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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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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孩

兩個人用了晚膳就一起出去走一走, 逛一逛。

他們出了門,京城還是繁華,秦青灼瞅見有人在賣糖人, 他便上前去。

“店家, 買兩個糖人, 一個像我夫郎, 一個像我。”

“好嘞!”

手藝人的手巧,很快就把兩個糖人做好了。秦青灼拿了做成明南知的那個糖人, 把自己的那個糖人遞給了明南知。

兩個人拿著糖人走遠了,秦青灼這才小聲的說:“這糖人做的不如你真人好看。”

明南知雙頰染上紅霞:“相公, 你慣會誇我。”

他拿著糖人咬下了糖人的頭,他認真的說:“我在你面前從不說假話。”

明南知的指尖動了動, 他的唇角漾開了笑意,融融軟軟的。

說是兩個人一同來街上逛, 多半是秦青灼在買吃的,他遇見一點新鮮的事物便停住腳步走不動了。

在街上往往是女子和哥兒喜歡這些新鮮的小玩意和吃食, 秦青灼就擠進去了, 他看見明南知還在一旁就拉著他擠進去看雜耍。

瞧見好吃的也會把第一口給明南知吃。

京城來往的人很多, 大多是一家人出行,要麽就是少男少女同游。

“據說在千年前有一只狐妖成精了,他苦苦修煉千年在關鍵時刻被一個和尚打傷了,狐妖重傷逃竄, 被一個農夫救了……”茶館裏說書人拿著扇子搖著說書, 說的正是農夫與狐的故事。

這農夫與狐的故事, 秦青灼也聽過。狐妖被農夫救走了就以身相許, 農夫和狐妖結為夫夫,結果農夫當上將軍後就娶了公主, 把狐妖拋棄了。

最後狐妖被抓妖師抓走,含恨而死,農夫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了。

這故事非常的反套路,狐妖死了,壞人得到了幸福的結局,一時之間這位筆名叫春生的著作人聲名大噪,罵聲不斷。

明南知愛聽戲和聽書,他跟秦青灼走在街上,偶爾聽見說書人的話,眉心也染上了一層憂愁。

“狐妖太可憐了。”

秦青灼安撫明南知;“沒事,沒準兒這農夫是狐妖的情劫,狐妖死了,實則看破紅塵,飛升成仙了。”

明南知聽見這話心裏好受許多。京城中的店鋪很多,秦青灼開的酒樓在京城站穩了腳跟,晚上也是人聲鼎沸,座座滿席。

京城中的金玉閣是賣金銀首飾的,秦青灼手裏寬松不少,心裏就有些意動了。

他喜歡攢錢,酒樓裏的賬是他在看,銀子是明南知在管,秦青灼也會偶爾管一管,他把自己的當官的月俸都放在荷包裏。

“南知,買一件首飾吧,買一件吧。”秦青灼拉著明南知走進金玉閣眼巴巴的說。

明南知不在乎自己戴的什麽金銀首飾,有了錢也沒花在這上面。聽見秦青灼這般說點點頭。

秦青灼立馬去給明南知挑選首飾:“南知,你看看你喜歡什麽樣的?”

明南知挑選了一個玉鐲子。

“夫郎挑選的這個玉鐲子好,正襯了夫郎的氣色。”

秦青灼付錢了。

那夥計更是帶著笑熱情的把玉鐲子包起來。

在夜色中,玉鐲子散發出瑩瑩的光澤,明南知低頭看自己的手腕,溫涼的觸感在手腕處,他一時之間有些恍神。

“太好了,南知。”

……

秦青灼在戶部把徐州的稅收核算出來了,他想了想還是把數字的方法教給了自己的下屬,不然用這古法計算有些慢了。

“秦大人,這計算之法您如何得來的?”

