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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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客臥的床上, 江喃拉著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對眼睛。
身旁的人躺了下來, 壓得床墊小幅度地往下陷了陷。
一米八的大床, 江喃一個人睡的時候還覺得很寬敞, 這會兒韓芥川一上來, 就顯得有些緊湊了。
韓芥川輕輕勾了勾被子的邊緣，奈何江喃護得很緊, 根本拉不下來。
她眨了眨眼, 神情好像一只做了虧心事的小倉鼠。
“喃喃。”韓芥川輕嘆一聲。
“已經入秋了, 外面很冷。”
他的語氣隱有無奈, 示弱的意味明顯。
江喃猶豫了一下。
公寓裏開著中央空調，溫度始終維持在適宜的範圍。而且自己剛才去倒水的時候，也沒覺得冷呀。
她嚴重懷疑，他只是在尋找和她分享被子的借口。
偏偏她沒有證據, 也拒絕不了。
心裏在打著鼓，手上的力道卻松開了。
她把被子分了一半過去，自己只壓著一個窄窄的邊兒：“……那你進來吧。”
原本嚴嚴實實壓在身際的被子被撐起了一個拱形, 有些空蕩蕩的。
韓芥川調整了一下位置，伸手去攬江喃的肩膀。
“過來一些，小心掉下去了。”
“不會的, 我看著呢。”江喃說著回手一摸, 卻在本該觸及床墊的位置摸了個空, 只撈到一把床邊上的空氣。
“……”她舔了舔嘴唇，小心地往韓芥川的方向挪了挪。
“這麽怕我？”韓芥川失笑。
江喃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長發在枕頭上彎出一個弧度。
“也不是怕你, 只是很久沒和別人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韓芥川聽見這話，眸色微深：“那上次是……”
“上次啊。”江喃的指尖一下以下地、輕輕叩著床墊，故意做出一副回味的樣子。
“嗯？”韓芥川瞇起眼睛，透露出一分危險的訊號。
“……上次還是上幼兒園的時候，和我媽一起睡呢。”江喃說。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
韓芥川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掌心下移，懲罰般地捏了捏她的腰際。
“還學會拿腔作勢了。”
江喃拍開他的手，不滿地嘀咕道：“還不是你先說話不算數的。”
韓芥川挑起眉：“我怎麽說話不算數了？”
“你明明說過，今晚不會和我睡在同一個房間的。”江喃說。
而現在，兩人雖然分了房間，卻還是擠在一張床上——
這和一開始就睡在一起又有什麽區別。
而且，如果她一開始知道韓芥川說的“陪陪她”是以這種方式，她才不要讓他進來呢。
整個一個描述與實際不符。
韓芥川淺淺勾了下唇：“等等。你確定我說過？”
江喃：……
不是，這人怎麽還賴賬呢？
她掰著手指，順著聊天對話一條一條地數：“我當時是不是說，咱們剛確認關系就一起睡，進展太快了？”
“嗯，”韓芥川淡定地點了下頭，“然後我是怎麽回答的？”
“你……”江喃伸出第二根手指，話到嘴邊，卻忽然頓住了。
他當時是用反問的語氣，重覆了一遍她話裏的關鍵詞。
然後，就介紹起客臥來了。
的確沒有明確的表示過自己的態度。
感情他早就埋好了伏筆，就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頓時有些氣餒，把手縮回被子，抿著嘴不說話了。
韓芥川看著她生悶氣的樣子，眼眸含笑。
他靠得離江喃更近了些，把她攏在自己懷裏。
江喃的悶氣還沒有消，胡亂推搡著他。
韓芥川精準地捉住她的手腕，擡到半空，溫言軟語地哄著：
“是我不好，說話不算數。喃喃原諒我好不好？”
“韓總這麽會哄人，”江喃仍在掙紮，“別不是之前在哪個小姑娘身上練出來的吧？”
“這就是欲加之罪了。”韓芥川輕聲說。
“你明知道，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並未與誰如此親近。”
他心甘情願向她低頭的樣子，實在令江喃無法招架。
掙紮的幅度漸漸變小，最終，手腕軟了下來，任由他握在掌心。
韓芥川微微躬身，向她的前額親吻下來。
她下意識往被子裏縮了縮。
“別躲。”低沈的兩個字，仿佛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在她的耳朵裏。
他的吻很柔軟，可她整個人卻有些僵硬。
韓芥川輕嘆一聲，松開了她的手，環住她的腰際，向自己的方向勾了勾。
江喃下意識地一擋，手掌抵上了他堅實的腹肌，面前是他寬闊的胸膛。
“放松，讓我抱抱。”韓芥川在她的發頂蹭了蹭。
在寂靜的午夜，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沐浴露香變得更加明顯，混合著她本身的氣息。
好像一朵新鮮綻放的花，由於紮根在雪山腳下，便也沾染上了凍雪的冷香。
而那單調無趣的、白色的雪山，也因為這朵小花的存在，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從此變得生動起來。
體溫隔著衣料，綿綿不絕地滲透出來，交織、融合，漸漸升騰。
他的手掌緩緩游走，惹得江喃忍不住蜷了蜷身，呼出一聲低吟。
然而，就在她以為會進一步發生點什麽的時候，韓芥川突然停下了動作。
“怎麽了？”江喃迷糊地問了句。
她的思緒有些混沌，說不清自己是哪裏難受，只是抓著他胳膊上的衣服，別扭地動了動。
韓芥川吻了吻她的眼睛。
“怕你太累。”
他剛才就註意到，哪怕他的舉動有些越界，懷裏的人也漸漸地很少給出回應了。
他不能趁著她不清醒的時候欺負她。
更何況是第一次。
正如韓芥川預料的那樣，江喃這次並沒有反駁他，只是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她的呼吸平緩下來，漸漸變得綿長，應該是睡熟了。
韓芥川無奈地往後撤開一些，默默忍耐過一波又一波的燥意。
明知道江喃已經聽不見了，他還是輕聲說了一句：“安心睡吧。”
而後，關閉了床頭的照明燈。
