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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情敵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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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情敵相遇

“回將軍是在兩年前。”下屬不確定的說道。

紀淩離開清泉村已經有四年了。在三年前他流連於花叢中, 根本就沒想起明南知,直到第四年他覺得自己應該安定下來了,這才想到明南知。結果當他下定決心把明南知接到京城來時, 明南知早就嫁人了。

“你先下去吧。”紀淩揮揮手。

下屬應了一聲低眉順眼的下去了, 等他走出屋子後他聽見了劍出鞘的聲音, 還有桌子破碎的聲音, 下屬的腳步頓了頓,加快步伐離開了院子。

“為什麽!為什麽!!!”紀淩看著這遍地的碎屑, 他的目光泛著冰冷,深處有一絲隱痛。

為什麽就不可以再等等我, 再等我兩年就好了。

明南知你不是說了要和我成親嗎?結果還是和旁人在一起了。

紀淩的胸膛起伏不斷,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腦海裏還閃現出秦青灼扶著明南知一起走的場景。

……

秦青灼在京城中沒有碰見紀淩,他心中還在感嘆京城太大了, 讓他還沒有遇見前夫哥。秦青灼把家裏備用的藥箱拿了過來,明南知指著幾個藥瓶。

秦青灼把藥瓶拿過來給明南知上藥。

“相公, 今日還要麻煩你了 。”

“這算什麽麻煩。”秦青灼不放在心上, 把明南知的被子蓋好, “今晚我去酒樓裏把菜打包回來,我們今天也要吃一頓好的。”

秦青灼興致勃勃的說:“對了,我還要給爹娘和二哥寫信,你要給葉哥兒寫信嗎?”

“我想寫。”明南知的目光柔了柔。

“那你口述, 我來寫。”秦青灼把紙筆墨拿了過來。

這讓明南知懷疑自己是不是手也受傷了, 但他不會拒絕秦青灼的好意。

兩個哥兒的私房話也不會說給秦青灼聽, 明南知就問了葉哥兒的孩子好不好, 在家怎麽樣的一些瑣事。

很快秦青灼就寫好了。等他把給葉哥兒的信寫好後,他也提筆給爹娘寫信, 他估計應該能留在京城了,讓爹娘可以來京城中來住。他提筆又給陸夫子寫信,把自己的成績告訴給陸夫子,同時表示對陸夫子的感激之情。

“南知,我出門去寄信,還要去一趟李府。”

明南知點點頭,“相公你去吧。”

回春堂

楊師兄才號完脈,他正好閑著就找衛師兄搭話,“小師弟的丈夫是六元及第的狀元,這前途不可限量啊。”

衛師兄感嘆:“以前只知道他考上了會元,沒想到秦公子這麽出眾。”

“這樣也好,有一個狀元郎是我們小師弟的丈夫這還不好嗎?這仕途一定比其他人順利。世家大族的人都要去拉攏他。”

衛師兄點點頭眉眼有一絲憂慮。

李府

李祭酒得知了秦青灼六元及第的消息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六元及第,天降祥瑞,天佑我大楚!”

秦青灼還有這樣的本事,李祭酒心中已是激動不已,他於秦青灼有半師之誼,以後他也可以沾秦青灼的光,甚至秦青灼要是在朝中站穩腳跟後,他的後人也會受到秦青灼的庇護。

所以在古代父子,師生,姻親等關系就是天然的結盟,他們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

他教了一個六元及第的學生 ,李祭酒心中的成就感爆棚,他當上祭酒都沒有這麽快樂過,可惜秦青灼已有了正經的夫子。

“老爺,秦公子在外求見您。”

“還不快放青灼進來!”李祭酒收斂自己放肆的笑容,面容變得端正起來。

“是,老爺。”

秦青灼打外邊進來,他並不倨傲還是向李祭酒客客氣氣的行禮後才直起腰身,“多謝祭酒大人的教誨,學生不負李大人的教誨考上了狀元。”

“學生的才氣不足祭酒大人,多虧有祭酒大人在一旁幫助學生,不然學生還考不上狀元。”

李祭酒一聽這話,嘴角上揚。聰明人才會這麽說話,李祭酒心裏很受用。

他和秦青灼相處的日子不算長,但李祭酒對秦青灼也有一些自己的了解。秦青灼學識淵博卻不倨傲,相反很謙虛。長相俊美卻不濫情,重情重義。腦子靈活,嘴巴甜,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不成功。

“好了,你先坐下吧,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還要恭喜你考上了狀元郎,還是六元及第,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你切記不要妄自菲薄。“李祭酒抿了一口茶說道。

”現階段只需等朝廷授官就好了,你可以出去交友擴展人脈,也可以待在家裏閉門謝戶,現階段京城中的人會來拉攏你,你自己思量就好。“

”歷來的狀元就是從六品修撰,這次你也不例外。需要註意的是你要在翰林院。好好和同僚相處,爭取做出一些政績出來,這樣陛下就能提攜你了。”

秦青灼:“多謝祭酒大人提點。”

