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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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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開錄像廳可比當時開酒鋪容易得多。

顏若在大雜院找了兩個大媽把倒座房好好拾掇了一番, 尤其原來的廚房,出租之前還挺幹凈,有福酒鋪開了不到一年就搞得滿是也油汙。搞完衛生又重新刷了白墻, 倒座房窗明幾凈煥然一新。

她自己則是去工商局辦營業執照,工商局的工作人員上門檢查過場地才把營業執照辦下來。

又去書店買了十盒錄像帶,四十塊錢一盒,花了四百塊。

開錄像廳如果都用正版錄像帶的話, 這部分成本是大頭。

顏若本身不怎麽愛看這個年代的錄像帶,這些錄像帶循環播放磨損後估計連收藏價值都沒有,這一筆錢花出去覺得挺肉疼。

幾張桌子跟幾十把椅子是從街道服裝廠買來的二手貨,這些用完還可以賣掉。

另外再找個看店的小夥子, 顏若找到是岑大爺家的岑寶剩, 岑寶剩已經在電視機廠買了個工作,電視機廠每年四月跟十一月兩次招工,他到十一月份才能進廠, 剛好進廠前能給她看錄像廳。

岑寶剩可高興壞了, 反覆跟顏若確認:“就放錄像帶,收錢, 打掃,下午兩點到十點上班,一個月工資是三十五, 我還用幹別的不?”

他覺得自己撿了大便宜,這不是能看錄像還能掙工資嗎!沒有比這更好的工作。

“你就看著點顧客都安靜看錄像, 別打架鬥毆。”顏若說。

岑寶剩拍著胸脯保證:“有我在不可能打架, 誰打架我給扔出去。”

顏若在門口的小黑板上寫上錄像廳跟“兩毛一次, 禁止打架鬥毆”“營業時間下午兩點到十點”的字樣,錄像廳就開業了。

小黑板掛出來的時候就有附近鄰居來問:“兩毛一次是啥意思?”

顏若解釋說:“就是下午兩點到十點營業, 只要交兩毛錢,營業時間內隨便看,可以看到十點再走。”

鄰居大喜:“就兩毛錢能看一天?”

顏若點頭稱是。

附近居民在奔走相告,錄像多新鮮啊,聽說比電視節目好看,兩毛錢看一天,這不是做慈善嗎。

就這樣錄像廳開業,第一天就湧入不少來湊熱鬧的附近住戶,顏若自己本來都不想到這兒來,只是來得顧客太多,她才過來看,甚至不得不限流,後來的不讓進去。

秦審墨下班時得知顏若在錄像廳,連忙趕過來,在門口看到顏若跟倆娃。

“沒想到來得人還挺多。”秦審墨站在門口往裏看。

只見觀眾們t都規規矩矩地坐在板凳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最前面的電視機,錄像放的是國內諜戰片,這些人看得津津有味。

秦審墨敢保證,他們以前在上學的時候都沒這麽認真過。

一行四人往家走,顏若說:“都是看個新鮮,等以後熟客發現沒新錄像帶就不來了。多謝你跟媽支持,錄像機跟電視機都是咱家的,錄像機四千多,電視機兩千多,這要是全買新的話,投入可不低。”

秦審墨淡聲說:“反正錄像機咱家不用,電視也沒人看,放著也是老化。”

等回到家秦審墨問:“這樣能釣到魚嗎?”

