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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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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到底

溫以瑾的工作算是順利,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後,逐漸進入正軌。

南騫堯的事兒她已經忘到了,不再去想。

直到一個微博熱搜,又讓南騫堯懟到了她面前。

[益明起訴華領惡意競爭]

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華領醫療在益明集團收購健行之後,把健行的幾個重要的技術人員挖走。

這些技術人員研究出來納米級神經修覆材料,是健行醫療的專利技術,能夠模擬人體自然產生的神經生長因子,促進神經細胞的生長和修覆,與人體組織相容,不會引起排異反應。

南騫堯專門挖角這幾個技術人員,分明是沖著這項專利技術去的,之前收購建行公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結果公司沒搶到就去搶他們的人才。

雖然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南騫堯挖掘過去的團隊已經把這項技術洩露給華領。

但由於健行與技術人員簽署了鐵通般的合同,所以當技術人員被挖角,益明集團和健行立刻向法院提起訴訟,主張華領通過惡意挖角,獲取健行公司的商業秘密。而健行團隊成員違反競業禁止協議,在競業禁止期限內跳槽到華領,利用掌握的健行公司商業秘密,進行不正當競爭。

記者堵到華領總部的門口,圍住了南騫堯。

記者最愛采訪的就是南騫堯,他說話總是爆點多。

記者:“南總,益明集團和健行醫療已經對華領提起訴訟,指控您惡意挖角了他們的團隊成員,構成不正當競爭。對此您有什麽回應嗎?”

南騫堯身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劍眉英挺,一雙深邃的眸子閃爍著自信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無不彰顯著成熟穩重。

“首先,是否構成惡意挖角和不正當競爭,就是由法院來裁判,我保留追究他們汙蔑華領醫療的權利。再者,人往高處走,他們老東家都被賣了,離職不是很正常,他們簽的是勞務合同,又不是終生賣身契。”

記者: “益明和健行認為,您此舉竊取了他們的商業機密,您對此怎麽看?”

南騫堯冷哼一聲: “用竊取這種驚悚的字眼,完全是一種扭曲事實的文字游戲,博人眼球,誤導民眾。還是那句話,我保留追究他們抹黑華領的權利。”

記者: “所以您認為,您並不是因為收購失敗,所以故意挖他們的核心技術成員?”

南騫堯: “人才流動是市場經濟的正常現象。健行公司團隊成員選擇加入我們公司,也是他們自身職業發展的一種選擇,如果他們不願意,我還能拿刀逼他們?”

記者: “你挖角的團隊也遭遇到了益明和健行的起訴,您是否會為他們打這場官司?”

南騫堯: “當然,對於這種不正當的起訴,華領會戰鬥到底,也會為加入我們的人才戰鬥到底。”

別的不說,就光這股擔當感,就讓在場的記者想豎大拇指,畢竟是龍頭醫療企業,CEO的話都放出來了,肯定要做到,要不然只會讓人恥笑。

再加上每一次南騫堯都言之有物,正面回答問題,記者每次都有幹貨寫,所以發稿的時候,記者也會偏向南騫堯,專門挑他最帥的照片發。

記者:“您對接下來的訴訟有信心嗎?”

南騫堯: “當然,我相信法院會還我們一個公正的裁決。”

他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優雅的氣質,談吐間更是落落大方,舉重若輕,沈穩地應對著每一個問題,邏輯清晰,條理分明。不以為然的樣子,仿佛他才是訴訟的發起者,並且占據絕對的優勢。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管結果如何,光氣勢就贏了。

“南騫堯簡直就是小說裏走出來的霸總,又帥又有氣勢,到底什麽樣的女人才能成為他老婆。”

辦公室裏的同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南騫堯。

溫以瑾想不聽都難。

“我之前還專門搜索過他,他的確結婚了,不過不知道他老婆是誰,保護的好像挺好的。”

“我看過小道消息,說他老婆是個舞蹈演員,不過沒公開。”

“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他老婆上輩子拯救了多少次銀河系才能嫁給南騫堯。”

這話落在溫以瑾的耳朵裏,她聽著只覺得苦澀,無論她上輩子拯救過多少次銀河系,現在已經離了。

她心裏煩的很,但別人討論他,她也不能堵住別人的嘴,只能假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好在她跟南騫堯的婚姻很低調,他不想讓她暴露在那些沒有意義的鏡頭下,對她的保護很好,外界沒人知道他的妻子究竟是誰。

即便男主在接受一些專訪,記者問他婚姻問題時,他也不暴露她的任何信息。

現在是午休時間,她下午還有課,想休息一會兒。

學校給她安排了兩個班,一個班級有20個學生,加起來40個,都是十五六歲的青少年。

她認真地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盡她所能地教。

“溫老師,之前聽說你曾經在悠古舞蹈團跳舞,還參加過全球巡演呢,是真的嗎?”

左邊辦公桌的老師好奇地問。

溫以瑾也沒有宣揚過這事兒,就是面試的時候說過,畢竟簡歷要做好看一點,當然要挑好的說,沒想到居然傳出去了。

她想客氣道:“是啊,不過都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

“那也很厲害,那你為什麽要退出呢?”

“我後來有別的職業規劃,所以就退出了。”她隨口掰了個借口。

“你是哪個舞蹈學校畢業的?”