“朝廷中的黨派之爭,派系覆雜,爭議頗多。這個需要你自己思量。”

秦青灼知道黨派之爭,他以為保皇黨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像他這樣剛出入朝廷的新人,還不必太多考慮占隊的事。

李祭酒又給秦青灼說了一些關於朝廷中的事,讓他受益匪淺。

秦青灼離開了李府,他去酒樓裏打包飯菜。打包好飯菜後,他就回到了家。

把明南知扶著坐下,秦青灼給他盛飯。

“委屈相公今日和我在家吃飯了,本來今天是相公的好日子。”

“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秦青灼笑吟吟的說。

明南知傷了腳,秦青灼沒有出去應酬,反而在家陪明南知。他心想現在的是非太多,他還是安心在家裏躺著,照顧自己的老婆。

事實上紀淩每次巡邏的時候都會不經意間路過秦府,每次都沒有看見明南知。

新科進士們還是一副歡喜的樣子,等著朝廷給他們授官。

前三甲是一定要留守京城的,其餘的只能朝考。皇帝的授官下來了,狀元果然還是和往常一樣授官從六品修撰。還有的三甲進士則是被派往了地方做官。

有小吏給秦青灼送來了官袍。

秦青灼拿到了綠色的袍子,他試了試很合身,一共有兩件。

明南知看見秦青灼穿上官袍露出一個笑。

“相公,你穿上官袍真好看。”

秦青灼瞅著銅鏡裏的自己,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官袍,過幾日秦青灼就可以去翰林院了。

同時留在京城中進士們要開始準備朝考了,很快就出了成績。孫越作為三甲第一名竟然沒有通過朝考,他會被分配到地方去做官,一般會先從縣令做起,等有了政績再晉升。

孫越是有實力留在庶常館成為庶吉士,可他沒有。至於崔成齊他的成績不好,但背後有人,還是留在了京城。

出了結果後,秦青灼相熟的人洛川和馮樺也沒有留在京城,他們被外派到了地方做縣令。秦青灼這是在京城中第一次看見洛川和馮樺,他還記得到兩個人在鎮學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還和他們一起討論過學問。

“秦兄。”馮樺笑著說。

“秦兄。”洛川同樣拱手。

秦青灼回了兩個人的禮。他本有些擔憂馮樺和洛川沒有留在京城會有些失落,但兩個人神采奕奕的樣子,眼中含著光,半點不見頹廢。秦青灼的心突然就釋然了。

“秦兄,還未恭喜你六元及第。你真是大大的給我們安樂鎮長臉了。”

“對啊,秦兄,我以前還挺不服氣你,現在才發現你越走越遠了。”洛川感嘆道。

三個人一起談了一些關於安樂鎮的事,秦青灼回想起那段時光,心裏還是暖暖的。

天色晚了,秦青灼不能久留,家裏還有一個病人在,秦青灼拱手道:“馮兄,洛兄,夫郎身子不舒服我要早些回去,還望兩位兄臺見諒。”

“你快去吧,等我們要走馬上任時,你不要忘記來送我們一杯酒。”馮樺笑道。

秦青灼慎重點頭。

晚上,秦青灼和明南知躺在床上,秦青灼把這件事給明南知說了。

“相公你們總會見面的,路途太遙遠還可以寫信。”明南知安慰秦青灼。

秦青灼的心開朗起來,“南知你說得對。”

秦青灼親了親明南知的額頭,用臉蹭了蹭他。

明南知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秦青灼的手,兩個人手指相交,明南知的目光看向秦青灼,“相公,還有我陪著你。”

秦青灼大模大樣的笑著,跟個沒有良心的浪子一樣。

”我知道的。“他說的話卻不像浪子。

有很多人來向秦青灼獻過殷勤,秦青灼都拒絕了。

他心裏已經有一個人了,這個人永遠不會走,會一輩子都在心裏。

他和明南知成親很早,相識很早,相愛卻很晚了。秦青灼對待一份感情很慎重,或許他是那種在愛情中慢半拍的人,但他永遠會向明南知堅定不移走過去。他認森*晚*整*理定的感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所以他需要慢慢的考慮,在自己的未來裏加上另一個人。

……

孫越是故意沒有通過朝考的,與其留在京城,孫越更喜歡到地方去幹實事,京城不適合他。

等到要走馬上任那一天,孫越誰也沒告訴打算偷偷的離開京城。

馬車出了城門,孫越模模糊糊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連忙掀開車簾。

“孫兄!”秦青灼大聲喊道。

孫越讓馬夫停下,他連忙下了馬車。

秦青灼笑吟吟的迎上來:“孫兄,送君一杯酒。”

孫越神色一怔,他從秦青灼手中接過酒杯,兩個人碰杯一飲而盡。

“秦兄,後會有期。”孫越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兩個人相識於鎮學都是瀟灑之輩。秦青灼看著馬車離開了京城,最後化作了一個黑點。秦青灼懂得孫越,所以他不曾多說什麽,他們心裏自然明白。