雖然來得人多,可收費低,又只經營半天,這錄像廳肯定掙不到錢持續經營下去。

顏若很有信心:“就憑那對姐妹想要跟秦家較勁的心,就能釣到魚。”

另外據她分析,現在能掙錢的生意除了倒賣,其實能掙大錢的個體並不多,在陶薔動用她的關系之前,說不定會追隨她的腳步開錄像廳呢。

錄像廳就按部就班經營,安靜等著魚上鉤即可。

這一周還挺忙碌,到周日下午,兩點多鐘,安報國如約而來。

現在店鋪要賣汽水、卷煙跟雪糕,下午並不打烊,不過這時並沒有顧客。

法寶兄妹上午在墻根下擺攤,不過吃過午飯,顏若就讓章嫂帶他們去別處擺,安報國一到酒鋪附近就找甜寶身影,沒看到甜寶還挺失望。

“我們到後面院裏聊,安靜。”顏若淡聲說。

她拿了兩瓶汽水引著安報國到了院子裏,指著石桌椅說:“就在這兒吧,有點曬,總比在酒鋪裏面聊天被人聽到強。”

兩人對面而坐,顏若掩在扶蘇樹的陰影裏,安報國曬著太陽,顏若拿起子把汽水瓶打開,遞給對方一瓶,問道:“你想跟我聊什麽?”

安報國接過汽水,不怕石桌被曬得燙,雙臂搭在上面,雙手握著玻璃瓶身,沈吟後開口:“在幼兒園門口,你說我愧對文揚,後來才不斷對陶薔母女提供幫助以證明自己光明磊落問心無愧,你說得對。可是我對陶薔只是照顧戰友遺孀,毫無非分之想。”

顏若勾唇:“可是你以後會在愧疚中跟陶薔母子深度捆綁在一起,他們需要你,你離不開他們,最後你會在痛苦中身不由已地跟陶薔結婚。”

安報國竭力讓自己冷靜,搖頭,極力否認:“不可能,絕對不會,我絕不會再婚。”

顏柔唇邊帶著譏誚,她把從秦文揚日記裏看來的內容一條條說給他聽,嘲諷道:“你跟陶薔相處的細節你最清楚,哪次不是拋下文揚跟甜寶去找陶薔母子,你們不像談對象才怪。安報國,你是偉大的,正義的,以照顧戰友遺孀的名義,帶著對亡妻的愧疚跟思念跟被你從火場救出來的女人談對象,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挺有意思吧,你好意思說別人都不理解你?”

安報國一動不動,低著頭沈默不語。

好一會兒,他才組織好語言,用沙啞低沈的聲音反駁顏若的話,急切地剖白他的內心,解釋他的種種做法,說他是如何的情非得已身不由已,發誓說他胸襟坦蕩。

他毫不掩飾他的脆弱、無助、痛苦跟無奈,提到秦文揚的死,悔恨跟悲痛快要將他吞噬。

顏若想安報國的思緒一定跟解不開的亂毛線一樣糾結混亂。

她只有一句話想跟安報國說,她不急著說自己的觀點,而是先很有耐心地聽安報國說了很多,就當是八卦聽,一邊喝汽水一邊聽男主深刻剖析他的心路歷程,這個下午美滋滋。

“感謝你能聽我說這麽多,從來都沒人願意聽我這些,我也沒有合適的傾聽對象。顏若,謝謝你。”安報國喉嚨沙啞,端起汽水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後說。

說了這麽多,他並沒有感覺思路清晰,反而種種思緒填滿他的大腦翻滾攪動,讓他頭痛欲裂,他有個微薄的希望,希望顏若再扔給他一根稻草,把他從泥潭中拉出來。

顏若彎起唇角,當樂子聽還挺有趣。

如果沒有陶姜母子,安報國應該是挺正常的人。

看他把能說的都說完了,顏若淡聲說自己的觀點:“你不能既思念文揚,惦記甜寶,又總是跟陶薔母子糾纏在一起,孩子病了,沒錢用了,燈泡壞了你隨叫隨到,隨時提供幫助跟服務,你不能兩頭都要,只能選擇一邊。要這邊又要那邊,你能不痛苦麽。”

就在安報國好像看到一點光亮時,顏若又說:“做個選擇,二選一,快刀斬亂麻,對你來說很難麽。”

安報國一口氣把汽水喝了個底朝天,頭低垂著,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握空瓶力道大的像是要把空瓶捏碎。

顏若繼續說:“不過即使你想要選擇文揚跟甜寶,甜寶也不會認你當爸,秦家人也不會認你。”

