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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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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招拆招

傍晚時分。

溫以瑾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有些餓了,也許是這段時間體力消耗大。

不過想到中午吃了太多,她晚上就不吃了,忍忍就過去了。

她雖然對自己的身材沒有到苛刻的地步,但是好歹要保持體型。

她坐在電腦前,正在看一些關於編舞的視頻資料,桌上還放著一本厚厚的舞蹈書籍。

編舞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其中包含確定主題和風格,創意構思舞蹈的內容和動作,將構思的舞蹈動作編排成一個完整的舞蹈片段,包括起始、發展和高·潮,確保舞蹈動作的創意、連貫和流暢,還有配音樂和燈光,排練和調整。

以前在舞團,梁老師和幾位舞蹈界的資深老師親自為他們編舞,她從中耳濡目染學習了很多,梁老師還手把手教她編舞,幫她更好地理解舞蹈的結構、音樂性和情感表達,提升舞蹈表演的層次。

她的腦子裏已經有許多的畫面,不消一會兒就編出了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

跳的有些累了,額上滲了一層細密的汗,她打算歇一會兒。

剛將電腦關了,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她楞了楞,印象裏她很少跟這個來電顯示交流。

溫以瑾接通手機,“餵,阿姨。”

是南騫堯的母親打給她的,她手機裏備註了他父母的號碼,不過平時很少私下聯系。

在溫以瑾的記憶裏,她和南騫堯的父母也就逢年過節一起吃頓飯,平時不怎麽相處,所以這段婚姻裏有個好處就是她不需要煩惱什麽婆媳關系,南騫堯的母親也不是什麽難纏的人,雖然不是什麽絕世好婆婆對兒媳婦噓寒問暖,但是也絕對不差,她對兒子和媳婦的事兒管的不多,也不會在他兒子面前說媳婦的壞話,或者耍心機,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周文媛略帶遲疑地聽到"阿姨"這兩個字,她的笑容微微凝固,繼而緩緩開口:“這樣稱呼改得太快了,你可以繼續叫我媽。”

溫以瑾尷尬地笑了笑,語氣間透著些許無奈:“我和南騫堯已經離婚了,這麽稱呼似乎不太合適。”

周文媛:“這並無所謂合適不合適,畢竟你和我兒子結婚已有五年,而現在繼續稱呼我媽也無不可。”

面對這位前婆婆突如其來的熱情,溫以瑾總覺得她打給她肯定有什麽別的事兒,她直接問:“阿姨,您打給我有事嗎?”

她還是叫不出口。

周文媛聽她執意換她阿姨,也沒勉強,她剛剛話,也是帶點客氣。

“以瑾,修永回來的事兒你知道嗎?”

溫以瑾是知道這事兒,不過周文媛一提時,溫以瑾又想到她得知這件事,是因為那天晚上南騫堯到她的住處找她,結果兩個人又稀裏糊塗地睡了。

她面頰一陣燥熱,盡量用正常的語調說:“是嗎?他回來了。”

她假裝不知道,要不然又得解釋她是怎麽知道的,畢竟他弟弟是在她跟南騫堯離婚之後回來的。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離婚之後還有那些糾纏。

“是呀,他回來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現在人也不像以前那樣了,他還跟我念叨了好多次,想要見見嫂子呢。”

溫以瑾笑,“他現在回來了就好,他人還年輕,從頭開始一切還來得及呢。”

“是呀,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現在讓他哥帶帶他,給他安排一些公司的事做。他現在還做的挺用心的。”

說到這,周文媛話鋒又轉回來,“下周三他過生日,跟我說了好幾遍,想見見你,到時候你來檀庭這邊一趟行嗎?”

“這……”溫以瑾有些猶豫,“我跟他哥已經離婚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這算是阿姨請求你的,畢竟你也知道修永以前的事,他還沖撞過你,說話有些不好聽。現在他已經改了,也想當面給你道個歉,如果他生日那天你能在,他肯定會很高興,算是幫阿姨一個忙好嗎?”