“在一本雜書上看見的,現在雜書不知去哪兒了。”秦青灼胡謅。

那人露出一臉遺憾之色。

他們是把稅收算的最快的人,但也瞧出了一些不正常的眉頭。

戶部的人朝秦青灼打聽計算的方法,秦青灼也不吝嗇的說給他們聽,他向來不太在意這些,能和大家一起分享挺好的。

顧侍郎見狀還頗為感嘆:“秦大人心胸開闊,非常人所能及。”

秦青灼推辭一番,把徐州的稅收拿給顧侍郎看。

“顧大人,徐州的田稅上和在冊的田畝有所出入,這田稅少了三分之一,還有徐州的商稅也少了幾筆。”

顧侍郎接過秦青灼手中的紙,仔細對了對,發現正有出入,他手指頓了頓,瞇著眼笑道:“該是下面的人犯了糊塗,把這賬本寫錯了。”

“一個州的稅收怎麽會寫錯,這也太粗心大意了。”秦青灼半真半假的抱怨道:“萬一這不是粗心大意寫出的,這不就是貪墨了朝廷的稅收,我瞧了許多的徐州的稅收,我知道有商稅、田稅、鹽鐵稅這是三個稅收中的大頭,鹽鐵稅沒有問題,田稅和商稅都有問題,這事要給薛大人過目。”

“這事是個大問題,我拿著去給薛大人說一說。”顧侍郎拿著這幾張紙打算上薛尚書那去,他說:“秦大人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派人通知你。”

“是。”

顧侍郎走到薛游的屋子裏,薛游還在看大楚關於稅收的律法。他以前在偏遠之地,對這些不了解,現在做了戶部尚書了也還是要看書的。

“薛大人,秦青灼已經把徐州的稅收算出來了,這是他發現的問題,我覺得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就拿給薛大人看看。”

薛游從顧侍郎手裏接過來,皺著眉頭。

“這事要好好的查一查,陛下現在看重戶部,我們萬不能給陛下拖了後腿。”

過了些日子,顧煦從征寧郡回來,他押送了幾個官員,把郡守都押回來了。

他回來時還是夜裏,城門緊緊的關著,顧煦遣人去叫門。

“顧煦殿下回來,瞧瞧這是殿下的玉佩,快把城門開了。”

守門的將領認得顧煦,在月光下瞧見顧煦的半張臉就讓人開了城門,生怕怠慢了他。

“殿下……”守門的將領點頭哈腰正待說話。

顧煦已經騎馬率先進了城門。

“把欽犯抓到刑部去,本殿回東宮了!”

“是,殿下。”

顧煦殿下回宮這時,第二天秦青灼上朝打著哈欠就聽見官員們議論紛紛,他偷偷的揮著袖子,偷吃了一口老婆做的紫薯包。

用袖子遮住臉。

大楚的官袍袖子太寬大了,完全能遮住秦青灼的臉。

他一邊吃一邊束著耳朵偷聽。

“顧煦殿下昨晚回宮的架勢,我瞅見了就心裏膽戰,聽說把征寧郡的郡守都抓過來了,在征寧郡的官員被抓了一個七七.八八,基本上抓空了。”一位穿著緋色官袍的官員說到此處,打了一個寒顫。

秦青灼聞言也是目瞪狗呆。

“對了,我聽說還抓了幾個征寧郡的大商人,直接把商人的家給抄了。”

“昨晚動靜大,在囚車裏的人還在喊冤枉,我家的仆人聽見就跟我說了,一長串囚車,還有人擡著幾車的箱子,裏面怕是金銀珠寶。”

秦青灼瞠目結舌,想到自己進午門時看見一車一車入皇城的原來是運鈔車啊。

厲害了,我的殿下。

“殿下有幾分太祖的風度,這般狠戾的手段恐怕不是仁君之相。”

“對啊,這樣把征寧郡的百姓搞得人心惶惶的,在征寧郡抓了這麽多的官員,征寧郡還不亂套了。”

“殿下手段過於激進。”

幾個官員抨擊道,搖著頭皆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殿下這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行事的,不然首輔派了那麽多得力幹將去,還是沒有把征寧群撬動,這恐怕是從上至下都是一群害蟲了。”

薛游冷笑:“互相通風報信,官官相護,欺君罔上,殘害百姓,任誰都不能抓住他們的小辮子,這樣的人死一萬次不足為惜。”

此言一出,薛游一森*晚*整*理看就是站著顧煦這邊的。他的性子激進,連皇帝都敢噴,對待這些官員照樣噴。

“你們莫不是心虛了,怕殿下查到你們的頭上,頭上的烏紗帽不保,這才說出這麽大一句話來。要是征寧郡真亂起來了,百姓早就鬧到京城來了。”

被說的官員臉色難看也不敢反駁,薛游的嘴皮子厲害,你要是回了一句,他有十句等著你,每句話都會朝你的胸口捅刀。

太子帶著顧煦和顧英來了。

官員就閉上嘴巴不敢再說了。

“陛下駕到!”

