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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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等待一周, 江喃終於收到了鴻越打來的電話。
來電的是一位叫做孟苒的制片人，說話的語氣溫柔客氣，有點像鄰家大姐姐。
“請問是江喃吧？你提交的作品已經通過了公司的劇本綠燈會, 可以進行簽約了。”
“真的？！”
江喃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孟芮溫和一笑：“當然是真的了。”
“那什麽時候可以簽合同？”
“稍後我加你微信, 把電子版合同發給你。你看過後覺得沒問題, 就可以直接簽約了。”
“好的，謝謝。”江喃說。
“沒關系, 都是我應該做的。”孟芮笑著說。
巨大的驚喜令她有種不真實感, 江喃去廚房接了杯水, 以平靜自己激動的心情。
快要接滿的時候, 手機忽然發出一聲提示音。
江喃手腕一抖，水灑了一點出來。她連忙用布擦幹，再一低頭，是孟芮發來了微信好友的申請。
她淺淺地抿了一口, 便趕緊把水杯放下。
孟芮加過好友，很快便發來了電子合同的鏈接。
江喃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確認沒有問題, 才在最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孟芮：謝謝江老師的信任，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她配合著孟芮的要求，把完整劇本又發了一遍, 又填寫了另外幾張表格。
等到流程全部走完以後, 才騰出空閑來, 點進韓芥川的聊天框。
【江喃：我有個好消息要分享！】
韓芥川的消息回得很快，他多半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卻還是頗為捧場地回：【我洗耳恭聽。】
江喃彎了彎唇角。
【江喃：劇本通過了鴻越影業的審核，剛才已經簽好了合同。】
【韓芥川：恭喜。】
【江喃：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激動。】
聊天框最上方“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忽然一跳, 變成了“對方正在講話”。
接著便收到了一條語音。
背景音有些嘈雜，依稀能夠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而他清冷悅耳嗓音在這樣的背景中顯得格外突出。
“喃喃，我並非不為你感到激動，而是這個結果，在我預料之中。”
“你的故事，值得被更多人喜歡。”
江喃心中隱有觸動。
年幼時種下的夢，終於在若幹年後開出了鮮艷的花。
而他一路相隨，見證過葉片雕落的樣子，也始終對她抱持信心。
在強烈的情緒面前，所有語言都失去了力量。鼻尖微微發酸，她甚至想現在就去他的公司找他。
還未等她作出任何動作，韓芥川又發來兩張截圖。
是機票出票的截圖。
起飛時間就在四小時後，而航班的目的地是C市。
【江喃：這是什麽意思？】
【韓芥川：收拾行李，送你一趟慶祝旅行。】
【江喃：現在？】
【韓芥川：嗯，現在。】
江喃楞了楞，如夢初醒般回過神，立馬去衣櫃裏翻找起合適的衣服。
韓芥川沒說要去幾天，為了保險起見，江喃拿上了足足一周的換洗衣物。
等到她把兩個行李箱推到客廳，房間門口業傳來了刷卡開門的聲音。
現在不過下午四點，本該在公司的男人，卻出現在了自己家裏。
江喃眨了眨眼，“我以為你會下班以後再來接我。”
“後面的幾場會議都沒那麽重要，翹了。”韓芥川平靜答。
“我就說給你改的備註沒毛病吧。”江喃笑著把行李箱遞到他手裏，眼底的雀躍隱藏不住。
剛剛走到玄關，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不滿的喵嗚聲。
江喃轉身一看，樂樂正揚起腦袋，尾巴晃來晃去，好像在控訴他們就這麽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它打一聲。
她摸了摸樂樂的脖子，輕聲安撫一陣，樂樂才慢慢安靜下來，不像剛才叫得那麽兇了。
經過這一打岔，也讓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小叔……咱們出遠門了，它怎麽辦啊？”
食物可以定時自動投放，但是飲水和貓砂還是需要人工更換。
“別擔心，打掃衛生的阿姨會照顧它。”韓芥川解釋。
他回答得沒有猶豫，大約前幾次不在家時，也是這樣的安排。
“你別看它現在舍不得你，等你走後，它一貓霸占全家，舒服得很。”
江喃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笑起來。
“你看，你主人都這麽說了，那就只好和你說再見了。”她朝樂樂揮了揮手。
“再不出門，我們該誤機了。”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一路送兩人前往機場。
韓芥川定了兩張頭等艙的位置，江喃本打算趁此機會好好體會一下頭等艙的服務，結果起飛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再一睜眼，飛機已經落地C市機場，滑行減速了。
