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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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七點不到, 宿舍樓裏一片兵荒馬亂，練習生們跑上跑下，工作人員也來去匆匆。
“彩排推遲到幾點了啊？”車敏河抓起一個面包囫圇吃著, 問道。
“十點？也可能更晚。”鄭瑉玙拆了盒牛奶, 想了想方才工作人員過來通知的內容。
“哎一古, 這不會是什麽不好的征兆吧？”崔起靠著門，有些發愁。
金武鎮和他擦身而過, 聽到他說的話才頓足，“呸呸呸。”
崔起在金武鎮認真的目光中“呸呸呸”了三下, 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今天怎麽就這麽堵呢？”
吳澤咬著吸管, “每天都堵，只是我們今天恰好趕上了。”
“快吃，吃完去練習室, 趁著彩排開始之前還能多練習一會, 有句俗語知不知道, 臨陣磨槍, 不快也光！”崔起掐著吳澤的腮幫子，又對著金武鎮和車敏河催促道。
全烯佑將烘幹的衣服整齊地疊好, 放進行李箱, 拉上拉鏈。
“烯佑啊，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啊。”崔起隨口說了句。
全烯佑點點頭, 又將被子上的一條褶皺撫平。
“哎呦, 瞧他這仔細得不行的樣子, 受不了受不了。”崔起嫌棄地搖了搖頭。
全烯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出門和韓有俊匯合, 還不忘說了句：“哥那個邋遢得不行的樣子, 我也受不了。”
“哎咦——”崔起對著全烯佑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又在全烯佑扭頭的前一秒迅速收回了手。
車敏河收拾好垃圾，“你們要先去換藥吧？哥的夾板還不能拆嗎？”
崔起沒能揮出去的拳頭最終拍在了車敏河的腦袋上，“當然不行，起碼要一個月呢！”
金武鎮好脾氣地笑笑，帶著鄭瑉玙一同先去換了藥，然後才到了練習室。
“我放音樂了喔。”鄭瑉玙按下開關，迅速回到隊伍中心。
……
一直到彩排開始前，他們的練習被打斷了好幾次，一會是工作人員過來對流程，一會是造型組送改好的衣服過來讓他們試穿，一會又是燈光組過來核對他們想要的效果。
接近十點半，練習室的門被急促地敲響。
“可以去準備彩排了！”
“好！”
尹海誠和崔起將他們一會要用的燈帶都換了新的電池，仔細檢查完畢之後，放到了大袋子裏，交給隨行的工作人員保管。
向著錄制場館前行的時候，經過了大門，明明正式的舞臺要到晚上才開始，可門口也已經聚集了不少粉絲了，看到他們經過的時候，爆發出熱烈的尖叫。
“鄭瑉玙加油！”
“金武鎮好帥！”
“崔起！崔起！”
“小澤！看努那這邊！”
揮舞的燈牌還有不停響起的快門聲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密集，鄭瑉玙他們對著粉絲們認真地鞠躬道謝，才小跑著進了場館。
“哇，這次人好多啊！”
“怎麽辦，我更緊張了。”
幾個人匆匆說了幾句，就聽到門那邊又爆發了巨大的歡呼，能聽到“韓有俊”、“全烯佑”等人的名字。
“我們火了。”金武鎮扯著衣袖，用平靜的敘述語氣說道。
鄭瑉玙深吸一口氣，淺笑：“過了今天，會更火的。”
“請快點過來喔！”前頭的工作人員催促道。
他們紛紛應了，快速跟著進了待機室。
外頭有淩亂的腳步聲和沈悶的滾輪聲，舞臺制服被推進來，然後又是鞋子、裝飾品還有化妝箱等等。
“請先換衣服吧。”工作人員點了一下服裝，確認無誤後，對他們說完就離開了。
七個人迅速換好了衣服，然後造型組的人也踩著點敲響了門。
一切都在快速有序地進行著。