-
第二天醒來時，江喃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一時間有些懵。
片刻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是和韓芥川一起回了公寓，還和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而且，在她睡著之前，他明顯是想做些什麽的。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摸了摸身上的睡衣——都整整齊齊地穿著，身體上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江喃轉向旁邊，卻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床鋪其餘部分都是涼的，屋門也嚴嚴實實地關著。
他應該已經離開了很久了。
江喃在心裏暗嘆了一聲自己不爭氣，居然會在那麽重要的時候睡著。
由於是臨時起意過來，她並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而昨天的衣服奔波一天，已經有些臟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向韓芥川借用一下洗衣機，房間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喃喃，醒了嗎？”
“啊，我醒了。”江喃連鞋都來不及穿，趕緊去開門。
韓芥川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換了一套新的衣服，發型也重新搭理過，看來已經睡醒很久了。
“之前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會來家裏住，沒準備你的日常衣服。”
“早上讓人送來一些，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太好了！”江喃眼睛一閃，“我正發愁該穿什麽呢。”
說著，她就要往客廳走。
“等等。”韓芥川喊住她，“穿鞋，地上涼。”
“噢。”
江喃折返回來，蹬上鞋後，又匆匆往客廳走。
一進客廳，便註意到玄關那邊堆了一大摞紙袋子。而紙袋子裏的衣服已經被韓芥川拿了出來，在沙發上擺了一排。
從T恤牛仔褲到薄紗長裙，從純色簡約風到田園小碎花，江喃看著都覺得眼花繚亂。
不清楚對方具體喜歡什麽，就把整個店鋪都搬回家。
“果然是總裁買東西的風格。”江喃讚嘆一句。
小說電視劇誠不欺人。
“嗯？”韓芥川沒聽清。
“哦，沒事兒。”江喃隨口應著，看上了一條茶褐色覆古風格的連衣裙。
她繞到裙子的正前方，卻遲遲沒有伸出手。
韓芥川見她沒有動作，問道：“沒有喜歡的？我還認識一家設計師品牌……”
“別別別！”江喃t趕忙攔著。
她指了指裙子的領口，解釋自己的顧慮：“我只是看這些衣服都沒有吊牌……價格不會很貴吧？”
韓芥川了然。
“放心，這些都是大眾品牌。就算你自己去店裏買，也完全能負擔得起。”
江喃這才放心，彎腰拾起那條裙子，將其掛在了手臂上。
韓芥川將其他衣服攏到一旁，狀似隨意地說：“喃喃，和我在一起，不必擔心錢的問題。”
“只需要考慮你想不想要。”
江喃知道他是好意，調侃般地回答：“那不行，萬一以後融曜資本賺不到錢了，你手裏就只剩下這麽些家底了。能省著還是要省著。”
韓芥川眉梢平展，微微一哂。
江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有些歧義，她斟酌著措辭：“當然，就算你沒錢了，我也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韓芥川語氣平和地接過她的話。
“所以，我很榮幸。”
江喃疑惑地歪了下頭。
“很榮幸，能有這樣節儉的女朋友。”
“但是，喃喃，在我們家裏，不必為了刻意節省而去節省。”
“即便以我現在的家底，也足夠我們維持現狀生活百年。”
江喃手上的動作一滯。
她顧不得去深究韓芥川這句話是不是在向她交底。
她只在乎那四個字。
他說——
“我們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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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臥的床上, 江喃拉著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對眼睛。
身旁的人躺了下來, 壓得床墊小幅度地往下陷了陷。
一米八的大床, 江喃一個人睡的時候還覺得很寬敞, 這會兒韓芥川一上來, 就顯得有些緊湊了。
韓芥川輕輕勾了勾被子的邊緣，奈何江喃護得很緊, 根本拉不下來。
她眨了眨眼, 神情好像一只做了虧心事的小倉鼠。
“喃喃。”韓芥川輕嘆一聲。
“已經入秋了, 外面很冷。”
他的語氣隱有無奈, 示弱的意味明顯。
江喃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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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嚴重懷疑，他只是在尋找和她分享被子的借口。
偏偏她沒有證據, 也拒絕不了。
心裏在打著鼓，手上的力道卻松開了。
她把被子分了一半過去，自己只壓著一個窄窄的邊兒：“……那你進來吧。”
原本嚴嚴實實壓在身際的被子被撐起了一個拱形, 有些空蕩蕩的。
韓芥川調整了一下位置，伸手去攬江喃的肩膀。
“過來一些，小心掉下去了。”
“不會的, 我看著呢。”江喃說著回手一摸, 卻在本該觸及床墊的位置摸了個空, 只撈到一把床邊上的空氣。
“……”她舔了舔嘴唇，小心地往韓芥川的方向挪了挪。
“這麽怕我？”韓芥川失笑。
江喃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長發在枕頭上彎出一個弧度。