她當即抓住了韓芥川的胳膊，連連搖頭：“完了完了完了。”
韓芥川不明所以：“發生什麽事了？”
江喃痛心疾首地閉了下眼，“人生第一次的頭等艙體驗，就這麽錯過了。”
韓芥川唇角的弧度就沒落下去過，手指微微彎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別傷心，返程還可以體驗一次。”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江喃還是有些難過。
前往酒店的路上，她一直提不起什麽興致。
韓芥川幾度想要開口安慰，卻又擔心拿捏不好分寸。
最終，只是輕輕拉過她的手，提醒一聲：“到酒店了。”
江喃將目光轉向正前方，睜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她也曾出入過韓芥川住的酒店，卻從未見過這樣豪華的陳設。
酒店門前是一個偌大的水池，水池中央立著一座歐式風格的雕塑。
門廊的羅馬柱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大理石地板一塵不染的反著光，置身其中，好像進了歐洲城堡。
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是清一色的白襯衫、黑西裝，甚至還佩戴著白色的禮儀手套和紅領結。
行李員接過兩人的行李，放在了推車上。
韓芥川剛在前臺站定，便有工作人員出聲詢問：“請問您是韓先生嗎？您的房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好，謝謝。”韓芥川頷首。
行李員幫兩人把行李送到屋裏，等到他離開以後，江喃才拽了拽韓芥川的衣角。
“小叔，其實你之前定那些的酒店就挺好的。”
這個給人感覺太奢華了。
而且一副很貴的樣子。
“喃喃又在擔心我的錢包了。”韓芥川一邊說著，一邊拆開酒店提供的拖鞋。
他蹲身下來，把拖鞋放在了她的面前。
“哎……我自己來……”江喃剛要接手，卻被韓芥川攔住。
她只好在換鞋凳上坐下，看著他幫她解開了鞋帶。
換下日常的休閑鞋，他一只手捏著她的腳，另一只手將柔軟厚實的絨布拖鞋套了上去。
江喃穿好拖鞋以後抖了抖，讓拖鞋更跟腳一些。
腳心處仿佛還有留存著他掌心的餘溫。
“之後還有許多機會住那些酒店。”韓芥川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身後的射燈投下一束光，他的影子與江喃的重疊在了一起。
“但是這次不一樣。”
“為什麽？t”江喃不解。
韓芥川轉身邁出幾步，從房間的冰箱裏拿出一盒草莓，放到江喃手裏。
“不是沒享受到頭等艙的服務？”韓芥川淡淡地笑，“補償給你。”
江喃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拿起了一個草莓。
草莓已經被清洗過，表面落了一層水珠，透紅的色澤看起來格外誘人，就連梗和葉子也被精心摘去。
剛咬一口，清甜的汁水便在口中爆開。
果然，錢花到位了，待遇就是不一樣。
她默默讚嘆著，又往嘴裏送了一口。
時間不早，兩人簡單沖了個澡，便上床休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喃迷迷糊糊地醒來，卻見房間裏的燈還亮著。
似是擔心打擾到她，韓芥川並未打開大燈，只是開了一盞床腳邊的小夜燈。
接著微弱的燈光，江喃看見了他的背影。
他站在落地窗前，單手舉著手機，像是在向對方安排什麽。
“韓芥川。”
他只是把手機從耳旁拿了下來，卻沒有掛斷電話。
他走到窗邊，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蓋住江喃的肩膀。
“怎麽醒了？”
“明天要去一趟影視城。”
江喃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是和C市文旅局合作的那個項目嗎？”
韓芥川點了點頭。
“是要加班嗎？”她繼續問。
“不是，只是影視城剛剛完成改建，正在試運營階段，邀請參與了項目的人前往體驗。”
韓芥川頓了頓，補上一句：“我們可以一起去。”
腦海中閃過一道疑問，如果只是這麽簡單，為什麽要大晚上打電話？明早再說不是也可以嗎？
但這道疑問很快便被濃濃的困意淹沒，她“唔”了一聲，便沒有了後文。
韓芥川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好好睡吧。”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床邊站了一會兒。
等到江喃的呼吸重新變得綿長而有節奏，他才重新舉起手機，回到了落地窗前。
“好了，她繼續睡了。”韓芥川的聲音很輕，生怕再打擾到床上的人。
隔了這麽久，電話對面的人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我還是佩服你，能把這事兒捂得那麽嚴實。”羅越澤調侃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我和陳婭測試過了，機關運轉正常，就等著你明天的好消息了。”
韓芥川深深呼吸，肩膀聳動了下。
“謝謝。”
“等回去請你們吃飯。”
“哎——道謝就不必了，至於請客吃飯，我們一定不客氣。”羅越澤笑著說。
電話很快掛斷，韓芥川負手而立，望著窗明亮的月色。
