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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初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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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初戀的

wink:“哈哈哈哈哈哈哈兩位霸道總裁,承認聽八卦不羞恥。”

主駕上的夏江南扭過頭和袁庭業對視一眼,那必須是不會承認的。

半個小時後,咖啡館的門突然打開,胡卓拉著江茶走了出來,站在馬路對面等車流過去。

wink說:“哎呀,和好啦?”

三四輛汽車經過以後,胡卓拉著江茶氣勢洶洶的直沖他們的方向過來。

夏江南有種不好的預感,飛快的說:“胡卓想幹啥?”

袁庭業還沒開口,胡卓就猛地拉開後排車門,大聲說:“上車!”

江茶猝不及防的又一次和袁庭業對視上,袁庭業的眼睛微微睜大,看起來有些吃驚,似乎也沒想到胡卓會突然打開車門。

江茶又看到從前排探過來頭的兩張臉,也帶著吃驚和心虛。

江茶和胡卓在咖啡館見面,車裏藏著三個人等在咖啡館的對面,江茶意識到什麽,目光掃了掃車內的三個大男人,對胡卓說:“不了吧。”

“不行,上車!”胡卓氣勢強硬,但眼睛通紅。

江茶於心不忍,往車裏看了一眼,袁庭業不動聲色的往另一邊挪了挪。

被前男友和大老板夾雜中間,場面一定很地獄,江茶只好試圖讓胡卓先上車。

胡卓似乎怕她跑了,一動不動的用紅眼睛瞅著她,固執的重覆:“上車。”

胡卓的粗心令江茶無奈,只好彎腰坐進了車裏,她一進去,胡卓也上了車。

一如江茶預料的,挨著自己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比挨著前男友的感覺還難受,江茶甚至能聞到袁庭業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私密的,倨傲的,高貴的,連氣味都和江茶是兩個世界。

胡卓說:“開車!”

夏江南扶著方向盤,但是沒打火,說:“卓兒,你冷靜。”

胡卓的眼睛像個兔子,紅紅的,眼底發青,“我現在非常冷靜,開車走!”

wink說:“冷靜的人不會說自己冷靜。”

胡卓大大的眼睛瞬間蓄滿水,說:“那你們想讓我怎麽說才相信?”

袁庭業說:“胡卓,你想去哪?”

胡卓抽了抽鼻子,瞪著江茶,忿忿說:“你想去哪?”

車裏的所有男士都看向江茶,視線從前後左右四面八方朝江茶射來。

江茶:“......”

江茶突然想起那句歌詞:她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

自打和胡卓在一起後,江茶想鉆地洞的念頭隔三差五就會蹦出來。

江茶哪裏都不想去,她只想下車。

她看著胡卓,沈默無言,幾秒後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邊的腿被輕輕的戳了一下,頗有幾分偷偷摸摸,她知道是袁庭業在提醒她。

江茶無力的說:“我想回家。”

胡卓說:“那就回家!”

他滿腔情緒,含著落寞,含著委屈,含著濃濃的不甘心和倔犟,鼻音濃重的嚷嚷:“那就送你回家,分手了也送你回家,以後每天都送你回家,我就算是前男友,也要當讓你最銘心刻骨的前男友!你把我和他們比較的時候,我要當選最好的前男友!”

車裏另外的三位男士默不作聲,很自覺的降低存在感。

聽著胡卓的胡說八道,江茶有氣無力道:“我沒有別的前男友。”

胡卓楞了一下,震驚說:“我是你的初戀?”

江茶感覺車裏其他三位男士突然豎起了耳朵,她如坐針氈的動了動。

胡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茶茶,原來我是你的初戀。”

江茶的眉毛打個結,“算嗎?”

“算!”胡卓說,“必須算,不信你問我哥們,wink你說算不算。”

wink今天染了紫毛,襯的年紀更小了,“算啊,肯定算。”

胡卓又問夏江南,“老夏你覺得算不算?”

夏江南:“那必須算。”

胡卓的頭抻到前面,問袁庭業,“庭業,你呢。”

除了胡卓,江茶就跟袁庭業有一點點點點點點熟悉,她下意識看向另一邊的袁庭業。

七八點的傍晚,街上燈紅酒綠,夜色透過賓利的茶色玻璃照進車窗內,袁庭業的臉一半在朦朧的夜色裏一半在車內頂燈暖黃的光影下,明暗交疊,高挺的眉眼分外深刻,燈下看他,有種中世紀美學的永恒和神秘。

袁庭業沈思片刻,認真說,“算初戀的。”

江茶:“......”

行吧。

反正也分手了。

初不初戀的也無所謂了。

胡卓:“什麽無所謂,太有所謂了,初戀啊,我竟然是初戀,初戀多美好啊。”

江茶:“......”

江茶:“我可以回家了嗎?”

