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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約(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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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約(三章合一)

豎日

穆澤遲醒來, 只有大熊在中間,而大熊旁邊早就空空如也,女孩獨特的氣味早就消散。

知道她今天要走,可是沒有想到, 走的這麽早, 仿佛就是不想和自己呆在一個房間,連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氣, 都不願意。

其實昨天晚上, 她晚上九點才回來, 做的晚餐也不吃, 直接回到房間埋頭睡覺,就知道她的心情沒有多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 自己就是看不慣,她餓著肚子的樣子,本來身上就沒有多少肉, 腰一下子就可以摟住。

雖然不怎麽挑食, 但是就是不長肉,這類能吃, 但不會長肉的女孩,可能在其他女孩眼裏,是最羨慕的。

但是在男生的眼裏,總是想去把這類女孩養的白白胖胖的,想讓她身上有點點肉的欲望。

其實之前穆澤遲一個人t住的時候, 很少回來, 經常像個工作機器一樣, 結束一場活動,就立刻去參加下一場, 整個人都圍著工作轉。

和她結婚後,就想多回家看看,體會她眼中,這個溫暖的世界,以及一個家,原本該有的模樣。

忽然在這個家沒有蘇時語的身影,還有點不習慣。

明明知道她三天後會回來,但是看著她房間裏面的衣服,只剩下幾件了,莫名有點擔心,擔心她不會回來了。

過幾天帶回來一份“離婚協議書,”以及三千萬的違約金,扔在自己面前。

雖然覺得她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和她結婚的真正目的,但是還有點擔心,她會這樣幹,支付違約金,也要和他這個臨時老公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難道真的如旁邊者所言,演著演著,就演出感情了,想和她假戲真做。

一個在思考是不是喜歡了這個,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上,都跟自己相反的女孩。

而另外一個,上班一直都在想,如何讓自己這個老公主要提出離婚,給自己錢。

昨日夜裏,一直都沒有睡,知道他和結婚的目的,都是在利用自己,達到他的目的,就怎麽也睡不著。

天還沒亮,都收拾行李離開了,主要是不知道,第二天和他說什麽好。

想過和他大吵一架,然後給錢,民政局見,就拜拜了!

最後,覺得自己被他利用,還給他錢,好像有點虧,就放棄了。

只想讓他違反合約,然後拿錢溜之大吉,反正也沒有什麽真感情,讓工具人老公出錯,然後拿錢走人,好像沒有什麽問題。

蘇時語如往常一樣,到小作坊上班,只是今天有點不同的是,居然帶了一個行李箱。

所有同事都覺得,是她和她那位傻子老公吵架了,玩離家出走。

想問又不知道怎麽問,畢竟吵過架的女人,情緒波動太大,容易把自己拉下水。

蘇時語覺得特別奇怪,所有同事對自己避之不及,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怕稍微一大聲,就會嚇到自己似得。

剛準備去茶水間倒點咖啡,還沒有起身,面前就出現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我剛兌的,喝我的吧,時語,希望你可以盡快,好起來。”方菲放下手中的咖啡,按著女孩的肩安慰道,說完,才回到了自己工位。

“啊?怎麽跟著誰麽?”蘇時語本來就是一頭霧水,現在被最不喜歡自己的人,更是弄得一臉懵。

敲了敲和自己關系還不錯的文惠的桌面,想打聽什麽。

“文惠,他們怎麽回事,今天對我奇奇怪怪,還有那個方菲,更是奇怪,居然給我請我喝咖啡。”

文惠也很怕,婚姻中吵架的女人,惹不起,說話都是小心翼翼。

“那是因為你和你老公吵架,擔心你的情緒不穩定,怕惹到你,所以今天,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對你。”

蘇時語用手輕輕敲了敲了對面的人的頭,“你,還有其他人,怎麽看出來,我和我老公吵架了?”