願明晚的滿月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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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江喃吧？你提交的作品已經通過了公司的劇本綠燈會, 可以進行簽約了。”
“真的？！”
江喃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孟芮溫和一笑：“當然是真的了。”
“那什麽時候可以簽合同？”
“稍後我加你微信, 把電子版合同發給你。你看過後覺得沒問題, 就可以直接簽約了。”
“好的，謝謝。”江喃說。
“沒關系, 都是我應該做的。”孟芮笑著說。
巨大的驚喜令她有種不真實感, 江喃去廚房接了杯水, 以平靜自己激動的心情。
快要接滿的時候, 手機忽然發出一聲提示音。
江喃手腕一抖，水灑了一點出來。她連忙用布擦幹，再一低頭，是孟芮發來了微信好友的申請。
她淺淺地抿了一口, 便趕緊把水杯放下。
孟芮加過好友，很快便發來了電子合同的鏈接。
江喃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確認沒有問題, 才在最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孟芮：謝謝江老師的信任，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她配合著孟芮的要求，把完整劇本又發了一遍, 又填寫了另外幾張表格。
等到流程全部走完以後, 才騰出空閑來, 點進韓芥川的聊天框。
【江喃：我有個好消息要分享！】
韓芥川的消息回得很快，他多半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卻還是頗為捧場地回：【我洗耳恭聽。】
江喃彎了彎唇角。
【江喃：劇本通過了鴻越影業的審核，剛才已經簽好了合同。】
【韓芥川：恭喜。】
【江喃：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激動。】
聊天框最上方“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忽然一跳, 變成了“對方正在講話”。
接著便收到了一條語音。
背景音有些嘈雜，依稀能夠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而他清冷悅耳嗓音在這樣的背景中顯得格外突出。
“喃喃，我並非不為你感到激動，而是這個結果，在我預料之中。”
“你的故事，值得被更多人喜歡。”
江喃心中隱有觸動。
年幼時種下的夢，終於在若幹年後開出了鮮艷的花。
而他一路相隨，見證過葉片雕落的樣子，也始終對她抱持信心。
在強烈的情緒面前，所有語言都失去了力量。鼻尖微微發酸，她甚至想現在就去他的公司找他。
還未等她作出任何動作，韓芥川又發來兩張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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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飛時間就在四小時後，而航班的目的地是C市。
【江喃：這是什麽意思？】
【韓芥川：收拾行李，送你一趟慶祝旅行。】
【江喃：現在？】
【韓芥川：嗯，現在。】
江喃楞了楞，如夢初醒般回過神，立馬去衣櫃裏翻找起合適的衣服。
韓芥川沒說要去幾天，為了保險起見，江喃拿上了足足一周的換洗衣物。
等到她把兩個行李箱推到客廳，房間門口業傳來了刷卡開門的聲音。
現在不過下午四點，本該在公司的男人，卻出現在了自己家裏。
江喃眨了眨眼，“我以為你會下班以後再來接我。”
“後面的幾場會議都沒那麽重要，翹了。”韓芥川平靜答。
“我就說給你改的備註沒毛病吧。”江喃笑著把行李箱遞到他手裏，眼底的雀躍隱藏不住。
剛剛走到玄關，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不滿的喵嗚聲。
江喃轉身一看，樂樂正揚起腦袋，尾巴晃來晃去，好像在控訴他們就這麽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它打一聲。
她摸了摸樂樂的脖子，輕聲安撫一陣，樂樂才慢慢安靜下來，不像剛才叫得那麽兇了。
經過這一打岔，也讓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小叔……咱們出遠門了，它怎麽辦啊？”
食物可以定時自動投放，但是飲水和貓砂還是需要人工更換。
“別擔心，打掃衛生的阿姨會照顧它。”韓芥川解釋。
他回答得沒有猶豫，大約前幾次不在家時，也是這樣的安排。
“你別看它現在舍不得你，等你走後，它一貓霸占全家，舒服得很。”
江喃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笑起來。
“你看，你主人都這麽說了，那就只好和你說再見了。”她朝樂樂揮了揮手。
“再不出門，我們該誤機了。”
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一路送兩人前往機場。
韓芥川定了兩張頭等艙的位置，江喃本打算趁此機會好好體會一下頭等艙的服務，結果起飛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再一睜眼，飛機已經落地C市機場，滑行減速了。
