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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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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

袁庭業已經讓夏江南去定機票了, 他彎腰把江茶抱起來往床邊走,說:“不想陪我就彌補我。”

江茶大大咧咧的癱在床上,看他抽掉皮帶, 解開扣子,欺身壓過來,遮住天光。

最近一趟航班在智利時間下午三點半, 需要先飛到法國轉機。

夏江南定好飛機票,卻找不到袁庭業了, 打手機也沒接, 他去莊園裏找人, 在一片大馬士革玫瑰花叢邊看到溫秋和胡卓正拉拉扯扯。

“見到庭業了嗎?”

胡卓說:“不在客房嗎?”

“沒在。”

胡卓想了想,“江茶的房間呢?會不會在談工作?”

夏江南說:“我去找。”

溫秋眼睛一轉, 叫住他, 說:“我看到他們往酒窖去了,你不去如去那裏找找看。”

夏江南腳步一轉, 掉了個頭。

莊園的地下酒窖有兩個中學操場那麽大,分為好幾個區域,品酒區, 觀覽區,步行區等等, 想必夏江南要在那裏浪費一些時間了。

胡卓說:“秋秋, 你什麽時候看到的?我怎麽沒有看到?”

他們從醫院回來以後就一直在一起。

溫秋瞥瞥他,“你眼神不好還質疑別人。”

胡卓趕緊說:“不敢不敢。”

試探的去抓她的手, 溫秋拍到他的手背上,一邊說:“我們還沒和好”, 一邊走離了玫瑰花叢。

胡卓趕緊追了上去。

小白兔的鼻尖又紅又腫,江茶穿bra的時候感覺不太舒服, 袁庭業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她撇著嘴,“怎麽了?”

江茶幽幽說:“沒事。”

袁庭業說:“不舒服嗎?”

江茶瞪他,“你很舒服嗎?”

那張俊美的臉露出笑容,低沈優雅,坦誠的說:“是啊。”

江茶楞一下,忍不住唇角翹起,酸疼的身體一下子就痊愈了。

江茶坐起來,環住袁庭業的脖子,溫順的索吻。

男人的手移動到她的背後,解開了她剛剛扣好的衣物。

江茶含糊的說:“還來嗎?”

袁庭業將她按在懷裏,低聲說:“時間來不及。”

待他離開房間,江茶又變成了赤果果的樣子,趴在枕頭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是一片金橘色。

溫秋十分鐘前給她發了微信,問她要不要去醫院看望wink。

江茶趕緊回覆去的,爬起來穿上衣服。

夕陽給花叢中盛開的鮮花渡上了一層夢幻的金色薄紗。

胡卓開車,溫秋和江茶坐在後排,副駕上放著非常大的一個方盒。

胡卓說:“你們這兒醫院夥食真不怎麽樣,給病人吃面包,那能補充營養嗎。”

溫秋對江茶說:“夏總陪袁庭業回中國了,這貨留在這裏照顧wink,自己下廚做了菜,看,就在那個盒子裏。”

江茶說:“胡卓竟然會做飯?”

溫秋說:“不知道,借了我家廚房,誰知道做了什麽炸/彈,”

胡卓開著車,說:“做飯有什麽難的,跟著手機上做就可以了,哎,秋秋,我做的多,你前任剛好也在那個醫院,等會兒我們去給他送點吧。”

溫秋:“……”

他到底有什麽毛病,自從聽說人家嘰嘰沒了,就一直很關心人家。

溫秋擰著眉頭想,胡卓不會是喜歡這種吧!

他們去的時候正趕上醫院送餐,西式餐品的確看起來沒啥胃口,wink一點都沒動。

他的右手多處骨裂,人也一直在發燒,精神不太好。

胡卓抱著他的大箱子,喜氣洋洋的說:“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

箱子打開,一個跟水桶大小的盆,裏面裝滿了紅艷艷的……呃,麻辣小龍蝦。

溫秋說:“你拿這個送病人?”

天知道他在智利怎麽搞到的小龍蝦。

本來躺在床上的wink聞著味撐起來一點身子,啞著嗓子說:“卓兒,來一口。”

溫秋和江茶:“……”

箱子裏還有一次性手套,筷子、撈勺和盤子等。

“吃自己喜歡的才能補身體。”胡卓有理有據。

他撈了兩盤,說:“媳婦,咱去送你前任吧。”

溫秋瞥一眼盤子裏紅艷艷的小龍蝦,“你是想讓他死。”

胡卓說:“他能吃就吃,吃不了就聞聞味,另一盤送護士,讓她們見識見識東方美食的神秘力量。”

胡卓和溫秋去送東西,只留下江茶在病房裏,於是她主動承擔起照顧病人的責任,問:“呃,我幫你剝龍蝦?”

wink說了謝謝,他確實餓了,從昨天沖到酒吧直到現在幾乎都沒吃什麽東西。

如果這些龍蝦真的是胡卓做的,那他在廚藝上的確是有天分。江茶一邊剝一邊忍不住吸了吸口水。wink建議她嘗一嘗,江茶吃不了辣,只能遺憾拒絕。

剝了七八只小龍蝦後病房外突然有敲門聲,江茶以為是溫秋他們回來了,提聲叫他們直接進來。

但進來的人不是胡卓和溫秋,是一個二三十歲,面生的中國女孩,她拿著一只牛皮文件袋,眼神有些忐忑。

“你是……?”

wink面無表情說:“她是洪姐的助理,你來做什麽?”

