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過渡章，慎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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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過渡章，慎買】
“該死的, 她敢耍我！”被翻譯拎走後，費列克斯幾人挨了好大一頓批。幸虧那個東方女孩找到的是他們本國翻譯，不然可能就不是口頭批評了。
盡管如此，費列克斯還是氣炸了肺。
在學校他們都是學霸, 受到老師和同學的尊重, 但能來這裏當翻譯的哪個曾經不是人上人？剛才翻譯罵他們的時候真是一點沒留情。費列克斯作為領頭人自然承擔了他大半的怒火。
“好了費列克斯, 事已至此不如多花點時間在比賽上。”最初就勸過他的女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不去找茬，這事也不會發生。”
費列克斯瞪眼，“漢娜, 你是在怪我嗎？”
漢娜反問：“不然呢？華國有句話,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費列克斯：“fuck!”
眼瞅著自己隊伍裏的兩人都要吵起來, 剩下四個隊友嚇了一跳，趕緊出來圓場。
“ohoh！你們兩個怎麽吵起來了，別開玩笑。”
“費列克斯你差不多行了，和漢娜有什麽好吵的？不想她打拳擊的哥哥把你當沙包打的話, 趕緊閉嘴。”
漢娜和費列克斯對視了一眼, 冷嗤一聲別過了頭。
德國選手這邊吵得不可開交，華國選手那邊就和諧友好多了。
有幾個學生抽了簽以後結伴去看考場了，還有幾個則是跟在老教授身邊打聽以前的事。為首的就是文益那三人組, 雖然吧這三人組現在看起來有點像是要解散了。
“教授，德國隊和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麽冤仇？沒道理第一次見面就這麽咄咄逼人吧。”文益皺著眉頭問。
老教授哼了兩聲，“我說句公道話, 德國選手就是這麽無理取鬧的, 我懷疑他們的上帝創造他們的時候拿走了所有的素質。”
文益：“……”
三人齊刷刷地盯向老教授, 教授忍了幾秒，實在是沒忍住, 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好吧，其實去年確實是和那個帶頭的男生出現過一點糾紛……”
“糾紛？！”
老教授訕訕點頭，說起了去年競賽時候發生的事。去年是他和另一位教授帶隊，就是那已經被革職的劉穩，參加的也不是ASOC，而是另一個由澳洲化學官方舉辦的競賽。
好巧不巧的，那會代表國家前來競賽的也是費列克斯，並且和華國的一名大三學生在同一個競賽場。
當時華國學生的選題是簡單一些的，實驗時間為四小時，而費列克斯明顯增加了實驗難度，華國學生離開考場的時候他還在戴著護目鏡做滴定。
“那是個雨天，下著大暴雨。”老教授露出回憶的表情緩緩道：“誰也沒想到實驗室的地面上有水，是評委進出的時候帶進來的，你們學長一個沒留心就摔了個屁.股墩。出個洋相也不是大不了的，一回國誰知道你是誰？問題就是你們學長好巧不巧是在費列克斯身邊摔的。”
“費列克斯做的實驗需要嚴格到近乎苛刻的精準度，那種程度一般都是機器來完成，他手動肯定會受到很多外界因素的影響。所以你們學長一摔，他手一抖實驗便出了問題，那是這麽多年競賽中第一次在實驗室出現小型爆\炸，幸虧有學生反應迅速進行滅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文益幾人聽著，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不是，在他們還在為純度以及實驗步驟煩惱的時候，別人都已經開始研究人工炸\彈了嗎？
文益皺起眉頭，覺得有些冤，“費列克斯不會把爆\炸怪在學長頭上了吧？他做這麽危險的實驗，稍微有一點差錯都可能導致這個結果的。”
老教授嘆了口氣，“他也確實是因為你們學長摔跤，嚇了一跳才手抖的。做了四個多小時的實驗最後以一場爆\炸收尾，他二話不說就把你們學長拽起來揍了一頓。”