她當即抓住了韓芥川的胳膊，連連搖頭：“完了完了完了。”
韓芥川不明所以：“發生什麽事了？”
江喃痛心疾首地閉了下眼，“人生第一次的頭等艙體驗，就這麽錯過了。”
韓芥川唇角的弧度就沒落下去過，手指微微彎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別傷心，返程還可以體驗一次。”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江喃還是有些難過。
前往酒店的路上，她一直提不起什麽興致。
韓芥川幾度想要開口安慰，卻又擔心拿捏不好分寸。
最終，只是輕輕拉過她的手，提醒一聲：“到酒店了。”
江喃將目光轉向正前方，睜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她也曾出入過韓芥川住的酒店，卻從未見過這樣豪華的陳設。
酒店門前是一個偌大的水池，水池中央立著一座歐式風格的雕塑。
門廊的羅馬柱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大理石地板一塵不染的反著光，置身其中，好像進了歐洲城堡。
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是清一色的白襯衫、黑西裝，甚至還佩戴著白色的禮儀手套和紅領結。
行李員接過兩人的行李，放在了推車上。
韓芥川剛在前臺站定，便有工作人員出聲詢問：“請問您是韓先生嗎？您的房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好，謝謝。”韓芥川頷首。
行李員幫兩人把行李送到屋裏，等到他離開以後，江喃才拽了拽韓芥川的衣角。
“小叔，其實你之前定那些的酒店就挺好的。”
這個給人感覺太奢華了。
而且一副很貴的樣子。
“喃喃又在擔心我的錢包了。”韓芥川一邊說著，一邊拆開酒店提供的拖鞋。
他蹲身下來，把拖鞋放在了她的面前。
“哎……我自己來……”江喃剛要接手，卻被韓芥川攔住。
她只好在換鞋凳上坐下，看著他幫她解開了鞋帶。
換下日常的休閑鞋，他一只手捏著她的腳，另一只手將柔軟厚實的絨布拖鞋套了上去。
江喃穿好拖鞋以後抖了抖，讓拖鞋更跟腳一些。
腳心處仿佛還有留存著他掌心的餘溫。
“之後還有許多機會住那些酒店。”韓芥川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身後的射燈投下一束光，他的影子與江喃的重疊在了一起。
“但是這次不一樣。”
“為什麽？t”江喃不解。
韓芥川轉身邁出幾步，從房間的冰箱裏拿出一盒草莓，放到江喃手裏。
“不是沒享受到頭等艙的服務？”韓芥川淡淡地笑，“補償給你。”
江喃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拿起了一個草莓。
草莓已經被清洗過，表面落了一層水珠，透紅的色澤看起來格外誘人，就連梗和葉子也被精心摘去。
剛咬一口，清甜的汁水便在口中爆開。
果然，錢花到位了，待遇就是不一樣。
她默默讚嘆著，又往嘴裏送了一口。
時間不早，兩人簡單沖了個澡，便上床休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喃迷迷糊糊地醒來，卻見房間裏的燈還亮著。
似是擔心打擾到她，韓芥川並未打開大燈，只是開了一盞床腳邊的小夜燈。
接著微弱的燈光，江喃看見了他的背影。
他站在落地窗前，單手舉著手機，像是在向對方安排什麽。
“韓芥川。”
他只是把手機從耳旁拿了下來，卻沒有掛斷電話。
他走到窗邊，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蓋住江喃的肩膀。
“怎麽醒了？”
“明天要去一趟影視城。”
江喃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是和C市文旅局合作的那個項目嗎？”
韓芥川點了點頭。
“是要加班嗎？”她繼續問。
“不是，只是影視城剛剛完成改建，正在試運營階段，邀請參與了項目的人前往體驗。”
韓芥川頓了頓，補上一句：“我們可以一起去。”
腦海中閃過一道疑問，如果只是這麽簡單，為什麽要大晚上打電話？明早再說不是也可以嗎？
但這道疑問很快便被濃濃的困意淹沒，她“唔”了一聲，便沒有了後文。
韓芥川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好好睡吧。”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床邊站了一會兒。
等到江喃的呼吸重新變得綿長而有節奏，他才重新舉起手機，回到了落地窗前。
“好了，她繼續睡了。”韓芥川的聲音很輕，生怕再打擾到床上的人。
隔了這麽久，電話對面的人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我還是佩服你，能把這事兒捂得那麽嚴實。”羅越澤調侃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我和陳婭測試過了，機關運轉正常，就等著你明天的好消息了。”
韓芥川深深呼吸，肩膀聳動了下。
“謝謝。”
“等回去請你們吃飯。”
“哎——道謝就不必了，至於請客吃飯，我們一定不客氣。”羅越澤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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