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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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不得不說, 周豫衡選的餐廳很符合江喃的胃口。
兩人坐在私密性極強的包廂，也不用擔心被人註意到。
他十分擅長引導話題，一頓飯吃得兩人盡歡, 聊天內容也從劇組工作聊到了人生理想。
“我聽說, 每個編劇心中都有一個執念, 希望擺脫甲方條條框框的約束, 將自己原創的作品搬上大熒幕。”
周豫衡啜飲一口茶水：“你呢？有沒有試過為自己寫故事？”
江喃的胳膊支在桌子上，掌心托腮, 似乎是在思考。
“我啊……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周豫衡挑了下眉, “為什麽？”
江喃笑了一下, “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吧, 而且對我來說，現階段更重要的事情是提升能力。”
她頓了頓，調轉話鋒：“光說我了，《迷霧追蹤》的拍攝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能結束。周老師之後有沒有什麽計劃？”
周豫衡周豫衡幫江喃添滿茶水, 上身微微前傾：“說到這個，可能還得請你幫個忙。”
“下個月底有個金絨花電影節，屆時會邀請影視圈前輩作為嘉賓分享經驗。但是這個電影節並不對外公開, 想要參加，必須要拿到嘉賓的推薦信。”
“我在嘉賓名單中看到了江爺爺的名字，就想問問你……能否幫我引薦一下？”
他把將滿未滿的茶杯捧到江喃面前。
茶葉在白色瓷杯中旋轉著沈落杯底, 江喃看了一會兒, 才把視線重新落回周豫衡臉上。
周豫衡看著她沈默不語的樣子, 又補上一句：“如果不方便，你直接拒絕我就好。”
江喃遲疑片刻, 還是說出了自己覺得別扭的地方。
“我只是有一瞬間在想，周老師從認識我開始, 到現在追求我……鋪墊這麽久，是不是就為了能搭上爺爺的關系。”
她也試圖克制住自己不要多想。
但她實在是被上一個陸哲鳴搞怕了。
“我怎麽會。”周豫衡溫和的語氣裏充斥幾分無奈。
她釋然一笑，“是，我也覺得周老師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否了。”
她頓了頓，又說：“抱歉，是我有些敏感。畢竟爺爺曾經的影響力太大，而我又不想活在他的背影裏……”
周豫衡理解地點了點頭：“沒關系，我知道。”
“那這件事，你就當我沒……”
“不。”江喃打斷他的話，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剛過晚上七點，江成邦應該還沒休息。
她直接撥通江家老宅的電話，示意周豫衡說：“你等一下，我問問爺爺的意思。”
電話由保姆接通，很快傳到了江成邦的手裏。
江喃三言兩語說明事情經過，江成邦立即表示願意與周豫衡見一面，再詳細商量。
劇組將在後天一早恢覆拍攝，之後周豫衡便很難再抽出時間。
他和江喃商量了一下，決定連夜返回A市，明天上午去江家老宅拜訪江成邦，下午再折回劇組。
“你看，本該是我追求你，現在卻要麻煩你陪我折騰來回。”他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卡，“還是我請客吧。”
“別了，就按說好的來吧，不然我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倒賣了爺爺的資源。”江喃調侃道。
吃完飯後，兩人很快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再乘車前往機場。
周豫衡的機票買在了頭等艙，江喃在經濟艙，兩人到機場後便分開了。
其實分開也好。
周豫衡畢竟是個公眾人物，萬一被人拍到和她在一起，江喃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昨晚就沒睡好，折騰一天更加疲倦。登機後不久，江喃便靠在椅子上睡熟了。
再次醒來，已經抵達A市機場。
時間臨近午夜，江喃看著韓芥川的聊天框猶豫一陣，還是覺得不要深夜打攪比較好。
到C市以後再告訴他吧。
這麽想著，她熄滅了屏幕。
休息一夜後，第二天一早，江喃敲開周豫衡的房間門。
讓她驚訝的是，周豫衡居然拎了好幾個袋子的伴手禮，其中不少還是限定產品。
“昨晚商店不是都關門了嗎？你從哪兒搞來這麽多東西的？”
周豫衡笑笑：“我一直期待能有機會拜訪江影帝，這些東西是我平時就收集起來的，一直放在朋友那兒，昨晚取了一趟而已。”
他親自開車，一路駛向城外，不久便到了老宅。
房門打開，便見到了江成邦和善的笑容。
“爺爺，您怎麽親自過來開門？劉嬸呢？”
“劉嬸買菜去了，我正好活動活動。”江成邦回答。
簡單寒暄過後，江爺爺把兩人帶到會客廳。
江喃本想讓周豫衡和江爺爺聊，自己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就好，坐在了靠邊的沙發上。
