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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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看到主辦方比爾過來, 劉教授剛緩一點的腿又有點軟了。
謝敏敏緊張地拽了一下景雲初的衣擺，“雲初，他們好像沖著你來的。”
景雲初轉頭看了眼，表情毫無波瀾, “不是吧, 我不認識他們。”
劉教授驚恐地看了景雲初兩眼。
除了她, 他們這裏還有誰能讓比爾親自帶人過來？他和江從亭都沒有這個資格讓比爾紆尊降貴。
在二十年前和七年前, 比爾兩次獲得諾貝爾獎，是百年歷史中第三位兩次諾貝爾獎獲得者。他今年已經八十五歲高齡了，可還是整日泡在實驗室中, 想要創造化學奇跡, 他被稱為化學界的“老頑童”, 是澳洲乃至世界最德高望重的研究員。
劉教授學化學四十多年，頂多就是在網上看到比爾幾人參加采訪時候的照片。沒想到第一次見到真人，居然是這種情況。
心中緊張激動的同時，又不免劃過一絲淺淺的挫敗。看來研究的上限, 終究還是需要天賦的加持。
震驚間, 比爾老人已經帶著自己的助手和保鏢走到了景雲初面前。這位老人的成就是很顯著的，稱作巨佬也不過分，可他也很和藹, 面對景雲初的時候沒有一點輕視，甚至比很多評委以及選手都要客氣。
比爾對景雲初說了幾句什麽，一邊的華人翻譯立馬道：“你就是景雲初嗎？我是這次競賽的主辦人比爾, 很高興能夠遇到你, 你是這麽多年來ASOC競賽中唯一一個能拿到十五分附加分的學生。”
景雲初對著比爾鞠了一躬, 不卑不亢道：“謬讚。”
比爾聞言，看著她的眼神都愈發欣賞, 隱隱還帶著對年輕小輩的喜愛。
每一年的比賽中，第一名都是由他親自頒獎並且予以鼓勵。見過他的每一位年輕人都是激動歡喜的，只有眼前這個好看的東方少女，對他禮貌卻保持距離，就好像他只是普通的比賽負責人。這種感覺有好幾十年沒有體驗過了。
人多少會有一些犯賤的心理，對自己態度越淡，就控制不住得想要多註意一下。
何況此時景雲初在比爾眼中那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想他十八歲的時候，即便已經在化學上展現出了天賦，也遠遠不到這個程度。
臉上笑容越發和藹，比爾從自己裁剪有致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鑲金邊的名片。這張名片不管是設計還是材料都很高級，無形中透露出了他對景雲初的重視。
一般人哪有機會拿到大佬的名片。
“我有二十多年沒有收過學生了。”比爾說：“如果你想，我願意收你為學生。用你們華國的話來說，就是關門弟子。”
劉教授瞳孔震顫，呼吸滯住，險些把自己憋暈過去。
上一位被比爾收為學生的，在前幾年入圍了諾貝爾獎，雖然沒評上，可成就是眾所周知的。
景雲初若是真被比爾納入團隊，這將轟動整個華國，不，準確來說是享譽世界！
謝敏敏和文益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澳洲方應該怎麽都想不到，景雲初在國內只是一所名不見經傳的二本院校的學生吧？甚至於幾個月前她還被人嘲諷為學渣，屢屢拿出來和葉馨竹比較。
學渣……他們也想當被比爾這種高山刮目相看的學生。
景雲初沒有說話，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激動瘋了。這可是比爾遞出來的橄欖枝，沒人會覺得她不高興。
翻譯繼續翻譯道：“你不用立馬給出答案，畢竟做我的學生意味著要在澳洲定居，在你離開之前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決定就可以。名片上有我的號碼，如果你想，競賽結束後我帶你去我們的實驗室看看，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景雲初面不改色，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已經給出了多大的誠意一般，“抱歉，目前沒有留學的打算，多謝擡愛。”
翻譯：“？！！”
不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知道拒絕的是誰嗎！
這事要是傳出去，都得有人來打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了紙糊糊。
比爾的實驗室是國家出資建的，所用的建築材料有價無市，各種量子實驗器材更是上億地砸。那是澳洲的最高機密，連本國的高級研究員在沒有通行證的情況下都不允許進去。
“她說什麽？”
好半晌沒聽到翻譯說話，比爾再次出聲問他。
翻譯盯著景雲初，第一次在工作期間失了專業性。作為華國人，他沒忍住重新問了她一次，得到一樣的答案後，他神情覆雜地把原話轉達給了比爾。
