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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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夫妻
這件事自然是要瞞著惠娘。
祝雲鶴只是說，他自己看古書，發現的一味藥，久病成醫，知道一些藥方子，這個借口也挑不出毛病，他本身就愛看書。
所以惠娘沒有多想，或許也沒人會想到，祝雲鶴打這種註意。
玉傾城的藥極好，祝雲鶴也不過吃了兩天，身體就漸漸好轉，不咳血也不會走幾步就虛弱，力氣還變大了，和正常人沒區別。
他能吃能喝，臉上也長了些肉，氣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惠娘也為他感到高興，恨不得天天做好吃的讓他補個夠。
“阿鶴，你的身體剛好就不要勞累了，這些粗活我來做就行。”惠娘看見祝雲鶴忙裏忙外，手裏還握著砍柴刀劈材就是勸阻，她很喜歡祝雲鶴那雙細長的手指，也不想看見磨出繭子來。
她做慣了粗活，手粗糙些也無妨。
祝雲鶴一笑， “我是個男人，理應要做重力的活，改明兒我們去鎮上買些塗手的來給你塗。惠娘，嫁給我讓你受苦了，是我沒用沒法給你好的生活，不過你放心，往後你就再也不會吃苦了。”
他話裏的另一層意思惠娘不知道，只以為是說，他好起來後，會擔負起養家糊口的重任。
夫妻倆一起好好經營小家，未來是美好的。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又不是故意讓我吃苦的用不著愧疚。”惠娘拿著手帕幫他擦汗，眼裏都是笑意，還有點羞澀， “而且嫁給你，我才沒有吃苦呢，那是比吃了蜂蜜還甜，你以後不要說喪氣話。”
“我知道了，外頭熱，你先回去，等我劈好了這些就不劈了。”祝雲鶴似乎很著急時間不夠用一樣，總想將惠娘需要到的東西全都準備好，這樣他走了之後，惠娘也能輕松些。
惠娘覺得有點奇怪，可也沒多想，只是認為，病人剛剛康覆，就想要多做一點活來證明自己的身體好了，畢竟都病了那麽久，有這個激動也是常理之中，會閑不住的。
“要是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強自己，家裏的柴還夠呢，距離冬天來也久，我們還有時間攢。”
惠娘也沒有再勸說了，既然想做就做吧，等緩幾天就能平覆下來。
“我知道。”
祝雲鶴轉過頭，心裏一陣苦澀，他何嘗不想和惠娘一起渡過今年的冬天呢。
可是，他熬不過去。
玉傾城的房間有個窗，他懶羊羊的依偎著，看他們夫妻倆在說話，他的嘴角那是不爽的翹起來能夠掛水壺了。
他掰著手指頭數，還是十三天，很快了，要忍住。
天色還早，地裏的活也沒有，一直都是租出去給村裏人種，要麽給租金要麽就是給糧食。
否則祝雲鶴也不會一直有錢拿藥，治病就是個無底洞，金山銀山都能花沒了。
惠娘也想補貼家用，思來想去，她也就會刺繡了。
家裏婆婆留下來的布不多，而且也不適合繡好拿去賣，她前兩天拜托去鎮裏的嬸子幫她帶回來一塊中等的布，花了不少錢，她就想著繡好了，能夠掙上一筆。
再好的布也有，可是她現在的手還沒有養好，依舊粗糙，摸在好布上會勾出線來就沒法用了。
繡娘的手和眼睛，尤為重要。
不過要是拿去賣的話，需要換一個地方，惠娘出嫁的鎮只有兩家繡鋪，他們都知道她的繡法，不收就還好，就擔心會被故意坑錢，而拿去賣的嬸子不懂，容易上當。
“姐姐，我來幫你，只要姐姐別嫌棄我笨手笨腳的就好。”玉傾城扭著腰坐在惠娘身邊。
他不會穿針引線，可是會畫圖案啊，提筆在白紙上畫好，惠娘就能繡出來。
惠娘偏頭看了一眼，驚訝的說， “傾城，你畫得真好看。”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嫡女，才藝都是極好的。
“也沒有多好，獻醜罷了。”被誇讚了，玉傾城有點驕傲，要是有尾巴的話都能翹起來搖晃。
惠娘想著，這幅畫要是繡出來，必定很好看，只是她不解的指著幾條波浪線， “這個是什麽”
“大海。”玉傾城的眼裏劃過懷念。
他的魔教背後就是汪洋大海，已經半年沒回去，也不知有沒有被那些江湖正義人士給圍剿了。
玉傾城倒也不在意有沒有被圍剿，只是心疼他攢下來的財富，還沒有拿給惠娘用呢，而且魔教的景色不錯，他也想著帶惠娘回去，日夜相伴，生活豈不是快哉。
“大海”惠娘一楞，眼裏是迷茫， “大海是什麽樣的”
她沒有見過大海，這個地方也是第一次聽說，惠娘自小就生活在鎮裏沒有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