溫以瑾:“京都舞蹈學院。”

她8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梁老師學習舞蹈,接受系統的舞蹈基礎訓練,後來參加了各類舞蹈比賽,積累舞臺經驗。

15歲時,她作為藝術生考入京都舞蹈學院,專攻古典舞專業,由於刻苦努力,加上天分好,參加更多舞蹈演出和比賽。

梁老師全都給她安排好了,她一畢業就加入悠古舞蹈團,和舞蹈團進行巡演,因為經常到各國巡演,所以雙語是必備的,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會西班牙語,西語不算特別精通,但是基本對話沒問題。

20歲那年,她當了首席舞者。

正當她的人生正式的發光發熱時,她受傷了。

她的人生才剛騰飛,就摔入了地獄。

5年時間過去,想起這些點點滴滴,就像黃粱一夢。

坐在溫以瑾後面一個女老師說:“我也是京都舞蹈學院的,咱倆還是校友呢。”

京都舞蹈學院是國內著名的舞蹈藝術院校,能進去的都是有天賦有實力的佼佼者,梁老師曾經跟溫以瑾說過,這世上每個人各司其職,有自己的天分。

有些人文科好,有些人理科好,有些人則是藝術家,而她天生是跳舞的苗子,只要專註跳舞,一定會有很大的成就。

梁老師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那種慘烈的事故。

溫以瑾轉過頭朝著她禮貌一笑,“是嗎,真巧。”

她和辦公室的幾個老師客氣地聊了一會兒。

夏天中午容易犯困,辦公室裏雖然開了空調,可每個人還是懶洋洋的,沒多久便午休了。

溫以瑾原本也想睡一會兒,可是突然看到學校的教師群裏發了一個通知。

[各位老師,現將秋季“荷花杯”全國舞蹈比賽的通知轉發給大家,請大家踴躍報名參加]

群裏發了一個電子文檔。

溫以瑾曾經參加過荷花杯,拿到了金牌,贏了3萬塊錢獎金。

這是由國家舞蹈家協會主辦的專業舞蹈比賽,每一年舉辦一次,比賽旨在獎勵優秀的舞蹈藝術作品,表彰成績突出的舞蹈創作與表演人員。

參賽作品必須是原創作品,題材和風格不限,人數5~10人。

為了鼓勵藝術生,參賽者必須是舞蹈學院的學生,年齡15~17歲。

比賽設有金獎、銀獎、銅獎,獎金分別是3萬 、2萬、1萬。

獎金不算多,再加上團隊分分,每個人到手裏也沒有多少錢,但是這比賽的分量不是獎金可以比的。

截止報名時間還有半個月。

學校的領導希望各班踴躍報名參加,老師挑選適合的學生進行編舞、訓練,先經過學校內部比賽,選出最優者送到京都比賽,如果拿到獎杯,學校還會額外給學生和老師獎金。

溫以瑾對這個比賽來了興致,她還挺想帶她的學生去參加,不是為了獎金,而是為了積累學生們的舞臺經驗,開闊視野,也積累自己的經驗。

畢竟她空白了5年,是該重新找一些更有挑戰的事情做。

下午上舞蹈課時,溫以瑾先是老老實實將課程上完,最後預留20分鐘,向學生們介紹了荷花杯舞蹈比賽的情況,鼓勵他們報名。

兩個班一共40名學生,有20個舉手。

她教這40個孩子有半個月,對她們的水平也有了解,有幾個平時跳舞水平不錯的,但是膽子小,沒有舉手。

在溫以瑾的再三鼓勵下,她們鼓起勇氣舉起了手。

最後30個報名。

接著,溫以瑾對學生們進行了一系列的基礎測試。

首先是基本功測試,壓腿、下腰、劈叉。

然後是技巧測試,跳躍、旋轉、翻身。

再者是表現力測試,讓他們進行舞蹈表演片段展示。

這些學生進入舞蹈學院之前,已經學了多年的舞蹈,都是有底子在,不過五根手指還有長短,舞蹈水平自然有優劣之分。

溫以瑾經過綜合評定,初步選拔出20名學生。

被篩選下來的那些學生都是基本功不夠紮實,又或者出現了其他問題,即便溫以瑾再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依然有同樣的問題,所以被篩選下來,他們也都服氣,決定回去再好好練練。

按照人數規則,她還要淘汰至少10名,但是時間不夠了,他們還有其他課要上,而且她回去後還要好好想想怎麽從這20名裏選出最適合的5~10人。

溫以瑾現在也住在學校的宿舍裏,學校有一棟專供教職人員住宿的宿舍樓,兩個人一間免費住宿,只需交水電費,如果想住單間,每月需要交280元。

溫以瑾不喜歡跟別人同住,選擇了單間,至於她租的房子,租期已經滿了,她已經退租,現在只住在學校,還能省錢。

學校許多符合條件的學生在老師的號召下都報名參加,放學之後,別的舞蹈老師都在挑選適合的學生,舞蹈教室裏都熱熱鬧鬧的。

那些被淘汰的學生垂頭喪氣地出來,有些說了一些喪氣話,有些則是互相安慰。

“溫老師。”一個學生跑了過來,問道:“老師,別的老師都在篩選適合的學生,你怎麽沒有讓我們過來?”

溫以瑾笑了笑說:“我還要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麽選,想個公平的法子。”

她還得想想編什麽舞,需要幾個人,最好一開始就定好人數不變。

如果為了保險起見,留下10個人,萬一後面編舞,發現人數還要減少,再繼續削減人數,孩子們肯定更難過。

學生問:“那咱們這邊如果都選好了,到時候你是不是要為我們編舞啊?”

溫以瑾笑了笑說:“是呀,我得好好想想,給你們編什麽舞。”

她對這件事情很上心,畢竟這是自己離婚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算最後拿不到獎,但是她也要盡百分百的努力把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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