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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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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璽衡不想搭理聽雁了。

他往旁邊坐了一點, 離她遠了一點,甚至還對聽雁說道:“師妹這種得勢小人的語氣,即便我再修煉百年都拍馬不及。”

聽雁哪裏聽不出來反派語氣裏的戲謔, 忍不住嘴角咧得更厲害了一點,她往璽衡又蹭了蹭,挨得近了一點, “師兄也說了, 我那是得勢小人的語氣, 可這些話要是師兄說出來, 那就是渾然天成的強者語氣,保準將那藏在暗處的劍氣得跳出來對師兄大罵三百回合……”

她剛說完,璽衡就橫了她一眼。

聽雁立刻捂嘴,“說錯說錯,是那劍必定跳起來對著師兄進行一番友好交流, 等你們友好交流完,一定就哥倆好了, 到時候離開這裏就再簡單不過了。”

璽衡臉上是無語的表情, 如今是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 他此時臉色蒼白,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聽雁,就閉上眼:“免談。”

顯然對於聽雁那一番挑釁之言是當個屁聽了, 且擺明了絕對不會說那些羞恥臺詞。

聽雁不放棄,此時此刻, 她竟然覺得出不出去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了。

現在重要的是她想聽反派說羞恥臺詞。

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和司馬戒休戰, 互相奈何不得對方。

“阿衡師兄~~你試試看嘛!指不定我這法子有用呢!我這人從小就聰明,有點急智的。”聽雁扯著璽衡袖子, “師兄你想想這也不需要付出什麽,嘴巴說說就行了,就算沒用也不吃虧。”

璽衡被聽雁晃得頭疼。

心煩。

“我知道師兄你是不好意思,但是師兄你想啊,這裏就我和你兩個人,就算你說了這些,只要我不說,外面誰會知道?”聽雁苦苦勸說。

璽衡抿緊了唇,冷著臉,臉上看起來就是免談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心裏是動搖了。

畢竟,巫聽雁向來是有些邪門的。

但要讓他張嘴說這種話……

璽衡面無表情。

聽雁卻以為璽衡不會說這些臺詞了,很是可惜地撅撅嘴,視線在他傷了的左半邊身體停住,他白色的衣袍已經被血浸透了的,看起來很不好。

剛才兩人鬥嘴,她的註意力倒是沒在那傷口上多停留,這會兒安靜下來了,就忍不住盯著他那半身的血看。

當然了,那司馬戒的殘魂在那叭叭叭聽雁就全當沒聽到了。

看著看著,就有點看不過眼了。

聽雁忍不住掐了個清潔術法砸過去。

白光在璽衡身上一閃而逝,他身上的血汙也一下幹凈了,連帶著臉上的血都沒了,整個人重新變得幹幹凈凈,只是很快,破損的白袍下再次有鮮血浸透而出。

璽衡也不理會,有一種任由血流下去的無所謂。

聽雁卻憋不住了,“師兄,你不處理一下傷口嗎?不吃一下丹藥嗎?”

她這會兒想起來璽衡受傷從不愛吃藥這事,準備好好勸一勸他,卻見他忽然睜開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收回視線,往自己的左肩看了一眼,再擡眼看聽雁。

但他就是不說話。

聽雁哪裏忍得住,她可真擔心反派失血過多就死在這兒,主動繞到他左邊,“師兄,我替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璽衡偏頭看著她,忽然道: “師妹有很多這樣的經驗嗎?”

聽雁哪裏有這種經驗,她在昆山不要過得太逍遙,天下太平,她又不愛出山歷練,族內其他人受傷了也用不著她來處理傷口啊!

但是她擡頭瞅著反派漂亮的臉蛋,想想他可能比較挑剔,便放下大話:“那當然了,我在我昆山經常幫人包紮傷口的,很有經驗。”

璽衡一聽她有許多經驗,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毫無征兆,也無緣由,莫名的煩躁,本想說點什麽,可又覺得自己實在沒事找事,這情緒無處發洩,最後只冷哼了一聲。

聽雁滿頭問號,直覺自從反派卸下偽裝後,這陰晴不定的脾氣是絲毫不遮掩了。

但她大人有大量,假裝沒聽到反派這一生哼唧,在乾坤袋裏翻了翻,將繃帶和傷藥找出來,然後又去看反派,她扯了扯她袖子,“師兄,脫一下?”