玉傾城拖著臉頰，笑盈盈的看著惠娘，身穿樸素的衣服，也掩蓋不了這張過於魅惑的臉， “大海上的風景很好看，而且等海水褪去，還能去找貝殼，放在耳邊就有海浪的聲音……”
他描繪的景色很美，是惠娘從來沒有聽過見過的風景，她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見識過於短淺，原來外面的世界那麽大，那麽新奇，在她心裏泛起了漣漪，以及埋下了想法。
“姐姐，等我好了，我就帶你去看。”玉傾城給了惠娘一個想要去走的目標，他也想著和她一起走過天涯海角，兩人一馬，去看沙漠，去看瀑布，去看冰川，多美妙。
惠娘一笑， “好啊。”
她應承下來也不過是敷衍，因為她知道，她們是不同的世界，而她的世界就是在這裏和阿鶴一起渡過，雖然沒有大海沒有冰川沒有沙漠，可是有他一人足矣，惠娘沒有覺得遺憾。
玉傾城知道她沒有當一回事，心裏泛酸，病秧子就這麽重要嗎。
不過也就半個月之後的事了，他等得及。
可是看著他們夫妻在眼前恩愛，玉傾城也是一口血堵在心頭，氣得他不上不下的難受。
每一天都在煎熬。
他後悔了，不應該給半個月的藥，而是五天就藥倒!
晚上，玉傾城在屋內調息，他的功力已經恢覆五成，剩下的經脈被堵，需調息沖破。
故而他也沒有各種找借口去插入惠娘和祝雲鶴的二人世界。
今晚的星子很多，月亮也很圓。
惠娘和祝雲鶴坐在屋檐下，惠娘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兩人一起欣賞夜空的美。
很靜謐，不說話，也有和諧溫馨的氛圍流淌。
“惠娘，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祝雲鶴站起來，拉著惠娘的手往外跑。
他帶著惠娘去到了後山一塊很平坦的草地，野花遍地開，螢火蟲飛舞，附近還有潺潺溪流。
月光下美不勝收。
祝雲鶴合著手掌，他在惠娘面前打開，有兩只螢火蟲飛走，閃著的光在彼此眼眸裏浮現， “這是我以前發現的地方，每當我心裏沈悶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裏待上很久。”
“我們以後只要有時間就來，等七老八十了還來。”惠娘始終堅信著他們能走過一輩子。
等他們老了，再也走不動了，埋在這裏同穴長眠，亦是最美好的事。
“好。”祝雲鶴一笑，他抱著惠娘，不讓她看見自己眼裏的悲傷，還有眼角落下來的眼淚。
他抱得很緊，聲音溫柔含著濃濃情意， “惠娘，我幫你取小字吧，好不好。”
女子的小字，除了父親取，就是丈夫。
惠娘的臉一紅， “嗯。本就是要你取。”
“甯兒，宋甯兒。”
願你一生平安美好，再無苦楚。
祝雲鶴溫柔的摸著甯兒的頭發，溫柔眸子好似要溺出水來。
“宋甯兒，真好聽，我很喜歡。”惠娘，不，以後她就叫宋甯兒了。
她覺得比惠娘好聽，女子為何就一定要賢惠才能被人讚許是可以挑選結親的好名聲呢
這段時間，祝雲鶴帶她讀書寫字，甯兒讀的書多了，她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以前小時候常聽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說女子不需要讀書，知道照顧家庭相夫教子學會順從就是好德行。
可是她在書裏看到的明明是“汝子無才，辨是德”這句話，本意就是講如果一個人他沒有才華，可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是一種高尚的品德。卻被曲解成是女子沒有才華才是好德行。
甯兒讀的書多了，她也不再自卑，眼神清亮，氣質堅毅。
她想，這或許只是大部分世人過於無能，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教化思想以達到控制擺布女子。
教化這個詞，也是祝雲鶴教她的。
他說，一個人連獨立思考，明辨事理的能力都沒有，那他就不能稱之為人，而是附屬物。
別人說什麽，他只會聽之信之。
這句話，宋甯兒記得很清楚。
同時也在她心裏留下很深刻的印記。
“阿鶴，你真好。”宋甯兒抱住祝雲鶴的腰，依賴又喜愛的望著他。
他不止是丈夫，更是一個很好的老師，遇見他，是她的幸運。
宋甯兒再也不會回憶以前吃過的苦，她想，能夠擁有現在也是值得了。
“甯兒，甯兒……”
情到濃時，祝雲鶴低下頭，吻住了甯兒，克制的熱情，溫柔的給予。
他們在花海裏相擁，盡情感受彼此。
兩人出來一趟，感情更加濃厚了，手牽手回去。
只是現在還分房睡，祝雲鶴送她回屋， “甯兒早點睡。”
“你也是。”
甯兒是這樣說，可還沒有關上門。
兩人相視一笑，又歪膩好一會兒才分開。
明明就是兩步的距離，卻好似分別天涯海角，目光總是舍不得從對方身上挪走。
“煩死了!”
