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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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另一個工作人員將一個平板放到他們面前, 示意他們看上面的新聞。
《Mercury Program黃泰盛練習生，回應校園霸淩傳聞...》
新聞的內容大概是黃泰盛所屬社表示，在經過與本人確定後, 對於此前的網絡傳聞做出回應, 承認了校園霸淩的事實, 對共同參演的練習生、節目組以及一直以來給予應援的粉絲表示深切的歉意，同時, 黃泰盛練習生已經從Mercury Program中下車，目前正處於深刻的反省中。
金奎江緊緊皺著眉頭：“退賽？黃泰盛已經離開了嗎？”
金奎江、黃泰盛和柳雋河是同一所屬社, 但此次並沒有分到同一個宿舍, 因此對黃泰盛的去向並不清楚。
“是的, 昨天晚上有人指認黃泰盛是校園霸淩的加害者，並給出了錄音、視頻等內容，引起了很大的風波, 我們立刻與黃泰盛本人進行了確認, 他的經紀人也趕到了現場, 最後黃泰盛承認了傳聞的真實性, 經過和所屬社的商討，為了節目的順利進行, 我們一致同意黃泰盛退賽, 並且，還未公開的錄制內容中, 關於他的鏡頭也會盡數剪掉。”
“他的經紀人已經將他帶走了。今天周四, 總的來說, 你們還有一天半左右的練習時間, 我知道突然有人退賽這件事, 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困擾, 但這種情況下，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
從辦公室出來往宿舍走，六個人都是同樣凝重不安的臉。
“呼，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遠離了辦公室走到沒有拐角，崔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尹海誠低著頭，全烯佑抿唇盯著前面上的一小塊汙漬，鄭瑉玙摸著自己的手指，腦子裏全是紛亂的念頭。
而同一所屬社的金奎江和柳雋河更是焦躁。
“對不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金奎江和柳雋河接連道歉。
尹海誠將他們兩個拉起來：“說什麽啊，又不是你們的錯。”
鄭瑉玙拍拍柳雋河的肩：“是啊，哥為什麽道歉啊。”
“慌亂和不安都到此為止吧，我們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了。”崔起拍直金奎江的背，看了眼時間，握緊了拳頭：“現在是五點四十八分，我們六點在練習室見吧。”
“明天的舞臺，一定要好好完成，不是嗎？”
“是！”
大家分頭回了宿舍洗漱，鄭瑉玙和全烯佑一同往樓上走，空曠的樓梯間回蕩著他們錯落的腳步聲。
鄭瑉玙不斷回想著自己對夢境的記憶，可越是想抓住，越是抓不住。
真的有人退賽了啊，所以接下來，還會有一個人，因為什麽意外而無法上舞臺是嗎？
會是誰呢？要避開才行啊……
思緒紛亂的鄭瑉玙一腳踏空，被全烯佑用力拽住。
“看路，小心點。”全烯佑待他站穩後才放開，淡淡地說道。
“是，謝謝哥。”鄭瑉玙認真點頭，暫時放下夢的事情，回到宿舍和全烯佑兩個人，盡可能小聲地洗漱完又換好了衣服，然後便趕往練習室。
等人全都到齊後，他們便開始商量part再分配還有走位、編舞的修改問題。
“黃泰盛的part還算好解決，奎江和雋河討論一下怎麽分，沒問題吧？”崔起看向二人，等二人點頭後，才繼續往下說。
“走位和編舞的話，瑉玙和烯佑要辛苦了，越快越好吧。”
鄭瑉玙/全烯佑：“好。”
“別太擔心，我也會盡力幫忙的。”尹海誠捏了下鄭瑉玙的肩膀，淺笑了下。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金奎江和柳雋河分好part之後就開始記歌詞，鄭瑉玙和全烯佑一邊看著之前的練習視頻，一邊小聲討論著要如何修改，尹海誠和崔起也在一旁看著。
“這裏，上去的人換成海誠哥和雋河吧。”
“這部分現在是……哥，這裏是誰？”鄭瑉玙朝著金奎江和柳雋河喊了一聲。
“第一部分是我，第二部分是雋河。”
“這部分是奎江哥...那這裏還是我和你。”
“副歌換成三角隊列？還是一字？”
“三角好一點吧。”
“ending時候崔起哥和海誠哥位置站到這裏...”
“這裏少了一個人就不好看了，動作要改...”
