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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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做出決定的第二天, 江喃便向公司遞交了辭職信。
許茹星和駱如風紛紛找她談話，但江喃去意已決，並未因她們開出的條件有絲毫動搖。
辭職申請提出後, 需要有一個月的緩沖期。
趁著這段時間, 江喃不僅做好了市場調研, 還順利地把靈感點子擴充成了完整的劇本大綱和人物小傳。
離開公司後, 江喃正式開始動筆。
閨蜜陳婭聽說她開啟了自由編劇的生活，特意打電話來祝福：
“江大編劇！你終於下定決心了！是不是過不多久, 我就能在電影裏看到你的名字了呀？”
江喃忍俊不禁, 把手機開著免提放到一旁的桌面上。
“也沒有這麽快啦, 我的劇本剛開始寫呢。後面不僅要完稿, 還要成功把劇本賣出去才行。”
“我相信，肯定有高人慧眼識珠。”陳婭篤定地說。
午後的風攜著秋意從窗外吹進來，掀動了白色的紗簾。江喃站起身，將窗戶關小一些。
自從她離開公司後, 韓芥川便把書房讓給她了。
陳婭的聲音繼續傳來：“不過你總待在家裏也太悶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聽說文創園那邊新開了一個潮流市集……”
後面的話，江喃沒聽清楚。
關上窗戶的瞬間, 她的思緒仿佛被什麽擊中一般。
“……婭婭，我知道了！”
她趕忙抓住冒出的靈感，重新坐回書桌前, 激動地打下一段文字。
陳婭一頭霧水：“你知道什麽了？”
江喃手指未停, 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著：“我知道男女主該在什麽機緣巧合下解除誤會了！”
陳婭：“……”
急促的鍵盤聲漸漸放慢了速度, 江喃痛快地呼出一口氣。
視線一瞥，恍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和陳婭打電話。
她趕忙拿起手機：“抱歉婭婭, 你剛才說要去哪裏？”
陳婭毫不介意地說：“沒關系，估計那兒也沒什麽新鮮玩意兒——你還是踏踏實實寫劇本吧！”
“等到你的電影上映了記得告訴我, 我給你包場！”
江喃莞爾：“這麽豪橫？那我必須提前說句謝謝了。”
兩人又聊了兩句，很快掛斷電話。
江喃確認過暫時不會有什麽重要消息，直接把手機關成禁音，完全沈浸在劇本裏。
她好像就生活在劇中的世界裏，每一個角色的悲歡喜怒都與她共通。
她時而揚起唇角，時而接連抽出半包紙巾，才勉強擦幹眼眶裏的淚水。
或許是情緒消耗太多的原因，寫到下一段感情戲的時候，她忽然卡住了。
女主的動作和對白來回修改幾次，卻總是覺得不夠到位。
屏幕上的文字好像與“完美”之間隔了一層薄紗，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觸及。
她琢磨得太入神，甚至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慢慢黯淡了下來。
直到自己房間的門被敲響，才驚覺已經到了韓芥川下班的時間。
“來了！稍等一下！”她連忙起身開門。
屋門的空隙漸漸擴大，韓芥川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視線微微一頓。
她的眼眶和鼻尖都泛著紅，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整個人好像被誰欺負了一樣。
真讓人心軟。
他擡起手，用指腹撫去她眼角殘存的潮濕：“怎麽哭了？”
“沒擦幹凈嗎？”江喃開口，鼻音有些重，使得聲音也悶悶的。
“寫劇情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寫哭了。”
她擡起胳膊，隨意抹了把臉。
韓芥川本想提醒她註意休息，但是看著她的樣子，最終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先到這裏吧。”
江喃應了一聲，又折返回書桌前：“我先保存一下。”
韓芥川跟著她走過去，視線無意間掃過她的電腦屏幕。
光標閃爍的前一段，是男女主角在牢房中，男主鉗制住了女主的手腕，作勢要吻下來。
韓芥川眸光微動：“你要不要先把這個場景寫完？”
“不了，後面的情節我暫時還沒想好。”
她說完，擡頭看向韓芥川。
“小叔……你有什麽建議嗎？”
“你問我的建議？”韓芥川微微瞇起眸子。
江喃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我不太清楚後面應該怎麽發展，畢竟，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忽然被韓芥川抱了起來。
“哎！你幹什麽！”
“摟好。”他叮囑一聲。