鄭瑉玙微閉著眼讓化妝師上妝，眼線筆在眼皮上帶來輕微的按壓感，睜開眼的瞬間，緋色的眼線半隱，在眼尾勾勒出恰到好處的一弧。
崔起前幾天抽空找時間，染了個櫻桃紅的發色，最近也都戴著帽子，沒在直播的時候叫粉絲發現，現在正摘了帽子做造型。
吹風筒的聲音呼呼地響著，吳澤扭過頭，笑說崔起現在像一顆紅色的蒲公英。
崔起瞇眼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懶洋洋地說：“啊，像一顆草莓味的棉花糖。”
發型師被他們逗得笑出了聲，扶正崔起的脖子，讓他不要動。
吳澤倒是在這幾次舞臺中第一次以黑發示人，少了金發帶來的張揚明麗，黑發更突顯了他身上幹凈乖巧的氣息。
金武鎮微卷的淺棕短發也被拉直，做了個清爽利落的造型，劉海偏分，露出一角額頭，顯得眉眼銳利。
車敏河和尹海誠的頭發倒是沒做什麽染色，微微打濕後做出看似淩亂實則精細的樣子來，但卻很是費工夫，幾個人的頭發都弄完了，兩位發型師還在對著鏡子調整著每一縷發絲的位置。
李正峰梳起了劉海，額邊用碎發修飾，他的眼妝下了不少功夫，狹長的單眼皮透出一種冷冽的精致。
等到彩排正式開始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場地超級大，好空啊！”崔起撩起簾子看了眼舞臺前的觀眾席，說道。
“幾名來著？”車敏河一邊調整著耳麥的位置，一邊問道。
“五百，加上之前淘汰的確定出席的練習生，二十六名。”
“再加上四位導師，總共就是……五百四十名。”
李正峰驚嘆：“哇……居然有五百個人來看我的表演。”
崔起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說，學校文藝匯演的時候，下面的觀眾也不止五百個人了吧？”
李正峰振振有詞：“哥，那和現在當然不一樣了啊！”
“麥克都沒問題吧？”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眾人點了點頭，然後一組也整理好到達了後臺。
全烯佑作為其中唯一的淺發色，十分明顯，他染了個接近霧霾藍的顏色，配上他的五官更顯得清冷出塵。
一群人點頭打了招呼，然後便配合節目的流程，開始彩排。
光是開場就彩排了好幾次，因為有面向觀眾的介紹環節，更緊張也更費時間，等開場和介紹後，在他們候場的時間裏，現場會播放一段他們練習時的視頻，然後等到視頻結束後，便是正式的舞臺了。
彩排結束後，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雖說忙裏偷閑有填了一下肚子，但幾個小時忙下來，還是餓得不行，等工作人員通知彩排結束，他們又換了衣服，然後和導師告了別，才離開。
門外匯聚的粉絲比來的時候更多了。
“瑉玙啊！晚上見！”
“韓有俊！能看一下這裏嗎！”
“吳澤！吳澤！”
“許宇載！待會見！”
“金武鎮！！！”
在工作人員的允許下，他們逗留了五分鐘，打招呼、道謝還有給粉絲們拍照，然後才回到了練習室。
練習室裏有工作人員算著時間準備好的盒飯，崔起一推門進去，就直奔著桌上的盒飯。
尹海誠和車敏河打開了窗戶，七個人或坐在地上或坐在椅子上，快速吃著飯。
“哥，別挑來挑去了，吃快點！”崔起看著金武鎮的勺子扒拉來扒拉去，沒耐心地催促道。
金武鎮無辜地看著他：“哥不是左手不太習慣嘛！”
崔起語塞，放下自己的盒飯，拿過金武鎮的那一份，將菜和飯全部撥到一起，唰唰拌勻，遞給金武鎮：“哥，拌飯。”
金武鎮：……
李正峰也餓狠了，彩排間隙的面包一點也不合他的口味，只勉強咬了幾口，現在自然是大口大口吃著。
鄭瑉玙倒還好，按照正常速度吃著，自覺八分飽了，便停下了筷子，然後便看到吳澤意猶未盡地咬著筷子。
“這部分沒動過，你還要吃嗎？”鄭瑉玙將自己的飯盒往吳澤那邊推了推，問道。
吳澤連連點頭，沒一會，就又吃完了小半份飯。
崔起看看和和睦睦的兩個人，老大哥似的開口：“瑉玙啊，吃太少你會很快餓的。”