璽衡沒理她,依然別過頭,但卻沒有拂開聽雁捉著她衣袖的手。

頗有一副任你怎麽樣的架勢。

那聽雁當然是順桿往上爬,自然是絲毫不會害臊的。

不過她還是先把手放在了反派衣襟上,然後去看他的反應。

璽衡雖然偏過了頭,但全身心的註意力都在聽雁身上,不僅是餘光,他的身體也敏感地知道她此時將手按在他胸口。

他忍耐著等了等,卻等不到她下一步動作,忍不住偏頭又看她一眼。

聽雁卻已經在剛才璽衡的沈默裏自認為得到了他的默許,所以,直接拉開了他的衣襟,並有些不太熟練卻偏要裝熟練地拉開他的衣服帶子。

這麽做的後果就是反派的衣帶直接被聽雁扯開了,一下子反派就衣襟大開。

聽雁看到面前一片白晃晃的漂亮的薄肌,她的視線不可控制地往反派心口看去。

這回看得很清楚,反派心口果真是有一處黑色的胎記的,乍一眼看去,像是一個空洞洞的洞,這胎記上繚繞著淺淡的紫色雷紋。

和巫族的印記雷紋還挺像的。

璽衡只覺得聽雁兩只眼珠子盯著他看,快要在他胸口灼出兩個洞,下意識伸手將衣服掩了一下,出聲多少帶著點惱意,“好看嗎?”

“好看啊。”聽雁收回視線,忍不住琢磨這反派是不是和昆山巫族有什麽關系,嘴裏無意識應承著。

那種紫色雷紋,怎麽會那麽巧呢?

剛剛聽這司馬戒的殘魂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好像也是說昆山巫族和反派很久前有點牽扯。

反派應該是有從前的記憶吧?

那他應該是知道自己和昆山巫族到底有什麽牽扯。

璽衡看著聽雁這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惱怒,忍了忍到底沒把那句‘比起其他人呢?’問出口。

他不該這樣情緒失控。

只是,璽衡忍不住呼吸就重了一點。

聽雁卻一點沒發覺,回過神來發現反派身體緊繃著,被劍氣所傷的地方血流得更快了,她趕忙剝下反派半邊衣服,低著頭認真給他上藥。

反派的身上倒是沒什麽傷痕,但依照上一回看到他沐浴時的樣子就知道他身上不該這麽光滑的。

真羨慕他,肯定不是疤痕體質。

止血過後,包紮傷口對於聽雁來說是難題,她沒包紮過,只能依靠想象,準備將反派左胸連著肩膀都包起來。

那這繃帶,就要繞過反派胸口。

聽雁做事的時候是極認真的,她雙手打開環住璽衡。

璽衡本就繃緊了的身體繃得更緊了,脊背都只繃直僵硬的,他微微垂眸,看著少女的呼吸繚繞在他脖頸裏,又癢又麻,從那裏燒起火焰,騰得就蔓延至全身。

他忍了忍,忍不住動了動催促:“好了沒?”

聽雁頭也沒擡:“還沒,馬上馬上了,別急啊!”說完,她忍不住嘟囔著小聲埋怨:“師兄你別亂動。”

璽衡深呼吸一口氣,忍不住仰起脖子躲開了一點。

那邊的司馬戒罵得唾沫橫飛,殘魂都在顫動發抖了,結果對面兩人絲毫不搭理自己不說,現在還摟摟抱抱在一起了,簡直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傷風敗俗!”

“閉嘴!”

“閉嘴!”

聽雁和璽衡都轉頭沖司馬戒怒道。

一時不知道究竟是魔頭反派還是他反派的司馬戒:“……”

聽雁認真做事的時候就很煩別人打擾她,瞪了一眼司馬戒後,周圍總算安靜下來,她繼續給璽衡包紮,直到最後給他左半邊肩膀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是她第一次給人包紮傷口,可惜這裏沒有手機,不然她一定要拍照留念再發個朋友圈。

璽衡垂眸見她唇角帶著笑盯著他身體看,心頭又生出些羞赧,擡手就把衣服拉上,低頭將衣襟也系上,其中一根帶子已經被聽雁給扯壞了,這衣襟是系不緊了,此時只能松松垮垮的,衣衫不整。