沒想到，周豫衡並未在正對江爺爺的位置上落座，而是跟著坐在了自己旁邊。
這一幕，沒有逃過江成邦的眼睛。
江成邦打量了他一番，綻開一個和藹的笑容：“你叫周豫衡？我看過你的戲，還不錯。”
周豫衡微微欠身，滿懷尊敬地回應道：“您過獎了。”
江爺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後又轉向江喃。
“你是喃喃的朋友？和喃喃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在同一個劇組，喃喃是《迷霧追蹤》的跟組編劇，我在其中飾演男一號。”周豫衡謙遜地回答。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而後又回歸平靜。江喃以為是保姆買菜回來了，並未特別在意。
然而那串腳步聲卻朝著會客廳的方向來了，步調有力，又很有節奏感。
江喃逐漸覺得不對。
這串腳步聲，絕對不是劉嬸的。
反而更像是……
答案呼之欲出，下一秒，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老爺子。”
“我回來拿點東西。”
那聲音離她很近，仿佛就在她的背後。
江喃渾身一顫。
江成邦並不知道兩個人早就見過面，笑意盈盈地介紹道：“芥川啊，你來得巧，正好認識一下。這位是《迷霧追蹤》的男一號，周豫衡。我記得，融曜資本投資了這個項目吧？”
周豫衡隨著江爺爺的介紹站起來，轉向韓芥川。
“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韓總。”周豫衡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笑意未達眼底，只是一個客套的微笑。
韓芥川並未在第一時間回應。
江喃小心翼翼地轉過頭，悄悄瞄了眼韓芥川的表情。
他雙手抄兜，唇線抿得很平，眸子微微瞇起，透露出一種危險的訊號。
韓芥川掃了眼周豫衡，覆又垂下目光，向江喃看過來。後者不敢與之對視，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她聽見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輕哂，意味不明。
而後，才緩緩開口：“先前去劇組探班，與周老師認識過。”
江成邦“咦”了一聲，“這倒是稀罕事——你不是從來不去探班嗎？”
韓芥川沒有深入這個話題，只是向江成邦欠了欠身：“我上樓拿點東西。”
“哦，你快去吧，別耽誤你的事。”江成邦點了點頭。
韓芥川轉過身。
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江喃的呼吸隨著他離開的動作放緩了些，又因為他的駐足而驟然加速。
下一秒，她便聽見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江喃。”
“過來幫我個忙。”
“唔……”
周豫衡是她帶過來的，要是她走了，只把周豫衡一個人留在t這兒，會不會不合適？
江喃下意識看向江爺爺。
韓芥川將她的遲疑盡收眼底，眉心微微皺起。
“去吧，我和小周繼續聊會兒。”江成邦朝她點了點頭。
江喃這才起身。
韓芥川沒有等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江喃加快步伐，才勉強跟上他的速度。
老宅一共三層，二層是江爺爺和江爸媽的臥室，三樓則是韓芥川的臥室，以及一個巨大的書房。
其餘幾人使用書房的頻率都很低，久而久之，整層樓都成為了韓芥川的活動區域。
江喃從小就被教育“小叔的東西不能亂動”，先前住在老宅的時候，她一向視三樓為禁區，幾乎沒上來過。
來到三樓的樓梯口，她習慣性地停下了腳步。
韓芥川單手搭在臥室的門把手上，順勢側身看她一眼。
“過來。”
很平常的兩個字，江喃卻直覺地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不敢再耽誤，立刻跟了過去。
屋裏的裝修風格與老宅其餘區域一樣，但家具搭配上則以純灰為主，一眼看望去，讓人覺得幹凈又簡約。
屋門正對面是一個飄窗，雪白的紗簾隨著涼風輕輕飄動，陰沈的天光從窗口透進來，令所有家具都蒙上一層灰蒙蒙的色調。
她沒來及細看，反身把門關上。
鎖芯滑入凹槽，發出一聲輕響，江喃註意到，自己落在屋門上的影子，忽然被另一團更高大的身影籠罩。
韓芥川伸出一只手，自她身側探過，掌心抵在門上。
或許因為這裏是他的地盤，韓芥川身上的氣息格外強烈，隱含著一絲危險的攻擊性。
她整個人就這麽被困在他和門板之間，稍微一動，就會觸碰到他身上的衣料。
江喃的心跳驟然加速。
“江喃。”
微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垂。
“周豫衡不過剛剛開始追你。”
