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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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落地C市以後, 周豫衡說有點私事要辦，沒有再和江喃一起行動。
齊思露一早就把劇組旅館的位置發到了江喃的手機上，江喃直接打車前往。
路上, 她接到了母親沈雯倩的電話。
當初, 韓芥川憑借三張電影票, 成功說服了她的父母。自從她跟組以來, 沈雯倩和江淳就一直沒有聯系過她。
也不知道母親這會兒是有什麽事。
江喃懷著疑問接起電話：“餵？”
對面的沈雯倩倒是開門見山：“喃喃啊，你今天是不是帶了一個小夥子回老宅？聽你爺爺說, 是你們劇組的男一號, 長得挺帥, 關鍵是人品也很好……”
沈雯倩毫不掩飾自己語氣裏的期待, 似乎就等江喃承認，說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江喃無奈解釋：“媽，您也說了是劇組的演員，我和他只是同事……”
沈雯倩不以為然：“只是同事？同事能讓你特意跑一趟, 就為了幫他要你爺爺的推薦信？”
她不給江喃辯駁的機會，繼續說下去：“反正，我和你爸都看過照片了, 對那小夥子挺滿意的。要是他對你也有意思，你別辜負人家一片心意。”
江喃：……
韓芥川給的木匣還在懷裏抱著，此刻猶如一塊炭火般燙手。
或許她註定要辜負周豫衡的一片心意了。
她囫圇回答道：“……我看情況吧。”
“你也操心操心自己感情上的事吧！哪怕你有芥川一半的行動力, 我都不說你什麽——我最近可是聽說, 他都要結婚了！要是能雙喜臨門……”
沈雯倩沈浸在自己的暢想中。
江喃一驚。
她沒想到, 秦清苒的手腕居然那麽厲害。
韓芥川故意隱瞞未報的消息，居然都能傳到母親的耳朵裏。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在書房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腦海中有一根弦驟然繃緊。
萬一爸媽知道，她真正喜歡的人是韓芥川……
她不敢想象他們會有什麽反應。
心跳因惶恐而漏了一拍, 緊接著是一陣煩躁。
她不想再和母親討論這個話題，僵硬地調轉話鋒：“媽，我剛回劇組，還有好多工作，先不和您說了。”
“……你這次出差回來，也該踏實了吧？又忙又累的，下次可不讓你再去了。”
沈雯倩不滿地嘟囔幾句，末了又叮囑道：“記得和你們那個男一號好好發展一下啊。”
江喃掛斷電話，收緊了握住木匣的手指，關節處微微泛白。
-
回到劇組，江喃先去找韋正祥報了到。
明天就要繼續開拍，韋導正忙著做最後調度。
“回來了就收收心，多把精力放在劇本上。”
他從一堆計劃表格中擡起頭，意味深長地掃了江喃一眼。
江喃連忙應下。
眼看到了晚飯時間，齊思露原本說好了一起吃飯，卻因為臨時工作來不了了。
江喃安慰一句沒事，準備獨自前往劇組餐廳，剛一出門，卻意外碰見了秦清苒。
她穿一條修身款式的紅色魚尾裙，耳垂上墜著一對金色細圈耳環，精致的眼線向上挑起。
不似平時那般溫柔親和，而是氣場全開，顯出一派成熟女人的嬌嬈。
秦清苒倚墻而立，雙手在胸前交叉，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見到江喃出來，她放下了雙臂，笑意盈盈地瞇起了眼。
“江老師，我等你好久了。”
劇組住宿條件有限，秦清苒並不和劇組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另外的酒店。
能夠出現在這裏，說明她的確是專程過來一趟。
江喃站在原地，平靜地迎上秦清苒的目光，“秦老師如果是想商討劇本，不如請韋導也一起過來。”
“要麽都說江老師敬業，開口閉口不離工作。”
“我只是想以私人的名義，邀請江老師吃頓飯而已。江老師能不能賞我這個臉？”
上次在韓家別墅見到秦清苒時，江喃還不知道韓芥川對她的態度。
如今得知兩人的婚約只是秦清苒單方面碰瓷，江喃再面對她時，心態反而平和了許多。
“秦老師既然用了‘邀請’兩個字，想必有事情想與我談吧？”江喃淡聲說。
秦清苒微微一楞，片刻後又恢覆了笑容。
“只是覺得，你能讓他為你做到那種程度，屬實厲害。”
“而我，一向喜歡與厲害的人交朋友。”
江喃心知肚明，秦清苒的這頓飯，分明是一場鴻門宴。
她不清楚自己具體會面對什麽，但她不想退縮。
沒有猶豫太久，她輕輕點了下頭：“麻煩秦老師帶路吧。”
江喃跟著秦清苒上了保姆車。
保姆車裏十分寬敞，四周的車窗都貼了一層黑色的玻璃膜，看不清楚窗外。
餐廳已經被秦清苒提前清場，除了服務人員以外，兩人一路進來，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路人。
單看這個架勢，江喃便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服務員直接將兩人帶進包廂。
能夠容納十來個人的圓桌，秦清苒和江喃分坐對面，顯得整張桌子空蕩又冷清，竟有了一種對峙談判的氛圍。
