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弗蘭克和吉迪恩坐在一張桌子前，被迫聽著自己根本聽不懂的分析。而他帶來的女人還在昏迷，現在起不到一點兒作用。

他思考了一下，舉起了手。這個舉動成功吸引吉迪恩的註意力，後者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他。

“怎麽了？”

“……不用舉手。”

“…你們為什麽不直接把他抓起來？”

“如果你能……，——你能找到他？”

“我試試？”弗蘭克聳聳肩。

吉迪恩只知道弗蘭克給加西亞發了消息，剛剛以為失去Sarah的大腦沒有細想弗蘭克是怎麽進到他家的，他還以為弗蘭克是查探了每個探員的行蹤，從而發現殺手潛伏在身邊。

畢竟弗蘭克前科滿滿。情況緊急，他也沒想去計較這些事。吉迪恩沒想到他真就從內華達一路追著殺手到了華盛頓。從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加西亞也做不到。

弗蘭克得到了允許開始動作。但吉迪恩還要分析受害人，於是他把電腦讓給了他。

吉迪恩有些不解。

弗蘭克看似低調地舉了舉手機。

“我用這個就行了。”

吉迪恩沒說什麽，但是挑了挑眉。

弗蘭克的動作很快，在華盛頓這樣一個大都市，弗蘭克3號的隱藏能力被大大削弱了。除了路口的電子監控，還有無處不在的游客。

弗蘭克找到了半小時之前的他，弗蘭克3號身穿格子襯衫和棕色西褲，儼然打扮地像另一個吉迪恩。此時天已經黑了，他走在墻壁的陰影處，監控只在拐角處拍到了他的側影，還模糊不清的。但跟了他兩個月的弗蘭克不可能認不出來。

突然，剛才吉迪恩交給他的手機發出刺耳的鈴聲。

弗蘭克默默拿回自己的電腦，把手機遞給了吉迪恩。

後者一臉嚴肅地接過，接通了電話。

“Tracy 。”吉迪恩輕而易舉地認出了對面的小女孩。

“…吉迪恩探員…請救救我。”對面的女孩帶著哭腔說。

電話被殺人犯接過。

“我選了一個車站，是因為我知道你有多喜歡火車。我看見你公寓裏的玩具了。”

不給吉迪恩拖延的時間，電話被掛斷。

“你找到他了嗎？”吉迪恩急迫地問道。

弗蘭克沒有說話，只是把電腦屏幕轉向他。一個紅色的圓點赫然在地圖的某個位置。不等吉迪恩吩咐，弗蘭克已經把紅點附近所有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被通緝的殺手胸有成竹的身影出現在屏幕裏，他換了一身衣服，不再模仿吉迪恩探員，更像是後者在內華達初見他時的樣子。50多歲，身穿羊毛翻領的燈芯絨外套，慣用左手，右邊內袋藏有一本筆記，裏面詳細記載了折磨被害人的過程。

“幹得好，——？”

想起來到現在還沒問黑客小子的名字。

“啊，——弗蘭克。”

“……”

吉迪恩顧不上某個等著被表揚的青年，迅速打給了霍奇。

“他正在曼哈頓上東區東78大街向東走去，你們立刻……”

“——吉迪恩探員！”

簡醒了，兩人被這一嗓子嚇得停了一下，吉迪恩很快回到電話上，繼續吩咐抓捕任務。

放下電話，吉迪恩看了一眼還被綁著的簡，吩咐弗蘭克看好她，自己揣好槍出了門。

剛才弗蘭克3號已經向他暗示了目的地。

慢了一步的弗蘭克只好認命地收拾好電腦，再把簡扛了起來，無視她罵罵咧咧的話，又把她塞進了吉普車。

他載著暴躁的簡女士來到了警局的門口，斷掉了周圍的電，然後把她扭送了進去。屋裏還在驚慌的警察們在黑暗中被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撞倒在地。幾秒鐘後電力恢覆，弗蘭克早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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