昆山靈咒的生效時間顯然很長,聽雁這時候才後知後覺那司馬戒沒了聲音,扭頭一看,那道人影也學著她和反派,在地上坐了下來。

只不過他被昆山靈咒的金光逼退在角落裏,看著多少有點可憐。

甚至,靈咒金光落在那殘魂上,便會像火光一樣,灼燙殘魂。

所以,現在的情況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因為昆山靈咒,聽雁靈力耗盡,渾身疲軟,反正她現在是沒多大用了,反派這渾身血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師兄,你真的不口出狂言挑釁一下嗎,指不定……”

聽雁話沒說完,璽衡就偏頭看了她一眼。

今日‘璽瞪量’含量有點,但聽雁還是有話要說,當然,這次不是對著反派了,是對著對面的司馬戒:“餵,你之前見過兩個傻子嗎?”

作為主人,她還是蠻擔心自己的手下的,順便也關心一下反派的手下。

璽衡已經閉上眼療傷,忍著經脈的劇痛,只是還是分了一分註意力到聽雁身上,此刻聽到她問那兩個傻子,嘴角抽了抽。

司馬戒本就只是一抹神魂殘魂,依靠著殘留的力量打了一架消耗了大半力量,責罵聽雁又廢了不少心神,這會兒疲憊得不行,再看看周圍當初一同留下來的殘魂經過昆山靈咒一擊都暗淡了不少,隱隱有散去的趨勢,便仰天長嘆:“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聽雁也跟著嘆了口氣,她也不好指責對方,畢竟立場問題。

從“道”來說,璽衡是反派,她就是反派的狗腿子,對方是正義的一方,但是……

聽雁想想山間小村裏的阿衡,再想想司馬戒說的話,她忽然開始好奇反派之所以成為反派的原因了,那人的心一旦開始有點偏,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聽雁就勸司馬戒:“前輩,您都已經過世幾千年了,如今修仙界的事就交給如今的人,您就不要多管了,安心地投胎去吧。”

雖然看不見司馬戒的面容,但聽雁感覺那團殘魂一下子就好像要燒起火,“無知小兒!”

聽雁其實連打嘴仗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這氣勢反正不能輸:“狂悖老頭!”

司馬戒氣得不行,那團魂影忍不住上前,結果觸及到靈咒金光,發出淒厲慘叫,連連後退。

“如果我說剛才的話,你確定會有用?”璽衡睜眼看著聽雁明明都沒力氣了還要和司馬戒打嘴仗,他又看了一眼她腦袋上頂著的快要從布巾下冒出來的魔菇,一只手捏了捏額心,另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

聽雁回頭,一時吃不準反派這會兒是無奈了還是嫌她煩了。

但她向來會摒除對自己不利的情緒,立刻就反手握住反派的手,兩只眼睛裏都迸出光亮來:“如果是師兄,那怎麽會沒有用呢?”

璽衡對上聽雁灼熱的眼睛,下意識想別開視線,可他才想扭頭,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古怪,便硬生生與她對視著。

聽雁不明所以,對著他眨了眨眼,一時不明白反派這麽死死盯著她是為什麽,忍不住開始反思難道自己剛才又不小心惹到他了?

還是……聽雁猶豫了一下,心想是不是他想讓她覆述一遍。

正要開口時,璽衡卻別開了頭 ,並站了起來。

他此時雖然臉色蒼白,衣服也有些破爛,但站在那兒筆直,看起來精神狀態還好。

聽雁忽然猶豫了,擔心他說完羞恥臺詞後,精神狀態就不太好了,“要不,師兄咱們還是算了。”

萬一反派一會兒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璽衡卻看了一眼聽雁腦袋上快從布巾裏頂出來的魔菇,“死馬當活馬醫吧。”

好一個死馬當活馬醫!

聽雁十分感動,鼓勵地看著璽衡。

璽衡再看她一眼,擡腿往前一步,卻是背對著司馬戒,看著周圍的白光,召喚出了骨魂劍。

通體深黑的骨魂劍上紫色雷紋閃爍著,凝結的劍意令聽雁都忍不住默默再往旁邊挪了兩步。

璽衡深呼吸一口氣,面色淡然,但第一句話確實難以說出口,他幾次啟唇,最後才面無表情道:

“該死的,你引起我華夏隱世家族第一千零八百九十代傳人璽日天的註意了!”