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怕，那個華國學生個子並不高大，被揍的時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也是今天看到景雲初被拎起來的時候他這麽害怕的原因，實在是不想看到悲劇重演。
“揍了一頓？！”三人團驚恐，“競賽場能允許這麽暴\力的事情存在嗎？”
老教授嘆了口氣，“肯定不允許，費列克斯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比賽的成績也被取消。但是取消成績根本起不到什麽威懾作用，實驗失敗以後他本就不能在最後拿到什麽名次了。可憐你們學長，不但被打了一頓，成績也不予錄入，就因為費列克斯一口咬定他摔倒的時候撞到了實驗臺。”
三人團：“監控呢？”
老教授搖頭，“那個位置是死角，沒有拍到你們學長的落點。總之這件事是我們華大吃了啞巴虧，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想說不管成績怎麽樣，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在實驗室一定要嚴謹嚴謹再嚴謹！”
“是，教授。”三人齊齊應。
正式匯報選題是八點半，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老教授趕緊擺了擺手，“都別待在休息室了，去看看你們的實驗場地，提前感受一下競賽氛圍，免得到時候一群外國導師往臺上一坐你們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三人聞言，你推我我推你，趕緊從休息室跑了出去。
等人一走，老教授才對門邊倚著墻的江從亭招招手，“從亭啊，你也別站在那了，過來坐會。今天一整天我們估計也沒多少時間可以休息。”
江從亭隨手帶上門，走到了老教授身邊。
“陳老，沒記錯的話違反競賽規則的選手是沒有繼續參賽的資格的。為何費列克斯今年還能來參加澳洲方舉辦的比賽？”
打架鬥毆，不管在什麽類型的比賽中都是很嚴峻的問題。沒道理這麽意氣用事的選手還能若無其事地參加第二年的比賽，甚至公然挑釁其他國家的選手。
老教授的表情猙獰了一瞬，很快又被無奈所取代。
“沒辦法，德方一口咬定華大學生是過錯方，說費列克斯只是失去比賽成績後太激動失了分寸。他們在化學上的造詣向來被稱讚，澳洲的比賽負責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那個挨揍的學生我帶過一年，很有才氣的。可惜第一次面向國際就出了這種事，給他心理上留下了很大的傷害。”相比之下，被打黑了兩只眼睛都不算什麽大事了。
那學生今年本來也是可以繼續來參加比賽的，沒想到教授找到他以後，他二話不說就拒絕了，臉上的恐懼根本瞞不過任何人。
考慮到之前競賽過的學生也確實沒有拿到什麽好成績，老教授才和化學組的組長商量著，把所有的名額都留給了大二的學生。
“算了算了，去年的事是我們倒黴，還是要往前看。”老教授擺擺手，突然又露出了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從亭啊，想不想知道剛才在走廊雲初說了些什麽？”
江從亭楞了下，反應過後有些無奈地搖頭，“劉老，我不懂德語。”
“我也不懂，但是我有這個。”老教授說著，從西裝褲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邊給江從亭使眼色一邊道：“碰到那群小德子以後我就知道他們肯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挨罵，對吧？”
“所以，我錄音了。”
江從亭：“……”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老教授一眼。不敢相信在學生面前這麽正經的小老頭，背地裏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他是有點好奇。
有了錄音，翻譯就變得很簡單了，只需要下載一個軟件，把錄音導進去再一鍵翻譯就行。
全程老教授只花了五分鐘，四分鐘還是用來下載軟件了。