重心有一瞬間的歪斜，她伸手摟緊韓芥川的脖頸，防止自己掉下來。
韓芥川沒有多說什麽，正是他短暫的沈默，讓江喃覺察出了一分危險的意味，心跳不自覺地越來越快。
出了書房，韓芥川徑直抱著她進了主臥。
他在雙人床前停下腳步，微微躬身，把她放了下來。
她的後背完全貼在了床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彎曲雙膝，在床墊上壓下兩個的凹痕。
江喃隱約猜到了他要做什麽。
她緊張地抿了下嘴，並未拒絕。
他的西裝外套還沒有脫，領帶一絲不茍地系在領口，末段自然垂落在江喃胸前。
鄭重其事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打量著她，直到停留在她的臉頰上。
一想到他也曾穿著這套西裝上下班，也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合同……江喃便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感覺掠過全身。
“你……要不要先換一套衣服？”她不確定地問。
“為什麽？”韓芥川反問，“你不喜歡？”
“……你離近些，我告訴你。”
江喃伸出手，指尖纏上韓芥川的領帶，一圈圈地繞著。
領帶的布料被她一寸一寸地握進手裏，他順勢俯身，兩人中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
她微微偏頭，湊到韓芥川的耳畔，故意呼出一口熱氣。
韓芥川的後背輕輕一顫。
她這才滿意，小聲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喜歡。”
“真的？”韓芥川的呼吸拂過她的脖頸。
“嗯。”她咬了下唇，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有種禁欲者破戒的感覺。”
韓芥川低哂：“是麽？”
他的手指拉著領帶結的邊緣，輕輕一拽，整條領帶便被扯了下來。
光滑的質感自她指縫間溜走，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便被纏緊。
恰到好處的力道，使她掙脫不得，又不至於勒傷。
韓芥川將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按住。
洶洶攻勢接踵而來，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占據了她的呼吸，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一縷涼意從衣角滑入，緊接著撩起一片燥動的火。
攻勢稍歇的空檔，江喃重重地抽吸一聲，皺眉叫著他的名字。
“韓芥川。”
“我有點不舒服。”
韓芥川頓時停住動作。
“哪裏？”
他的嗓音沈地好像將雨的雲，隱晦地醞釀著一場洶湧澎湃。
手腕上的力度松開，江喃折騰一會兒，終於掙開了那條領帶。
她拉住韓芥川的腰，往旁邊一帶。韓芥川沒有反抗，順著她的力道躺了下來。
她拾起落在床上的領帶，蒙住了韓芥川的眼睛，輕輕打了個扣。
這下他看不見東西，應該不會像剛才那麽兇了。
這麽想著，她的手指向下移動，扳開了他腰際的金屬搭扣。
韓芥川的呼吸陡然加重。
江喃卻顫抖著縮回了手，一時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許是察覺到她許久都沒有下文，韓芥川拉住了她，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
江喃輕呼一聲，不知道他為什麽明明被領帶蒙著眼，卻還是能準確無誤地找到自己的位置。
“害怕了？”韓芥川問。
“……才沒有。”江喃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跳已經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的手指牽引著她，屢屢游走在危險的邊緣。
江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很快便在他的言傳身教之下掌握了要領。
掌心微微用力，又忽然停下，惹得他微微蹙起眉峰。
她有些遲疑地俯身到他身邊，小聲地說：“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好像沒有那個東西……”
韓芥川喟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
“右邊床頭櫃，從上往下第二個抽屜。”
江喃按照她的指示找過去，果然找到了一個黑色紙盒，外側的塑料膜還未開封。
她沿著開口撕開塑料膜，嘴裏小聲念叨著：“你什麽時候準t備的？我怎麽不知道？”