玉傾城的功力深厚，即便才恢覆五成，可是也足夠他聽得一清二楚了，整個人很煩躁。
親親親，有什麽好親的!
他承認，他在嫉妒!
等第二天醒來，玉傾城知道了惠娘的小字甯兒，他差點要爆發。
他就是想祝雲鶴死了之後，他就能上位再幫惠娘取，沒想到被搶先一步。
現在好了，就算祝雲鶴死了，也能在甯兒的心裏占一席之地，而這個位置他一個活人也搶不過。
果然是讀書人，算計都是一套一套。
宋甯兒見他的臉色幾經轉變，還挺難看，關心問， “傾城，你身體不舒服嗎，還是來事兒了算算時間也快一個月，應該是要來了，我這裏有月事帶，我去拿給你。”
她當成了是來月事了，因為她自己來的時候腰酸，肚子也會疼，整個人都陷入煩躁低迷裏。
“…姐姐不用。”玉傾城的眼皮子一跳，他一個男人來什麽月事。
他垂下眼瞼，悠悠嘆氣， “我被後娘下了藥，今後都不會來月事了。”
“這也太惡毒了!”宋甯兒沒想到有那麽狠的人，不過都想要命了，這點毒也很正常。
她心疼的看著玉傾城，安慰說， “傾城，這也沒事，也少了吃這份苦不是。”
“姐姐，我沒事的，比起能活著，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玉傾城堅強的一笑。
他又得到了宋甯兒的關心還有擁抱，心裏美滋滋。
祝雲鶴在廚房忙，他好了之後，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活。
今天太陽好，甯兒則是找一些衣服還有被褥出來洗，要勤換洗才能健健康康。
她去到了祝雲鶴的房間，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書桌的暗格，劃出來，上面放著一封信。
甯兒沒有貿然動別人東西的習慣，可是信封上寫著“放妻書”三個字格外奪眼球。
信封還沒有貼合。
她打開來，看著上面裏的信息，已經寫了好幾張，幾乎是每天一張的寫好再存放著。
甯兒一怔，眼神呆楞許久。
怪不得，怪不得阿鶴的身體會突然好了…
“甯兒!”
聽見祝雲鶴的聲音，甯兒擦掉眼角的淚水，重新將信封放好，她站起來繼續打掃衛生。
“甯兒，午飯做好了，先吃，等吃飽了我來洗。”祝雲鶴看見甯兒在房間裏有一瞬間的心驚肉跳。
他上去接過被子，餘光看向書桌暗格，是沒有動過的痕跡，心裏松了一口氣。
“好。”
甯兒一笑，也沒有開口質問。
只是午飯後她說， “阿鶴，我們去鎮裏買一些蠟燭喜帖回來重新拜堂吧。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能穿嫁衣喜服，趁著現在還年輕補回來，以後老了也不會有遺憾。”
“好，都聽你的。”祝雲鶴心動，他拒絕不了在短暫時間裏和她一起創造的所有美好回憶。
兩人都沒有親人，簡單的婚禮，也不需要擺酒，只有他們自己就足夠了。
玉傾城“……”
我忍!