“現在就帶他回來見家長，是不是太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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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 周豫衡選的餐廳很符合江喃的胃口。
兩人坐在私密性極強的包廂，也不用擔心被人註意到。
他十分擅長引導話題，一頓飯吃得兩人盡歡, 聊天內容也從劇組工作聊到了人生理想。
“我聽說, 每個編劇心中都有一個執念, 希望擺脫甲方條條框框的約束, 將自己原創的作品搬上大熒幕。”
周豫衡啜飲一口茶水：“你呢？有沒有試過為自己寫故事？”
江喃的胳膊支在桌子上，掌心托腮, 似乎是在思考。
“我啊……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周豫衡挑了下眉, “為什麽？”
江喃笑了一下, “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吧, 而且對我來說，現階段更重要的事情是提升能力。”
她頓了頓，調轉話鋒：“光說我了，《迷霧追蹤》的拍攝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能結束。周老師之後有沒有什麽計劃？”
周豫衡周豫衡幫江喃添滿茶水, 上身微微前傾：“說到這個，可能還得請你幫個忙。”
“下個月底有個金絨花電影節，屆時會邀請影視圈前輩作為嘉賓分享經驗。但是這個電影節並不對外公開, 想要參加，必須要拿到嘉賓的推薦信。”
“我在嘉賓名單中看到了江爺爺的名字，就想問問你……能否幫我引薦一下？”
他把將滿未滿的茶杯捧到江喃面前。
茶葉在白色瓷杯中旋轉著沈落杯底, 江喃看了一會兒, 才把視線重新落回周豫衡臉上。
周豫衡看著她沈默不語的樣子, 又補上一句：“如果不方便，你直接拒絕我就好。”
江喃遲疑片刻, 還是說出了自己覺得別扭的地方。
“我只是有一瞬間在想，周老師從認識我開始, 到現在追求我……鋪墊這麽久，是不是就為了能搭上爺爺的關系。”
她也試圖克制住自己不要多想。
但她實在是被上一個陸哲鳴搞怕了。
“我怎麽會。”周豫衡溫和的語氣裏充斥幾分無奈。
她釋然一笑，“是，我也覺得周老師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否了。”
她頓了頓，又說：“抱歉，是我有些敏感。畢竟爺爺曾經的影響力太大，而我又不想活在他的背影裏……”
周豫衡理解地點了點頭：“沒關系，我知道。”
“那這件事，你就當我沒……”
“不。”江喃打斷他的話，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剛過晚上七點，江成邦應該還沒休息。
她直接撥通江家老宅的電話，示意周豫衡說：“你等一下，我問問爺爺的意思。”
電話由保姆接通，很快傳到了江成邦的手裏。
江喃三言兩語說明事情經過，江成邦立即表示願意與周豫衡見一面，再詳細商量。
劇組將在後天一早恢覆拍攝，之後周豫衡便很難再抽出時間。
他和江喃商量了一下，決定連夜返回A市，明天上午去江家老宅拜訪江成邦，下午再折回劇組。
“你看，本該是我追求你，現在卻要麻煩你陪我折騰來回。”他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卡，“還是我請客吧。”
“別了，就按說好的來吧，不然我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倒賣了爺爺的資源。”江喃調侃道。
吃完飯後，兩人很快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再乘車前往機場。
周豫衡的機票買在了頭等艙，江喃在經濟艙，兩人到機場後便分開了。
其實分開也好。
周豫衡畢竟是個公眾人物，萬一被人拍到和她在一起，江喃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昨晚就沒睡好，折騰一天更加疲倦。登機後不久，江喃便靠在椅子上睡熟了。
再次醒來，已經抵達A市機場。
時間臨近午夜，江喃看著韓芥川的聊天框猶豫一陣，還是覺得不要深夜打攪比較好。
到C市以後再告訴他吧。
這麽想著，她熄滅了屏幕。
休息一夜後，第二天一早，江喃敲開周豫衡的房間門。
讓她驚訝的是，周豫衡居然拎了好幾個袋子的伴手禮，其中不少還是限定產品。
“昨晚商店不是都關門了嗎？你從哪兒搞來這麽多東西的？”
周豫衡笑笑：“我一直期待能有機會拜訪江影帝，這些東西是我平時就收集起來的，一直放在朋友那兒，昨晚取了一趟而已。”
他親自開車，一路駛向城外，不久便到了老宅。
房門打開，便見到了江成邦和善的笑容。
“爺爺，您怎麽親自過來開門？劉嬸呢？”
“劉嬸買菜去了，我正好活動活動。”江成邦回答。
簡單寒暄過後，江爺爺把兩人帶到會客廳。
江喃本想讓周豫衡和江爺爺聊，自己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就好，坐在了靠邊的沙發上。
沒想到，周豫衡並未在正對江爺爺的位置上落座，而是跟著坐在了自己旁邊。