費列克斯的話被翻譯成普通話，再用電子音讀出來以後早就沒有了他本人的嘲諷語氣，可即便已經削弱過語氣的攻擊性，那些話還是讓老教授氣得頭頂冒煙。
“豈有此理，我們的隊服有什麽問題？一看就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對他們客氣一點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轟，要不是沒聽懂他們在嘰裏咕嚕些什麽，我非得好好教訓一頓這些臭小子！”老教授氣得一拳搗在桌上，齜牙咧嘴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江從亭看了眼他的表情，沒說話。
生氣歸生氣，他卻沒把教授的話太當真。費列克斯那種人看起來可不是會尊老愛幼的，要是真的打起來，只能是三七分了。費列克斯三拳，教授過頭七。
教授一邊聽一邊罵，直到景雲初溫溫柔柔的聲音出來。
電子音開始翻譯：“你想死嗎？”
教授：“……嗯？”翻譯錯了嗎？
景雲初的聲音還在繼續，柔柔的很幹凈，春風拂面一般。
電子音繼續翻譯：“用你那小東西在外面招搖過市，不怕笑掉我們大牙……”接著是德國選手的嘲笑：“費列克斯，她說你生\殖器小……”
教授大驚：“什麽？！”
一句話還能翻譯錯，要是好幾句……
老教授轉頭看了眼江從亭，欲言又止。
-
景雲初和徐正西以及他的室友一起去看了實驗室場地。三人分別在不同的答辯場地以及實驗室，好在挨得很近，就在隔壁。
看了幾眼意思一下後，他們就又回到了休息室。
才一回去，景雲初就察覺到教授和江從亭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她輕挑眉梢，淡定地和江從亭對視，“幹嘛，我出去了十分鐘就不認識我了？”
江從亭：“……”
內心掙紮了片刻，他還是略帶試探地開口，“雲初，剛才在走廊Felix有沒有冒犯你？”
景雲初輕啊了聲，搖頭否認，“沒啊，他不敢。”
江從亭再次沈默。
怎麽可能沒有呢，如果不是Felix說出那種下流的話來，雲初也不會攻擊他。擔心妹妹的同時，江從亭又有些自責。
說到底是他這個哥哥不盡責，要不是雲初德語好進行了反擊，她現在已經被欺負了。而在她被別人騷擾的時候，他這個當哥哥的居然在旁邊瑪卡巴卡。
“雲初，我向你保證。”沈默幾秒後，江從亭突然開口，語氣鄭重，“以後出國，我一定提前找好翻譯。”
景雲初：“……”？
-
八點半，各國選手按照自己抽到的順序陸陸續續地進了各自的場地。
景雲初抽到的是三號考試廳。
教授和江從亭站在不遠處目送著她掃描競賽證進廳室。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兩人在後面的隊伍裏看到了Felix的身影。
“嘶——”教授抽了口氣，“他怎麽也在這個考場？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的吧！”
江從亭不自覺地握拳，嗓音沈了下去。
“雲初有分寸，況且這只是論題分析，還沒到實驗的環節。”
話是這麽說，兩人心裏卻沒有覺得多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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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她敢耍我！”被翻譯拎走後，費列克斯幾人挨了好大一頓批。幸虧那個東方女孩找到的是他們本國翻譯，不然可能就不是口頭批評了。
盡管如此，費列克斯還是氣炸了肺。
在學校他們都是學霸, 受到老師和同學的尊重, 但能來這裏當翻譯的哪個曾經不是人上人？剛才翻譯罵他們的時候真是一點沒留情。費列克斯作為領頭人自然承擔了他大半的怒火。
“好了費列克斯, 事已至此不如多花點時間在比賽上。”最初就勸過他的女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不去找茬，這事也不會發生。”
費列克斯瞪眼，“漢娜, 你是在怪我嗎？”
漢娜反問：“不然呢？華國有句話,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費列克斯：“fuck!”