文惠指了指工位下面,放著的行李箱,“如果沒有吵架,為什麽要帶著行李箱。”

蘇時語不想和別人解釋,這些無關緊要的私事,主要是,工作和私事不想混為一談,想以為就怎麽以為吧。

臨到下班前,忽然打了兩場白雨,天總是陰晴不定的,如人們糟糕的心情樣,說有就下,說晴便晴。

擡頭看著空口聚在一起的烏雲,仿佛和剛剛晴空萬裏,只是幻覺。

錦城這幾天都是霧霾預警,出門都帶著口罩。

蘇時語拎著行李箱,差點就上錯了地鐵,去了星河博彎。

腳剛踩進地鐵,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習慣回穆澤遲所住的住所,馬上又把腳退回來。

差點忘了,自己為什麽拿著行李箱了,馬上調轉了方向。

由於地鐵不能到達美食街,拿著深重的行李箱,準備在外面坐租車。

殊不知這一切,就被旁邊車裏的人,看著清清楚楚。

穆澤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過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跟她,從小作坊到地鐵站,看著她提著深重的行李,安全上了車,才舍得離開。

想下去幫她,腳卻從車裏邁不出去,總感覺,從昨天過後,兩人之間,存在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距離

像極了因為吵架而冷戰的夫妻,妻子生悶氣,拿著行李箱離家出走。 而丈夫不放心,只能默默尾隨。

剛到美食街,就味到了各種美食香味,尤其是,臭豆腐的臭臭的香味。

這還是自己離開之後,美食街的一種新型美食,經常聽群裏的姐妹,跟自己炫耀,有多麽好吃。

黑色的豆腐上,撒點辣椒,雖然味著臭臭的,但是咬一口,又香又辣,好吃的讓人,聽到臭豆腐幾個字,都直流口水。

蘇時語經常聽朋友炫耀,“臭豆腐好好吃,某人正在頂流老公的家,吃不著,這種人間美味。”

還隔著屏幕誘惑自己,所以下決定,回到美食街,一定要多買點,吃個夠,沒有想到,吃美味的臭豆腐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熟門熟路走到自己所租的樓層,雖然搬走了,但是房租還是每個月,都會按時給,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雖然是假夫妻,什麽吵架冷戰也有可能發生,因為意見不合而產生的矛盾。

家是他的,當然是自己這個暫住的人走了,為了讓自己有一個去處,所以這邊的房租也不能耽擱。

“這指紋,怎麽打不開。”蘇時語把指紋放在門把上,就是試了幾次,也打不開,看了看門牌號,並沒有走錯。

通過道的燈光,才發現自己家的門是密碼鎖,並不是指紋鎖,更不是兩個功能都有。

“還真是,把那男人的家住慣了,到那裏,都當成他的家。”蘇時語抱怨一句,想著自己家的密碼到底是什麽。

自己從小記憶力就不太好,只要多久沒有沒有記過一個知識點,就會遺忘,想了兩分鐘,才想起自己家的密碼是多少。

蘇時語隨手換了一個拖鞋,房裏的人,聽到玄門處傳來的聲音。

“你不是……是時語啊,以為是樂顏出差回來了。”藍梔夏看清了人,後面的話還沒有話完,就瞬間反應過來。

蘇時語給了面前的人一個抱抱,然後直徑走到沙發上坐下,連玄關處的行李都沒有管。

藍梔夏跟著她的步代,坐在她旁邊的榻榻米上,懷裏抱著抱枕,“你怎麽回來了,不應該和你親愛的老公,過就兩人世界嗎?”

“打住,我不問你這次,又是因為躲那筆風流債,來我家的,你也不要問我,為什麽回來,o不k?”

蘇時語從進門,看到她在這,一點也不奇怪,一猜就知道,肯定又被自己招惹上的男人纏了,所以才在暫時在這裏避風頭。

惹了風流債,玩久也沒有意思,想和那個人分開,結果每回,被她招惹的男人,都會來追她,向她求婚。

沒有地方去了,就會來這裏暫時躲避,已經習慣了。

藍梔夏乖乖比了一個“ok”,“這個我不問,但是你要老實告訴我,結婚真實的原因,是什麽?”

蘇時語緊張的,就會咬手指,尤其是在這位感情生活比較豐富的閨密面前,更加是緊張到,說話都在抖,聲音更是像蚊子似。

“因為……”

“打住,你少用騙樂顏的手法,來騙我,你可是一直以結婚為墳墓,死也不入這座墳的,怎麽可能結婚,就算結婚,也肯不會和一個只在屏幕裏,看到的人結婚。”

“不要說你們談三年的地下戀,你那三年,可是幾乎每天,都和我去酒吧,認識優秀男性,怎麽可能,有時間談戀愛,還是和這種天天都很忙的人,談呢?”