“我彩排的時候吃了面包，不是很餓。”
崔起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吳澤對鄭瑉玙說：“這孩子比你還多吃了一袋面包啊！”
“肉去哪裏了？讓哥看看肉去哪裏了？”吃飽喝足的尹海誠湊過來逗吳澤，吳澤舉著飯盒擋在前面，不讓他過來。
“你真的，吃得慢也要說，吃得快也要說，吃得多也要說，吃得少也要說。”金武鎮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完了一個長句。
崔起將尹海誠和吳澤拉開來，說：“誰叫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呢？哥是獨生子吧？不知道這種感覺吧？”
金武鎮點點頭，拍拍崔起的肩，說：“辛苦了。”
崔起：……
吃過飯稍作休息，又最後練習了一陣，便接到了前往錄制場所的通知。
門外的粉絲們都已經入場，夜色降臨，暖黃的燈光溫柔地照著前路，一行人此刻或許還有些忐忑，可一進到待機室，便被忙碌的工作人員包圍了。
雖說是重覆彩排時的造型，但是根據舞臺燈光以及效果，又做出了一些微小的調整，工作人員來回穿梭在兩個待機室之間，帶著東西匆匆來回。
服裝統一，裏頭襯衫的扣子又是扣得一絲不茍，便省去了項鏈，造型組倒是在耳飾和戒指上下了不少功夫，工作人員拿了十幾個鏡框在鄭瑉玙臉邊比對，鄭瑉玙便一個個戴上，又一個個摘下，到後面都有些流水線的感覺，戴上，摘下，戴上，摘下。
不知道試到了第幾副，鄭瑉玙手才捏住鏡框準備摘下，就被造型師阻止了。
造型師高興地點了點頭，“很好，就這個了！”
鄭瑉玙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明明是和之前的沒有太大差別的金邊細框無鏡片的眼鏡，造型師卻滿意得不行。
“你看這個框的弧度，鏡腿的花紋，完美！”
鄭瑉玙迷瞪瞪地點頭，然後戴上造型師挑選出來的戒指。
“很好，很完美！”給他右耳戴上一條流蘇狀的耳飾後，造型師拍了拍掌，表示大功告成。
鄭瑉玙道了謝，坐在椅子上看著待機室裏的顯示屏。
顯示屏上，此刻播放的是觀眾席的畫面，無數素未謀面的人懷揣著對他們的熱情和希望而來，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喜悅。
“看那邊那邊，那個紅色的是你的名字吧？”尹海誠杵了杵崔起的胳膊，咋呼道。
“哪裏哪裏？看不到！”崔起比他更咋呼，一下子站起來湊近了去看，沒找到自己的，卻看到了吳澤和鄭瑉玙的。
“小澤！瑉玙！看看看！”
吳澤正被化妝師托著臉抹口紅，動彈不得，倒是鄭瑉玙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燈牌，勾著唇角笑了笑。
“呼，緊張，瑉玙啊，我的心臟不是故障了吧？”工作人員都退出去之後，待機室裏便只剩下了他們七個人，崔起焦躁地走來走去，拉著鄭瑉玙的手確認他的心臟。
“哥，你的心臟好著呢，冷靜點。”鄭瑉玙拍拍他的胸口，笑著說。
“水，水，水，不知道我爸媽有沒有搶到票，要是他們也在現場怎麽辦？”李正峰捏著水瓶，喝了一口，然後被尹海誠拿走了水瓶。
“正峰別喝了，你剛已經喝了很多了。”
金武鎮倒是老神在在的，只不過旋轉椅子的頻率高了許多，吳澤一把抓住他的椅背，說：“哥，別轉了，頭暈。”
鄭瑉玙心裏也飄起淡淡的躁意。
一個多月，從終選賽，一步一步走到了這裏，每一天，都離他的夢想更靠近了一步。
他能做到嗎？
待機室的門被扣響。
“時間差不多了，馬上就要上場了。”
崔起應了，其他人也陸續起身。
鄭瑉玙深吸了一口氣，跟上去，拍了拍吳澤伸過來的汗津津的手。
他能做到。