聽雁:……好尷尬啊。

空氣在一瞬間靜得聽雁都不敢呼吸。

司馬戒和那幾道快消失的殘魂都安靜了。

有的人,有些事,開了頭,就會容易了,但璽衡不一樣。

他說完這一句,便咬緊了牙關,剩餘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耳朵瞬間躥紅,火燒一般傳遍四肢百骸。

沈默半晌,璽衡握緊手中劍,用剛才重新積攢起的靈力往無盡的白光用力斬下一劍。

雷爆紫光大亮,‘鏗——!’一聲,是兩劍相擊的聲音,但白光絲毫沒有撼動,仿佛剛才那一聲也只是人的錯覺。

“看來,這劍不愛打架,不受挑釁。”聽雁趕緊上前扶住了有些竭力而站不穩的璽衡,雖然她這會兒也沒什麽力氣,但沒辦法,她力氣大,支撐一個瘦弱的反派還是沒問題的。

聽雁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想起師父那把方天重劍每天都要餵一百下品靈石。

師父說過,越是厲害的劍就越是喜歡吞靈石,俗稱養劍。

那這擎魔劍孤零零在這幾千年,應該沒有人給它餵靈石吧?

聽雁環視了一圈四周,依舊白光閃耀。

“劍神前輩,我很有錢,假如你放我們出去,我每天可以給你餵一塊上品靈石!”聽雁大聲說道。

一塊上品靈石等於一萬下品靈石,要是還不夠,她不介意再加一點。

她有錢,出去再說嘛!

聽雁話音落下,腳下忽然開始震動起來,白光閃閃爍爍,明明滅滅。

“不——!”

司馬戒和一眾殘魂慘叫的聲音沖擊著聽雁耳膜。

一片刺眼的亮光裏,她回頭看去,只見那群茍延殘喘的殘魂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進白光裏。

聽雁下意識抱住璽衡的手臂。

由於心裏有點慌,不得不承認她的力氣大了一點,她仿佛聽到了‘哢’的一聲。

她心裏一驚,那一聲清脆的聲響實在是和當初反派的下巴被卸了非常相似。

但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麽,眼前白光瞬間亮得睜不開眼,耳旁一聲粗喘的聲音響起,接著她就被扯入懷裏。

失重的感覺令人頭昏腦漲,心跳加速,聽雁反手就抱住反派。

“哎呦!”

當失重感消散時,聽雁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卻對上反派面無表情甚至陰沈沈低頭看她的視線。

“師兄?”聽雁緩慢地眨了眨眼,環視四周,發現白光退去,他們如今在廢墟鬼林裏,四周一片昏暗。

她像是後知後覺自己正用不雅的姿勢熊抱著璽衡,從他身上跳下來。

“哎呦!”

又一聲慘叫傳來。

聽雁疑惑地看璽衡,也沒看到剛才他嘴巴動。

此時璽衡晃了晃自己的左肩,那只手無力地垂著,顯然情況不太對,想到之前的那一聲“哢”,聽雁有點心虛。

璽衡面無表情當著她的面擡手就將脫臼的手臂接了上去。

聽雁立馬就道:“師兄連這都會,好厲害!”

璽衡不吃她這一套,但皺了皺眉,忽然就覺得手臂脫臼的酸麻感和上一次昏迷醒來時下巴的酸麻感極其相似。

他懷疑地看向聽雁,當時她就在自己身側,如今天一樣。

聽雁心裏有鬼,自然移開了視線,不敢對視。

“鏗——!”

“師姐,你能從我腦袋上起來了嗎?”

劍鳴聲和琨履哆嗦的聲音同時響起。

聽雁這才低頭去看,就看到琨履趴在地上,腦袋被她踩進了泥裏,而在琨履腦袋前面則插著一把劍。

琨履可以忽略不計,聽雁從他腦袋上跳下來,顧不上問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先蹲下身看了一眼地上插著的那把威風凜凜的劍。

那劍比尋常的劍要長一些寬一些,看著也很厚重,通體銀白,劍柄像是白色的龍骨制成,上面還鑲嵌了一枚血紅色的血靈石。

血靈石極其稀有,十萬上品靈石裏,才可能出一顆血靈石,傳說其含有相當於一條靈脈的靈力。

聽雁圍著看了看,卻沒有伸手去拔,反而問琨履:“我家小花呢?”