“愛”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縱橫情場的閨蜜,說的頭頭是道,邏輯推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含糊不清的地方。

蘇時語忍不住雙手合十,給她鼓個掌,果然自己這種低級的故事,騙不了一個情感閱歷豐富的人,只可以騙騙喜歡看小說,和幻想有一段美好愛情的小女生。

“不愧是我藍姐,一下就看破了。”

藍梔夏坐在她旁邊,雙腳盤居而坐,用手勾著蘇時語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挑了挑眉,“女人,再不從實招t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大爺饒命,奴家這就如實招來了。”蘇時語配合著,裝出了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覺得已經瞞不住她,索性就把假結婚的事告訴了她,除了這個狗男人和自己結婚的目的,沒說之外,其他的都說了。

藍梔夏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結婚肯定不是因為愛情,和他結婚的。”

“那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和樂顏,送我避,孕套。”蘇時語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了,那份特別的新婚禮物。

藍梔夏: “因為覺得你可以不要愛情,但不能沒有性,生活。”

蘇時語:“……”

回家住的這兩天,蘇時語不知道過得有多輕松,下班,就可以吃到,好吃的烤腸,不用面對,只會利用自己的工具人老公,別提有多爽了。

幾乎什麽也沒有想,什麽讓他違反合約,主動提出離婚,拿錢走人之類,都暫時忘了。

好不容易從那人家裏出來,當然要好好享受生活了,幹嘛,要想和這個狗男人相關的事。

蘇時語吃撐了,晚上怎麽也睡不著,就在床上刷著微博,看看自家哥哥的動態,順便和粉絲團其他粉絲,聊著下次去那裏接機的具體安排。

接機,是每個粉絲都喜歡幹的事,這是離愛豆最近的方式之一。

寫一些打油打氣的話,在機場送給愛豆,讓他知道,我們會一直支持著你,無論前路有多難,經歷有多麽想像白色巧克力,有人在支持你,一直都在,這樣的話。

蘇時語想起那次,在福利院看到自家哥哥,長得又好看,又迷人,聲音還特別溫柔,都是沒有上去,多說一會話,主要都怪那個臭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想著想著就想到穆澤遲那裏去了,使勁的搖了搖頭,把這人的聲音,以及身影讓他全都,消失在自己腦海裏。

準備關掉微博,去玩一會老爹系列的小游戲,無意中看見熱搜第一。

本來沒有註意的,只怪某人的名字太刺眼,想不註意,也挺難的。

就是穆澤遲和一個女演員,關系有點不一般,從活動現場,一起回到酒店,疑似戀情曝光,下面還配了一場特別親密的照片。

好像是一個月以前,一個頒獎活動,那個活動,好像邀請了好多優秀的歌手和演員。

上班的時候,聽說同事說,穆澤遲得了一個最佳歌手獎。

當時蘇時語看這場活動直播時,目光都在自家愛豆身上,並沒有註意到,自己的親老公也在場,還得了獎。

不僅得了獎,還和一個女演員搞暧昧,蘇時語表示,並不關心,愛和搞就跟誰搞,最好讓給自己一份離婚協議書和三千萬的違約金,馬上就給真正的“穆太太”騰地。

那張親密照片,吸引了自己的好奇心,特意把圖片放大,確實動作挺親密的,照片的女人投進男人的懷裏,由於光線太暗,並沒有看清楚男人是什麽動作和反應。

但也不重要,就憑這個關系,戀愛實捶了。

雖然看不清照片中的女人是誰,據發這個帖子的博主報告,穆澤遲離開活動,並沒有在路上接過任何女性,猜測應該是女演員。

在場的女歌手都沒有離開,只有女演員提前離開了,具體是誰,還在扒中,下回繼續分析。

蘇時語不知道為什麽,剛開始看這個照片時,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隨之,朋友以及家人都在問,這是什麽回事。

蘇時語以故意炒緋聞搪塞過去,主要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藍梔夏:“要不要去酒吧玩?”