秦青灼很慶幸能在科舉之途上遇見這些友人知己。

連大人在茶館上看見秦青灼拿了兩個酒杯回去,他不禁感嘆:“秦青灼這樣的性子就是性情中人,可是這樣的性情中人在朝廷中混不開。”

在一旁喝茶的汪大人一口茶水噴出來,“連大人你可別誇獎他,瓊林宴上陛下對這小子多加賞識,要不是六元及第,我甚至懷疑他是天生的奸臣。”

連大人搖搖頭:“他要去翰林院,你是翰林院的人可以對他關照一二。”

汪大人:“……”老子避恐不及。

秦青灼走在路上還在離愁別緒裏沒有出來,一個穿著盔甲的人擋住了他的路。

秦青灼腳步頓了頓,然後他看都沒有擡頭看,禮貌的繞開了這個穿著盔甲的人擡步走了。

紀淩:“……”

紀淩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再一次攔住了秦青灼。

秦青灼又一次繞開了他。

紀淩忍無可忍叫住他:“秦青灼!”

秦青灼反應過來,事不過三,這人是找他有事。秦青灼擡起頭來對上紀淩充滿憤怒的眼神,他摸不著頭腦。

瞧著這人的模樣是軍士的頭領,長相俊美,身姿修長,怎麽偏偏對我怒目而視。秦青灼在腦海裏沒有找到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他怎麽惹到人了,秦青灼越發的不解,他又沒有偷他的老婆。

他自己有老婆。

“這位大人,你當街攔住我做甚,我還有要事在身,你若無事,我就先回去。”秦青灼客客氣氣的拱手,盡顯讀書人的斯文和溫雅。

紀淩頗看不上秦青灼這一副文縐縐的樣子,這樣的書生他一只手可以打十個,觀秦青灼長得賊眉鼠眼的樣子,明南知竟嫁給了這樣的文弱書生。

“你不認識我?”

紀淩這般問道,胸腔悶得厲害。

“我不知道。京城人那麽多,要是我每一個人都認識,那我太厲害了。”秦青灼侃侃而談,不卑不亢。

對了,秦青灼的年紀還比他小,現在才二十二歲的年紀,紀淩想到此處,他的面容冰冷。

“我聽聞你的夫郎……”

秦青灼打斷了紀淩的話,他拱手而立,有理有據,“我與大人不認識,你就來談論我的夫郎,恕我不能奉陪,在下告辭。”

他和明南知的事憑什麽需要其他人來問,更何況這是一個對他懷有惡意的人。

紀淩想要叫住秦青灼,秦青灼已經混入人潮中不見 了。

紀淩:“……”該死!

秦青灼回到家還買了明南知愛吃的糕點,“明日我要去翰林院了,你晌午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放心吧,相公,我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南知無奈的笑了,本就不是大事,把前幾天的熬過去就好得快了。

明南知這幾日沒有沐浴,反而是秦青灼找了一個椅子讓他坐在上面,用帕子擦的身,明南知害羞不肯讓秦青灼進來,但穿褲子這事於他還是有些艱難就需要秦青灼來幫他。

每每秦青灼皆是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樣子,但他幹的事卻不是這樣,明南知的腳踝被他捏了又捏,大腿根也捏紅了。

明南知穿著雪白的裏衣滿臉通紅,卻因為腳疼還未穿上褲子。

秦青灼輕咳一聲:”今夜還需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明南知低著頭回答。

秦青灼頓時感到有些失落。

……

次日一早是新科進士進朝的日子,今日不是上早朝的日子,秦青灼只需去翰林院點卯即可。文無塵早就收拾起來,跟著自家的父親一起去朝廷,在路上遇見一些大臣紛紛向文次輔道喜。

“無塵也來上朝了,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文次輔笑得合不攏嘴,嘴上還是謙虛道:“犬子還有許多不足之處,諸位大人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寬恕他,要好好的鞭笞他才好。”

諸位大人表面上應得好好的,實則心裏吐槽,誰敢這麽做,不要命了。

王大人也帶著自己的兒子王生水來了,眾人又是一番恭維。

王大人表示:“吾兒初涉朝廷,若有不足的地方,各位大人可不要手軟。”

諸位大人又是一番假笑,紛紛應承下來。

唉,在朝中混日子真難,夾在這兩個人之中就更難了。

文無塵和王生水各自對視一眼,兩個人分開去了翰林院。

榜眼和探花到了,翰林院的人對小輩們又是一番關懷,讓他們不要緊張雲雲。

有翰林疑聲問道:“怎麽不見狀元郎?”

“估計還在路上吧。”

點卯的官員開始點卯了,這跟後世的點名差不多,點卯的官員喊一位官員的名字,那位官員應一聲是,點卯的官員就在點卯冊上給他的名字畫一個圈以此作為上班打卡的憑證。

點卯的官員已經喊了半數的翰林,秦青灼匆匆而來擠在文無塵和王生水中間,試圖不動聲色的混入其中。

文無塵:“……”

王生水:“……”

他想告發秦青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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