服務員拿來菜單，秦清苒看都不看，直接把菜單交給江喃：
“挑些你喜歡的菜吧，我在控制飲食，吃營養師搭配的定食就好。”
江喃接過菜單，起初還是一頁頁慢慢地翻，很快便兩三頁一跳，草草地掃一眼便繼續往後看。
菜單上有許多菜品的圖片，但這些圖片的色調無一例外都是紅色。無論是肉菜還是時蔬，都覆蓋著一層鮮紅的辣椒碎。
她甚至有些懷疑，秦清苒是不是提前調查過自己的飲食偏好，知道她不吃辣，特意選這樣一家館子給她一個下馬威。
“怎麽，這麽多菜，竟然沒有一道符合江老師胃口的嗎？”秦清苒赫然出聲。
江喃不動聲色地瞥了對面的人一眼。
她把菜單翻回手指夾著的頁碼，點下全場唯二不辣的菜：“要一份雞汁豆腐，一份耗油菜心，再來一t碗米飯。”
服務員記下菜單後，很快便離開了。
秦清苒兩只胳膊搭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沒想到江老師這麽體貼，為了替我省錢，居然一道硬菜也不點。”
如此明顯的戲謔，江喃並未理睬。
她為自己倒滿了一杯茶水，小口小口地飲著。
秦清苒見她不為所動，臉上的淡定很快就繃不住了。
“江喃，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讓芥川不惜站在韓家的對立面，也要與我劃清界限？”
“手段？”江喃抓住她話裏的關鍵詞，“秦老師與其問我，倒不如問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才讓韓總這麽反感。”
秦清苒冷笑一聲。
“我做了什麽？只不過是努力達成自己的目標罷了。”
菜品出鍋，服務員將菜品端上轉盤。江喃剛要轉，卻被秦清苒一手按住。
“江喃，如果你處於我這個位置上，你就會明白——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有完美的人生是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所有人都會用放大鏡盯著你看，站得越高，你身上的瑕疵就會被放的越大。”
“我已經擁有了完美的文憑、完美的履歷。而現在，我需要一份完美的婚姻。”
江喃沒有收回指尖的力道。
秦清苒與她僵持片刻，終於放開了手。
對於秦清苒的動機，江喃一直有個疑問。
眼下，正是詢問的時候。
“……圈子裏不缺權貴顯要，為什麽必須是韓總？”
她一邊說著，不忘照顧自己的胃，盛了滿滿當當的一小碗菜。
“你知道幾個像韓芥川這樣清清白白？哪個不是隨便一查，就能牽扯出一堆齷齪勾當？”秦清苒不屑地哼了聲。
“江喃，多餘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與韓芥川私下接觸。”
“只要你同意，以我的地位和人脈，保你成為行業知名的大編劇，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江喃聽著，不由地輕笑出聲。
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平靜地望向秦清苒。
那雙眼睛太過鎮定，仿佛泰然自若的旁觀者，不會被她的任何話所影響。
秦清苒不由自主地一晃神，好像透過江喃看到了韓芥川的影子。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種感覺——這場沒有硝煙的爭鬥，她贏不了，也不可能贏。
“秦老師，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江喃緩緩開口。
“如果我有心借助資源人脈，憑我爺爺的聲望，什麽樣的好項目接不到？”
江成邦的名號一出，秦清苒的臉色瞬間白一陣紅一陣。
江喃沒有理會她的反應，只是繼續往下說。
“既然我從一開始就沒動這個心思。”
“現在又怎麽會答應你的條件？”
秦清苒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所看重的事情，在江喃眼中根本無足輕重。
她太堅韌，也太清醒，好像一株風吹不倒的蒲草，表面看起來柔弱可欺，實則早已深深紮根在土壤之中，與大地同光共雨。
秦清苒定了定神。
她偏偏不信這個邪。
秦清苒驀然站了起來，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江喃，希望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想要和韓芥川在一起，你將會面對什麽。”
江喃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會面對什麽？秦老師知道的話，還麻煩告訴我一聲。”
秦清苒斜她一眼，手臂一甩，徑直出了包廂。
江喃盯著秦清苒的背影看了片刻，視線轉回桌上，又給自己盛了一碗菜。
無論如何，不可辜負美食。
秦清苒還有什麽手段，盡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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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C市以後, 周豫衡說有點私事要辦，沒有再和江喃一起行動。