蘇時語雖然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情人,但是偏要鬧著人盡皆知,讓家人為他們這對夫妻擔心,就是他的錯了。

正在心情煩悶的時候,唯一知道這其中原由的閨蜜靠著門口,關於熱搜上的事,一個字也沒有提,而是問自己去不去放松。

“去,我先換個性感的衣服。”

“好,我去玄關等你,記得畫個好看的妝,姐帶你吊凱子去,不為工具人老公而煩惱。” 藍梔夏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門口。

蘇時語覺得她說對,自己作為他的合約妻子,不僅被利用,還經常因為他外面的事,天天和兩邊的長輩編理由解釋,他還不知好歹,惹自己煩。

那今天晚上就放松松,反正合約中,也沒有說,不可以去酒吧,就是去和小哥哥喝酒而已,盡管他違約了,自己也要有合作精神的。

再說合同中,明確規定,婚後生活,互不幹涉,就算穆澤遲知道了,也不會來,以丈夫的身份,抓自己回去。

那他就演的太真了,在這場戲裏。

蘇時語把有的沒的,都想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就在衣櫃,選的衣服。

幸好離開前,把衣服都拿過來,這是蘇時語一個小習慣,無論去那裏,就會把衣服帶上,以防去玩時,沒有好看衣服穿,就是對好看衣服有一種執念罷了。

酒吧那種地方,不能穿著太好看,也不能穿太醜,但蘇時語向來是一身反骨,就穿著露出白皙雙肩的短袖,搭配超短裙去玩。

主張一個去了就好好玩的態度,管他有沒有色狼,反正有閨蜜保護不怕。

藍梔夏在玄關處等了好久,終於聽見右邊的臥室門打開的聲音,就看見一個可愛的姑娘,穿著超裙,頭發披在兩側,更加活潑動人。

“那個頭條居然影響你這麽大。”直到蘇時語走到自己面前,才回過神來。

蘇時語把手放對面人的肩上,“是好久沒有放松,不打扮一下,對不起,我這段憋屈難熬的日子。”

“確實,記得離婚前,把穆澤遲睡了,把你的第一次給歌壇頂流也不虧。”藍梔夏心心念念都是這些事,果然是什麽樣的人,腦子裏面想的,就是想什麽樣的事。

蘇時語摸過那人胸肌,確實挺有料的,睡了也不虧,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長相身體,都挺滿意了,如果他沒有像網上傳言的那樣,自己可能會喜歡上他。

敷衍的道:“知道了,知道了,和他睡的時候,我一定把他對我哥哥的事,忘了,行了吧。”

“記得,你一定到合約到的前一天,把他。”藍梔夏以過來人的經驗警告著。

蘇時語:“為什麽?”

藍梔夏牽著她的手,“這個你不用知道了,記住我的話就是了,快走,姐帶你去嗨皮。”

蘇時語也並關心這個是為什麽,自己感情經歷為零,應該聽一個情感豐富的人,總沒錯。

況且,合作中並沒有寫,不能發生關系,人的正常需求而已。

覺得閨蜜說的對,離婚之前把穆澤遲睡了,好像沒有什麽問題,一點也不虧,然後再帶錢走,就當做三千萬買他一晚和離婚證了。

蘇時語二十歲都沒有來過酒吧,有次因為好奇心,背著家人跑到酒吧,被流氓盯上,幸好被藍梔夏所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也因此兩人逐漸成為了朋友,有空就和她一起去酒吧,喝喝了小酒,見識一下新的事物。

藍梔夏開著她的車,對副駕駛的人說:“我聽過新開了一個酒吧,叫悅魅,去不去?”

蘇時語正在唇上塗著口紅,“這名字我喜歡,去,當然去,跟著藍姐有肉吃。”

“就喜歡你這個甜嘴,坐穩了。”藍梔夏發動車子引擎,加快碼力。

“悅魅酒吧”與別的酒吧不同,位置比較偏遠,在一個書店後面,一般不仔細點,是不可能註意到的。

這裏與別的地方,除了酒種類多,地大以外,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裏面歌唱不斷,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面的搖滾樂,完全擋住了男女間的交談聲,舞池裏面的帥哥美女舞著火熱。

兩個女生習慣坐著吧臺,找酒保要了一杯酒。

“蘇小姐暫時回到單身生活怎麽樣?”藍梔夏說著說,把手中裏面酒遞給旁邊人。

蘇時語品了品酒,酒味香甜可口,甘爽氣息浸入肺腑,“爽,合約一到期,我就徹底單身了。”

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什麽人都有,又怎麽會少放蕩公子哥呢!

