卻是被廢黜了長公主尊位，這尊卑顛倒，何止是蕭蘊不習慣，太後心裏頭更是不大痛快。
今個兒提起鳳陽宮，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將心中的不滿發作出來罷了。
端嬤嬤應了聲是，才想下去差人打聽，就見著外頭有宮女進來，回稟道：“太後娘娘，方才太子殿下去了鳳陽宮，聽說昭陽長公主今日進宮，派了陸嬤嬤去濯纓殿請傅氏過去品茶，這會兒到了午膳時候便留了傅氏一塊兒用膳，又將太子殿下也請了過去呢。”
她話音剛落裴太後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殿內一時安靜下來，端嬤嬤給宮女使了個眼色就叫她下去了。
裴太後臉色難看道：“外頭批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會兒宮裏頭也都傳遍了，那崔公公又一向最會辦差，必不會也不敢瞞著批命這一事，這個時候，太子怎還去了鳳陽宮陪著傅氏一塊兒用膳？”
裴太後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端嬤嬤想了想，寬慰道：“昭陽長公主特意派了陸嬤嬤去請，太子許是看在長公主這個姑母的面兒上才過去的。畢竟，太子雖性子清冷，卻也一向是敬重昭陽長公主這個姑母的。”
“再說了，這批命的事情太子肯定也要看看傅氏的反應的。奴婢就是不知道，傅氏會不會在意那批命之言，會不會因著顧及太子的安危和前程，自請將指腹為婚之事作罷？”
裴太後聞言，想了想開口道：“不管傅氏如何做，對咱們來說都是好結果。”
端嬤嬤也是個聰明的，如何不知道太後這話中的意思。
傅氏若是裝作不知或是在太子面前哭求甚至拿腹中的孩子說事兒，那她在太子心中的形象肯定是一落千丈，說不得便失了恩寵了。一個失寵之人，太子對她不喜，自然有千百種法子叫當初指腹為婚的事情作罷。
別的不說，傅氏自幼長在謝家，配不上太子妃之位，這便是最好的理由了，是個人都不會說太子這般想有什麽不對。只會說傅氏恃寵而驕張狂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才一味想著自己不顧忌太子殿下，叫殿下寒了心。
可若是傅氏委屈自己，想要有個好名聲，那太子妃的位子也輪不到她。
如此一來，傅氏是哪頭都討不了好了。
這法子真是歹毒，裴太後不由得感慨道：“這回不是哀家動手，多半是景陽宮那位做的。她進宮這麽些年，行事蠢笨，這回倒是聰明了一回。”
“若此事能成，真叫指腹為婚之事作罷，哀家也要高看她褚氏一眼呢。”
此時的鳳陽宮卻是溫馨寧靜。
昭陽長公主見著蕭衍貼心給傅姌盛湯的樣子，心中已是起不了什麽波瀾了。
她這個侄子，也只有傅姌能拿捏住他，叫他這般軟下心腸了。
見著這一幕，昭陽長公主到嘴邊的關於批命一事的話到底是咽了下去。
只開口道：“當年皇嫂和周氏可是自小的手帕交，指腹為婚之事皇嫂也高興了好久呢，若不是其中發生了變故，皇嫂又早早去了，皇嫂說不得能見著你和姌兒成婚呢。”
“你二人既這般默契信任彼此，這事兒就該早早落定了，也免得外頭的人瞎折騰，傳到姌兒耳朵裏叫她跟著操心了。”
蕭衍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事是我的不是，還想著姌兒有著身孕，冊封太子妃沒得叫她折騰，想著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左右當年指腹為婚之事世人皆知，太子妃的位子自不會給了旁人。不曾想，倒叫人因此生出這些是非來。”
“等用過午膳，我便帶著姌兒去勤政殿給父皇請安。”
昭陽長公主聽著他這話，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至於這批命之事定也要查清楚，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僧人，受了誰人指使竟敢給衍兒你算前程，還言你叫姌兒為正妃，便會前程不好。真是荒謬至極！”
“這指腹為婚之事當初是皇兄和皇嫂定下的，這般批命莫不是有犯上作亂之心？”
傅姌聞言，下意識看了昭陽長公主一眼，深覺長公主不愧自小在宮中長大，短短幾句話就將給她批命之言轉移到蕭衍和皇上，先皇後身上，如此罪名安下來，定要徹查背後之人，倒叫她解氣的很。
二人用過午膳從鳳陽宮出來後，便乘坐步輦一路去了勤政殿。