眼瞅著自己隊伍裏的兩人都要吵起來, 剩下四個隊友嚇了一跳，趕緊出來圓場。
“ohoh！你們兩個怎麽吵起來了，別開玩笑。”
“費列克斯你差不多行了，和漢娜有什麽好吵的？不想她打拳擊的哥哥把你當沙包打的話, 趕緊閉嘴。”
漢娜和費列克斯對視了一眼, 冷嗤一聲別過了頭。
德國選手這邊吵得不可開交，華國選手那邊就和諧友好多了。
有幾個學生抽了簽以後結伴去看考場了，還有幾個則是跟在老教授身邊打聽以前的事。為首的就是文益那三人組, 雖然吧這三人組現在看起來有點像是要解散了。
“教授，德國隊和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麽冤仇？沒道理第一次見面就這麽咄咄逼人吧。”文益皺著眉頭問。
老教授哼了兩聲，“我說句公道話, 德國選手就是這麽無理取鬧的, 我懷疑他們的上帝創造他們的時候拿走了所有的素質。”
文益：“……”
三人齊刷刷地盯向老教授, 教授忍了幾秒，實在是沒忍住, 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好吧，其實去年確實是和那個帶頭的男生出現過一點糾紛……”
“糾紛？！”
老教授訕訕點頭，說起了去年競賽時候發生的事。去年是他和另一位教授帶隊，就是那已經被革職的劉穩，參加的也不是ASOC，而是另一個由澳洲化學官方舉辦的競賽。
好巧不巧的，那會代表國家前來競賽的也是費列克斯，並且和華國的一名大三學生在同一個競賽場。
當時華國學生的選題是簡單一些的，實驗時間為四小時，而費列克斯明顯增加了實驗難度，華國學生離開考場的時候他還在戴著護目鏡做滴定。
“那是個雨天，下著大暴雨。”老教授露出回憶的表情緩緩道：“誰也沒想到實驗室的地面上有水，是評委進出的時候帶進來的，你們學長一個沒留心就摔了個屁.股墩。出個洋相也不是大不了的，一回國誰知道你是誰？問題就是你們學長好巧不巧是在費列克斯身邊摔的。”
“費列克斯做的實驗需要嚴格到近乎苛刻的精準度，那種程度一般都是機器來完成，他手動肯定會受到很多外界因素的影響。所以你們學長一摔，他手一抖實驗便出了問題，那是這麽多年競賽中第一次在實驗室出現小型爆\炸，幸虧有學生反應迅速進行滅火，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文益幾人聽著，下巴都快要驚掉了。
不是，在他們還在為純度以及實驗步驟煩惱的時候，別人都已經開始研究人工炸\彈了嗎？
文益皺起眉頭，覺得有些冤，“費列克斯不會把爆\炸怪在學長頭上了吧？他做這麽危險的實驗，稍微有一點差錯都可能導致這個結果的。”
老教授嘆了口氣，“他也確實是因為你們學長摔跤，嚇了一跳才手抖的。做了四個多小時的實驗最後以一場爆\炸收尾，他二話不說就把你們學長拽起來揍了一頓。”
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怕，那個華國學生個子並不高大，被揍的時候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也是今天看到景雲初被拎起來的時候他這麽害怕的原因，實在是不想看到悲劇重演。
“揍了一頓？！”三人團驚恐，“競賽場能允許這麽暴\力的事情存在嗎？”
老教授嘆了口氣，“肯定不允許，費列克斯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比賽的成績也被取消。但是取消成績根本起不到什麽威懾作用，實驗失敗以後他本就不能在最後拿到什麽名次了。可憐你們學長，不但被打了一頓，成績也不予錄入，就因為費列克斯一口咬定他摔倒的時候撞到了實驗臺。”
三人團：“監控呢？”
老教授搖頭，“那個位置是死角，沒有拍到你們學長的落點。總之這件事是我們華大吃了啞巴虧，之所以告訴你們就是想說不管成績怎麽樣，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在實驗室一定要嚴謹嚴謹再嚴謹！”
“是，教授。”三人齊齊應。
正式匯報選題是八點半，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老教授趕緊擺了擺手，“都別待在休息室了，去看看你們的實驗場地，提前感受一下競賽氛圍，免得到時候一群外國導師往臺上一坐你們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三人聞言，你推我我推你，趕緊從休息室跑了出去。
等人一走，老教授才對門邊倚著墻的江從亭招招手，“從亭啊，你也別站在那了，過來坐會。今天一整天我們估計也沒多少時間可以休息。”
江從亭隨手帶上門，走到了老教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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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的表情猙獰了一瞬，很快又被無奈所取代。
“沒辦法，德方一口咬定華大學生是過錯方，說費列克斯只是失去比賽成績後太激動失了分寸。他們在化學上的造詣向來被稱讚，澳洲的比賽負責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那個挨揍的學生我帶過一年，很有才氣的。可惜第一次面向國際就出了這種事，給他心理上留下了很大的傷害。”相比之下，被打黑了兩只眼睛都不算什麽大事了。
