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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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繁忙的周末過去, 又是嶄新的周一。
韓芥川的公寓和江喃的公司距離有些遠，需要乘公交再換地鐵。
江喃提前查好了路線，訂好鬧鈴, 準時起了床。
走出臥室的時候, 韓芥川正把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
提至腰際的皮帶分割出完美的比例, 外套的收腰設計更是凸顯出他挺拔的身材。
他將衣襟撫平, 又為自己打上領帶。
真絲領帶在他細長的手指之間靈活翻轉，不一會兒便打出一個平整的溫莎結。
江喃駐足看了一會兒。
該說不說, 要是以後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倒也挺養眼的。
韓芥川整理好衣服, 向江喃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麽早？”
江喃“嗯”了一聲, “坐公交去公司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我早點走，免得遲到。”
“這裏坐公交不太方便，我送你。”
韓芥川說著, 自然而然地接過江喃手裏的提包。
“哎……”江喃擡起手，想要把提包從韓芥川手裏拿回來，卻撈了個空。
“你的車那麽顯眼, 要是被我的同事們看見……”
“江喃。”
韓芥川在玄關駐足，側過身來，漫不經心地旋轉著手裏的車鑰匙。
“我覺得, 他們就算沒見過我的車, 應該也看到了微博。”
“當你和我的名字同時出現的那一刻, 我們便已經是同一個利益體的兩面了。”
江喃一楞，想想也的確是這麽回事。
“但我還是擔心……有點太招搖了。”
她無心炫耀, 卻不敢確保別人會不會歪曲她的動機，進而影響工作。
韓芥川耐心說道：“江喃, 對於有心抓你把柄的人而言，無論你怎麽做，都會被他們引為口實。”
“既然如此，便不需t要在意他們的看法，只需聽從你的內心。”
江喃很快打定了主意，朝韓芥川笑了一下。
“那就麻煩男朋友送我上班啦。”
韓芥川聽完，也同樣回以微笑。
“樂意效勞。”
-
黑色邁巴赫一路開到鴻越影業樓下。
江喃下了車，關上車門，卻並未急著走進大樓，反而在原地轉過身來。
韓芥川適時降下副駕駛的車窗。
“小叔，那我上去了。”江喃朝他招了招手。
韓芥川微微頷首，又問：“晚上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大概六點多吧。”
“好。”韓芥川頓了頓，“晚上見。”
江喃笑著答應：“晚上見。”
兩人告別之後，江喃才步調輕快地走向了辦公樓。
剛進辦公室，江喃便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去往自己工位的過程中，有無數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又默不作聲地轉移開了。
江喃剛放下東西，還沒來得及打開電腦，同一部門的許茹星就走了過來，敲了敲她的桌面。
“？”江喃頗感莫名。
許茹星的表情有些別扭，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有空嗎？駱姐讓咱們去趟會議室。”
“哦，好。”江喃應下。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會議室門口，江喃率先擡手敲了敲門。
門裏很快傳來駱如風的聲音：“進來吧，隨便坐。”
江喃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許茹星則隔了一個空位，拉開了她右側的一把椅子。
江喃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觀察著駱如風的表情。
她還記得，在《迷霧追蹤》項目開機前，駱如風對待她是什麽態度。
也記得自己與秦清苒在劇組發生沖突時，駱如風是怎麽視若無睹的。
然而此刻，駱如風的兩只胳膊搭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臉上帶著營業性的微笑。
“《迷霧追蹤》拍攝階段的款項結款了，跟組編劇的報酬已經打進了你的工資卡裏，你有空查收一下。”
駱如風好聲好氣地說。
“好的，謝謝。”江喃公事公辦地回。
駱如風的上身微微前傾，笑容也加深了些：“江喃啊，你看你當初為了要一個署名權，費了多少功夫。”
“既然你和融曜資本的韓總認識，又是江影帝的孫女，為什麽不早說呢？”
“如果我說了，即使不去跟組編劇，也可以署名嗎？”江喃反問道。
駱如風驚訝地挑了挑眉：“當然了，這兩層關系，你隨便說一個，都足以在公司裏橫著走。”
江喃聽著她的言論，只覺得諷刺。
她何嘗不知道，駱如風作為制片人，所在意的並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資源。