顏若也不再開口,她就想說這幾句,說完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先走,以後再見。”沈默良久後,安報國站起來說。

顏若起身送客:“我想說的就這麽多,以後不用再見。”

把安報國送到胡同裏,看著他往遠處走,顏若看他的背影依舊沈默、糾結而悲傷。

——

不到兩個星期,顏若就在酒鋪聽到陶姜母子開了錄像廳的八卦,馬大爺消息最靈通,這時候說得唾沫性子亂濺:“顏若,你說陶姜是不是要針對你,她之前在有福酒鋪凈出餿主意整祥福酒鋪,現在你開了錄像廳,她們也開錄像廳,人家幹啥她就幹啥。”

魚這麽快就上鉤!

顏若的喜悅之情快要化為實質,笑瞇瞇地說:“我能開錄像廳,人家也能開,她們的錄像廳在哪兒?”

馬大爺說了位置,又說:“她們在胡同裏租的平房,陶薔母子倆在那兒住,還有好幾間當錄像廳呢,人多得很,不比你那錄像廳生意差。”

看來,這姐妹倆跟她較勁的心比顏若想象得還要強烈,倆人的行動力又強,看來離違法不遠了。

等秦審墨下班,顏若趕緊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秦審墨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你這一頓折騰總算沒白費。”

顏若笑道:“她們的錄像廳開在犄角旮旯,不像我那錄像廳開得離馬路那麽近,說不定一開始選址的時候就存了歪心思。”

——

陶姜最近煩躁不已,她們發現開錄像廳是簡單掙錢的行當,在她做大買賣之前她們想先開個錄像廳。

找不到出售的房子,租到房子也行,又能住又能開錄像廳,這是喜事,周六晚上她給安報國打電話告訴他錄像廳要打掃布置。

本來是希望安報國帶著幾個大頭兵來,她不動手光動嘴,這些男的很麻利地就能把平房整飭一新,錄像廳布置完畢,然而來幫忙的卻是三個軍嫂,軍嫂幹活能有男人快嗎,看得她憋氣死了,她自己跟著幹了一天,還得欠這仨軍嫂人情。

她根本就不願意欠軍嫂的人情!

她對安報國很不滿,工作再忙不就是出來一天幹活嘛!結果第二天晚上下雨,她趕快給安報國打電話說有人砸門讓他出來陪他們母子,結果又來得又是那三個軍嫂。

天知道她有多尷尬,她當時穿的可是吊帶薄睡衣,就剩不多的布料,只能做成吊帶款的睡衣,胸口開得低,裙擺也短,結果那點布料根本就遮不住胸口,仨軍嫂撐著濕漉漉的雨傘,一進門就把她看了個光光。

她只能解釋說他們倆害怕沒來得及換衣服,連內衣都來不及穿。

有個年長軍嫂還說:“大妹子快披上件衣裳,我看了都害臊,多虧來得不是安副團。”

“安副團最近很忙,這大晚上的他又不方便出來,他出來也是孤男寡女的,你們都尷尬不是,你有事兒隨時可以叫我們,我們婦聯可能能幫你,咱們營地政委說了,一定要把你們母子照顧好。”最年長的軍嫂說。

陶薔趕緊往身上披衣服:“……”

她們仨是啥意思?

在小屋裏,她跟三個軍嫂很尷尬地擠了一晚。

等早上軍嫂走的時候,短發軍嫂說:“你說她睡衣裏面咋也沒穿件小背心呢,要不外面就套件衣裳,我在家裏都不好意思這樣穿,這要是安副團來了這不啥都看到了。”

長發軍嫂年紀最大,只笑不說話,齊劉海的軍嫂快言快語地說:“聽說以前只要陶薔叫他,安副團馬上請假出營地幫忙,這也不知道怎麽了,他不管倒推到婦聯來了。”