翌日。
玉傾城在家，他們去了鎮上，是隔壁鎮，不是甯兒的娘家。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玉傾城是望眼欲穿，更可恨是他的還只能笑著說祝福的話，還要幫忙布置，牙齦都要咬碎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當是提前學習了，等以後他和甯兒成婚時，就不會手忙腳亂。
甯兒第一次打扮，坐在銅鏡前，穿著大紅嫁衣，凈臉描眉，容貌很好。
是玉傾城為她抹的胭脂，他的手藝極其好，將甯兒的姝色發揮到了極致，美得不可方物。
那道已經淡了許多的疤痕也不影響美貌，反而為她添了一抹堅韌的野性，美得很獨特耀眼。
“姐姐，我都嫉妒祝大哥了，能夠成為姐姐的丈夫。”玉傾城挨著甯兒的臉好似妖精纏綿。
他是真的嫉妒，心裏酸溜溜。
或許天底下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如此了，親手為心上人梳妝打扮送去給另外一個男人成婚。
“傾城才是最好看的，天地風景都為你黯然失色。”甯兒甜蜜的一笑，能和心上人成婚確實很幸福。
玉傾城的心情好點，他的眸色很深， “那姐姐喜歡我嗎。”
“喜歡的啊。”甯兒點頭。
玉傾城知道，她是指情同姐妹的喜歡，可無所謂，他就聽得見“喜歡”這兩個字。
姐姐，你說的哦，喜歡我。
既然如此…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祝雲鶴第一次穿大紅喜服，更得膚白如玉，皎皎似明月公子。
兩人執著紅綢各一端，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對拜。
沒有賓客，除了玉傾城，他勉強的一笑， “我回房，就不打擾你們了。”
再留下來，他怕忍不住殺了祝雲鶴。
祝雲鶴牽扯甯兒回房，揭開了蓋頭，驚艷藏不住。
“甯兒，你真美。”他眼裏都是深情，無論她是什麽樣，他都喜歡。
甯兒害羞一笑，越發傾城之姿。
“夫君，我們喝合巹酒吧。”
桌上擺有紅色的酒壺和酒杯。
祝雲鶴倒好，兩人交著手臂喝完，祝雲鶴拿去放好，轉身就被甯兒勾住了腰帶。
“夫君，夜已深，我們該就寢了。”甯兒紅撲撲著臉，女子主動，她很害羞卻沒有退縮。
祝雲鶴有些慌亂，白皙臉頰同樣紅了， “甯兒，我，我們還和之前一樣分房睡…”
他是個將死之人，能占得甯兒的丈夫位置已經是榮幸，又怎麽能要去了清白。
今後甯兒遇到良人再嫁，也好增進感情。
宋甯兒知道是這個答案，她咬咬牙狠下心，直接將祝雲鶴推倒在床，她覆身在祝雲鶴之上，然後解開自己的腰帶。
“甯兒，不可…”
祝雲鶴被她的虎狼之行嚇到了。
可是他也不敢用力推開，而且宋甯兒已經退下衣服露出春光，兩處山峰一點紅，盈盈一握小蠻腰，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祝雲鶴紅的臉要燒著，眼神慌亂不敢看。
“夫君，你憐惜憐惜我……”宋甯兒同樣很害羞，可還是抓著祝雲鶴的手一起。
他頓時僵住了，楞楞的毫無反應，只能任由甯兒擺布，可是水男人的本能，他下意識的反應，幾乎是無師自通就能達到的領域。
宋甯兒軟在了他身上微微發顫，送上可口的紅唇到他嘴邊品嘗，她的手往下摸索解開他腰帶， “夫君，我想和你成為夫妻，真正的夫妻。”
“……好”
祝雲鶴滾動著喉結，扶著宋甯兒的細腰翻身將兩人調換了方位。
他想，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臨死之際，還貪婪的要了她，想要留下不被遺忘發回憶。
房內的燭火在搖晃，影兒成雙，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就窺看的視線。
“夫君…”
宋甯兒全身心敞開的接受他，丟棄了害羞，沒有了門外的內斂，屋內無比熱情。
“甯兒，甯兒…”
祝雲鶴也是一遍遍柔情的喊著她的名字。
兩人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甯兒，再等等，我們一起…”
祝雲鶴將她抱得緊，兩人纏綿的吻著彼此，將在這一刻的高吟埋沒，眼裏心裏只有對方。
他開闊了新體驗，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溫暖之地，好似天降玉露，而他也送上了凡間聖品進貢，好讓主人能夠享用。
祝雲鶴想出來，他害怕他走了之後甯兒自己帶著孩子更加艱難，可宋甯兒不允許。
她將城門關得嚴嚴實實，任憑城內子民如何叫囂蹦跳，她也不會讓一個遺漏出去。
祝雲鶴吃痛得嘶一聲，可換來的是越發高昂的亢奮。
他沈浸在了這場歡樂裏無法自拔。
他想，就算現在死去也滿足了。
“一個男人，叫那麽大聲做什麽!”
玉傾城在隔壁的隔壁，但是動靜也聽得一清二楚，氣得罵罵咧咧，看不起又酸溜溜嫉妒。
特別是祝雲鶴居然叫了，他就想要提劍過去殺人，甯兒給予的這份快樂和舒服應該是他的才對!
好想殺人!