“自從上次我們差一點……”韓芥川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完，江喃已經紅了耳廓。
她輕咳一聲，幫他把東西戴好。
雖然知道一些理論知識，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江喃有點拿不準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在我應該做什麽？”她不太確定地問。
“交給我。”
話音落下，緊接著是一番天旋地轉。
他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甩在床尾，襯衫的紐扣完全敞開，露出輪廓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
江喃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她好像一條擱淺在海岸的魚，喉嚨幹澀難耐，身上被陽光灼得發癢。
必須要有一場大雨。
她渴求著一場大雨。
眼前拉下一片陰影，是雨水到來之前厚積的烏雲。
終於，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而落，滲進她幹燥的皮膚，帶著一陣難以抑制的痛。
她吸了口氣，涔涔水霧蒙上眼睛。
將落未落的雨，就這樣完全悶在了雲層裏。
迷蒙之間，她聽見了韓芥川關切的聲音。
“喃喃。”
“你還好嗎？”
痛感漸漸消失，她扭動了一下身體，在淺淺的水窪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我還好。”她說。
心跳在耳畔鼓噪，好像一道道沈悶的雷。
雨絲傾瀉而下，棕櫚樹的葉片在風中飄搖，時而蜷縮起身軀，輕輕顫抖；時而舒展腰肢，揚起脖頸。
情至深處，韓芥川俯在她的耳畔，啞聲低語：“江喃，喊我。”
“小叔……”她的吐字不太清晰。
“喊我的名字。”韓芥川卻不滿意，將她擁得更緊。
在他面前，她毫無招架之力，很快敗下陣來。
“韓芥川！”
她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手指用力，幾乎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幾道紅痕。
她不由自主地震顫起來，韓芥川耐心等待一陣。
直到她平躺回床上，力竭地舒了口氣，他才俯下身來，在她的前額落下輕輕一吻。
本該遮住他眼睛的領帶早已不知去向，他淡定自若地看著她，眼底隱含笑意。
“怎麽樣。”
“你的劇本……現在有沒有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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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決定的第二天, 江喃便向公司遞交了辭職信。
許茹星和駱如風紛紛找她談話，但江喃去意已決，並未因她們開出的條件有絲毫動搖。
辭職申請提出後, 需要有一個月的緩沖期。
趁著這段時間, 江喃不僅做好了市場調研, 還順利地把靈感點子擴充成了完整的劇本大綱和人物小傳。
離開公司後, 江喃正式開始動筆。
閨蜜陳婭聽說她開啟了自由編劇的生活，特意打電話來祝福：
“江大編劇！你終於下定決心了！是不是過不多久, 我就能在電影裏看到你的名字了呀？”
江喃忍俊不禁, 把手機開著免提放到一旁的桌面上。
“也沒有這麽快啦, 我的劇本剛開始寫呢。後面不僅要完稿, 還要成功把劇本賣出去才行。”
“我相信，肯定有高人慧眼識珠。”陳婭篤定地說。
午後的風攜著秋意從窗外吹進來，掀動了白色的紗簾。江喃站起身，將窗戶關小一些。
自從她離開公司後, 韓芥川便把書房讓給她了。
陳婭的聲音繼續傳來：“不過你總待在家裏也太悶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聽說文創園那邊新開了一個潮流市集……”
後面的話，江喃沒聽清楚。
關上窗戶的瞬間, 她的思緒仿佛被什麽擊中一般。
“……婭婭，我知道了！”
她趕忙抓住冒出的靈感，重新坐回書桌前, 激動地打下一段文字。
陳婭一頭霧水：“你知道什麽了？”
江喃手指未停, 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著：“我知道男女主該在什麽機緣巧合下解除誤會了！”
陳婭：“……”
急促的鍵盤聲漸漸放慢了速度, 江喃痛快地呼出一口氣。
視線一瞥，恍然意識到自己還在和陳婭打電話。
她趕忙拿起手機：“抱歉婭婭, 你剛才說要去哪裏？”
陳婭毫不介意地說：“沒關系，估計那兒也沒什麽新鮮玩意兒——你還是踏踏實實寫劇本吧！”
“等到你的電影上映了記得告訴我, 我給你包場！”
江喃莞爾：“這麽豪橫？那我必須提前說句謝謝了。”
兩人又聊了兩句，很快掛斷電話。