他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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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3-01-09 17:13:42~2023-01-10 17:10: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月藍天空 10瓶；程嶼泉泉 3瓶；是YUSI呀、矮人國國王他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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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武鎮和他擦身而過, 聽到他說的話才頓足，“呸呸呸。”
崔起在金武鎮認真的目光中“呸呸呸”了三下, 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今天怎麽就這麽堵呢？”
吳澤咬著吸管, “每天都堵，只是我們今天恰好趕上了。”
“快吃，吃完去練習室, 趁著彩排開始之前還能多練習一會, 有句俗語知不知道, 臨陣磨槍, 不快也光！”崔起掐著吳澤的腮幫子，又對著金武鎮和車敏河催促道。
全烯佑將烘幹的衣服整齊地疊好, 放進行李箱, 拉上拉鏈。
“烯佑啊，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啊。”崔起隨口說了句。
全烯佑點點頭, 又將被子上的一條褶皺撫平。
“哎呦, 瞧他這仔細得不行的樣子, 受不了受不了。”崔起嫌棄地搖了搖頭。
全烯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出門和韓有俊匯合, 還不忘說了句：“哥那個邋遢得不行的樣子, 我也受不了。”
“哎咦——”崔起對著全烯佑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又在全烯佑扭頭的前一秒迅速收回了手。
車敏河收拾好垃圾，“你們要先去換藥吧？哥的夾板還不能拆嗎？”
崔起沒能揮出去的拳頭最終拍在了車敏河的腦袋上，“當然不行，起碼要一個月呢！”
金武鎮好脾氣地笑笑，帶著鄭瑉玙一同先去換了藥，然後才到了練習室。
“我放音樂了喔。”鄭瑉玙按下開關，迅速回到隊伍中心。
……
一直到彩排開始前，他們的練習被打斷了好幾次，一會是工作人員過來對流程，一會是造型組送改好的衣服過來讓他們試穿，一會又是燈光組過來核對他們想要的效果。
接近十點半，練習室的門被急促地敲響。
“可以去準備彩排了！”
“好！”
尹海誠和崔起將他們一會要用的燈帶都換了新的電池，仔細檢查完畢之後，放到了大袋子裏，交給隨行的工作人員保管。
向著錄制場館前行的時候，經過了大門，明明正式的舞臺要到晚上才開始，可門口也已經聚集了不少粉絲了，看到他們經過的時候，爆發出熱烈的尖叫。
“鄭瑉玙加油！”
“金武鎮好帥！”
“崔起！崔起！”
“小澤！看努那這邊！”
揮舞的燈牌還有不停響起的快門聲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密集，鄭瑉玙他們對著粉絲們認真地鞠躬道謝，才小跑著進了場館。
“哇，這次人好多啊！”
“怎麽辦，我更緊張了。”
幾個人匆匆說了幾句，就聽到門那邊又爆發了巨大的歡呼，能聽到“韓有俊”、“全烯佑”等人的名字。
“我們火了。”金武鎮扯著衣袖，用平靜的敘述語氣說道。
鄭瑉玙深吸一口氣，淺笑：“過了今天，會更火的。”
“請快點過來喔！”前頭的工作人員催促道。
他們紛紛應了，快速跟著進了待機室。
外頭有淩亂的腳步聲和沈悶的滾輪聲，舞臺制服被推進來，然後又是鞋子、裝飾品還有化妝箱等等。
“請先換衣服吧。”工作人員點了一下服裝，確認無誤後，對他們說完就離開了。
七個人迅速換好了衣服，然後造型組的人也踩著點敲響了門。