宋言禮路過,本來想回到自己的地方,無意中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以為看錯了,再走近一點,還真是以為的那人,馬上掏出手機,點了一下電話薄中某人的名字。

此時穆澤遲正洗了澡,準備睡覺,一個人的家,總t是孤獨的,除了早點睡覺,就沒有其他的事做。

剛從浴室出來,只看到床上孤零零的大熊,旁邊早就沒有女孩瘦小的身影。

走到床邊,就看到床上櫃手機屏幕上的熟悉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沒有聽到說話聲,只聽到了一片吵鬧聲,不用問也知道這人在那。

“幹嘛?”穆澤遲不怎麽喜歡酒吧裏的聲音,太吵了,一般沒有重要聚會,是不會去。

由於音樂聲太吵了,宋言禮說了一遍,聽筒對面的人什麽也不聽到。

“你等我找個安靜的地方,這件事非常重要,你千萬別給我掛了。”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兄弟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就這樣被別人拐走了。

酒吧是什麽地方,沒有人比自己還要清楚。

穆澤遲本來就想直接掛電話,以自己對這家夥的了解,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叫自己去幫忙。

等了一會,聽筒對面的依舊沒有聲音,剛想直接掛了,距離掛聽鍵0.1厘米,就聽到一個不給了的事。

宋言禮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外面,“我在薛陽家新開的酒吧,見到嫂子了。”

“你說的是蘇時語?”穆澤遲有點不相信,這個時間,她不應該在她家,照顧她朋友嗎?怎麽會在酒吧?

宋言禮被這人所說話,弄得有點不耐煩了,比他這個丈夫還要急,單手掐腰,另一只手拿著電話。

“就是你老婆,蘇時語,蘇大小姐,聽清楚了嗎?”

“你剛剛說,她在那裏?”穆澤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入主題。

宋言禮耐心再說一次,語速比之前快了許多,“在酒吧,在酒吧,你老婆在酒吧,穿著超短裙,還有兩個色批盯著你老婆看。”

說完,聽筒對面的人立刻掛斷,電話另頭恢覆平靜。

宋言禮看著被切斷的電話:“還沒有說,來不來,怎麽就掛了?”

蘇時語的酒量一般,不是特別好,一喝度數高的酒,一下就醉了。

而藍梔夏當好相反,主要是縱橫酒吧多年,練出來的千杯不醉的酒量,任何度數的酒,在她面前小意思了。

這也是蘇時語敢在酒吧喝,這些高度數的酒原因之一,反正喝醉了,有閨蜜保護護送自己回家,就要好好喝醉一次,把煩惱都忘掉。

“你這樣子,如果被你哥看到了,又要警告我,離你遠點。”藍梔夏手中轉得手杯,看著對面的朋友,早就喝的面部通紅,連拿酒杯都不是很穩。

蘇時語結婚以後,天天和一個不愛的人,扮演恩愛夫妻,那人還是愛豆對家,別提心中有多煩了。

老公是愛豆對家的事實,其實這點,早久沒有那麽在乎了,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也逐漸慢慢了解了,發現他這人的為人處事,根本不像網上傳的那樣,也很少因為這些,和他生悶氣,是真的把他當成合作夥伴相處。

結果把人家當合作夥伴,人家只把自己當成,達到目的的棋子,莫名有點心寒。

“放心,我現在已經為人妻了,我哥不會管我的,看來上次,我哥真的把你嚇到了。”蘇時語倒酒,手中的酒杯都在抖,看來確實喝了不少。

藍梔夏瞧見這小酒鬼的樣,就忍不住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可不是嗎?上次帶你來喝酒,被你哥發現,那樣眼神太可怕,讓我覺得拐了中學生出來見識社會險惡一樣。”