比爾和他助理也是楞了楞。
到底是大佬，被拒絕了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遺憾地笑了笑。
“要是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聯系我，名片上有我的私人郵箱。”
景雲初點了點頭，目送著一行人原路返回。
……
華國選手除了景雲初三人外，其他都還在考場，估計還要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出來。
劉教授急急地把景雲初幾人帶到了休息室。
“雲初，你知道剛才那位是誰嗎？”他緊盯著景雲初，懷疑她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景雲初泰然自若地拿了瓶水，順手給教授擰開，“他不是說了嗎？ASOC的主辦方嘛。”
“那你怎麽還拒絕？”劉教授急道：“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見他都沒法，你竟然會拒絕這樣的機會。他不光是主辦方，更是諾貝爾獎獲得者，是化學界的泰鬥！要是能在他身上學到一點皮毛，以後絕對是能有大造詣的。”
景雲初擡頭，杏眸中劃過了然，“居然是諾貝爾獎。”
難怪剛才翻譯和旁邊的助理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那名外國助理走的時候還用不識好歹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
劉教授無奈，“你要是後悔，現在去找他還來得及。”
景雲初擺了擺手，“哦那倒是沒有後悔。”
“我確實不想出來留學，我這輩子啊就想過得安穩一點，掙點錢混吃等死。”在任務世界卷了那麽多年，沒道理重生以後再來國外卷。
就算是領略異國風情，上輩子出來鍍金的時候也感受得差不多了。
文益站在邊上，羨慕地心裏都快泛酸水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受到邀請的是他，猶豫零點零零零一秒都算他心不誠！
“既然不想來留學，幹嘛在考場大出風頭。”文益說。
謝敏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都想往自己身上倒點堿水中和一下。
都是一個隊伍的，景雲初沒在考場上提出他們的問題已經是很客氣了，況且她從別人那邊拿附加分，對他們來說反而是有益的。
真搞不懂這人在嫉妒些什麽。
謝敏敏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一點。景雲初也在觀察文益，臉上倒是沒有太生氣的表情。
“來都來了，總得帶點什麽回去吧。”她眼神微亮，有些期待的模樣，“聽說競賽的金牌是純金的，至少兩百克呢。還有十萬獎金對吧，美金還是澳元？”
江從亭：“……這些東西在參賽者眼中都是最不值一提的。”
“是嗎？”景雲初詫異，“但是這些東西也最實在。名譽、主辦方親自頒獎、研究員認證…這些都是虛的，誰都有可能欺騙我，只有金錢不會！”
劉教授朝著江從亭看了眼，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沒忍住，“你們家在錢上苛待她了？”
江從亭：“……”應該是沒有吧？
但是轉念一想，他心裏又有點愧疚了。身為二哥他確實從來沒關心過她生活上的事情，想著景叔應該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兒，所以他也從來沒給她轉過賬。
現在想起來，他實在不是個負責的哥哥。
看到江從亭的表情，文益和謝敏敏同時翻了個白眼。
果然愛是虧欠，就算是對江從亭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科學家也是適用的。
也不知道他要是看到景雲初在商場買的好幾百萬的東西後，還會不會覺得她沒錢花。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只是單純的貪財呢？
-
景雲初不出所料拿到了這次競賽的第一名。
ASOC很多選手都是熟面孔，有好些雖然是來自不同國家，但也互相有各自的聯系方式。華國的第一名，見都沒見過，他們的導師也不是厲害的化學家。
有人對景雲初的成績表示了質疑，直到當天晚上，來自澳洲本國的第二名說自己看到了比爾教授向景雲初要聯系方式。
沒錯，一位泰鬥，親自要一名學生的聯系方式！
那之後，沒人再敢懷疑這次的成績是不是有問題……
*
競賽是當天出分數，頒獎典禮就設在了晚上八點鐘。華國這次的成績不錯，除了景雲初的第一名以外，徐正西拿了個第五名，他的室友勉強擠進了前十，這在以前都是沒發生過的。
劉教授心裏樂呵，頒獎典禮散場後說什麽都要去搓一頓。於是一行人去了當地很火的一家西餐廳。