一切都在快速有序地進行著。
鄭瑉玙微閉著眼讓化妝師上妝，眼線筆在眼皮上帶來輕微的按壓感，睜開眼的瞬間，緋色的眼線半隱，在眼尾勾勒出恰到好處的一弧。
崔起前幾天抽空找時間，染了個櫻桃紅的發色，最近也都戴著帽子，沒在直播的時候叫粉絲發現，現在正摘了帽子做造型。
吹風筒的聲音呼呼地響著，吳澤扭過頭，笑說崔起現在像一顆紅色的蒲公英。
崔起瞇眼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懶洋洋地說：“啊，像一顆草莓味的棉花糖。”
發型師被他們逗得笑出了聲，扶正崔起的脖子，讓他不要動。
吳澤倒是在這幾次舞臺中第一次以黑發示人，少了金發帶來的張揚明麗，黑發更突顯了他身上幹凈乖巧的氣息。
金武鎮微卷的淺棕短發也被拉直，做了個清爽利落的造型，劉海偏分，露出一角額頭，顯得眉眼銳利。
車敏河和尹海誠的頭發倒是沒做什麽染色，微微打濕後做出看似淩亂實則精細的樣子來，但卻很是費工夫，幾個人的頭發都弄完了，兩位發型師還在對著鏡子調整著每一縷發絲的位置。
李正峰梳起了劉海，額邊用碎發修飾，他的眼妝下了不少功夫，狹長的單眼皮透出一種冷冽的精致。
等到彩排正式開始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場地超級大，好空啊！”崔起撩起簾子看了眼舞臺前的觀眾席，說道。
“幾名來著？”車敏河一邊調整著耳麥的位置，一邊問道。
“五百，加上之前淘汰的確定出席的練習生，二十六名。”
“再加上四位導師，總共就是……五百四十名。”
李正峰驚嘆：“哇……居然有五百個人來看我的表演。”
崔起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說，學校文藝匯演的時候，下面的觀眾也不止五百個人了吧？”
李正峰振振有詞：“哥，那和現在當然不一樣了啊！”
“麥克都沒問題吧？”有工作人員過來詢問，眾人點了點頭，然後一組也整理好到達了後臺。
全烯佑作為其中唯一的淺發色，十分明顯，他染了個接近霧霾藍的顏色，配上他的五官更顯得清冷出塵。
一群人點頭打了招呼，然後便配合節目的流程，開始彩排。
光是開場就彩排了好幾次，因為有面向觀眾的介紹環節，更緊張也更費時間，等開場和介紹後，在他們候場的時間裏，現場會播放一段他們練習時的視頻，然後等到視頻結束後，便是正式的舞臺了。
彩排結束後，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雖說忙裏偷閑有填了一下肚子，但幾個小時忙下來，還是餓得不行，等工作人員通知彩排結束，他們又換了衣服，然後和導師告了別，才離開。
門外匯聚的粉絲比來的時候更多了。
“瑉玙啊！晚上見！”
“韓有俊！能看一下這裏嗎！”
“吳澤！吳澤！”
“許宇載！待會見！”
“金武鎮！！！”
在工作人員的允許下，他們逗留了五分鐘，打招呼、道謝還有給粉絲們拍照，然後才回到了練習室。
練習室裏有工作人員算著時間準備好的盒飯，崔起一推門進去，就直奔著桌上的盒飯。
尹海誠和車敏河打開了窗戶，七個人或坐在地上或坐在椅子上，快速吃著飯。
“哥，別挑來挑去了，吃快點！”崔起看著金武鎮的勺子扒拉來扒拉去，沒耐心地催促道。
金武鎮無辜地看著他：“哥不是左手不太習慣嘛！”
崔起語塞，放下自己的盒飯，拿過金武鎮的那一份，將菜和飯全部撥到一起，唰唰拌勻，遞給金武鎮：“哥，拌飯。”
金武鎮：……
李正峰也餓狠了，彩排間隙的面包一點也不合他的口味，只勉強咬了幾口，現在自然是大口大口吃著。
鄭瑉玙倒還好，按照正常速度吃著，自覺八分飽了，便停下了筷子，然後便看到吳澤意猶未盡地咬著筷子。
“這部分沒動過，你還要吃嗎？”鄭瑉玙將自己的飯盒往吳澤那邊推了推，問道。
吳澤連連點頭，沒一會，就又吃完了小半份飯。
崔起看看和和睦睦的兩個人，老大哥似的開口：“瑉玙啊，吃太少你會很快餓的。”
“我彩排的時候吃了面包，不是很餓。”
