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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休書定會出現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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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休書定會出現你面前

“知婉。”姜美珠於心不忍,便看向夏知婉,試圖有回旋的餘地,留些薄面給秦姨娘。

武安侯不解夏知婉為何發怒,按理說她該維持現狀,日後好拿捏秦姨娘,可這會怎麽看都像助長妾室氣焰。

一語雙關兩人身份,卻截然不同,夏知婉莫不是想幫秦姨娘立威?

這丫頭行事作風確實與眾不同,本侯沒有看錯人,這也正是本侯所希望的。

武安侯眸色微蹙,沈氣說道:“秦姨娘,知婉所言本侯甚是讚同,做與不做全憑你心意。”

姜美珠愕然,這兩人一個鼻孔出氣,是我想錯了,還是武安侯想到了什麽?

眸色微頓,看了兩人一眼,看向面色難看的秦姨娘。

只見秦姨娘緊摟著女兒,眸光盯著夏知婉,彎彎柳眉擰成一股繩,眸光閃著異樣。

“好!我去。”秦姨娘思量須臾,便拉著啼哭不止的婉容,轉身走了。

不曾說話的慕衍之方看向夏知婉,“你已激起秦姨娘鬥志,不去看看?”

“無論秦姨娘戰敗還是戰勝都會來找我,我何必多此一舉?”

夏知婉輕吐一口氣,笑著看向武安侯,“謝謝爹,您是懂知婉的,只是剛剛知婉語氣大了些,您別見怪。”

武安侯呵呵一笑,眸光溫婉地看著她,“怎會?你有你的用意,爹自當支持,我與你娘雖能護著她,但遠不及自保。

知婉,放手做你想做的事,爹與你娘不會過多插手,只希望能多分享,夫人咱們回了。”

袖子一斂,背著手笑盈盈的走了。

姜美珠此時才明白夏知婉用意,笑著點了點頭,跟著武安侯走了。

夏知婉轉身扶衣而坐,端著茶盞一口飲了,“春桃柳紅,胭脂做得如何?”

“夏知婉你就不能歇歇?在著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慕衍之知事情多而急,可也不能不顧著身體。

看著她勸阻,隨手提起茶壺又斟了杯茶,端起時還不忘吹一吹,感覺不是很燙才遞給夏知婉。

春桃柳紅拂袖笑著,夏知婉看著他細心的樣子,甚是尷尬。

強扯一抹笑意,伸手端過茶盞,“新鋪子沒有固定客源,我是不擔心,可也不能錯過機會不是?

百花宴來的都是女眷,除了閑聊吃食游玩,自然要備些禮物……以三嬸的腦子,你覺得她不會?”

慕衍之聞言哭笑不得,想夏知婉的腦子一時一刻都在想事,就沒有想過他們今後。

笑著扶衣而坐,看著夏知婉,“你考慮的周全,我無話可說,但你累了一天了,姑奶奶。

三叔是做布莊,可扯塊布料送人,好看嗎?”離府之時拿著布,怎麽看都不合適吧。

夏知婉抿著茶思量著,春桃柳紅互看一眼說道:“奴婢聽三夫人說,準備了香囊驅蟲,但那也用不了多少布啊。”

“香囊,三嬸有心了,這事你們全當不知曉。胭脂,胭脂盒子,還有點心晚些時候都拿過來,去吧!”

夏知婉話落,擺弄著茶盞想事,慕衍之瞧著她是不會做事,眸光飄向院外。

“那個你先歇著,我去看看功課,一會一同吃飯。”說著話,起身向外走,夏知婉嗯了一聲,再沒了話音。

慕衍之睨了她一眼,見著還在思量,邁步出屋,直奔墨竹軒而去。

步子大而快,豎著耳朵聽著動靜,眼睛張望著前方,就聽秦姨娘喝道:

“夏知畫,我雖是丫鬟出身,但我是你的長輩,你公爹的妾室,你目無尊長,詆毀我名聲,可是小輩所為?

二夫人雖昏睡不醒,但她尚在,這個家就論不到你做主,我秦姨娘今日就替二夫人二爺掌了二房鎖事。”

夏知畫聞言眸色飛舞,哈哈大笑,“秦姨娘此番回來,是想霸占正妻之位吧!不然怎會這般囂張。

爹寵妾滅妻,可顧及發妻對你的情分,可顧及你兒子的臉面?”

話未落,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夏知畫臉上。

秦姨娘緊著手指,眸子圓睜,“信口雌黃該打!你以為二爺是你父親,你以為我是你母親?

我與二夫人主仆情分尚在,絕不會借此機會奪權,倒是你嫁進門就氣病婆母,對抗公爹,依我看是你想奪權。

今個我就把話撂在這,我秦香蘭是慕二爺的妾室,婉容是慕家的小姐,誰敢亂嚼舌根我便剪了她舌頭!”

一口氣說出自己與女兒的身份,挺直脊背,微揚下顎,眸子異常堅定。

夏知畫捂著羞臊發燙的面頰,眸子嗜血紅潤,她竟被一個老賤婢打了,還說出了母親的醜事,如何忍?

啊的一聲大叫,驚飛樹上的鳥兒,嚇得婉容哇哇大哭,秦姨娘一把將她攔在懷裏,揉了揉婉容的小臉。

“婉容看娘厲不厲害?你是慕家子嗣不可膽小怕事,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所懼?”

婉容扁著嘴,盈盈眼淚黏著翻翹的睫毛,忍了又忍,止住眼淚,方擡頭看著母親,帶著奶氣說道:

“娘不哭,婉容是爹的孩子,婉容不怕。”

“乖,爹的好女兒長大了。”慕軍拂袖拭了下眼淚,擡手揉了揉女兒的頭。

轉眼臉色一沈,擡眸說道:“夏知畫,這是武安侯府不是你侍郎府,即已嫁人就應聽從夫家。

倘若再由著小性子刁蠻,爹不在顧及你是誰的女兒,休書定會出現你面前。來人,扶二少夫人回房養胎,無事不許出門。”

“爹您怎能這麽對我?我要見衍行,我要見我爹娘,我不回去……”

夏知畫聞言氣得發瘋,明著養胎實則是將她禁足,她怎能不反抗。

推搡著下人,哭喊著要回夏家。

慕軍聽的頭大,又怕夏知畫哪一下用力,傷了未出世的孩子,擺手叫著下人,將她按住擡了進去。

“夏知畫你若再胡鬧,我便轉告夏家你因孩子沒保住,得了癔癥,不得已為之。

你若安分,待你誕下孩子,爹自當讓你操持鋪子,得與失你自己衡量。”

哼了一聲,拂袖走了,隨即是房門緊閉的聲音。

夏知畫躺在榻子上,雙手捶了一下榻子,緊攥成拳,秦姨娘離開一會,怎就變得厲害了?

她剛剛到底去了哪?是誰告訴她娘的事?這口惡氣,我夏知畫一定不會忘,你們都給我等著。

血絲爬滿雙目,襯著凝白肌膚越發的慘白,緊抿的紅唇唇角微揚,邪如鬼魅。

門外的丫鬟附耳聽著,見著安靜下來,互看一眼,轉過屋角站在窗前,偷偷看著。

見夏知畫安靜的躺在榻子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轉身就折了回去。

“二爺,秦姨娘,二少夫人不但沒了聲音,還一動不動,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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