胡卓說:“走走走,老夏開車。”

胡卓星星眼的瞅著江茶,一想到自己竟然是江茶的初戀,心裏就美的冒泡,分手重要嗎,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江茶的初戀。

江茶心裏哭笑不得,默默盼望著趕快到家,她家怎麽這麽遠,早知道就買近點兒了。

抵達她家小區門口,小區有門禁,外面的車進不來,車停了以後江茶把胡卓推下去,然後自己趕緊跳了出去。

“我走了,拜拜。”江茶快速的對胡卓,又胡亂的沖車裏的其他人揮了揮手,快步走進小區裏面。

胡卓靠在車邊,車玻璃降了下來,胡卓眺望著江茶的背影,說:“真好看,我家茶茶連背影都這麽好看。”

袁庭業胳膊搭在車門上,淡淡說:“你家?”

夏江南說:“別美了,分手了。”

wink說:“嘖,你們別說,確實不錯,卓兒眼光不錯。”

夏江南:“不錯也沒用了。”

胡卓扒著車窗,說:“這可不一定。”

袁庭業看他一臉躊躇滿志,頓了下,說:“上車,我有話對你說。”

袁庭業將他換了胡卓給江茶送的午餐的事說了,胡卓聽了沒說話,眨著眼看袁庭業。

夏江南怕他對袁庭業動手,示意副駕上的wink快說點啥。

“卓兒,是這樣,你——”wink剛開了個頭,就看見胡卓撲到袁庭業身上,抱著袁庭業的手臂叫道:“嗚嗚嗚嗚庭業你對我太好了,工作這麽忙還想著我,想著我女朋友嗚嗚嗚嗚嗚,不愧是我哥。”

袁庭業:“我沒想你女朋友。”

胡卓說:“那不重要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夏江南說:“瞧這話說的,我們倆不好嗎,是誰放著party不參加,給你當司機送你女朋友回家的。”

胡卓:“都好都好都好。”

他把袁庭業昂貴的西裝揉的皺巴巴,說:“哥幾個,你們說我要是再追一次茶茶,有沒有可能再好一次。”

夏江南和wink看向袁庭業,袁庭業微微點頭,意思是他已經試過了,那姑娘不是奔著他來的。

有了袁庭業的點頭,夏江南和wink紛紛出起追女孩的主意。

江茶換上睡衣,倒了一杯溫水,端著坐在臥室的飄窗上。

飄窗鋪了榻榻米,放了顏色鮮亮可愛的抱枕,江茶盤腿靠著抱枕,就水服了藥。

她的房子是高層,她買了第三層,每平方比十幾層便宜一點,臥室的飄窗對著小區的綠化帶,裏面種了水杉、山茶花和桂花,小區裏孩子們在廣場上嬉鬧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來。

大多數人會覺得住高層住得低,總有種被樓房壓得透不過氣的感覺,所以大多數都喜歡買十幾層以上。

江茶不敢從高處往下看,她不恐高,但她往下張望的時候會有想要跳下來的欲/望。

江茶長期在和自我作鬥爭,因為恐懼自己鬥爭失敗會一躍而下,因此挑選了第三層,這是一個不太容易被摔死的樓層,江茶比較滿意。

她的視線放空,腦袋和心裏都是空白,習以為常的在黑夜裏等待黎明。

*

wink雖然年紀小,但經驗不少,他認為胡卓之所以情路不順的主要原因是沒有投其所好。

那女的不能吃辣是吧,那咱以後鮮湯素菜安排著不就成了嗎。

這日,江茶想了一上午終於決定中午去吃揚州蛋炒飯,十一點四十,她走出辦公大樓,然後就接到了劉暢的電話,請她到總裁秘書辦公室來一趟。

江茶看了看自己在網上剛團的午餐,嘆口氣,回了電梯廳,等電梯來了以後按了頂層的按鍵。

江茶在總裁秘書辦公室的門外見到了笑瞇瞇的劉暢,劉秘書將手裏的食盒遞過去,“用餐愉快。”

江茶沒接,說:“謝謝,不過我和胡卓已經分手了”,她指了指劉秘書手裏的東西,“不太合適,麻煩你了劉秘書,我先下去了。”

劉暢說:“這是胡先生定的,不是袁總。”

江西說:“一樣。”

走到電梯邊,說:“謝謝,再見。”

她本來打算在電話裏拒絕,但是劉秘書的職級比她主管還高,又算是幫了幾次忙,還是特意當面拒絕比較有禮貌。

劉暢只好去了總裁辦公室,說:“袁總,胡先生訂的餐——”

“她不肯要?”

“嗯。”

袁庭業放下咖啡,“你給胡卓回個電話吧。”

劉暢給胡卓去了個電話。

三分鐘後,袁庭業的電話響了,來電人是胡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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