建康帝今日容光煥發,看著底下的顧煦眼中就帶著笑。

等行禮完畢之後,顧煦就出列了。

“回稟陛下,征寧郡郡守涉及隱匿人口和田地,貪墨賑災銀子,還縱容底下的人吞並百姓的田地,逼得百姓賣田做了佃戶,逼十萬人餓死。”

朝中只有顧煦一個人的聲音,他想到去征寧郡的那條路上,在路邊的白骨,甚至還有人易子而食,這還是在大楚發生的事?!他真是不敢相信?!

底下的百姓已經苦成這樣了,他去郡守府上,接待他的還是大魚大肉,喝的酒杯是玉器做的。

顧煦心裏的怒氣瞬間就爆發了。

在征寧郡查到的事觸目驚心,還有太子的一份罪證。顧煦忍著把罪證交給了建康帝,建康帝壓下來了。

“孫兒抓了征寧郡貪墨的人,抓了征寧郡三分之二的官員,官員留下來的空缺,孫兒讓各地郡學、社學、書院的書生們先頂上,再點了征寧郡的幾個舉人到縣衙、郡衙幫襯。”

這安排堪稱精彩。你以為找不到人來頂替做官,大楚書生多的是,先頂替一陣還是可以的,回到京城後吏部就派新的官員去,不是翰林院還有一些人還在庶常館嗎?新鮮稚嫩,充滿幹勁的官員大楚有的是。

建康帝滿意的點點頭:“吏部盡快選一些能幹的人才到征寧郡赴任。”

“是,陛下。”

“這些貪墨之人通通砍頭,朕也難得理會聽他們說一些不明不白的話,刑部即刻去辦,貪墨多的譬如郡守這類的,九族流放西北之地。”

“是,陛下。”

征寧郡的事爺孫早就有了商量,征寧郡有些事要私下解決,還好顧煦去了大半年把稅收改制也推行下去了。

秦青灼做了一回吃瓜群眾,他正要離開金鑾殿,他走到官道上一個小太監攔住他輕輕的說道:“秦大人,殿下在前方的亭子等你。”

他聞言點點頭走到前方果然是顧煦在等他。

顧煦面容冷肅。

“秦大人,聽說你已經是戶部主事,本殿還未向你賀喜。”

“殿下客氣了。”秦青灼客氣的拱手。

顧煦揉了揉眉心:“征寧郡稅收改制已經推行下去了,本殿有些擔心吏部派下去的人能不能堅持住。”

秦青灼想了想:“殿下提拔了一些讀書人和舉人做事,您可以向陛下請求讓在這次表現優異者仍然做官,或者是做征寧郡的小官。”

聰明人點到為止,這些人都會成為顧煦的忠實支持者。

“秦大人這辦法好。”

……

又是一年初冬,徐州的事呈上去周首輔遞給了建康帝,派遣了人去調查,估計又要掉一串的腦袋。不知怎麽回事,建康帝似乎被激起了血氣,以前他待在宮殿裏修道,講究清靜無為,現在頻頻殺人,跟他的道法沖突了。

一片雪花落在了秦青灼的眼睛裏,快速的融化了。許青陽沒在庶常館學習了,吏部的人點了他的名讓他去征寧郡做知府,等有了政績就升官。

趕巧了孫越做了三年的政績,已經升了官,秦青灼琢磨著孫越要是再加把勁,應當能做封疆大吏。

許青陽對留在京城沒有執念,就是對蘭哥兒和兒子有些不舍,兒子還小,征寧郡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他打算自己先行去征寧郡安置好了,再把蘭哥兒和兒子接過來。

“秦兄,我去征寧郡後,蘭哥兒和年年還要你多勞心。”