這消息沒過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後宮，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勤政殿，心中卻是覺著十分詫異，都在猜測太子此舉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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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後聽著她這話, 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入宮侍疾也有些日子了，也不好一直留在哀家這裏, 今個兒便回平王府去吧。”
裴驪珠原本帶著幾分喜色的臉上頓時就流露出幾分驚慌和抗拒來。
“外祖母，驪珠想多陪您一段時日。”
她的話才剛說完裴太後的臉色就沈了下來：“別任性, 平王的傷還未好，你身為王妃借著侍疾的由頭進宮躲躲也就是了，難道還能這輩子都躲在哀家這慈寧宮, 不回平王府不成？”
“若那樣的話咱們裴家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再說, 你一直不回去，平王更不會輕易原諒你，往後你還怎麽在王府裏過活？”
聽著自家外祖母不容置疑的話，裴驪珠臉色微微有幾分泛白，心裏一下子就湧出好些委屈來。
方才因著傅姌被人批命的高興和快意頓時消散殆盡, 轉而滿是不安和茫然。
裴太後看了她一眼，道：“回去吧，哀家叫端嬤嬤一塊兒陪你回王府住段時日，看在哀家的份兒上，平王定不會將你如何的。”
“只你記著，那琳瑯腹中的孩子你不許動，她這一胎若能平安生下來又是個男孩兒, 就記在你的名下當作你親生的。只要你好好待這個孩子, 平王又顧忌著哀家和裴家，就依舊要給你王妃該有的體面的。”
“哀家的話你可明白？”
裴驪珠聽出了太後句句都是替她打算的，心裏頭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外祖母再也不疼她不管她，任由她叫蕭安欺辱呢。
這般想著, 裴驪珠乖乖點了點頭，道：“驪珠知道了，都聽外祖母的，若那賤婢真能平安生個兒子，將那孩子記在我名下給他個嫡出的身份又何妨？”
裴太後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就叫她下去收拾回去的東西了。
待她出去後，端嬤嬤才開口對著裴太後道：“您身子才剛好些，奴婢怎能這個時候跟著王妃回去？”
裴太後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他們小夫妻一個比一個沒輕重，若沒有一點兒顧忌還不知要鬧出什麽更了不得的事情呢。”
“驪珠雖是個不中用的，可到底也占了平王妃這個身份，若任由她被蕭安欺辱，那哀家和奉恩公府又有什麽臉面？”
端嬤嬤明白太後的意思，想了想帶著幾分試探問道：“那奴婢去了王府可要從中緩和王爺和王妃的關系？”
裴太後聽著她這話卻是嗤笑一聲：“鬧到如此地步，蕭安還傷在了那等了不得的地方，豈是能從中調和的？哀家叫你跟著回府，是想著別叫驪珠受了蕭安欺辱。這孩子投生在裴家也不知是有福還是無福，往後若要真有什麽不好，也別叫她這會兒白白受人作踐了。”
端嬤嬤自打進宮便伺候在太後身邊，最是了解太後的心思。這些日子太後對裴驪珠多有包容和慈愛，她心中就多多少少猜出些太後的打算，這會聽太後親口說出來倒是沒覺著有什麽意外。
要怪也怪王妃太過任性，怎能將平王傷成那樣？這夫妻二人仇怨已深，哪怕那琳瑯有福氣誕下男孩兒記在王妃名下，王妃不過是白白養著這個孩子罷了，根本就換不來平王的半點兒好感。
與其如此，倒不如舍了王妃，徹底給平王安上個殺妻的名聲，然後裴家和奉恩公府順順當當和平王撕破臉面。
左右裴家也不是沒有別的姑娘聯姻，這三皇子蕭遲不還沒有正妃嗎？褚氏不得恩寵，對於奉恩公府和太後這個助力興許也會心動的。
畢竟，光靠著承恩公府哪裏能叫蕭遲登上那個大位？
端嬤嬤正想著，就聽裴太後吩咐道：“派人去打聽打聽，東宮如今是個什麽情形？”
“對了，哀家還聽說昭陽今日進宮了，還去了鳳陽宮，她倒是一點兒都不見外，皇帝將鳳陽宮給她她便住著了。”
“那鳳陽宮，哀家可是惦記了許久，想著要給鳳寧住的。偏皇帝不疼女兒疼妹妹，將鳳陽宮給了昭陽。她這當姑姑的也好意思和自己的侄女搶東西？真是一點兒都不懂事。”
“你叫人打聽打聽昭陽進宮所為何事，可又往勤政殿去了？她一個長公主，去勤政殿去的倒比皇子們還多，也不怕被人議論說她幹涉朝政。”
端嬤嬤是知道太後娘娘對昭陽長公主有些覆雜的情緒的。畢竟，當年昭陽在太後手底下過活，是要看太後和淑慧長公主的臉色的，可如今昭陽長公主風光無限頗得聖眷，而淑慧長公主卻是被廢黜了長公主尊位，這尊卑顛倒，何止是蕭蘊不習慣，太後心裏頭更是不大痛快。
今個兒提起鳳陽宮，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將心中的不滿發作出來罷了。