“在這兒呢。”

琨履滿臉土,從地上爬起來,幽怨地看了一眼剛才只顧著談情說愛把他踩得鼻梁骨都要斷了的聽雁和璽衡,攤開掌心。

掌心躺著一枝小花藤,顯然被他保護得好好的。

“主人!”

花藤一下從琨履掌心跳起來,渾身也是臟兮兮的,一下就化作藤蔓纏繞在聽雁手腕,聲音激動得差點哽咽,“主人,我和大驢一進來就掉在這裏,我們一動不敢動,嚇得半死,大驢說他會迷路,我們就一直蹲在原地等主人來!時不時喊兩聲,果然讓我們等到了主人!”

聽雁:“……你們的智慧有了不小的長進。”

“鏗——!”

似乎是不滿聽雁的忽視,地上那把劍又發出刺耳嗡鳴,並從地上飛起,環繞著聽雁飛了一圈,最後噴著氣,氣憤地往她面前又是一插。

聽雁趕緊讓開一點:“說好每天給你一塊上品靈石我肯定說到做到,但得等我們從這裏出去後,你可別認我為主啊!我學重劍的,太輕的劍不適合我!”

這種幾千年前大佬的劍出世那都是要引起修仙界震撼的,簡直是一個燙手山芋大麻煩,她才不要!

而且,擎魔擎魔……她作為反派小弟,怎麽能擁有這麽一把劍?!

“鏗鏗鏗鏗——!”劍又發出好幾聲急促的劍鳴,還在地上跳來跳去。

聽雁幻視有人正叉腰站在面前指著她狂罵八百遍。

她假裝沒聽到,義正言辭道:“你還是跟了我師兄,我師兄超強!”

她指向身側璽衡。

擎魔劍也朝著璽衡扭了扭,仿佛‘看’了過去,隨即又對著聽雁“鏗鏗鏗鏗鏗鏗——!”

被嫌棄了的璽衡:“……”

聽雁莫名聽懂了它的話——“他都有別的小妖精了,我不跟他!而且他不喜歡我,我才不要跟他!”

聽雁也叉腰試圖和它講道理:“我才練氣,你跟我沒前途!”

擎魔劍:“鏗鏗鏗鏗!”

聽雁聽得懂它是在說“有錢途,你來自昆山,有錢。”

“那我有錢你也不能賴上我!”聽雁指責道,堅決不能要這個麻煩!

一旁,琨履看得滿臉迷茫,轉頭問璽衡:“師兄,師姐和這把劍說什麽呢?師兄不會也聽不懂吧?”

“……”璽衡面無表情收起骨魂劍,臉上再次露出溫和的笑,看了一眼琨履,並不說話。

琨履莫名感覺到一股殺氣。

但他已經習慣了,身為大君,身上沒點殺氣怎麽行?

不過他有重要的事和師姐說,他扭頭對還在吵架的聽雁道:“師姐,原來師兄這麽濃密的頭發都是因為你煉制的生發膏,關於師兄的帖子九虛宗都傳遍了。”

說完,琨履還偷偷往璽衡的頭發看了一眼。

璽衡:“……”

“不只是九虛宗傳遍了,外邊的魔菇林好像也傳遍了,師姐,外邊的魔菇林來了好多禿毛喙獸,要魔菇交出師姐,說毒菇求敗就是師姐,而師兄就是菇君奮戰,特別可怕,他們已經要打起來了,小花的藤蔓偷聽到的。”琨履頗有點自豪自己的用處。

聽雁抽空看了一眼琨履,對他說的話很迷茫。

莫名其妙。

琨履就翻出風聽指給聽雁看帖子。

璽衡也湊了過來。

兩人就看到帖子如下——

【讓不毛之地長出原始森林,讓秀發如雨後春筍般覆蓋我貧瘠的頭皮,從此我再也不用假發了!我的師妹巫聽雁,禿頭克星,更是我璽衡真愛!】

聽雁還沒看內容,餘光瞥到反派臉都綠了。

這時,她腰間風聽亮了一下。

聽雁拿起來,是屠師姐傳信來了——

【巫師妹,你們如今在魔菇林何處?我和謝長留帶著喙獸來救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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