秦青灼:“你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再說還有南知在,他最是細心不過了,難道你還不放心。”

他有些惆悵,本以為能和許青陽在京城做官,沒想到許青陽去了地方做官。

“許兄,征寧郡現在是百廢俱興,大有可為,你要是想再進一步,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秦青灼叮囑道。

這是稅改的第一個試點,皇帝一定是關註的,要是在這裏做出政績了,在皇帝眼裏會很顯眼。

“秦兄說的有道理。”

許青陽帶上自己的包袱,便和蘭哥兒說話去了。

蘭哥兒沒抱年年,免得孩子見風難受。他的眼眶紅紅的,伸出手錘許青陽。

“要死啊,說了讓叔父去說一說,你就留在朝中做官,你偏偏要去地方去,氣死我了。”

許青陽是有背景的,去征寧郡再怎麽也輪不到他去。

“哎,我總要去歷練歷練的。再說了,看見逃到京城裏的難民們,我心裏也想盡一份力。你瞧,我爹變成知府了,我現在也變成知府了,我和我爹的官職一模一樣了。”

許縣令因為政績斐然已經調成了知府,蘭哥兒聽見許青陽這麽說話,展顏一笑。

“表哥你沒大沒小的,被爹知道了,非要好好教訓你。”蘭哥兒被這麽一打岔,氣又散了,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有了孩子也跟剛成親一樣甜蜜。

他們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兩個人的性子好,日子磕磕絆絆的也過了小半了。

“秦兄就拜托你了,我走了。”許青陽鄭重說道。

“你放心去吧。”

蘭哥兒眼淚汪汪的看著許青陽的馬車走遠,明南知帶著他去酒樓裏吃飯,秦青灼見他們兩個人像是有私房話要說,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告辭了,說是還有公務要回家處理。

走出酒樓後,秦青灼覺得自己的情商太高了。

當然他打包了酒樓的飯菜提著回去,自家酒樓隨便吃喝。

明南知點了幾個家常菜。

蘭哥兒失落的說:“我和表哥成親後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去考試也帶著我去,現在他去征寧郡,我留在這裏不知道有多煎熬。”

“還有年年在,等許大人安置好了就來接你回去。”明南知安慰他。

夏掌櫃親自來找明南知,殷切的問道:“夫郎,你看還需要點什麽?”

明南知:“上三道點心就好了,你自己去忙吧。”

夏掌櫃哎了一聲又說了一些話才退下了。

點心也上完了,堂倌也退出了包廂,明南知給蘭哥兒盛飯,他細數這些菜色:“你多嘗嘗,這裏的菜還不錯,都是昨日從地裏頭新鮮摘下來的,嫩的很。”

蘭哥兒吃了一口叫花雞,他的眼眸亮了起來。他和許青陽也來酒樓裏吃過飯,但他們一般都吃火鍋。

“明哥哥,剛才你和這掌櫃說話,我快要不認識你了,你現在這樣真好。”

明南知笑起來:“都是唬人的架勢。”

明南知點的是冬瓜排骨湯,以前明南知最喜歡吃排骨,現在他猶豫了一下避開了排骨夾了冬瓜片。

他最近食欲不振,不喜沾葷腥。

他吃了幾片冬瓜片,他喜歡吃飯時並著一碗湯喝。

喝了幾口湯就有些幹嘔。

蘭哥兒拍了拍明南知的後背,明南知沒有吐出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最近食欲不振,估計是氣候的緣故。”

蘭哥兒若有所思的看向明南知,他說道:“明哥哥,你怎麽不給自己把把脈,我瞧你的樣子是懷了身子。”

明南知心頭震動,前些日子還不明顯,這段時日確實有些頻繁了。他只覺得是天氣的緣故,他和相公這麽多年都沒有孩子,難道真的有了?

明南知自己就是大夫,他在幹嘔時想過這個猜測但又馬上否認了,潛意識裏是害怕自己失望。

現在聽見蘭哥兒這麽說了,他的唇色恢覆了一點紅,露出手腕給自己把脈。

包廂裏安靜下來,明南知把了一次脈,又把了第二次脈。

他的眉眼松了松,眉梢間染上了喜意。

“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蘭哥兒臉上也帶了笑意:“明哥哥,恭喜你了,太好了!”