玉傾城低頭一看，他深吸一口氣，只好點了自己的穴道，封住聽力，安靜了。
可是腦海裏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去想。
他體內的燥火亂竄，是對心上人的極致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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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惠娘沒有多想，或許也沒人會想到，祝雲鶴打這種註意。
玉傾城的藥極好，祝雲鶴也不過吃了兩天，身體就漸漸好轉，不咳血也不會走幾步就虛弱，力氣還變大了，和正常人沒區別。
他能吃能喝，臉上也長了些肉，氣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惠娘也為他感到高興，恨不得天天做好吃的讓他補個夠。
“阿鶴，你的身體剛好就不要勞累了，這些粗活我來做就行。”惠娘看見祝雲鶴忙裏忙外，手裏還握著砍柴刀劈材就是勸阻，她很喜歡祝雲鶴那雙細長的手指，也不想看見磨出繭子來。
她做慣了粗活，手粗糙些也無妨。
祝雲鶴一笑， “我是個男人，理應要做重力的活，改明兒我們去鎮上買些塗手的來給你塗。惠娘，嫁給我讓你受苦了，是我沒用沒法給你好的生活，不過你放心，往後你就再也不會吃苦了。”
他話裏的另一層意思惠娘不知道，只以為是說，他好起來後，會擔負起養家糊口的重任。
夫妻倆一起好好經營小家，未來是美好的。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又不是故意讓我吃苦的用不著愧疚。”惠娘拿著手帕幫他擦汗，眼裏都是笑意，還有點羞澀， “而且嫁給你，我才沒有吃苦呢，那是比吃了蜂蜜還甜，你以後不要說喪氣話。”
“我知道了，外頭熱，你先回去，等我劈好了這些就不劈了。”祝雲鶴似乎很著急時間不夠用一樣，總想將惠娘需要到的東西全都準備好，這樣他走了之後，惠娘也能輕松些。
惠娘覺得有點奇怪，可也沒多想，只是認為，病人剛剛康覆，就想要多做一點活來證明自己的身體好了，畢竟都病了那麽久，有這個激動也是常理之中，會閑不住的。
“要是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強自己，家裏的柴還夠呢，距離冬天來也久，我們還有時間攢。”
惠娘也沒有再勸說了，既然想做就做吧，等緩幾天就能平覆下來。
“我知道。”
祝雲鶴轉過頭，心裏一陣苦澀，他何嘗不想和惠娘一起渡過今年的冬天呢。
可是，他熬不過去。
玉傾城的房間有個窗，他懶羊羊的依偎著，看他們夫妻倆在說話，他的嘴角那是不爽的翹起來能夠掛水壺了。
他掰著手指頭數，還是十三天，很快了，要忍住。
天色還早，地裏的活也沒有，一直都是租出去給村裏人種，要麽給租金要麽就是給糧食。
否則祝雲鶴也不會一直有錢拿藥，治病就是個無底洞，金山銀山都能花沒了。
惠娘也想補貼家用，思來想去，她也就會刺繡了。
家裏婆婆留下來的布不多，而且也不適合繡好拿去賣，她前兩天拜托去鎮裏的嬸子幫她帶回來一塊中等的布，花了不少錢，她就想著繡好了，能夠掙上一筆。
再好的布也有，可是她現在的手還沒有養好，依舊粗糙，摸在好布上會勾出線來就沒法用了。
繡娘的手和眼睛，尤為重要。
不過要是拿去賣的話，需要換一個地方，惠娘出嫁的鎮只有兩家繡鋪，他們都知道她的繡法，不收就還好，就擔心會被故意坑錢，而拿去賣的嬸子不懂，容易上當。
“姐姐，我來幫你，只要姐姐別嫌棄我笨手笨腳的就好。”玉傾城扭著腰坐在惠娘身邊。
他不會穿針引線，可是會畫圖案啊，提筆在白紙上畫好，惠娘就能繡出來。
惠娘偏頭看了一眼，驚訝的說， “傾城，你畫得真好看。”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嫡女，才藝都是極好的。
“也沒有多好，獻醜罷了。”被誇讚了，玉傾城有點驕傲，要是有尾巴的話都能翹起來搖晃。
惠娘想著，這幅畫要是繡出來，必定很好看，只是她不解的指著幾條波浪線， “這個是什麽”
“大海。”玉傾城的眼裏劃過懷念。
他的魔教背後就是汪洋大海，已經半年沒回去，也不知有沒有被那些江湖正義人士給圍剿了。
玉傾城倒也不在意有沒有被圍剿，只是心疼他攢下來的財富，還沒有拿給惠娘用呢，而且魔教的景色不錯，他也想著帶惠娘回去，日夜相伴，生活豈不是快哉。
“大海”惠娘一楞，眼裏是迷茫， “大海是什麽樣的”
她沒有見過大海，這個地方也是第一次聽說，惠娘自小就生活在鎮裏沒有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