齊思露一早就把劇組旅館的位置發到了江喃的手機上，江喃直接打車前往。
路上, 她接到了母親沈雯倩的電話。
當初, 韓芥川憑借三張電影票, 成功說服了她的父母。自從她跟組以來, 沈雯倩和江淳就一直沒有聯系過她。
也不知道母親這會兒是有什麽事。
江喃懷著疑問接起電話：“餵？”
對面的沈雯倩倒是開門見山：“喃喃啊，你今天是不是帶了一個小夥子回老宅？聽你爺爺說, 是你們劇組的男一號, 長得挺帥, 關鍵是人品也很好……”
沈雯倩毫不掩飾自己語氣裏的期待, 似乎就等江喃承認，說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江喃無奈解釋：“媽，您也說了是劇組的演員，我和他只是同事……”
沈雯倩不以為然：“只是同事？同事能讓你特意跑一趟, 就為了幫他要你爺爺的推薦信？”
她不給江喃辯駁的機會，繼續說下去：“反正，我和你爸都看過照片了, 對那小夥子挺滿意的。要是他對你也有意思，你別辜負人家一片心意。”
江喃：……
韓芥川給的木匣還在懷裏抱著，此刻猶如一塊炭火般燙手。
或許她註定要辜負周豫衡的一片心意了。
她囫圇回答道：“……我看情況吧。”
“你也操心操心自己感情上的事吧！哪怕你有芥川一半的行動力, 我都不說你什麽——我最近可是聽說, 他都要結婚了！要是能雙喜臨門……”
沈雯倩沈浸在自己的暢想中。
江喃一驚。
她沒想到, 秦清苒的手腕居然那麽厲害。
韓芥川故意隱瞞未報的消息，居然都能傳到母親的耳朵裏。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在書房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腦海中有一根弦驟然繃緊。
萬一爸媽知道，她真正喜歡的人是韓芥川……
她不敢想象他們會有什麽反應。
心跳因惶恐而漏了一拍, 緊接著是一陣煩躁。
她不想再和母親討論這個話題，僵硬地調轉話鋒：“媽，我剛回劇組，還有好多工作，先不和您說了。”
“……你這次出差回來，也該踏實了吧？又忙又累的，下次可不讓你再去了。”
沈雯倩不滿地嘟囔幾句，末了又叮囑道：“記得和你們那個男一號好好發展一下啊。”
江喃掛斷電話，收緊了握住木匣的手指，關節處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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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劇組，江喃先去找韋正祥報了到。
明天就要繼續開拍，韋導正忙著做最後調度。
“回來了就收收心，多把精力放在劇本上。”
他從一堆計劃表格中擡起頭，意味深長地掃了江喃一眼。
江喃連忙應下。
眼看到了晚飯時間，齊思露原本說好了一起吃飯，卻因為臨時工作來不了了。
江喃安慰一句沒事，準備獨自前往劇組餐廳，剛一出門，卻意外碰見了秦清苒。
她穿一條修身款式的紅色魚尾裙，耳垂上墜著一對金色細圈耳環，精致的眼線向上挑起。
不似平時那般溫柔親和，而是氣場全開，顯出一派成熟女人的嬌嬈。
秦清苒倚墻而立，雙手在胸前交叉，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見到江喃出來，她放下了雙臂，笑意盈盈地瞇起了眼。
“江老師，我等你好久了。”
劇組住宿條件有限，秦清苒並不和劇組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住在另外的酒店。
能夠出現在這裏，說明她的確是專程過來一趟。
江喃站在原地，平靜地迎上秦清苒的目光，“秦老師如果是想商討劇本，不如請韋導也一起過來。”
“要麽都說江老師敬業，開口閉口不離工作。”
“我只是想以私人的名義，邀請江老師吃頓飯而已。江老師能不能賞我這個臉？”
上次在韓家別墅見到秦清苒時，江喃還不知道韓芥川對她的態度。
如今得知兩人的婚約只是秦清苒單方面碰瓷，江喃再面對她時，心態反而平和了許多。
“秦老師既然用了‘邀請’兩個字，想必有事情想與我談吧？”江喃淡聲說。
秦清苒微微一楞，片刻後又恢覆了笑容。
“只是覺得，你能讓他為你做到那種程度，屬實厲害。”
“而我，一向喜歡與厲害的人交朋友。”
江喃心知肚明，秦清苒的這頓飯，分明是一場鴻門宴。
她不清楚自己具體會面對什麽，但她不想退縮。
沒有猶豫太久，她輕輕點了下頭：“麻煩秦老師帶路吧。”
江喃跟著秦清苒上了保姆車。
保姆車裏十分寬敞，四周的車窗都貼了一層黑色的玻璃膜，看不清楚窗外。
餐廳已經被秦清苒提前清場，除了服務人員以外，兩人一路進來，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路人。
單看這個架勢，江喃便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服務員直接將兩人帶進包廂。
能夠容納十來個人的圓桌，秦清苒和江喃分坐對面，顯得整張桌子空蕩又冷清，竟有了一種對峙談判的氛圍。