“……”
經過不斷推敲和思考，才終於調整好了走位和編舞。
崔起拍拍手：“動起來動起來！”
鄭瑉玙和全烯佑先將修改過的地方仔細地說了一遍，然後接下來就在練習中繼續調整。
“哥，這裏這裏！”鄭瑉玙看著鏡子中失去方向的崔起，連忙給他指了位置。
全烯佑也及時揪住金奎江的領子：“奎江，反方向！”
尹海誠習慣性地走到右二位，又在柳雋河的瘋狂眼色下回到了新的位置。
下午一點。
崔起和尹海誠都呈大字癱在地板上，鄭瑉玙和全烯佑靠墻坐著，一邊咬面包一邊看方才的練習視頻，金奎江和柳雋河爭分奪秒地繼續熟悉歌詞，手裏的三明治都過了很久才記得咬上一口。
“體力到盡頭了，到盡頭了。”崔起屈起一條腿往側邊壓，放松著筋骨。
“哥，你可是花一樣的二十歲啊！”鄭瑉玙抽空說了句。
“對嘛，花一樣的二十歲，不同的是，我呢，blooming，這小子呢，完全枯萎了枯萎了。”尹海誠笑著指指自己又指指崔起，然後被對方奮起按倒在了地上。
“枯萎？這小子，我的皮膚完全吹彈可破呢！你呢？你呢？”
兩分鐘後，臉紅紅的兩個人坐直了，對著鏡子整理著弄亂的頭發。
“OK，這兩次的走位都沒有出現太大的錯誤，就是大家稍微會有一點猶豫，多練練就熟悉了。”鄭瑉玙將平板重新架好，說道。
崔起和尹海誠擊掌：“果然，不被逼一把，就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金奎江倒地：“但是，這種試煉一次就夠了，拜托，接下來都要一切順利啊！”
柳雋河：“當然會順利的。”
“都吃好了吧？繼續練習吧。”全烯佑將手邊的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又把崔起喝空的水瓶和三明治的包裝袋一同整理好。
崔起心虛地摸摸鼻子，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會立刻丟掉。
窗外的天一直陰著，像是要下雨的天氣。
練習室拉著厚重的窗簾，裏頭亮如白晝，六個少年揮汗如雨，不知疲倦地重覆著舞蹈。
晚飯時間他們總算去了食堂，一天總要正常吃上一頓。
黃泰盛退賽的消息估計已經傳開，一行人走到食堂，便有許多眼神落在了他們身上。
崔起看著晚上的菜：“啊，今天是泡菜豆腐湯呢，還有白切肉，大發！”
尹海誠：“阿姨，請給我多一點豆腐，謝謝。”
幾人各自打了飯，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不要去關心那些無關的視線了，快吃飯！”崔起在金奎江面前打了個響指，讓他將眼神收回來。
前一桌的人吃好了飯經過，吳澤順手將一瓶酸奶放到了鄭瑉玙的餐盤上，權炯泰和趙多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徐談小聲說了句加油，李正峰依然是鼻孔看人的樣子，卻丟了一個橘子給他，說吃不下了。
鄭瑉玙哭笑不得地接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飯結束後不久便到了直播的時間，瞬時湧入的觀眾對三組表達了無限的關心。
【哎一古，這一組怎麽辦？】
【在這個節骨眼退賽是真的致命一擊】
【校園霸淩的狗**不值得同情，跟他關系好的也不是什麽好人吧】
【有道理，金奎江和柳雋河不是和他同公司的嗎，對他的人品一點都不知道嗎】
【說什麽啊，剩下的孩子們也都是受害者好嗎？】
【時間很緊湊呢，能練習好嗎？】
【肯定是要輸了，辛苦練習的孩子們要怎麽辦才好？】
【能怎麽辦？十倍百倍地努力啊！你以為當愛豆那麽輕松嗎？無論是什麽突發狀況都要想辦法應對啊！】
【鄭瑉玙加油！努那會一直支持你的！】
【說實話，不覺得全烯佑有點黴運在身上嗎？上一次舞臺失誤，這一次臨時退賽】
【鄭瑉玙這次要跌跟頭了吧，評級賽那麽糟糕的表現到現在居然能有這麽高的人氣，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
【點進來之前還以為會哭呢，大家都幹勁滿滿啊】
【暈，瞧瞧這些說的是人話嗎？】
【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湧進來了，呀，看節目了嗎就在這裏亂說】
【編舞改了吧？看不出有空缺呢？這麽短的時間內？】
【鄭瑉玙和全烯佑是編舞天才還有人不知道嗎？】
【完全期待明天的舞臺啊！周末快點來吧！】
【明天不能看到瑉玙了呢嗚嗚嗚，太傷心了】
【孩子們，我會繼續應援的！】
……
彈幕上的紛擾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整顆心都撲到了舞蹈練習上，連休息時間都沒有怎麽插科打諢，簡單說了幾句就又集中到了練習上。
深夜，十一點。
一個身影沿著大門通往練習室的路走著，手裏拎了兩個大袋子，突然兩個袋子齊齊一空，裏頭裝的東西便骨碌碌掉了出來。
“啊...”