這次弄得實在尷尬,陶薔把尷尬的原因都歸到安報國身上,對他極為不滿,不管他工作不忙,t怎麽也得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等錄像廳開起來,她又給安報國打電話。

“我知道你忙顧不上我跟小龍,我不怪你,下次你有空就來,不用叫軍嫂來,我麻煩你已經很難為情了,再麻煩幾個軍嫂我更過意不去。”陶薔聲音嬌軟得像棉絮。

要是以前安報國都會簡潔地說不麻煩,沒想到他這次居然說:“照顧軍嫂是部隊婦聯的工作內容之一。”

陶薔立刻就火了,安報國這是啥意思,舔狗是要罷工麽。

不過她是不會對安報國發火的,一腔火力壓在心底,聲音嬌柔動聽:“我錄像廳開起來了,生意不錯,你有空過來看看,你工作累吧,我順便燉烏雞湯給你補身體,我欠你的錢肯定能還上,我會好好掙錢還給你,你看我不依靠部隊也能自己解決工作問題,我真的不願意麻煩你跟部隊。”

她以為會像以前那樣聽到“錢你用吧,不著急還”,可她卻聽安報國說:“你一共從我這兒拿走三千二,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你肯定能還上。”

電話線那頭傳來的聲音平淡、冷靜甚至聽上去有幾分冷漠。

陶薔:“……”

啥意思,這是叫她還錢的意思?

他之前給他們母子花了不少錢,這不是應該的麽,他孤家寡人攢錢有什麽用!

他被秦家人排斥,還不是能從她這兒得到點女人的溫柔跟家的溫暖。

她那叫一個窩火,一個副團長而已,只有三千多塊錢積蓄的窮鬼,窮就不說了,還沒當上少將呢,他這是什麽態度!

火氣全憋在心裏,陶薔夾不住甜美的嗓音,聲音也有點冷:“掛了,等你有空來看我跟小龍。”

本來掛掉電話就行,安報國突然說:“有事兒找部隊婦聯。”

聲音毫無起伏得像機械音,說完,速度比她更快地掛了電話。

陶薔聽著聽筒裏傳來的掛斷音,百思不得其解,舔狗怎麽能突然不舔呢,不會是安報國愛上她想要避嫌吧。

——

雖多開了個錄像廳,顏若也並沒有比之前忙多少,過得非常平靜。

九月份開學後法寶要上小學,這是家裏的大事,一大早,小家夥就換好新衣服,雪白的襯衣,藍色五分短褲,皮涼鞋白襪子,頭發偏分梳理得整齊光滑,頗有秦審墨小時候的風格,像個俊俏的小少爺。

要是秦文奕夫妻倆能看到法寶俊美懂事的模樣,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吃過早飯,法寶背上新買的雙肩書包,法寶鄭重其事地說:“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用舅媽送我去上學。”

顏若伸手輕蹭他的臉頰說:“法寶真是個小男子漢了呢,咱們仨還是一起走,剛好順路,等傍晚舅媽接了甜寶剛好趕上你放學。”

“我跟甜寶給舅媽添了好多麻煩,要不是我們倆,你不用早晨傍晚去學校,也不用給我們操心。”法寶仰著頭,大眼睛黑黢黢地明亮有神,滿眼孺慕之情。

顏若滿臉燦爛笑意:“舅媽喜歡你們倆個小崽崽,不覺得麻煩。”

法寶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喜歡舅媽。”

甜寶湊過來,她的眼睛更大,細軟的劉海搭在額前,爭著說:“我也喜歡舅媽。”

顏若一手摟一個崽:“我也喜歡你們倆。”

秦審墨在旁邊羨慕得不得了,說:“你們仨是不是忘了一個人,我呢,沒人喜歡我嗎?”