聚餐的時候，景雲初接到了表妹林芝枝的電話。
電話那頭，林芝枝的聲音嗲嗲的，帶著嗔怪，“初初，我這兩天給你發消息，你怎麽一條都沒有回我啊？你就這麽忙嘛。”
景雲初咬了口牛排，牙酸。
林芝枝什麽時候這麽夾了？她每次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不都很沖嗎，還總喜歡明裏暗裏指使她做些蠢事。
不回消息還能是因為什麽，當然是屏蔽了。
“有什麽事嗎？”景雲初問：“沒事掛了，忙。”
林芝枝著急地哎了兩聲，“有事有事！後天是我生日，你來吃飯。”
景雲初毫不猶豫，“沒空。”
林芝枝楞了下，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男人的臉，註意到他表情不悅後，她趕緊換了一種語氣叫住景雲初，“別呀初初，我們姐妹倆都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以前你不是還說我找了男朋友以後要幫我把把關嗎？後天你就來吧，我男朋友請客。”
聽著林芝枝矯揉造作的聲音，景雲初難得的沈默了一下。
林芝枝談戀愛了？
“初初，你就來吧。”
林芝枝邀請第三遍的時候，景雲初才淡淡應下，“知道了，後天發定位。”
見身邊男人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林芝枝這才松了口氣，“好哦，到時候等你。”
話音才落，那邊的景雲初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
林芝枝看著黯下去的手機好幾秒，突然轉身撲進了男人懷裏，生氣地撒嬌道，“你看嘛，我就說了景雲初脾氣很差的，這麽多年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她連哼了好幾聲。
男人低頭看了眼她烏黑柔順的發頂，輕笑道，“委屈你了。昨天你跟我說看上了哪個包來著？”
林芝枝黯淡的眸子頓時亮了好幾個度。
“是香奶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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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教授驚恐地看了景雲初兩眼。
除了她, 他們這裏還有誰能讓比爾親自帶人過來？他和江從亭都沒有這個資格讓比爾紆尊降貴。
在二十年前和七年前, 比爾兩次獲得諾貝爾獎，是百年歷史中第三位兩次諾貝爾獎獲得者。他今年已經八十五歲高齡了，可還是整日泡在實驗室中, 想要創造化學奇跡, 他被稱為化學界的“老頑童”, 是澳洲乃至世界最德高望重的研究員。
劉教授學化學四十多年，頂多就是在網上看到比爾幾人參加采訪時候的照片。沒想到第一次見到真人，居然是這種情況。
心中緊張激動的同時，又不免劃過一絲淺淺的挫敗。看來研究的上限, 終究還是需要天賦的加持。
震驚間, 比爾老人已經帶著自己的助手和保鏢走到了景雲初面前。這位老人的成就是很顯著的，稱作巨佬也不過分，可他也很和藹, 面對景雲初的時候沒有一點輕視，甚至比很多評委以及選手都要客氣。
比爾對景雲初說了幾句什麽，一邊的華人翻譯立馬道：“你就是景雲初嗎？我是這次競賽的主辦人比爾, 很高興能夠遇到你, 你是這麽多年來ASOC競賽中唯一一個能拿到十五分附加分的學生。”
景雲初對著比爾鞠了一躬, 不卑不亢道：“謬讚。”
比爾聞言，看著她的眼神都愈發欣賞, 隱隱還帶著對年輕小輩的喜愛。
每一年的比賽中，第一名都是由他親自頒獎並且予以鼓勵。見過他的每一位年輕人都是激動歡喜的，只有眼前這個好看的東方少女，對他禮貌卻保持距離，就好像他只是普通的比賽負責人。這種感覺有好幾十年沒有體驗過了。
人多少會有一些犯賤的心理，對自己態度越淡，就控制不住得想要多註意一下。
何況此時景雲初在比爾眼中那就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想他十八歲的時候，即便已經在化學上展現出了天賦，也遠遠不到這個程度。
臉上笑容越發和藹，比爾從自己裁剪有致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鑲金邊的名片。這張名片不管是設計還是材料都很高級，無形中透露出了他對景雲初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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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二十多年沒有收過學生了。”比爾說：“如果你想，我願意收你為學生。用你們華國的話來說，就是關門弟子。”