路燈照亮了許宇載的臉，他心疼地將掉到地上的東西堆到一起，想了想，脫下身上的外套，把東西一一放進去，用衣袖打了個結拎著。
“爸爸真是……也不知道拿個結實一點的袋子……”
他嘟囔著往前走，將兩個破掉的塑料袋揣進了褲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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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奎江緊緊皺著眉頭：“退賽？黃泰盛已經離開了嗎？”
金奎江、黃泰盛和柳雋河是同一所屬社, 但此次並沒有分到同一個宿舍, 因此對黃泰盛的去向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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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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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遠離了辦公室走到沒有拐角，崔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尹海誠低著頭，全烯佑抿唇盯著前面上的一小塊汙漬，鄭瑉玙摸著自己的手指，腦子裏全是紛亂的念頭。
而同一所屬社的金奎江和柳雋河更是焦躁。
“對不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金奎江和柳雋河接連道歉。
尹海誠將他們兩個拉起來：“說什麽啊，又不是你們的錯。”
鄭瑉玙拍拍柳雋河的肩：“是啊，哥為什麽道歉啊。”
“慌亂和不安都到此為止吧，我們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了。”崔起拍直金奎江的背，看了眼時間，握緊了拳頭：“現在是五點四十八分，我們六點在練習室見吧。”
“明天的舞臺，一定要好好完成，不是嗎？”
“是！”
大家分頭回了宿舍洗漱，鄭瑉玙和全烯佑一同往樓上走，空曠的樓梯間回蕩著他們錯落的腳步聲。
鄭瑉玙不斷回想著自己對夢境的記憶，可越是想抓住，越是抓不住。
真的有人退賽了啊，所以接下來，還會有一個人，因為什麽意外而無法上舞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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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紛亂的鄭瑉玙一腳踏空，被全烯佑用力拽住。
“看路，小心點。”全烯佑待他站穩後才放開，淡淡地說道。
“是，謝謝哥。”鄭瑉玙認真點頭，暫時放下夢的事情，回到宿舍和全烯佑兩個人，盡可能小聲地洗漱完又換好了衣服，然後便趕往練習室。
等人全都到齊後，他們便開始商量part再分配還有走位、編舞的修改問題。
“黃泰盛的part還算好解決，奎江和雋河討論一下怎麽分，沒問題吧？”崔起看向二人，等二人點頭後，才繼續往下說。
“走位和編舞的話，瑉玙和烯佑要辛苦了，越快越好吧。”
鄭瑉玙/全烯佑：“好。”
“別太擔心，我也會盡力幫忙的。”尹海誠捏了下鄭瑉玙的肩膀，淺笑了下。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金奎江和柳雋河分好part之後就開始記歌詞，鄭瑉玙和全烯佑一邊看著之前的練習視頻，一邊小聲討論著要如何修改，尹海誠和崔起也在一旁看著。
“這裏，上去的人換成海誠哥和雋河吧。”
“這部分現在是……哥，這裏是誰？”鄭瑉玙朝著金奎江和柳雋河喊了一聲。
“第一部分是我，第二部分是雋河。”
“這部分是奎江哥...那這裏還是我和你。”
“副歌換成三角隊列？還是一字？”
“三角好一點吧。”
“ending時候崔起哥和海誠哥位置站到這裏...”
“這裏少了一個人就不好看了，動作要改...”