“也不是怕你, 只是很久沒和別人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韓芥川聽見這話，眸色微深：“那上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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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韓芥川瞇起眼睛，透露出一分危險的訊號。
“……上次還是上幼兒園的時候，和我媽一起睡呢。”江喃說。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
韓芥川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掌心下移，懲罰般地捏了捏她的腰際。
“還學會拿腔作勢了。”
江喃拍開他的手，不滿地嘀咕道：“還不是你先說話不算數的。”
韓芥川挑起眉：“我怎麽說話不算數了？”
“你明明說過，今晚不會和我睡在同一個房間的。”江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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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一開始就睡在一起又有什麽區別。
而且，如果她一開始知道韓芥川說的“陪陪她”是以這種方式，她才不要讓他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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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芥川淺淺勾了下唇：“等等。你確定我說過？”
江喃：……
不是，這人怎麽還賴賬呢？
她掰著手指，順著聊天對話一條一條地數：“我當時是不是說，咱們剛確認關系就一起睡，進展太快了？”
“嗯，”韓芥川淡定地點了下頭，“然後我是怎麽回答的？”
“你……”江喃伸出第二根手指，話到嘴邊，卻忽然頓住了。
他當時是用反問的語氣，重覆了一遍她話裏的關鍵詞。
然後，就介紹起客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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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他早就埋好了伏筆，就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頓時有些氣餒，把手縮回被子，抿著嘴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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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離江喃更近了些，把她攏在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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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說話不算數。喃喃原諒我好不好？”
“韓總這麽會哄人，”江喃仍在掙紮，“別不是之前在哪個小姑娘身上練出來的吧？”
“這就是欲加之罪了。”韓芥川輕聲說。
“你明知道，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並未與誰如此親近。”
他心甘情願向她低頭的樣子，實在令江喃無法招架。
掙紮的幅度漸漸變小，最終，手腕軟了下來，任由他握在掌心。
韓芥川微微躬身，向她的前額親吻下來。
她下意識往被子裏縮了縮。
“別躲。”低沈的兩個字，仿佛帶著滾燙的溫度，落在她的耳朵裏。
他的吻很柔軟，可她整個人卻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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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喃下意識地一擋，手掌抵上了他堅實的腹肌，面前是他寬闊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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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的午夜，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沐浴露香變得更加明顯，混合著她本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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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單調無趣的、白色的雪山，也因為這朵小花的存在，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從此變得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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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緒有些混沌，說不清自己是哪裏難受，只是抓著他胳膊上的衣服，別扭地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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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就註意到，哪怕他的舉動有些越界，懷裏的人也漸漸地很少給出回應了。