溫以瑾以前跟南修永相處次數本就不多,不過仔細想想,南修永的確沖撞過她,說她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他哥是為了貪錢。還說他哥腦子壞了,一向利益為先的他,居然娶一個對他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

溫以瑾自然沒必要為這種事情生氣。再加上她知道南修永是什麽人,跟他計較也沒意義。

“阿姨,那些事兒我已經不生氣了,早就已經忘了,現在知道修永好起來,我也替他開心。”

客套話還是得說幾句。

周文媛:“那他的生日你來嗎?阿姨真的希望你來當面跟他說。”

“我去那兒不太方便吧,畢竟我已經跟南騫堯離婚了,到時候見了面還挺尷尬的。”

“大家都在場怕什麽呀?他還能吃了你不成?而且修永算是經歷了九死一生,能夠幫他,哪怕一點點,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會拼死去做。”

她的聲音近乎帶著哀求,“以瑾,算是幫阿姨好嗎?拜托了。”

周文媛都已經求到這個份上了,溫以瑾再拒絕就顯得太過冷硬了,最終松口。

“阿姨,那你跟南騫堯說一聲吧。”

南騫堯現在不想見她,或許是在他弟弟生日那天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南騫堯會躲開。

周文媛的聲音明顯開心了許多,“這麽說你是同意了是嗎?”

溫以瑾:“是的。”

“實在是太好了。你放心,騫堯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周文媛又和溫以瑾聊了一會兒天,說了說關於南修永的一些事兒,聊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雙方才各自掛了手機。

溫以瑾長吐一口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是不是跳舞跳太久了,身子軟了,這心也跟著軟了?



很快到了周三這天,周文媛派人開車,將溫以瑾接到檀庭。

只是吃頓晚飯,所以溫以瑾沒有請假,下班之後直接過來,到了檀庭時已經傍晚6點了。

天空宛如一幅絢爛的油畫,被夕陽染成了橙黃色調,金輝灑滿了整個天穹,映襯著輕盈的雲彩。

別墅被夕陽的餘暉擁抱,更顯華麗,周圍翠綠的樹木在夕陽的映襯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微風拂過,樹葉輕輕搖曳,帶來一絲清涼。

“溫以瑾來了。”溫以瑾還沒進家門口,周文媛就熱情地上前迎接。

一年多沒見,她發現這兒媳婦出落的是越發漂亮了,上下打量著她。

她穿著簡約時尚的白色襯衫,搭配著一條修身的深藍色牛仔褲,腳踩著舒適的白色運動鞋,長發披散在肩上,微微飄動著。夕陽的餘暉灑在她柔和的臉龐上,勾勒出淡淡的金邊,溫柔地映襯著她微笑的唇角。

如此樸素簡單的打扮,卻被她穿出獨有的氣質。

她絲毫不懷疑當年南騫堯為什麽非要娶她不可。

這麽一個美人,誰看著不動心。

“嫂子來了嗎?”裏面傳來南修永的聲音,他跑出來看到溫以瑾,有些激動,“嫂子,好久不見了。”

溫以瑾看眼前的男子,跟她印象裏的那個比起來,要瘦了不少,不過現在的他看起來更是和善,不像以前那樣,渾身上下透著紈絝子弟的氣質。

溫以瑾上前禮貌一笑,“好久不見了,你現在變得更帥了呢。”

南修永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可別誇我,你才是呢,越來越漂亮了。”

溫以瑾從自己的帆布包裏掏出一個禮物盒遞給他:“給你的生日禮物。”

“哎呀,你這孩子。”周文媛說道:“之前跟你說不用送他禮物,你人能來就是最大的禮物了。”

她知道這兒媳婦兒凈身出戶,自然不會讓她亂花錢了。

溫以瑾:“沒關系,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

“嫂子,我現在可以拆開嗎?”南修永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

溫以瑾點頭,“當然可以了。”

禮物盒上的綁帶還沒打開,一輛車徐徐停在一旁保鏢打開車門,南騫堯筆挺修長的身影從車裏下來。

他屹立在餘暉下,身姿挺拔,肩部微微挺起,仿佛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傲視群雄。深邃的眼眸透著一絲冷酷和不可侵犯的氣息,令人不敢逼視。他的臉龐輪廓分明,線條硬朗,透露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南騫堯一出現,散發出的氣場瞬間掌控了全場氣氛。

站在門口的人全看向他。

南騫堯原本面無表情,平靜地下車,卻在見到溫以瑾時面容瞬間凝重,眉頭微微緊鎖,嘴角微微抿著,不露半點笑意,透露出一股不可逾越的決然之氣。

在場的人莫名的安靜了,目光只是靜靜地落在他身上,沒有人再多說一句,直到南騫堯緩緩走到溫以瑾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你怎麽在這裏?”

一段時間不見,這女人眼瞧著倒是紅潤了不少,看來挺滋潤的。

這問題讓溫以瑾向周文媛投來異樣眼神,她不是告訴周文媛了,讓周文媛跟南騫堯說一聲?