“然後家長知道了以後,專門過來警告我,說,你這人不能帶壞學生之類的話。”

蘇時語被她說著這些捂頭而笑,給她的滿上,遞了過去,“今天晚上,沒有人會來抓我,我們可以不醉不歸。”

藍梔夏拿起面前的酒杯,和另外一個酒杯小碰了一下,“我已經叫好車了,淩晨四點就來門口接我們,還有三個小時,讓我們不醉不歸。”

兩個女生在吧臺喝著酒,喝累了去舞池裏和人群狂舞一會,活動活動筋骨。

殊不知從他們進來開始,就有人一直在後面盯著他們。

猥瑣男:“看到那個穿短裙的女生嗎?好有料,小爺我今天晚上的床伴都是她了。”

旁邊的朋友往他的方向看去,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這小妞看的,確實挺耐斯,看起來,好像才剛成年,你也下得下去手。”

猥瑣男:“管他成沒有成年,穿這麽短勾引小爺就是她的不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

蘇時語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聲,身體跟著舞動,和對面一個長得帥的小哥哥在尬舞。

這還是閨蜜用多年在酒吧裏面的經驗,為自己挑選的,舞池中長著最好看的人,作為陪舞的對象。

蘇時語不知道怎麽了,現在看到帥哥不超過三秒,就覺得他們還沒有工具人老公長得帥,也沒有心情和他跳舞了,就以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離開了舞池,重新回到了吧臺。

“再給我來一瓶度數高的酒。”敲了敲吧臺的桌面,找酒保又要一瓶濃度比較離酒。

剛用手拿著酒往著酒杯,手中的酒就被人搶走了,擡頭就看見了一個長得特別醜的大叔,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猥瑣男拿著手中酒倒了兩個酒杯,遞給旁邊的人,色瞇瞇盯著蘇時語看:“美麗的小姐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然後哥哥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蘇時語跟著閨蜜看慣了,這人一靠近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並沒有理他,而是自己再找酒保重新要了酒杯和酒。

“小妞還挺有個性。”猥瑣男靠女孩近了一點,手馬上就要放在女孩白皙的肩膀上了。

下意志往後躲閃,看到他人和那雙鹹豬手再次,向自己逼近,來不及站起來躲閃,身體向左右偏,就是想離這只鹹豬手遠點。

無數次的閃躲,讓猥瑣男有點不耐煩,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婊子,穿成這樣來酒吧這種地方,不就是讓人,上的嗎?裝什麽純潔少女。”

蘇時語最討厭這些臭男人,來詆毀女性的清白。

穿什麽衣服,是女性的自由,而這些短裙,短褲在男人眼裏,卻成了勾引他們一種手段,自己要想這麽惡心,還怪女性衣服穿著少,真的是不Tm要臉。

頂著喝多了,而導致頭暈眼花,從吧臺的椅子上站起來,中心就有點不穩,指著面前的人,總是指偏,指了好久,才對準人。

“你們這些男人,真的不要臉,我穿成這樣來酒吧玩,怎麽了,礙你事了,明明就是自己思想不幹凈,還怪我們女人,你真的應該去問問你媽,怎麽教育去來,你這種不知道尊敬女性的畜生出來。”

“你這個臭裱子,敢說你小爺我,是不是不想活了。”猥瑣男被激恕了,就想動手打人。

蘇時語並沒有怕,也沒有躲,而是一直用“你敢打我,就試試”的眼神盯著他,如果真的敢打去下,就告他一個故意傷人罪,他喜歡使用暴力,那就用法律的手法,收拾他。

“你在幹什麽?”蘇時語看到半空中停留著,被另外一只手抓住,還聽到自家老公的聲音。

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話說的:“他怎麽在這兒,難道是專門來捉我回去,還是他也和朋友來這裏玩?”