端嬤嬤應了聲是，才想下去差人打聽，就見著外頭有宮女進來，回稟道：“太後娘娘，方才太子殿下去了鳳陽宮，聽說昭陽長公主今日進宮，派了陸嬤嬤去濯纓殿請傅氏過去品茶，這會兒到了午膳時候便留了傅氏一塊兒用膳，又將太子殿下也請了過去呢。”
她話音剛落裴太後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殿內一時安靜下來，端嬤嬤給宮女使了個眼色就叫她下去了。
裴太後臉色難看道：“外頭批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會兒宮裏頭也都傳遍了，那崔公公又一向最會辦差，必不會也不敢瞞著批命這一事，這個時候，太子怎還去了鳳陽宮陪著傅氏一塊兒用膳？”
裴太後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端嬤嬤想了想，寬慰道：“昭陽長公主特意派了陸嬤嬤去請，太子許是看在長公主這個姑母的面兒上才過去的。畢竟，太子雖性子清冷，卻也一向是敬重昭陽長公主這個姑母的。”
“再說了，這批命的事情太子肯定也要看看傅氏的反應的。奴婢就是不知道，傅氏會不會在意那批命之言，會不會因著顧及太子的安危和前程，自請將指腹為婚之事作罷？”
裴太後聞言，想了想開口道：“不管傅氏如何做，對咱們來說都是好結果。”
端嬤嬤也是個聰明的，如何不知道太後這話中的意思。
傅氏若是裝作不知或是在太子面前哭求甚至拿腹中的孩子說事兒，那她在太子心中的形象肯定是一落千丈，說不得便失了恩寵了。一個失寵之人，太子對她不喜，自然有千百種法子叫當初指腹為婚的事情作罷。
別的不說，傅氏自幼長在謝家，配不上太子妃之位，這便是最好的理由了，是個人都不會說太子這般想有什麽不對。只會說傅氏恃寵而驕張狂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才一味想著自己不顧忌太子殿下，叫殿下寒了心。
可若是傅氏委屈自己，想要有個好名聲，那太子妃的位子也輪不到她。
如此一來，傅氏是哪頭都討不了好了。
這法子真是歹毒，裴太後不由得感慨道：“這回不是哀家動手，多半是景陽宮那位做的。她進宮這麽些年，行事蠢笨，這回倒是聰明了一回。”
“若此事能成，真叫指腹為婚之事作罷，哀家也要高看她褚氏一眼呢。”
此時的鳳陽宮卻是溫馨寧靜。
昭陽長公主見著蕭衍貼心給傅姌盛湯的樣子，心中已是起不了什麽波瀾了。
她這個侄子，也只有傅姌能拿捏住他，叫他這般軟下心腸了。
見著這一幕，昭陽長公主到嘴邊的關於批命一事的話到底是咽了下去。
只開口道：“當年皇嫂和周氏可是自小的手帕交，指腹為婚之事皇嫂也高興了好久呢，若不是其中發生了變故，皇嫂又早早去了，皇嫂說不得能見著你和姌兒成婚呢。”
“你二人既這般默契信任彼此，這事兒就該早早落定了，也免得外頭的人瞎折騰，傳到姌兒耳朵裏叫她跟著操心了。”
蕭衍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事是我的不是，還想著姌兒有著身孕，冊封太子妃沒得叫她折騰，想著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左右當年指腹為婚之事世人皆知，太子妃的位子自不會給了旁人。不曾想，倒叫人因此生出這些是非來。”
“等用過午膳，我便帶著姌兒去勤政殿給父皇請安。”
昭陽長公主聽著他這話，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至於這批命之事定也要查清楚，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僧人，受了誰人指使竟敢給衍兒你算前程，還言你叫姌兒為正妃，便會前程不好。真是荒謬至極！”
“這指腹為婚之事當初是皇兄和皇嫂定下的，這般批命莫不是有犯上作亂之心？”
傅姌聞言，下意識看了昭陽長公主一眼，深覺長公主不愧自小在宮中長大，短短幾句話就將給她批命之言轉移到蕭衍和皇上，先皇後身上，如此罪名安下來，定要徹查背後之人，倒叫她解氣的很。
二人用過午膳從鳳陽宮出來後，便乘坐步輦一路去了勤政殿。
這消息沒過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後宮，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勤政殿，心中卻是覺著十分詫異，都在猜測太子此舉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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