玉傾城拖著臉頰，笑盈盈的看著惠娘，身穿樸素的衣服，也掩蓋不了這張過於魅惑的臉， “大海上的風景很好看，而且等海水褪去，還能去找貝殼，放在耳邊就有海浪的聲音……”
他描繪的景色很美，是惠娘從來沒有聽過見過的風景，她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見識過於短淺，原來外面的世界那麽大，那麽新奇，在她心裏泛起了漣漪，以及埋下了想法。
“姐姐，等我好了，我就帶你去看。”玉傾城給了惠娘一個想要去走的目標，他也想著和她一起走過天涯海角，兩人一馬，去看沙漠，去看瀑布，去看冰川，多美妙。
惠娘一笑， “好啊。”
她應承下來也不過是敷衍，因為她知道，她們是不同的世界，而她的世界就是在這裏和阿鶴一起渡過，雖然沒有大海沒有冰川沒有沙漠，可是有他一人足矣，惠娘沒有覺得遺憾。
玉傾城知道她沒有當一回事，心裏泛酸，病秧子就這麽重要嗎。
不過也就半個月之後的事了，他等得及。
可是看著他們夫妻在眼前恩愛，玉傾城也是一口血堵在心頭，氣得他不上不下的難受。
每一天都在煎熬。
他後悔了，不應該給半個月的藥，而是五天就藥倒!
晚上，玉傾城在屋內調息，他的功力已經恢覆五成，剩下的經脈被堵，需調息沖破。
故而他也沒有各種找借口去插入惠娘和祝雲鶴的二人世界。
今晚的星子很多，月亮也很圓。
惠娘和祝雲鶴坐在屋檐下，惠娘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兩人一起欣賞夜空的美。
很靜謐，不說話，也有和諧溫馨的氛圍流淌。
“惠娘，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祝雲鶴站起來，拉著惠娘的手往外跑。
他帶著惠娘去到了後山一塊很平坦的草地，野花遍地開，螢火蟲飛舞，附近還有潺潺溪流。
月光下美不勝收。
祝雲鶴合著手掌，他在惠娘面前打開，有兩只螢火蟲飛走，閃著的光在彼此眼眸裏浮現， “這是我以前發現的地方，每當我心裏沈悶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裏待上很久。”
“我們以後只要有時間就來，等七老八十了還來。”惠娘始終堅信著他們能走過一輩子。
等他們老了，再也走不動了，埋在這裏同穴長眠，亦是最美好的事。
“好。”祝雲鶴一笑，他抱著惠娘，不讓她看見自己眼裏的悲傷，還有眼角落下來的眼淚。
他抱得很緊，聲音溫柔含著濃濃情意， “惠娘，我幫你取小字吧，好不好。”
女子的小字，除了父親取，就是丈夫。
惠娘的臉一紅， “嗯。本就是要你取。”
“甯兒，宋甯兒。”
願你一生平安美好，再無苦楚。
祝雲鶴溫柔的摸著甯兒的頭發，溫柔眸子好似要溺出水來。
“宋甯兒，真好聽，我很喜歡。”惠娘，不，以後她就叫宋甯兒了。
她覺得比惠娘好聽，女子為何就一定要賢惠才能被人讚許是可以挑選結親的好名聲呢
這段時間，祝雲鶴帶她讀書寫字，甯兒讀的書多了，她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以前小時候常聽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說女子不需要讀書，知道照顧家庭相夫教子學會順從就是好德行。
可是她在書裏看到的明明是“汝子無才，辨是德”這句話，本意就是講如果一個人他沒有才華，可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是一種高尚的品德。卻被曲解成是女子沒有才華才是好德行。
甯兒讀的書多了，她也不再自卑，眼神清亮，氣質堅毅。
她想，這或許只是大部分世人過於無能，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教化思想以達到控制擺布女子。
教化這個詞，也是祝雲鶴教她的。
他說，一個人連獨立思考，明辨事理的能力都沒有，那他就不能稱之為人，而是附屬物。
別人說什麽，他只會聽之信之。
這句話，宋甯兒記得很清楚。
同時也在她心裏留下很深刻的印記。
“阿鶴，你真好。”宋甯兒抱住祝雲鶴的腰，依賴又喜愛的望著他。
他不止是丈夫，更是一個很好的老師，遇見他，是她的幸運。
宋甯兒再也不會回憶以前吃過的苦，她想，能夠擁有現在也是值得了。
“甯兒，甯兒……”
情到濃時，祝雲鶴低下頭，吻住了甯兒，克制的熱情，溫柔的給予。
他們在花海裏相擁，盡情感受彼此。
兩人出來一趟，感情更加濃厚了，手牽手回去。
只是現在還分房睡，祝雲鶴送她回屋， “甯兒早點睡。”
“你也是。”
甯兒是這樣說，可還沒有關上門。
兩人相視一笑，又歪膩好一會兒才分開。
明明就是兩步的距離，卻好似分別天涯海角，目光總是舍不得從對方身上挪走。
“煩死了!”