身體稍微轉身,還真的是自己的工具人老公,氣勢洶洶用手上的力度,讓猥瑣男痛苦極了,臉上都寫了三個字“放過我。”

“他交給你了,記得讓他多吃點苦頭,才能讓他離開這裏。”穆澤遲把人交給自己的兄弟,吩咐著幾句。

宋言禮接過人,活動活動筋骨,“放心,敢欺負你老婆的人,我一定讓他身心舒展,才讓他離開這裏。”

猥瑣男被人按著,掙脫了好久也沒有掙脫下,只能被人像押著犯人一樣帶下去。

穆澤遲親眼看著人被帶走,沒有什麽危險,才收回了目光,重新放回在旁邊的人身上,卻發現身邊沒有任何人影。

蘇時語不知道他怎麽會在這,其實並不在乎這個工具人老公的行程,主要是怕他,真的入戲太深,來捉自己回去的。

在他教訓人的期間,自己趁他不註意,悄咪咪的溜走了,酒吧裏面的音樂比嘈雜,正是自己逃走正好的時機。

蘇時語故意把身子彎低,就是為了避免被這人發現,只能匍匐前進,尋找閨蜜的位置,告訴她,“穆澤遲可能是來捉她回去的,先走了。t”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反而是自己肚子裏面的酒精,在肚子裏面使勁翻,太難受了,實在是忍不了,就隨便坐在一個空卡座上體息。

無論是臉還是內心,都是一股燥熱感襲來,用手扇著,讓身體裏面燥熱消散些,其實並沒有什麽用。

蘇時語沒有管什麽老公,什麽捉自己回去的,實太是太困了,只想趴著睡覺,什麽也不想管。

“蘇時語醒醒,帶你回家了。”穆澤遲找到人的時候,她正用手支撐著在卡座上睡著正香,看她嘟著嘴的樣子,心中氣消了半截。

也不是生氣吧,都是某種說不上來的原因,聽到她穿著這樣,自己什麽也想管不,也不想問為什麽騙自己,只想來帶她回家。

叫了幾聲,甚至輕輕拍了拍女孩肉嘟嘟的小臉,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看蘇時語睡著這麽香,不忍心把她叫醒,走到的旁邊,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輕手輕腳把她抱起。

不知道她是假睡,還是真睡,懷裏的人很自然勾住自己的脖子,嘴巴裏還拌什麽,好像夢到什麽美食。

穆澤遲看了看懷裏的人,還真的睡覺了,小聲說了一個“小酒貓”就抱著懷裏的人,往酒吧門口走去。

藍梔夏和帥哥跳了一會舞,轉身就沒有找到人,打電話,也接沒有接,打了好多次,電話那頭才被接通。

“寶寶你不會回去了吧?不是說好,和帥氣的小哥哥玩一通宵嗎?你去那裏?”藍梔夏特意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穆澤遲剛把蘇時語放進車裏,就聽到她的手機反覆了好多次,以為是家裏有什麽事,就替她接了。

“你帶一個有夫之婦,去和其他人男性去玩,當我穆澤遲是死的?”穆澤遲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溫柔可言,甚至比平常都好冷上好幾倍。

藍梔夏被嚇得直接掛斷了電話,手機都要差點嚇掉了,幸好反應即時。

“穆澤遲,蘇時語的合約老公。”才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誰,也放心了。

穆澤遲重新把這人的手機,放回她的包裏,走到車子另外一頭上去,看著旁邊的小酒鬼,“蘇時語,你記不記得你是有夫之婦,居然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

“不是,我沒有結婚,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蘇時語剛好醒了,由於酒精的作用,導自有點胡言亂語了。

穆澤遲看著副駕駛的女孩,紅著臉在車上擺弄得舞姿,唱著《最炫民族風》,唱歌完全跑調,沒有任何節奏感,把身上自己給她披著的外套,一扔就扔到後排車位上,高跟鞋也脫了

好不容易把她按住,才安靜下來,至少腿上功夫停了下來,口上並沒有,還是用跑調的噪音,唱著比烏鴉叫,還要難聽。

第二次看到她喝醉的樣,人家都是喝醉了一個樣子,而她完全不同,笫一次比較安靜,第二次比較好動,還喜歡說糊話。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還是受什麽刺激,居然在一分鐘前,和這個酒鬼計較。

穆澤遲側過身,把她那邊安全帶拿出來。

由於兩人距離靠很近,男人身上的果味更加濃烈了,蘇時語以為面前大桃子,雙手環繞著男人的脖子,“大桃桃,我要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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