明南知臉上也帶著笑意,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小心翼翼的。

……

秦青灼在戶部做了主事,底下管著人,有人幫他幹活他輕松了許多。老婆陪蘭哥兒去了,秦青灼只好練練字。

寫了一張大字就開始給爹娘寫信。

清泉村的人應當不敢欺負他的爹娘,在那就是離他們離得遠了,照顧不到,心裏總是惦記著。

京城中有鏢局,秦青灼想捎點東西到清泉村去,這事還要和南知商量商量,他對這些俗事不太懂,有南知在一旁提建議,他放心多了。

“夫郎,你回來了。”

秦青灼在書房聽見段言的聲音,束著耳朵模模糊糊的聽見了明南知在問他的去處。

看嘛,老婆就是粘他。

多愛他。

秦青灼邊想著唇角翹得老高。

明南知走過來,秦青灼還一本正經的拿著一本書在看。

他湊過來瞧見秦青灼的書都是拿反的,明南知不說話。

“相公。”

“南知啊,我一時看書看入迷了。”秦青灼笑了笑正打算放下書。

“我懷孕了。”明南知語不驚人死不休。

秦青灼:“!!!”

秦青灼手上的書從他的手裏滑落下去,他整個人傻了,看向明南知的肚子,手足無措起來。

“什、什、什麽懷、懷孕了?!”秦青灼磕磕巴巴的說,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明南知。

“對,我自己診脈了,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子了。”

小秦徹底呆住了。

他要喜當爹了!

呸呸呸,這個詞可不能這麽用。

秦青灼看著明南知的肚子,他實在沒想到南知已經懷上了,他要當爹了。

“南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秦青灼把自己書房的椅子搬過來讓他坐下。

“我沒什麽事,相公你太緊張了。”明南知看見秦青灼手忙腳亂的樣子,覺得相公很可愛。

秦青灼深呼吸,然後再吐出一口氣。

他擱在現代還是一個大學生,現在就當爹了。好吧,秦青灼心裏還是有些受到了驚嚇。

但只要是南知生的孩子,他都喜歡。

段言正在廚房裏做飯,秦青灼溜達過來吩咐道:“最近的膳食要清淡一些,夫郎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夫郎如今有身孕了,你們都要仔細一些。”

段言本來心裏還在嘀咕,家裏難道不是夫郎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嗎,大人怎麽非要來廚房說一遭這樣的話,聽到後面他臉上也露出一絲驚喜。

“夫郎有了,恭喜大人,賀喜夫郎。”

秦青灼挑了挑眉:“總之你們要仔細伺候著。”

“是,大人,我們一定小心伺候夫郎。”

鄭哥兒是一個心細的人,被明南知帶到秦府後,和段言在一起性子開朗許多了。

“夫郎是一個好人,大人也是好人,這孩子也是有福氣的。”鄭哥兒真心為明南知和秦青灼高興。

秦青灼怕自己不夠穩重,不像是一個丈夫或者一個當父親的樣子,他在屋子裏面壁思過,等自己不再歪嘴後,才從容的走出屋子。

然後他看見明南知,又要下意識歪嘴了。

秦青灼:“……”

“秦大人!秦大人!你在笑什麽?”戶部的同僚第三次看見秦青灼在角落裏嘿嘿的笑了。

太滲人了。

雖然秦大人年輕貌美,笑起來也是意氣風發,但總是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就躲在角落裏嘿嘿笑,還是很嚇人的。

“咳咳,我沒事。你有什麽事?”

“想請秦大人下值後去吃飯。”

秦青灼想了想時辰:“好的。”

顧侍郎也要去,由顧侍郎牽頭,他們去了一處酒樓,瞧見顧侍郎定的不是他們家的酒樓,秦青灼嘆口氣。

顧侍郎定在他家的酒樓,還可以賺上司的錢。至於為什麽不免了這次的飯錢,秦青灼又不傻,上司請你吃飯,你反過來把錢給上司付了。

你請上司吃飯,上司賞你一雙小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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