玉傾城的功力深厚，即便才恢覆五成，可是也足夠他聽得一清二楚了，整個人很煩躁。
親親親，有什麽好親的!
他承認，他在嫉妒!
等第二天醒來，玉傾城知道了惠娘的小字甯兒，他差點要爆發。
他就是想祝雲鶴死了之後，他就能上位再幫惠娘取，沒想到被搶先一步。
現在好了，就算祝雲鶴死了，也能在甯兒的心裏占一席之地，而這個位置他一個活人也搶不過。
果然是讀書人，算計都是一套一套。
宋甯兒見他的臉色幾經轉變，還挺難看，關心問， “傾城，你身體不舒服嗎，還是來事兒了算算時間也快一個月，應該是要來了，我這裏有月事帶，我去拿給你。”
她當成了是來月事了，因為她自己來的時候腰酸，肚子也會疼，整個人都陷入煩躁低迷裏。
“…姐姐不用。”玉傾城的眼皮子一跳，他一個男人來什麽月事。
他垂下眼瞼，悠悠嘆氣， “我被後娘下了藥，今後都不會來月事了。”
“這也太惡毒了!”宋甯兒沒想到有那麽狠的人，不過都想要命了，這點毒也很正常。
她心疼的看著玉傾城，安慰說， “傾城，這也沒事，也少了吃這份苦不是。”
“姐姐，我沒事的，比起能活著，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玉傾城堅強的一笑。
他又得到了宋甯兒的關心還有擁抱，心裏美滋滋。
祝雲鶴在廚房忙，他好了之後，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活。
今天太陽好，甯兒則是找一些衣服還有被褥出來洗，要勤換洗才能健健康康。
她去到了祝雲鶴的房間，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書桌的暗格，劃出來，上面放著一封信。
甯兒沒有貿然動別人東西的習慣，可是信封上寫著“放妻書”三個字格外奪眼球。
信封還沒有貼合。
她打開來，看著上面裏的信息，已經寫了好幾張，幾乎是每天一張的寫好再存放著。
甯兒一怔，眼神呆楞許久。
怪不得，怪不得阿鶴的身體會突然好了…
“甯兒!”
聽見祝雲鶴的聲音，甯兒擦掉眼角的淚水，重新將信封放好，她站起來繼續打掃衛生。
“甯兒，午飯做好了，先吃，等吃飽了我來洗。”祝雲鶴看見甯兒在房間裏有一瞬間的心驚肉跳。
他上去接過被子，餘光看向書桌暗格，是沒有動過的痕跡，心裏松了一口氣。
“好。”
甯兒一笑，也沒有開口質問。
只是午飯後她說， “阿鶴，我們去鎮裏買一些蠟燭喜帖回來重新拜堂吧。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能穿嫁衣喜服，趁著現在還年輕補回來，以後老了也不會有遺憾。”
“好，都聽你的。”祝雲鶴心動，他拒絕不了在短暫時間裏和她一起創造的所有美好回憶。
兩人都沒有親人，簡單的婚禮，也不需要擺酒，只有他們自己就足夠了。
玉傾城“……”
我忍!