劉教授瞳孔震顫，呼吸滯住，險些把自己憋暈過去。
上一位被比爾收為學生的，在前幾年入圍了諾貝爾獎，雖然沒評上，可成就是眾所周知的。
景雲初若是真被比爾納入團隊，這將轟動整個華國，不，準確來說是享譽世界！
謝敏敏和文益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澳洲方應該怎麽都想不到，景雲初在國內只是一所名不見經傳的二本院校的學生吧？甚至於幾個月前她還被人嘲諷為學渣，屢屢拿出來和葉馨竹比較。
學渣……他們也想當被比爾這種高山刮目相看的學生。
景雲初沒有說話，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激動瘋了。這可是比爾遞出來的橄欖枝，沒人會覺得她不高興。
翻譯繼續翻譯道：“你不用立馬給出答案，畢竟做我的學生意味著要在澳洲定居，在你離開之前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決定就可以。名片上有我的號碼，如果你想，競賽結束後我帶你去我們的實驗室看看，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
景雲初面不改色，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已經給出了多大的誠意一般，“抱歉，目前沒有留學的打算，多謝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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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知道拒絕的是誰嗎！
這事要是傳出去，都得有人來打開她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了紙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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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什麽？”
好半晌沒聽到翻譯說話，比爾再次出聲問他。
翻譯盯著景雲初，第一次在工作期間失了專業性。作為華國人，他沒忍住重新問了她一次，得到一樣的答案後，他神情覆雜地把原話轉達給了比爾。
比爾和他助理也是楞了楞。
到底是大佬，被拒絕了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遺憾地笑了笑。
“要是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聯系我，名片上有我的私人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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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國選手除了景雲初三人外，其他都還在考場，估計還要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出來。
劉教授急急地把景雲初幾人帶到了休息室。
“雲初，你知道剛才那位是誰嗎？”他緊盯著景雲初，懷疑她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景雲初泰然自若地拿了瓶水，順手給教授擰開，“他不是說了嗎？ASOC的主辦方嘛。”
“那你怎麽還拒絕？”劉教授急道：“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見他都沒法，你竟然會拒絕這樣的機會。他不光是主辦方，更是諾貝爾獎獲得者，是化學界的泰鬥！要是能在他身上學到一點皮毛，以後絕對是能有大造詣的。”
景雲初擡頭，杏眸中劃過了然，“居然是諾貝爾獎。”
難怪剛才翻譯和旁邊的助理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那名外國助理走的時候還用不識好歹的眼神看了她好幾眼。
劉教授無奈，“你要是後悔，現在去找他還來得及。”
景雲初擺了擺手，“哦那倒是沒有後悔。”
“我確實不想出來留學，我這輩子啊就想過得安穩一點，掙點錢混吃等死。”在任務世界卷了那麽多年，沒道理重生以後再來國外卷。
就算是領略異國風情，上輩子出來鍍金的時候也感受得差不多了。
文益站在邊上，羨慕地心裏都快泛酸水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受到邀請的是他，猶豫零點零零零一秒都算他心不誠！