那學生今年本來也是可以繼續來參加比賽的，沒想到教授找到他以後，他二話不說就拒絕了，臉上的恐懼根本瞞不過任何人。
考慮到之前競賽過的學生也確實沒有拿到什麽好成績，老教授才和化學組的組長商量著，把所有的名額都留給了大二的學生。
“算了算了，去年的事是我們倒黴，還是要往前看。”老教授擺擺手，突然又露出了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從亭啊，想不想知道剛才在走廊雲初說了些什麽？”
江從亭楞了下，反應過後有些無奈地搖頭，“劉老，我不懂德語。”
“我也不懂，但是我有這個。”老教授說著，從西裝褲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邊給江從亭使眼色一邊道：“碰到那群小德子以後我就知道他們肯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挨罵，對吧？”
“所以，我錄音了。”
江從亭：“……”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老教授一眼。不敢相信在學生面前這麽正經的小老頭，背地裏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他是有點好奇。
有了錄音，翻譯就變得很簡單了，只需要下載一個軟件，把錄音導進去再一鍵翻譯就行。
全程老教授只花了五分鐘，四分鐘還是用來下載軟件了。
費列克斯的話被翻譯成普通話，再用電子音讀出來以後早就沒有了他本人的嘲諷語氣，可即便已經削弱過語氣的攻擊性，那些話還是讓老教授氣得頭頂冒煙。
“豈有此理，我們的隊服有什麽問題？一看就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對他們客氣一點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轟，要不是沒聽懂他們在嘰裏咕嚕些什麽，我非得好好教訓一頓這些臭小子！”老教授氣得一拳搗在桌上，齜牙咧嘴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江從亭看了眼他的表情，沒說話。
生氣歸生氣，他卻沒把教授的話太當真。費列克斯那種人看起來可不是會尊老愛幼的，要是真的打起來，只能是三七分了。費列克斯三拳，教授過頭七。
教授一邊聽一邊罵，直到景雲初溫溫柔柔的聲音出來。
電子音開始翻譯：“你想死嗎？”
教授：“……嗯？”翻譯錯了嗎？
景雲初的聲音還在繼續，柔柔的很幹凈，春風拂面一般。
電子音繼續翻譯：“用你那小東西在外面招搖過市，不怕笑掉我們大牙……”接著是德國選手的嘲笑：“費列克斯，她說你生\殖器小……”
教授大驚：“什麽？！”
一句話還能翻譯錯，要是好幾句……
老教授轉頭看了眼江從亭，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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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初和徐正西以及他的室友一起去看了實驗室場地。三人分別在不同的答辯場地以及實驗室，好在挨得很近，就在隔壁。
看了幾眼意思一下後，他們就又回到了休息室。
才一回去，景雲初就察覺到教授和江從亭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她輕挑眉梢，淡定地和江從亭對視，“幹嘛，我出去了十分鐘就不認識我了？”
江從亭：“……”
內心掙紮了片刻，他還是略帶試探地開口，“雲初，剛才在走廊Felix有沒有冒犯你？”
景雲初輕啊了聲，搖頭否認，“沒啊，他不敢。”
江從亭再次沈默。
怎麽可能沒有呢，如果不是Felix說出那種下流的話來，雲初也不會攻擊他。擔心妹妹的同時，江從亭又有些自責。
說到底是他這個哥哥不盡責，要不是雲初德語好進行了反擊，她現在已經被欺負了。而在她被別人騷擾的時候，他這個當哥哥的居然在旁邊瑪卡巴卡。
“雲初，我向你保證。”沈默幾秒後，江從亭突然開口，語氣鄭重，“以後出國，我一定提前找好翻譯。”
景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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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各國選手按照自己抽到的順序陸陸續續地進了各自的場地。
景雲初抽到的是三號考試廳。
教授和江從亭站在不遠處目送著她掃描競賽證進廳室。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兩人在後面的隊伍裏看到了Felix的身影。
“嘶——”教授抽了口氣，“他怎麽也在這個考場？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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