翌日。
玉傾城在家，他們去了鎮上，是隔壁鎮，不是甯兒的娘家。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玉傾城是望眼欲穿，更可恨是他的還只能笑著說祝福的話，還要幫忙布置，牙齦都要咬碎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當是提前學習了，等以後他和甯兒成婚時，就不會手忙腳亂。
甯兒第一次打扮，坐在銅鏡前，穿著大紅嫁衣，凈臉描眉，容貌很好。
是玉傾城為她抹的胭脂，他的手藝極其好，將甯兒的姝色發揮到了極致，美得不可方物。
那道已經淡了許多的疤痕也不影響美貌，反而為她添了一抹堅韌的野性，美得很獨特耀眼。
“姐姐，我都嫉妒祝大哥了，能夠成為姐姐的丈夫。”玉傾城挨著甯兒的臉好似妖精纏綿。
他是真的嫉妒，心裏酸溜溜。
或許天底下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如此了，親手為心上人梳妝打扮送去給另外一個男人成婚。
“傾城才是最好看的，天地風景都為你黯然失色。”甯兒甜蜜的一笑，能和心上人成婚確實很幸福。
玉傾城的心情好點，他的眸色很深， “那姐姐喜歡我嗎。”
“喜歡的啊。”甯兒點頭。
玉傾城知道，她是指情同姐妹的喜歡，可無所謂，他就聽得見“喜歡”這兩個字。
姐姐，你說的哦，喜歡我。
既然如此…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祝雲鶴第一次穿大紅喜服，更得膚白如玉，皎皎似明月公子。
兩人執著紅綢各一端，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對拜。
沒有賓客，除了玉傾城，他勉強的一笑， “我回房，就不打擾你們了。”
再留下來，他怕忍不住殺了祝雲鶴。
祝雲鶴牽扯甯兒回房，揭開了蓋頭，驚艷藏不住。
“甯兒，你真美。”他眼裏都是深情，無論她是什麽樣，他都喜歡。
甯兒害羞一笑，越發傾城之姿。
“夫君，我們喝合巹酒吧。”
桌上擺有紅色的酒壺和酒杯。
祝雲鶴倒好，兩人交著手臂喝完，祝雲鶴拿去放好，轉身就被甯兒勾住了腰帶。
“夫君，夜已深，我們該就寢了。”甯兒紅撲撲著臉，女子主動，她很害羞卻沒有退縮。
祝雲鶴有些慌亂，白皙臉頰同樣紅了， “甯兒，我，我們還和之前一樣分房睡…”
他是個將死之人，能占得甯兒的丈夫位置已經是榮幸，又怎麽能要去了清白。
今後甯兒遇到良人再嫁，也好增進感情。
宋甯兒知道是這個答案，她咬咬牙狠下心，直接將祝雲鶴推倒在床，她覆身在祝雲鶴之上，然後解開自己的腰帶。
“甯兒，不可…”
祝雲鶴被她的虎狼之行嚇到了。
可是他也不敢用力推開，而且宋甯兒已經退下衣服露出春光，兩處山峰一點紅，盈盈一握小蠻腰，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祝雲鶴紅的臉要燒著，眼神慌亂不敢看。
“夫君，你憐惜憐惜我……”宋甯兒同樣很害羞，可還是抓著祝雲鶴的手一起。
他頓時僵住了，楞楞的毫無反應，只能任由甯兒擺布，可是水男人的本能，他下意識的反應，幾乎是無師自通就能達到的領域。
宋甯兒軟在了他身上微微發顫，送上可口的紅唇到他嘴邊品嘗，她的手往下摸索解開他腰帶， “夫君，我想和你成為夫妻，真正的夫妻。”
“……好”
祝雲鶴滾動著喉結，扶著宋甯兒的細腰翻身將兩人調換了方位。
他想，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臨死之際，還貪婪的要了她，想要留下不被遺忘發回憶。
房內的燭火在搖晃，影兒成雙，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就窺看的視線。
“夫君…”
宋甯兒全身心敞開的接受他，丟棄了害羞，沒有了門外的內斂，屋內無比熱情。
“甯兒，甯兒…”
祝雲鶴也是一遍遍柔情的喊著她的名字。
兩人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甯兒，再等等，我們一起…”
祝雲鶴將她抱得緊，兩人纏綿的吻著彼此，將在這一刻的高吟埋沒，眼裏心裏只有對方。
他開闊了新體驗，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溫暖之地，好似天降玉露，而他也送上了凡間聖品進貢，好讓主人能夠享用。
祝雲鶴想出來，他害怕他走了之後甯兒自己帶著孩子更加艱難，可宋甯兒不允許。
她將城門關得嚴嚴實實，任憑城內子民如何叫囂蹦跳，她也不會讓一個遺漏出去。
祝雲鶴吃痛得嘶一聲，可換來的是越發高昂的亢奮。
他沈浸在了這場歡樂裏無法自拔。
他想，就算現在死去也滿足了。
“一個男人，叫那麽大聲做什麽!”
玉傾城在隔壁的隔壁，但是動靜也聽得一清二楚，氣得罵罵咧咧，看不起又酸溜溜嫉妒。
特別是祝雲鶴居然叫了，他就想要提劍過去殺人，甯兒給予的這份快樂和舒服應該是他的才對!
好想殺人!
玉傾城低頭一看，他深吸一口氣，只好點了自己的穴道，封住聽力，安靜了。
可是腦海裏根本就不受控制的去想。
他體內的燥火亂竄，是對心上人的極致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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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速度速度!(原版應該還沒人看到，我立馬又修了修，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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