“……”
經過不斷推敲和思考，才終於調整好了走位和編舞。
崔起拍拍手：“動起來動起來！”
鄭瑉玙和全烯佑先將修改過的地方仔細地說了一遍，然後接下來就在練習中繼續調整。
“哥，這裏這裏！”鄭瑉玙看著鏡子中失去方向的崔起，連忙給他指了位置。
全烯佑也及時揪住金奎江的領子：“奎江，反方向！”
尹海誠習慣性地走到右二位，又在柳雋河的瘋狂眼色下回到了新的位置。
下午一點。
崔起和尹海誠都呈大字癱在地板上，鄭瑉玙和全烯佑靠墻坐著，一邊咬面包一邊看方才的練習視頻，金奎江和柳雋河爭分奪秒地繼續熟悉歌詞，手裏的三明治都過了很久才記得咬上一口。
“體力到盡頭了，到盡頭了。”崔起屈起一條腿往側邊壓，放松著筋骨。
“哥，你可是花一樣的二十歲啊！”鄭瑉玙抽空說了句。
“對嘛，花一樣的二十歲，不同的是，我呢，blooming，這小子呢，完全枯萎了枯萎了。”尹海誠笑著指指自己又指指崔起，然後被對方奮起按倒在了地上。
“枯萎？這小子，我的皮膚完全吹彈可破呢！你呢？你呢？”
兩分鐘後，臉紅紅的兩個人坐直了，對著鏡子整理著弄亂的頭發。
“OK，這兩次的走位都沒有出現太大的錯誤，就是大家稍微會有一點猶豫，多練練就熟悉了。”鄭瑉玙將平板重新架好，說道。
崔起和尹海誠擊掌：“果然，不被逼一把，就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金奎江倒地：“但是，這種試煉一次就夠了，拜托，接下來都要一切順利啊！”
柳雋河：“當然會順利的。”
“都吃好了吧？繼續練習吧。”全烯佑將手邊的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又把崔起喝空的水瓶和三明治的包裝袋一同整理好。
崔起心虛地摸摸鼻子，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會立刻丟掉。
窗外的天一直陰著，像是要下雨的天氣。
練習室拉著厚重的窗簾，裏頭亮如白晝，六個少年揮汗如雨，不知疲倦地重覆著舞蹈。
晚飯時間他們總算去了食堂，一天總要正常吃上一頓。
黃泰盛退賽的消息估計已經傳開，一行人走到食堂，便有許多眼神落在了他們身上。
崔起看著晚上的菜：“啊，今天是泡菜豆腐湯呢，還有白切肉，大發！”
尹海誠：“阿姨，請給我多一點豆腐，謝謝。”
幾人各自打了飯，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不要去關心那些無關的視線了，快吃飯！”崔起在金奎江面前打了個響指，讓他將眼神收回來。
前一桌的人吃好了飯經過，吳澤順手將一瓶酸奶放到了鄭瑉玙的餐盤上，權炯泰和趙多利拍了拍他的肩膀，徐談小聲說了句加油，李正峰依然是鼻孔看人的樣子，卻丟了一個橘子給他，說吃不下了。
鄭瑉玙哭笑不得地接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飯結束後不久便到了直播的時間，瞬時湧入的觀眾對三組表達了無限的關心。
【哎一古，這一組怎麽辦？】
【在這個節骨眼退賽是真的致命一擊】
【校園霸淩的狗**不值得同情，跟他關系好的也不是什麽好人吧】
【有道理，金奎江和柳雋河不是和他同公司的嗎，對他的人品一點都不知道嗎】
【說什麽啊，剩下的孩子們也都是受害者好嗎？】
【時間很緊湊呢，能練習好嗎？】
【肯定是要輸了，辛苦練習的孩子們要怎麽辦才好？】
【能怎麽辦？十倍百倍地努力啊！你以為當愛豆那麽輕松嗎？無論是什麽突發狀況都要想辦法應對啊！】
【鄭瑉玙加油！努那會一直支持你的！】
【說實話，不覺得全烯佑有點黴運在身上嗎？上一次舞臺失誤，這一次臨時退賽】
【鄭瑉玙這次要跌跟頭了吧，評級賽那麽糟糕的表現到現在居然能有這麽高的人氣，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
【點進來之前還以為會哭呢，大家都幹勁滿滿啊】
【暈，瞧瞧這些說的是人話嗎？】
【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湧進來了，呀，看節目了嗎就在這裏亂說】
【編舞改了吧？看不出有空缺呢？這麽短的時間內？】
【鄭瑉玙和全烯佑是編舞天才還有人不知道嗎？】
【完全期待明天的舞臺啊！周末快點來吧！】
【明天不能看到瑉玙了呢嗚嗚嗚，太傷心了】
【孩子們，我會繼續應援的！】
……
彈幕上的紛擾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整顆心都撲到了舞蹈練習上，連休息時間都沒有怎麽插科打諢，簡單說了幾句就又集中到了練習上。
深夜，十一點。
一個身影沿著大門通往練習室的路走著，手裏拎了兩個大袋子，突然兩個袋子齊齊一空，裏頭裝的東西便骨碌碌掉了出來。
“啊...”
路燈照亮了許宇載的臉，他心疼地將掉到地上的東西堆到一起，想了想，脫下身上的外套，把東西一一放進去，用衣袖打了個結拎著。
“爸爸真是……也不知道拿個結實一點的袋子……”
他嘟囔著往前走，將兩個破掉的塑料袋揣進了褲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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