崔起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吳澤對鄭瑉玙說：“這孩子比你還多吃了一袋面包啊！”
“肉去哪裏了？讓哥看看肉去哪裏了？”吃飽喝足的尹海誠湊過來逗吳澤，吳澤舉著飯盒擋在前面，不讓他過來。
“你真的，吃得慢也要說，吃得快也要說，吃得多也要說，吃得少也要說。”金武鎮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完了一個長句。
崔起將尹海誠和吳澤拉開來，說：“誰叫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呢？哥是獨生子吧？不知道這種感覺吧？”
金武鎮點點頭，拍拍崔起的肩，說：“辛苦了。”
崔起：……
吃過飯稍作休息，又最後練習了一陣，便接到了前往錄制場所的通知。
門外的粉絲們都已經入場，夜色降臨，暖黃的燈光溫柔地照著前路，一行人此刻或許還有些忐忑，可一進到待機室，便被忙碌的工作人員包圍了。
雖說是重覆彩排時的造型，但是根據舞臺燈光以及效果，又做出了一些微小的調整，工作人員來回穿梭在兩個待機室之間，帶著東西匆匆來回。
服裝統一，裏頭襯衫的扣子又是扣得一絲不茍，便省去了項鏈，造型組倒是在耳飾和戒指上下了不少功夫，工作人員拿了十幾個鏡框在鄭瑉玙臉邊比對，鄭瑉玙便一個個戴上，又一個個摘下，到後面都有些流水線的感覺，戴上，摘下，戴上，摘下。
不知道試到了第幾副，鄭瑉玙手才捏住鏡框準備摘下，就被造型師阻止了。
造型師高興地點了點頭，“很好，就這個了！”
鄭瑉玙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明明是和之前的沒有太大差別的金邊細框無鏡片的眼鏡，造型師卻滿意得不行。
“你看這個框的弧度，鏡腿的花紋，完美！”
鄭瑉玙迷瞪瞪地點頭，然後戴上造型師挑選出來的戒指。
“很好，很完美！”給他右耳戴上一條流蘇狀的耳飾後，造型師拍了拍掌，表示大功告成。
鄭瑉玙道了謝，坐在椅子上看著待機室裏的顯示屏。
顯示屏上，此刻播放的是觀眾席的畫面，無數素未謀面的人懷揣著對他們的熱情和希望而來，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喜悅。
“看那邊那邊，那個紅色的是你的名字吧？”尹海誠杵了杵崔起的胳膊，咋呼道。
“哪裏哪裏？看不到！”崔起比他更咋呼，一下子站起來湊近了去看，沒找到自己的，卻看到了吳澤和鄭瑉玙的。
“小澤！瑉玙！看看看！”
吳澤正被化妝師托著臉抹口紅，動彈不得，倒是鄭瑉玙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燈牌，勾著唇角笑了笑。
“呼，緊張，瑉玙啊，我的心臟不是故障了吧？”工作人員都退出去之後，待機室裏便只剩下了他們七個人，崔起焦躁地走來走去，拉著鄭瑉玙的手確認他的心臟。
“哥，你的心臟好著呢，冷靜點。”鄭瑉玙拍拍他的胸口，笑著說。
“水，水，水，不知道我爸媽有沒有搶到票，要是他們也在現場怎麽辦？”李正峰捏著水瓶，喝了一口，然後被尹海誠拿走了水瓶。
“正峰別喝了，你剛已經喝了很多了。”
金武鎮倒是老神在在的，只不過旋轉椅子的頻率高了許多，吳澤一把抓住他的椅背，說：“哥，別轉了，頭暈。”
鄭瑉玙心裏也飄起淡淡的躁意。
一個多月，從終選賽，一步一步走到了這裏，每一天，都離他的夢想更靠近了一步。
他能做到嗎？
待機室的門被扣響。
“時間差不多了，馬上就要上場了。”
崔起應了，其他人也陸續起身。
鄭瑉玙深吸了一口氣，跟上去，拍了拍吳澤伸過來的汗津津的手。
他能做到。
他們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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