如果能借著江影帝的人脈請到業內知名的大佬坐鎮，或者每個項目都能拉到融曜資本的投資……
鴻越影業大概會像順流之舟一樣，以勢不可擋的姿態發展壯大。
江喃過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一旁的許茹星忽然出聲：“江喃，《迷霧追蹤》的項目也結束了，下個項目，你想跟進哪個？”
“……工作還能自己選？之前不都是服從分配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資源的多寡意味著不同的待遇。
但眼下的情況，也太誇張了些。
許茹星抿了抿嘴，沒有回應她的質疑，只說：“最近我在跟一部古裝奇幻電影，項目組裏正好還有一個聯合編劇的名額。”
江喃似笑非笑地轉向她：“可我記得，那部電影的陣容堪稱鼎盛，而且是特別邀請許老師做唯一編劇——”
“我去橫插一腳，也太不合適了。”
許茹星的肩膀小幅度地聳動了下，像是松了口氣。
她從手中的資料裏抽出幾頁：“另外還有一部都市愛情片，和一部犯罪懸疑片。這是項目資料，你看看對哪個更感興趣。”
江喃接下資料，卻在收回胳膊的同時對兩個項目喪失了興趣。
倒不是對內容有什麽偏見，只是覺得，借他人名望抄近路的感覺不太舒服。
但她表面上並未表露太多情緒，只說：“謝謝，我回去考慮一下。”
“行，你有什麽想法，隨時告訴茹星。”駱如風站起來，笑著送兩人離開。
整個上午，許茹星都沒有給她安排其他工作，只有一個同事過來，讓她幫忙校對一下劇本。
江喃特意問了一句：“校對有什麽要求嗎？”
同事回答：“只要在電子版上把有問題的地方標註出來就行。”
江喃點頭答好，很快投入工作。
臨近午飯時，她把校對後的版本發回給同事。
過了一會兒，同事那邊才回覆了一句：【好的，收到。】
江喃又等了等，確認對方暫時沒有其他修改要求，才起身去了樓下食堂。
手機裏多了幾條微信消息，全都來自於韓芥川。
【韓芥川：剛剛開完會，稍後還有一場。】
【總算結束了。之前開除了韓裕的人，新上任的經理還有待磨練。】
【還在忙？記得按時吃飯。】
【喃喃，男朋友有些想你。】
江喃一一讀完，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弧度。
她點了下右上角的三個點，給韓芥川改了備註，又把截圖發回給他看。
只見聊天界面的最上方赫然寫著一行字：
【韓總@偷偷摸魚版】
【韓芥川：？】
江喃的笑意擴大一些，就連眼尾也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江喃：剛剛在忙，現在排隊點餐啦。】
【我也想你。】
韓芥川發來一張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身材圓潤的小貓，睜大了渾圓的眼睛，甚至冒出幾顆星星，一副期待的表情。
可愛得有點過分了。
很難想象，這個的表情居然出於他手。
一想到他一身西裝革履，在辦公室裏面無表情地點出這個這個表情……
不，還是不要想象那個畫面比較好。
【江喃：你從哪找的表情包？！】
還沒等來韓芥川的回覆，江喃忽然在周圍嘈雜的人聲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擡起視線，註意到上午請自己幫忙的那位同事正站在隊列前方，大約間隔了四五個人的距離。
除了那位同事以外，還有兩個人和他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什麽。
“……你聽說江喃和韓總那事兒了吧？我之前還以為她是挺老實的一個人呢，現在想想真是看走了眼。”
“今天我請她幫忙校對，結果你猜她怎麽做的？她只把錯別字給我標黃了，根本沒改，害得我自己還得再改一遍。”
……
幾個人還在繼續，江喃卻不想再聽了。
她直接走了過去，打斷了那位同事的話：“我跟你確認過要求，你的原話就是‘把有問題的地方標註出來’，我也是照著做的。”
“就算我理解錯了，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重新改就是了。為什麽要在背後這麽說呢？”
幾句話說得同事滿臉通紅，他支支吾吾地說：“誰不知道你現在有江影帝和韓總撐腰，哪兒敢再麻煩你。你不認錯就算了，兇什麽嘛。”
一起的幾個同事也幫腔道：“就是就是，不想幫忙就說唄。”
“我看是傍上韓總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變鳳凰了，人家正得意呢，可不像我們……”
江喃皺起眉，“要不咱們去調監控，看看你一開始到底是怎麽說的？”
那個同事到底心虛，拉了拉同行人的衣袖：“算了，我今天正好不想吃蓋飯，咱們去排別的窗口吧。”
好說歹說，終於把同行的幾人勸走。
江喃看著他們嘀嘀咕咕的背影，心情有些覆雜。
手機再次振動起來，是韓芥川的新消息。
【韓芥川：只有文字未免顯得死板，我特意搜了一些看上去還不錯的表情，之後慢慢給你發。】
【在吃飯嗎？】
江喃嘆了口氣：【還在排隊，只是剛才遇到了一點事。】
【韓芥川：嚴重嗎？】
【江喃：不……不算嚴重。】