江喃確認過暫時不會有什麽重要消息，直接把手機關成禁音，完全沈浸在劇本裏。
她好像就生活在劇中的世界裏，每一個角色的悲歡喜怒都與她共通。
她時而揚起唇角，時而接連抽出半包紙巾，才勉強擦幹眼眶裏的淚水。
或許是情緒消耗太多的原因，寫到下一段感情戲的時候，她忽然卡住了。
女主的動作和對白來回修改幾次，卻總是覺得不夠到位。
屏幕上的文字好像與“完美”之間隔了一層薄紗，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觸及。
她琢磨得太入神，甚至沒有察覺到外面的天色已經慢慢黯淡了下來。
直到自己房間的門被敲響，才驚覺已經到了韓芥川下班的時間。
“來了！稍等一下！”她連忙起身開門。
屋門的空隙漸漸擴大，韓芥川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視線微微一頓。
她的眼眶和鼻尖都泛著紅，臉上的淚痕依稀可見，整個人好像被誰欺負了一樣。
真讓人心軟。
他擡起手，用指腹撫去她眼角殘存的潮濕：“怎麽哭了？”
“沒擦幹凈嗎？”江喃開口，鼻音有些重，使得聲音也悶悶的。
“寫劇情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寫哭了。”
她擡起胳膊，隨意抹了把臉。
韓芥川本想提醒她註意休息，但是看著她的樣子，最終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先到這裏吧。”
江喃應了一聲，又折返回書桌前：“我先保存一下。”
韓芥川跟著她走過去，視線無意間掃過她的電腦屏幕。
光標閃爍的前一段，是男女主角在牢房中，男主鉗制住了女主的手腕，作勢要吻下來。
韓芥川眸光微動：“你要不要先把這個場景寫完？”
“不了，後面的情節我暫時還沒想好。”
她說完，擡頭看向韓芥川。
“小叔……你有什麽建議嗎？”
“你問我的建議？”韓芥川微微瞇起眸子。
江喃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我不太清楚後面應該怎麽發展，畢竟，我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忽然被韓芥川抱了起來。
“哎！你幹什麽！”
“摟好。”他叮囑一聲。
重心有一瞬間的歪斜，她伸手摟緊韓芥川的脖頸，防止自己掉下來。
韓芥川沒有多說什麽，正是他短暫的沈默，讓江喃覺察出了一分危險的意味，心跳不自覺地越來越快。
出了書房，韓芥川徑直抱著她進了主臥。
他在雙人床前停下腳步，微微躬身，把她放了下來。
她的後背完全貼在了床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彎曲雙膝，在床墊上壓下兩個的凹痕。
江喃隱約猜到了他要做什麽。
她緊張地抿了下嘴，並未拒絕。
他的西裝外套還沒有脫，領帶一絲不茍地系在領口，末段自然垂落在江喃胸前。
鄭重其事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打量著她，直到停留在她的臉頰上。
一想到他也曾穿著這套西裝上下班，也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合同……江喃便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感覺掠過全身。
“你……要不要先換一套衣服？”她不確定地問。
“為什麽？”韓芥川反問，“你不喜歡？”
“……你離近些，我告訴你。”
江喃伸出手，指尖纏上韓芥川的領帶，一圈圈地繞著。
領帶的布料被她一寸一寸地握進手裏，他順勢俯身，兩人中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
她微微偏頭，湊到韓芥川的耳畔，故意呼出一口熱氣。
韓芥川的後背輕輕一顫。
她這才滿意，小聲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喜歡。”
“真的？”韓芥川的呼吸拂過她的脖頸。
“嗯。”她咬了下唇，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有種禁欲者破戒的感覺。”
韓芥川低哂：“是麽？”
他的手指拉著領帶結的邊緣，輕輕一拽，整條領帶便被扯了下來。
光滑的質感自她指縫間溜走，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便被纏緊。
恰到好處的力道，使她掙脫不得，又不至於勒傷。
韓芥川將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按住。
洶洶攻勢接踵而來，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占據了她的呼吸，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一縷涼意從衣角滑入，緊接著撩起一片燥動的火。