助理揚了揚文件袋,說:“洪姐讓我、讓我來送文件給你,我放桌子上了。”

wink想起昨晚上官洪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眼神黯了下來,是解約合同嗎?

這個女人對他真是夠狠。

助理似乎有點怕他,放下文件後,一只手緊張的抓著手機,另一只手提著包,眼神飄忽的說:“那、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對方開口,助理就快步離開了病房。

屋裏重新安靜下來,江茶看了看窗邊桌子上的東西,說:“要幫你拿過來嗎?”

wink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嘲諷的笑了一下,“不用了,沒什麽可看的。”

醫院走廊裏,助理快步往外面走著,拐過一個轉角後猛地停下腳步,背靠墻邊站好,低頭按著手機。

屏幕亮起來後,顯示了正在錄像的畫面。

助理按了停止鍵,去相冊裏打開視頻,熟練的將前面和後面的廢片刪除,翻看被錄下來的畫面,將覺得有用的截圖下來。

助理打開微信,給一個人發消息:“我們還在智利。”

“為什麽?你昨晚不是告訴我他們鬧掰了嗎?”

“是,但是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只是查了男方的地址,讓我送了一個文件過來。”

“怎麽文件?”

“密封的,我沒敢看。”

微信那邊半天沒吭聲。

助理不死心,繼續說:“病房裏有別人,我送文件的時候拍到了一些畫面,很暧昧。”

“發過來看看。”

“你先答應我事成以後怎麽報答我?如果曝光,他們一定能查到是我拍的,我在公司肯定待不下去了。”

“寶貝,別說事成,你現在就辭職到我這裏來吧,給我當經紀人,苦活累活都不用你幹,只幹掙錢的事,以後我的錢也要進你的包裏。”

“說得好聽,我哪有人家有能力。”

“你跟了她兩年了,她都把你教會了,寶貝,要相信自己,你拍的是照片還是視頻?發過來我看下。”

助理點了相冊,準備將截圖發給對方,在點發送的時候想到什麽,又收回手,退出微信,點開p圖軟件,給照片加了一層模糊濾鏡,然後保存,打開微信,發送。

“太模糊了。”

助理快速的打著字,“我看中了一個包,三萬左右吧。”

對方沒回話,一分鐘後短信叮的一聲,是銀行發來的收支提醒通知。

助理得意笑了,將清晰的截圖圖片發給了對方。

考慮到wink還在輸液,江茶建議他少吃辛辣,wink遙遙望著窗臺邊的桌子上的牛皮色文件袋,默然嗯了一聲。

江茶摘掉一次性手套,給他倒了水放到床頭櫃上。

她拿出手機想問袁庭業是否已經轉機了。卻看到之前加的四樓的鄰居姐姐給她發了消息。

“這幾天那男的又來找你了,我說你不住這裏了,還來了一個女的也找你,我看他們兩個在樓棟外面說話。”

男的是周安釗,那女方應該就是周安晶,江茶給鄰居姐姐回了謝謝,說她暫時不會回去,所以不用理會他們。

放下手機,江茶有點恍惚,她拉黑了周安釗的所有通訊方式,但是沒有拉黑周安晶,可周安晶沒有給她發過消息,也沒有打過電話,卻會陪弟弟親自上門找她。

地球的另一端,門診時間結束,周安釗正要關上門整理一天的病案,有人叫了他的名字,“周醫生。”

周安釗擡起頭,看到他在江茶樓下碰到的女人,他眼神一喜,“找到江茶了?”

女人三十多歲,衣著普通,頭發用鯊魚夾夾在腦後,畫著淡妝,挎一個和周安晶也有的女包,周安釗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仿牌。

“沒有。”

周安釗冷淡下來,“請問有什麽事嗎?”

女人微笑,說:“我最近有事,可能要出省一趟,如果江茶回家,可以麻煩你幫我轉交一個東西給她嗎?”

“什麽東西?”

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未封口,遞過去,“這個給她就可以。”

周安釗並不去接,“為什麽找我?我記得那天你說過你是江茶的朋友,你可以等她回來以後再給她。”

女人將額角的發絲撥到耳後,“我騙你的,你瞧我們年紀差了這麽多,怎麽會是朋友。”

周安釗突然註意到她擡手整理頭發時露出的手腕有一截淤青。

女人說:“其實我是她的親戚,她原來的名字叫江開心,不是嗎。”

周安釗楞了下,江茶不可能主動告訴別人她的過去,能知道的人都是當年或多或少牽扯在案子裏的人,或者是被救助站聯系過能夠收養江開心的親戚可能會知道。

這個女人能一下子叫出江茶的曾用名,也許真的是江茶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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