食堂的阿姨正好叫她點單，她趕忙答應，手上飛快和韓芥川交代一句：【晚點再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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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芥川的公寓和江喃的公司距離有些遠，需要乘公交再換地鐵。
江喃提前查好了路線，訂好鬧鈴, 準時起了床。
走出臥室的時候, 韓芥川正把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披在身上。
提至腰際的皮帶分割出完美的比例, 外套的收腰設計更是凸顯出他挺拔的身材。
他將衣襟撫平, 又為自己打上領帶。
真絲領帶在他細長的手指之間靈活翻轉，不一會兒便打出一個平整的溫莎結。
江喃駐足看了一會兒。
該說不說, 要是以後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倒也挺養眼的。
韓芥川整理好衣服, 向江喃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麽早？”
江喃“嗯”了一聲, “坐公交去公司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我早點走，免得遲到。”
“這裏坐公交不太方便，我送你。”
韓芥川說著, 自然而然地接過江喃手裏的提包。
“哎……”江喃擡起手，想要把提包從韓芥川手裏拿回來，卻撈了個空。
“你的車那麽顯眼, 要是被我的同事們看見……”
“江喃。”
韓芥川在玄關駐足，側過身來，漫不經心地旋轉著手裏的車鑰匙。
“我覺得, 他們就算沒見過我的車, 應該也看到了微博。”
“當你和我的名字同時出現的那一刻, 我們便已經是同一個利益體的兩面了。”
江喃一楞，想想也的確是這麽回事。
“但我還是擔心……有點太招搖了。”
她無心炫耀, 卻不敢確保別人會不會歪曲她的動機，進而影響工作。
韓芥川耐心說道：“江喃, 對於有心抓你把柄的人而言，無論你怎麽做，都會被他們引為口實。”
“既然如此，便不需t要在意他們的看法，只需聽從你的內心。”
江喃很快打定了主意，朝韓芥川笑了一下。
“那就麻煩男朋友送我上班啦。”
韓芥川聽完，也同樣回以微笑。
“樂意效勞。”
-
黑色邁巴赫一路開到鴻越影業樓下。
江喃下了車，關上車門，卻並未急著走進大樓，反而在原地轉過身來。
韓芥川適時降下副駕駛的車窗。
“小叔，那我上去了。”江喃朝他招了招手。
韓芥川微微頷首，又問：“晚上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大概六點多吧。”
“好。”韓芥川頓了頓，“晚上見。”
江喃笑著答應：“晚上見。”
兩人告別之後，江喃才步調輕快地走向了辦公樓。
剛進辦公室，江喃便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去往自己工位的過程中，有無數道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又默不作聲地轉移開了。
江喃剛放下東西，還沒來得及打開電腦，同一部門的許茹星就走了過來，敲了敲她的桌面。
“？”江喃頗感莫名。
許茹星的表情有些別扭，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有空嗎？駱姐讓咱們去趟會議室。”
“哦，好。”江喃應下。
兩人一前一後，到達會議室門口，江喃率先擡手敲了敲門。
門裏很快傳來駱如風的聲音：“進來吧，隨便坐。”
江喃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許茹星則隔了一個空位，拉開了她右側的一把椅子。
江喃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觀察著駱如風的表情。
她還記得，在《迷霧追蹤》項目開機前，駱如風對待她是什麽態度。
也記得自己與秦清苒在劇組發生沖突時，駱如風是怎麽視若無睹的。
然而此刻，駱如風的兩只胳膊搭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臉上帶著營業性的微笑。
“《迷霧追蹤》拍攝階段的款項結款了，跟組編劇的報酬已經打進了你的工資卡裏，你有空查收一下。”
駱如風好聲好氣地說。
“好的，謝謝。”江喃公事公辦地回。
駱如風的上身微微前傾，笑容也加深了些：“江喃啊，你看你當初為了要一個署名權，費了多少功夫。”
“既然你和融曜資本的韓總認識，又是江影帝的孫女，為什麽不早說呢？”
“如果我說了，即使不去跟組編劇，也可以署名嗎？”江喃反問道。
駱如風驚訝地挑了挑眉：“當然了，這兩層關系，你隨便說一個，都足以在公司裏橫著走。”
江喃聽著她的言論，只覺得諷刺。
她何嘗不知道，駱如風作為制片人，所在意的並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資源。
如果能借著江影帝的人脈請到業內知名的大佬坐鎮，或者每個項目都能拉到融曜資本的投資……
鴻越影業大概會像順流之舟一樣，以勢不可擋的姿態發展壯大。