攻勢稍歇的空檔，江喃重重地抽吸一聲，皺眉叫著他的名字。
“韓芥川。”
“我有點不舒服。”
韓芥川頓時停住動作。
“哪裏？”
他的嗓音沈地好像將雨的雲，隱晦地醞釀著一場洶湧澎湃。
手腕上的力度松開，江喃折騰一會兒，終於掙開了那條領帶。
她拉住韓芥川的腰，往旁邊一帶。韓芥川沒有反抗，順著她的力道躺了下來。
她拾起落在床上的領帶，蒙住了韓芥川的眼睛，輕輕打了個扣。
這下他看不見東西，應該不會像剛才那麽兇了。
這麽想著，她的手指向下移動，扳開了他腰際的金屬搭扣。
韓芥川的呼吸陡然加重。
江喃卻顫抖著縮回了手，一時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眼前的情況……似乎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許是察覺到她許久都沒有下文，韓芥川拉住了她，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
江喃輕呼一聲，不知道他為什麽明明被領帶蒙著眼，卻還是能準確無誤地找到自己的位置。
“害怕了？”韓芥川問。
“……才沒有。”江喃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跳已經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的手指牽引著她，屢屢游走在危險的邊緣。
江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很快便在他的言傳身教之下掌握了要領。
掌心微微用力，又忽然停下，惹得他微微蹙起眉峰。
她有些遲疑地俯身到他身邊，小聲地說：“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好像沒有那個東西……”
韓芥川喟嘆一聲，似是有些無奈。
“右邊床頭櫃，從上往下第二個抽屜。”
江喃按照她的指示找過去，果然找到了一個黑色紙盒，外側的塑料膜還未開封。
她沿著開口撕開塑料膜，嘴裏小聲念叨著：“你什麽時候準t備的？我怎麽不知道？”
“自從上次我們差一點……”韓芥川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完，江喃已經紅了耳廓。
她輕咳一聲，幫他把東西戴好。
雖然知道一些理論知識，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江喃有點拿不準接下來該怎麽辦。
“現在我應該做什麽？”她不太確定地問。
“交給我。”
話音落下，緊接著是一番天旋地轉。
他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甩在床尾，襯衫的紐扣完全敞開，露出輪廓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
江喃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她好像一條擱淺在海岸的魚，喉嚨幹澀難耐，身上被陽光灼得發癢。
必須要有一場大雨。
她渴求著一場大雨。
眼前拉下一片陰影，是雨水到來之前厚積的烏雲。
終於，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而落，滲進她幹燥的皮膚，帶著一陣難以抑制的痛。
她吸了口氣，涔涔水霧蒙上眼睛。
將落未落的雨，就這樣完全悶在了雲層裏。
迷蒙之間，她聽見了韓芥川關切的聲音。
“喃喃。”
“你還好嗎？”
痛感漸漸消失，她扭動了一下身體，在淺淺的水窪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我還好。”她說。
心跳在耳畔鼓噪，好像一道道沈悶的雷。
雨絲傾瀉而下，棕櫚樹的葉片在風中飄搖，時而蜷縮起身軀，輕輕顫抖；時而舒展腰肢，揚起脖頸。
情至深處，韓芥川俯在她的耳畔，啞聲低語：“江喃，喊我。”
“小叔……”她的吐字不太清晰。
“喊我的名字。”韓芥川卻不滿意，將她擁得更緊。
在他面前，她毫無招架之力，很快敗下陣來。
“韓芥川！”
她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手指用力，幾乎在他的皮膚上留下幾道紅痕。
她不由自主地震顫起來，韓芥川耐心等待一陣。
直到她平躺回床上，力竭地舒了口氣，他才俯下身來，在她的前額落下輕輕一吻。
本該遮住他眼睛的領帶早已不知去向，他淡定自若地看著她，眼底隱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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