周文媛頓時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哎呀,你看我這腦子,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她急忙解釋,“騫堯啊,是我邀請以瑾來給你弟弟過生日的,本來想告訴你,結果事情一忙就忘了。”

溫以瑾無奈一笑,周文媛真的是忘了說嗎?她分明是故意的。

南騫堯倒沒多說什麽,視線從溫以瑾身上收回,直接往別處走去,只留給眾人一個寬厚的背影。

“我們都別在這站著了。”周文媛招呼道:“快點進去吧。”

她熱情地挽著溫以瑾的手走進別墅裏。

南騫堯的父親也在和溫以瑾寒暄了幾句,倒也沒有多問什麽,他的父親向來冷淡,對這個前兒媳婦兒沒有太多好感,但也不至於反感。

如果非得問,他之前肯定對這兒媳婦兒不是特別滿意。只不過兒子娶都娶了,現在也已經離婚了,這點不滿意也沒了。

晚餐還在準備,幾人在客廳裏聊著天,南騫堯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滑著平板電腦,不知是在處理公務還是只是打發時間,

“以瑾啊,最近在做些什麽呢?”

上次周文媛在手機裏也沒有問太多,現在見了面自然要寒暄一番。

“阿姨,我最近在工作。”

“是嗎?什麽工作呀?”

“舞蹈老師。”

聽到舞蹈老師這4個字,南騫堯拿著平板的手明顯頓了頓,溫以瑾餘光瞥到擡起眸,看向那個男人。

他之前想方設法地阻止她找舞蹈老師的工作,就是不想讓她跳舞,現在她依然當了舞蹈老師,他肯定不高興,不過溫以瑾也不打算藏著掖著,如果這男人有心調查,她當舞蹈老師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

還不如直接說了,見招拆招。

“嫂子,你當舞蹈老師不是要跳舞嗎?那你的腿……”

南修永的視線落在她的左腿上。

溫以瑾坐姿優雅,雙腿並攏,微微往□□斜,淡淡的道:“當舞蹈老師主要是指導學生,教一些理論課,比不得以前跟團表演需要大量的訓練,所以我的腿是可以承受的。”

她當舞蹈老師,雖然不需要大量做高難度的動作,但是有些動作她還得親自示範,有時候她的腿也會痛,不過都是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原來是這樣啊。”南修永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的腿完全不能跳舞了,現在聽你還可以跳,真是為你開心。”

溫以瑾也投去一抹微笑回應,“是的,我也很開心,沒有想到自己可以走到這一步。”突突

客廳內正聊著天,氣氛溫馨輕松,突然間,南騫堯站起身,手持平板電腦,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決斷的冷感,他的舉動如同一道突然出現的閃電,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

在眾人的目光註視下,他冷冷開口,“我上樓處理一些工作。”

說完,他轉身離開。

他只在門口問了溫以瑾一句,她怎麽在這。

在客廳裏他沒有多跟她說一句話。

南騫堯的父親正看著報紙,他推了推眼鏡,偏向兒子離開的方向,什麽也沒說,倒是周文媛,清嘆了口氣這孩子:“這平時工作忙得很。”

溫以瑾微微一笑,目光如水,以恬靜的神態回應。

既然南騫堯暫時離開,周文媛心裏有些疑問,這會兒也直接問了,“以瑾,你和騫堯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離婚了呢?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溫以瑾搖搖頭,“沒有?他沒欺負我。”

“那是怎麽回事啊?”南修永也很好奇,“要不是我哥做了什麽,怎麽會想要跟他離婚呢?”

“就是呀。”周文媛追問:“你盡管跟我說,如果是他的錯,我肯定罵他,讓他給你道歉。



在看報紙的南宏旻停下,目光註視溫以瑾,在等她的答案,他也挺好奇。

溫以瑾咧嘴一笑,“我和他之間,只是沒有以前那樣的感情了,所以就自然而然離婚了。”

南騫堯的好與壞,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麽意義了,反正他們在眾多離婚的夫妻之中,已經算和平的。

周文媛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看到溫以瑾的深情,知道她對此事不想多說,於是也不再追問。

不過她感覺這事兒應該大多出在南騫堯身上,南騫堯有時跟他父親一樣,缺乏同理心,大男子主義

她和他父親生活在一起30年,產生過幾十次想離婚的念頭,只不過沒有付出行動。

畢竟再恩愛的夫妻都有摩擦,都有想掐死對方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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