甜寶開始撒嬌:“舅媽,你看舅舅又這樣。”

顏若笑道:“走吧,上學去了,咱們不跟舅舅較勁。”

晚上,顏若就體會到了大反派的心狠手辣。

他拿回來的試卷顏若本來想挑一部分做,沒想到秦審墨說:“別挑挑揀揀的,這全是高三正在用的試卷,你既然高三的課程都會,就都做了,你做完了我給你對答案。”

顏若抗議說:“明年高考不還遠著呢嗎,我得註意勞逸結合。”

秦審墨毫不留情:“你看看上高三的哪個不是玩命地學習,人家還在課堂裏呢,比你學習環境好得多,你不努力能趕得上那些高三生?”

顏若:“……我能考上重點。”

秦審墨使勁兒提溜她:“你努力,能上清北,你要是上清大就是我校友。”

顏若睜大眼睛看他:“你就是這樣拼命做卷子考上的清大嗎?”

秦審墨哼了一聲:“我那時候條件多差,哪有試卷可以用,我就隨便看兩眼書就能考上。”

顏若被他炫了一臉,斷然拒絕:“我考不上清北,我也不費那勁。”

秦審墨溫聲哄她:“你考得上,若若。”

顏若覺得自己考不上是有依據的,她穿越到現代時參加高考,考全縣文科第一,全省排名六七百,不僅清北,還有兩所分數高的奇葩學校也上不了。

“我給你講錯題,來吧。”秦審墨比她更積極。

顏若:“……”

看在秦審墨的臉長得特別帥的份上她忍了。

——

顏若對錄像廳的經營不上心,倒是岑寶剩特別積極,往別的錄像廳跑去市場調查,還非要拉著顏若提各種建議。

“咱們這樣掙不到錢,錄像帶得多,你要是覺得正版的貴可以買翻錄的;原來廚房空著呢,可以再擺臺電視跟錄像機放別的內容;咱們可以全天不打烊,收費高點啊,可以收一塊多到兩塊錢一次,收兩毛哪能掙到錢;再說咱們這錄像廳位置也不好,人家錄像廳都藏胡同裏,咱們錄像廳可倒好,拐到馬路上就有派出所。”岑寶剩說得頭頭是道。

他說得這些顏若都知道,她不想聽岑寶剩的生意經,但覺得岑寶剩挺機靈,她也想知道陶薔姐妹的錄像廳開得咋樣,就說:“別家錄像廳我不管,你還是多關註陶薔他們那間錄像廳吧,看看人家怎麽經營的。”

不用顏若解釋,岑寶剩就知道顏若為啥要打聽陶薔的錄像廳,兩家人不對付,互相競爭唄。

岑寶剩滿口答應:“行,我去打聽。”

沒幾天岑寶剩就把陶薔錄像廳的情況摸了個底朝天,下午兩三點鐘,顏若到錄像廳裏溜達時,岑寶剩說:“人家那兒生意好著呢,屋裏擠滿了人,就一個小門臉,要是不仔細找都找不著,全天營業,錄像也比咱們這兒有看頭,都市浴女,冷面郎君,致命花魁……看得我眼珠子都直了,那叫一個刺激好看。”

“怎麽好看了?”顏若問。

岑寶剩壓低聲音,生怕顧客聽到全跑光了,他說:“人家那片子不像咱們這兒的都是木倉戰、功夫之類的,都是從港城那邊流傳過來的,啥內容都有,有言情,有驚悚,有武打,可讓人開眼了,聽說半夜還放那樣的片子。”

顏若很感興趣:“啥樣的片子?”

岑寶剩抓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彩色片,有國內版的,國外版的,熟客才能去看呢,一般人看不了。”

晚上九點多鐘,在給顏若講完錯題後,秦審墨早早把她抱到床上說:“今天錯題少,獎勵你早點睡,你釣魚釣得怎麽樣?要舉報嗎?”

他們最近都沒怎麽交流過,顏若問:“你知道他們那錄像廳的情況?”

秦審墨點頭:“那當然,要不不白費你那麽大精力釣魚嗎?”

顏若說:“心術不正的人果然會為了掙錢亂搞,怎麽舉報?”

“我直接找公安。”秦審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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