這一幕，沒有逃過江成邦的眼睛。
江成邦打量了他一番，綻開一個和藹的笑容：“你叫周豫衡？我看過你的戲，還不錯。”
周豫衡微微欠身，滿懷尊敬地回應道：“您過獎了。”
江爺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後又轉向江喃。
“你是喃喃的朋友？和喃喃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在同一個劇組，喃喃是《迷霧追蹤》的跟組編劇，我在其中飾演男一號。”周豫衡謙遜地回答。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而後又回歸平靜。江喃以為是保姆買菜回來了，並未特別在意。
然而那串腳步聲卻朝著會客廳的方向來了，步調有力，又很有節奏感。
江喃逐漸覺得不對。
這串腳步聲，絕對不是劉嬸的。
反而更像是……
答案呼之欲出，下一秒，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老爺子。”
“我回來拿點東西。”
那聲音離她很近，仿佛就在她的背後。
江喃渾身一顫。
江成邦並不知道兩個人早就見過面，笑意盈盈地介紹道：“芥川啊，你來得巧，正好認識一下。這位是《迷霧追蹤》的男一號，周豫衡。我記得，融曜資本投資了這個項目吧？”
周豫衡隨著江爺爺的介紹站起來，轉向韓芥川。
“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韓總。”周豫衡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笑意未達眼底，只是一個客套的微笑。
韓芥川並未在第一時間回應。
江喃小心翼翼地轉過頭，悄悄瞄了眼韓芥川的表情。
他雙手抄兜，唇線抿得很平，眸子微微瞇起，透露出一種危險的訊號。
韓芥川掃了眼周豫衡，覆又垂下目光，向江喃看過來。後者不敢與之對視，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她聽見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輕哂，意味不明。
而後，才緩緩開口：“先前去劇組探班，與周老師認識過。”
江成邦“咦”了一聲，“這倒是稀罕事——你不是從來不去探班嗎？”
韓芥川沒有深入這個話題，只是向江成邦欠了欠身：“我上樓拿點東西。”
“哦，你快去吧，別耽誤你的事。”江成邦點了點頭。
韓芥川轉過身。
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江喃的呼吸隨著他離開的動作放緩了些，又因為他的駐足而驟然加速。
下一秒，她便聽見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江喃。”
“過來幫我個忙。”
“唔……”
周豫衡是她帶過來的，要是她走了，只把周豫衡一個人留在t這兒，會不會不合適？
江喃下意識看向江爺爺。
韓芥川將她的遲疑盡收眼底，眉心微微皺起。
“去吧，我和小周繼續聊會兒。”江成邦朝她點了點頭。
江喃這才起身。
韓芥川沒有等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江喃加快步伐，才勉強跟上他的速度。
老宅一共三層，二層是江爺爺和江爸媽的臥室，三樓則是韓芥川的臥室，以及一個巨大的書房。
其餘幾人使用書房的頻率都很低，久而久之，整層樓都成為了韓芥川的活動區域。
江喃從小就被教育“小叔的東西不能亂動”，先前住在老宅的時候，她一向視三樓為禁區，幾乎沒上來過。
來到三樓的樓梯口，她習慣性地停下了腳步。
韓芥川單手搭在臥室的門把手上，順勢側身看她一眼。
“過來。”
很平常的兩個字，江喃卻直覺地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不敢再耽誤，立刻跟了過去。
屋裏的裝修風格與老宅其餘區域一樣，但家具搭配上則以純灰為主，一眼看望去，讓人覺得幹凈又簡約。
屋門正對面是一個飄窗，雪白的紗簾隨著涼風輕輕飄動，陰沈的天光從窗口透進來，令所有家具都蒙上一層灰蒙蒙的色調。
她沒來及細看，反身把門關上。
鎖芯滑入凹槽，發出一聲輕響，江喃註意到，自己落在屋門上的影子，忽然被另一團更高大的身影籠罩。
韓芥川伸出一只手，自她身側探過，掌心抵在門上。
或許因為這裏是他的地盤，韓芥川身上的氣息格外強烈，隱含著一絲危險的攻擊性。
她整個人就這麽被困在他和門板之間，稍微一動，就會觸碰到他身上的衣料。
江喃的心跳驟然加速。
“江喃。”
微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垂。
“周豫衡不過剛剛開始追你。”
“現在就帶他回來見家長，是不是太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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