服務員拿來菜單，秦清苒看都不看，直接把菜單交給江喃：
“挑些你喜歡的菜吧，我在控制飲食，吃營養師搭配的定食就好。”
江喃接過菜單，起初還是一頁頁慢慢地翻，很快便兩三頁一跳，草草地掃一眼便繼續往後看。
菜單上有許多菜品的圖片，但這些圖片的色調無一例外都是紅色。無論是肉菜還是時蔬，都覆蓋著一層鮮紅的辣椒碎。
她甚至有些懷疑，秦清苒是不是提前調查過自己的飲食偏好，知道她不吃辣，特意選這樣一家館子給她一個下馬威。
“怎麽，這麽多菜，竟然沒有一道符合江老師胃口的嗎？”秦清苒赫然出聲。
江喃不動聲色地瞥了對面的人一眼。
她把菜單翻回手指夾著的頁碼，點下全場唯二不辣的菜：“要一份雞汁豆腐，一份耗油菜心，再來一t碗米飯。”
服務員記下菜單後，很快便離開了。
秦清苒兩只胳膊搭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沒想到江老師這麽體貼，為了替我省錢，居然一道硬菜也不點。”
如此明顯的戲謔，江喃並未理睬。
她為自己倒滿了一杯茶水，小口小口地飲著。
秦清苒見她不為所動，臉上的淡定很快就繃不住了。
“江喃，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讓芥川不惜站在韓家的對立面，也要與我劃清界限？”
“手段？”江喃抓住她話裏的關鍵詞，“秦老師與其問我，倒不如問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才讓韓總這麽反感。”
秦清苒冷笑一聲。
“我做了什麽？只不過是努力達成自己的目標罷了。”
菜品出鍋，服務員將菜品端上轉盤。江喃剛要轉，卻被秦清苒一手按住。
“江喃，如果你處於我這個位置上，你就會明白——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有完美的人生是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所有人都會用放大鏡盯著你看，站得越高，你身上的瑕疵就會被放的越大。”
“我已經擁有了完美的文憑、完美的履歷。而現在，我需要一份完美的婚姻。”
江喃沒有收回指尖的力道。
秦清苒與她僵持片刻，終於放開了手。
對於秦清苒的動機，江喃一直有個疑問。
眼下，正是詢問的時候。
“……圈子裏不缺權貴顯要，為什麽必須是韓總？”
她一邊說著，不忘照顧自己的胃，盛了滿滿當當的一小碗菜。
“你知道幾個像韓芥川這樣清清白白？哪個不是隨便一查，就能牽扯出一堆齷齪勾當？”秦清苒不屑地哼了聲。
“江喃，多餘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與韓芥川私下接觸。”
“只要你同意，以我的地位和人脈，保你成為行業知名的大編劇，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江喃聽著，不由地輕笑出聲。
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平靜地望向秦清苒。
那雙眼睛太過鎮定，仿佛泰然自若的旁觀者，不會被她的任何話所影響。
秦清苒不由自主地一晃神，好像透過江喃看到了韓芥川的影子。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種感覺——這場沒有硝煙的爭鬥，她贏不了，也不可能贏。
“秦老師，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江喃緩緩開口。
“如果我有心借助資源人脈，憑我爺爺的聲望，什麽樣的好項目接不到？”
江成邦的名號一出，秦清苒的臉色瞬間白一陣紅一陣。
江喃沒有理會她的反應，只是繼續往下說。
“既然我從一開始就沒動這個心思。”
“現在又怎麽會答應你的條件？”
秦清苒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所看重的事情，在江喃眼中根本無足輕重。
她太堅韌，也太清醒，好像一株風吹不倒的蒲草，表面看起來柔弱可欺，實則早已深深紮根在土壤之中，與大地同光共雨。
秦清苒定了定神。
她偏偏不信這個邪。
秦清苒驀然站了起來，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江喃，希望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想要和韓芥川在一起，你將會面對什麽。”
江喃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會面對什麽？秦老師知道的話，還麻煩告訴我一聲。”
秦清苒斜她一眼，手臂一甩，徑直出了包廂。
江喃盯著秦清苒的背影看了片刻，視線轉回桌上，又給自己盛了一碗菜。
無論如何，不可辜負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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