江喃過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一旁的許茹星忽然出聲：“江喃，《迷霧追蹤》的項目也結束了，下個項目，你想跟進哪個？”
“……工作還能自己選？之前不都是服從分配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資源的多寡意味著不同的待遇。
但眼下的情況，也太誇張了些。
許茹星抿了抿嘴，沒有回應她的質疑，只說：“最近我在跟一部古裝奇幻電影，項目組裏正好還有一個聯合編劇的名額。”
江喃似笑非笑地轉向她：“可我記得，那部電影的陣容堪稱鼎盛，而且是特別邀請許老師做唯一編劇——”
“我去橫插一腳，也太不合適了。”
許茹星的肩膀小幅度地聳動了下，像是松了口氣。
她從手中的資料裏抽出幾頁：“另外還有一部都市愛情片，和一部犯罪懸疑片。這是項目資料，你看看對哪個更感興趣。”
江喃接下資料，卻在收回胳膊的同時對兩個項目喪失了興趣。
倒不是對內容有什麽偏見，只是覺得，借他人名望抄近路的感覺不太舒服。
但她表面上並未表露太多情緒，只說：“謝謝，我回去考慮一下。”
“行，你有什麽想法，隨時告訴茹星。”駱如風站起來，笑著送兩人離開。
整個上午，許茹星都沒有給她安排其他工作，只有一個同事過來，讓她幫忙校對一下劇本。
江喃特意問了一句：“校對有什麽要求嗎？”
同事回答：“只要在電子版上把有問題的地方標註出來就行。”
江喃點頭答好，很快投入工作。
臨近午飯時，她把校對後的版本發回給同事。
過了一會兒，同事那邊才回覆了一句：【好的，收到。】
江喃又等了等，確認對方暫時沒有其他修改要求，才起身去了樓下食堂。
手機裏多了幾條微信消息，全都來自於韓芥川。
【韓芥川：剛剛開完會，稍後還有一場。】
【總算結束了。之前開除了韓裕的人，新上任的經理還有待磨練。】
【還在忙？記得按時吃飯。】
【喃喃，男朋友有些想你。】
江喃一一讀完，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弧度。
她點了下右上角的三個點，給韓芥川改了備註，又把截圖發回給他看。
只見聊天界面的最上方赫然寫著一行字：
【韓總@偷偷摸魚版】
【韓芥川：？】
江喃的笑意擴大一些，就連眼尾也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江喃：剛剛在忙，現在排隊點餐啦。】
【我也想你。】
韓芥川發來一張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身材圓潤的小貓，睜大了渾圓的眼睛，甚至冒出幾顆星星，一副期待的表情。
可愛得有點過分了。
很難想象，這個的表情居然出於他手。
一想到他一身西裝革履，在辦公室裏面無表情地點出這個這個表情……
不，還是不要想象那個畫面比較好。
【江喃：你從哪找的表情包？！】
還沒等來韓芥川的回覆，江喃忽然在周圍嘈雜的人聲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擡起視線，註意到上午請自己幫忙的那位同事正站在隊列前方，大約間隔了四五個人的距離。
除了那位同事以外，還有兩個人和他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著什麽。
“……你聽說江喃和韓總那事兒了吧？我之前還以為她是挺老實的一個人呢，現在想想真是看走了眼。”
“今天我請她幫忙校對，結果你猜她怎麽做的？她只把錯別字給我標黃了，根本沒改，害得我自己還得再改一遍。”
……
幾個人還在繼續，江喃卻不想再聽了。
她直接走了過去，打斷了那位同事的話：“我跟你確認過要求，你的原話就是‘把有問題的地方標註出來’，我也是照著做的。”
“就算我理解錯了，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重新改就是了。為什麽要在背後這麽說呢？”
幾句話說得同事滿臉通紅，他支支吾吾地說：“誰不知道你現在有江影帝和韓總撐腰，哪兒敢再麻煩你。你不認錯就算了，兇什麽嘛。”
一起的幾個同事也幫腔道：“就是就是，不想幫忙就說唄。”
“我看是傍上韓總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變鳳凰了，人家正得意呢，可不像我們……”
江喃皺起眉，“要不咱們去調監控，看看你一開始到底是怎麽說的？”
那個同事到底心虛，拉了拉同行人的衣袖：“算了，我今天正好不想吃蓋飯，咱們去排別的窗口吧。”
好說歹說，終於把同行的幾人勸走。
江喃看著他們嘀嘀咕咕的背影，心情有些覆雜。
手機再次振動起來，是韓芥川的新消息。
【韓芥川：只有文字未免顯得死板，我特意搜了一些看上去還不錯的表情，之後慢慢給你發。】
【在吃飯嗎？】
江喃嘆了口氣：【還在排隊，只是剛才遇到了一點事。】
【韓芥川：嚴重嗎？】
【江喃：不……不算嚴重。】
食堂的阿姨正好叫她點單，她趕忙答應，手上飛快和韓芥川交代一句：【晚點再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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