“既然不想來留學，幹嘛在考場大出風頭。”文益說。
謝敏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都想往自己身上倒點堿水中和一下。
都是一個隊伍的，景雲初沒在考場上提出他們的問題已經是很客氣了，況且她從別人那邊拿附加分，對他們來說反而是有益的。
真搞不懂這人在嫉妒些什麽。
謝敏敏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一點。景雲初也在觀察文益，臉上倒是沒有太生氣的表情。
“來都來了，總得帶點什麽回去吧。”她眼神微亮，有些期待的模樣，“聽說競賽的金牌是純金的，至少兩百克呢。還有十萬獎金對吧，美金還是澳元？”
江從亭：“……這些東西在參賽者眼中都是最不值一提的。”
“是嗎？”景雲初詫異，“但是這些東西也最實在。名譽、主辦方親自頒獎、研究員認證…這些都是虛的，誰都有可能欺騙我，只有金錢不會！”
劉教授朝著江從亭看了眼，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沒忍住，“你們家在錢上苛待她了？”
江從亭：“……”應該是沒有吧？
但是轉念一想，他心裏又有點愧疚了。身為二哥他確實從來沒關心過她生活上的事情，想著景叔應該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兒，所以他也從來沒給她轉過賬。
現在想起來，他實在不是個負責的哥哥。
看到江從亭的表情，文益和謝敏敏同時翻了個白眼。
果然愛是虧欠，就算是對江從亭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科學家也是適用的。
也不知道他要是看到景雲初在商場買的好幾百萬的東西後，還會不會覺得她沒錢花。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只是單純的貪財呢？
-
景雲初不出所料拿到了這次競賽的第一名。
ASOC很多選手都是熟面孔，有好些雖然是來自不同國家，但也互相有各自的聯系方式。華國的第一名，見都沒見過，他們的導師也不是厲害的化學家。
有人對景雲初的成績表示了質疑，直到當天晚上，來自澳洲本國的第二名說自己看到了比爾教授向景雲初要聯系方式。
沒錯，一位泰鬥，親自要一名學生的聯系方式！
那之後，沒人再敢懷疑這次的成績是不是有問題……
*
競賽是當天出分數，頒獎典禮就設在了晚上八點鐘。華國這次的成績不錯，除了景雲初的第一名以外，徐正西拿了個第五名，他的室友勉強擠進了前十，這在以前都是沒發生過的。
劉教授心裏樂呵，頒獎典禮散場後說什麽都要去搓一頓。於是一行人去了當地很火的一家西餐廳。
聚餐的時候，景雲初接到了表妹林芝枝的電話。
電話那頭，林芝枝的聲音嗲嗲的，帶著嗔怪，“初初，我這兩天給你發消息，你怎麽一條都沒有回我啊？你就這麽忙嘛。”
景雲初咬了口牛排，牙酸。
林芝枝什麽時候這麽夾了？她每次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不都很沖嗎，還總喜歡明裏暗裏指使她做些蠢事。
不回消息還能是因為什麽，當然是屏蔽了。
“有什麽事嗎？”景雲初問：“沒事掛了，忙。”
林芝枝著急地哎了兩聲，“有事有事！後天是我生日，你來吃飯。”
景雲初毫不猶豫，“沒空。”
林芝枝楞了下，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男人的臉，註意到他表情不悅後，她趕緊換了一種語氣叫住景雲初，“別呀初初，我們姐妹倆都好幾個月沒見過面了。以前你不是還說我找了男朋友以後要幫我把把關嗎？後天你就來吧，我男朋友請客。”
聽著林芝枝矯揉造作的聲音，景雲初難得的沈默了一下。
林芝枝談戀愛了？
“初初，你就來吧。”
林芝枝邀請第三遍的時候，景雲初才淡淡應下，“知道了，後天發定位。”
見身邊男人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林芝枝這才松了口氣，“好哦，到時候等你。”
話音才落，那邊的景雲初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
林芝枝看著黯下去的手機好幾秒，突然轉身撲進了男人懷裏，生氣地撒嬌道，“你看嘛，我就說了景雲初脾氣很差的，這麽多年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她連哼了好幾聲。
男人低頭看了眼她烏黑柔順的發頂，輕笑道，“委屈你了。昨天你跟我說看上了哪個包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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