他不能趁著她不清醒的時候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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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韓芥川預料的那樣，江喃這次並沒有反駁他，只是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她的呼吸平緩下來，漸漸變得綿長，應該是睡熟了。
韓芥川無奈地往後撤開一些，默默忍耐過一波又一波的燥意。
明知道江喃已經聽不見了，他還是輕聲說了一句：“安心睡吧。”
而後，關閉了床頭的照明燈。
-
第二天醒來時，江喃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一時間有些懵。
片刻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是和韓芥川一起回了公寓，還和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而且，在她睡著之前，他明顯是想做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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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喃轉向旁邊，卻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床鋪其餘部分都是涼的，屋門也嚴嚴實實地關著。
他應該已經離開了很久了。
江喃在心裏暗嘆了一聲自己不爭氣，居然會在那麽重要的時候睡著。
由於是臨時起意過來，她並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而昨天的衣服奔波一天，已經有些臟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向韓芥川借用一下洗衣機，房間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喃喃，醒了嗎？”
“啊，我醒了。”江喃連鞋都來不及穿，趕緊去開門。
韓芥川一身清爽地出現在她面前。
他換了一套新的衣服，發型也重新搭理過，看來已經睡醒很久了。
“之前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會來家裏住，沒準備你的日常衣服。”
“早上讓人送來一些，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太好了！”江喃眼睛一閃，“我正發愁該穿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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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韓芥川喊住她，“穿鞋，地上涼。”
“噢。”
江喃折返回來，蹬上鞋後，又匆匆往客廳走。
一進客廳，便註意到玄關那邊堆了一大摞紙袋子。而紙袋子裏的衣服已經被韓芥川拿了出來，在沙發上擺了一排。
從T恤牛仔褲到薄紗長裙，從純色簡約風到田園小碎花，江喃看著都覺得眼花繚亂。
不清楚對方具體喜歡什麽，就把整個店鋪都搬回家。
“果然是總裁買東西的風格。”江喃讚嘆一句。
小說電視劇誠不欺人。
“嗯？”韓芥川沒聽清。
“哦，沒事兒。”江喃隨口應著，看上了一條茶褐色覆古風格的連衣裙。
她繞到裙子的正前方，卻遲遲沒有伸出手。
韓芥川見她沒有動作，問道：“沒有喜歡的？我還認識一家設計師品牌……”
“別別別！”江喃t趕忙攔著。
她指了指裙子的領口，解釋自己的顧慮：“我只是看這些衣服都沒有吊牌……價格不會很貴吧？”
韓芥川了然。
“放心，這些都是大眾品牌。就算你自己去店裏買，也完全能負擔得起。”
江喃這才放心，彎腰拾起那條裙子，將其掛在了手臂上。
韓芥川將其他衣服攏到一旁，狀似隨意地說：“喃喃，和我在一起，不必擔心錢的問題。”
“只需要考慮你想不想要。”
江喃知道他是好意，調侃般地回答：“那不行，萬一以後融曜資本賺不到錢了，你手裏就只剩下這麽些家底了。能省著還是要省著。”
韓芥川眉梢平展，微微一哂。
江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有些歧義，她斟酌著措辭：“當然，就算你沒錢了，我也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韓芥川語氣平和地接過她的話。
“所以，我很榮幸。”
江喃疑惑地歪了下頭。
“很榮幸，能有這樣節儉的女朋友。”
“但是，喃喃，在我們家裏，不必為了刻意節省而去節省。”
“即便以我現在的家底，也足夠我們維持現狀生活百年。”
江喃手上的動作一滯。
她顧不得去深究韓芥川這句話是不是在向她交底。
她只在乎那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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