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5章 我成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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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他們的時間一點都不多了。
只能說，對方幸虧是用絡遙控引爆，還需要一定時間驅動程序。
不過前面車裏的假凱這時有些慌，顫抖著對霍紹恒說：“首長，駕駛座旁邊的車門被鎖死了！”
霍紹恒抿了抿唇，立即命令自己的司機：“開到前面靠左邊！趕前面那輛車！”
司機楞了一下，明明聽見前面有危險，但聽命令已經成習慣了，條件反射般踩油門。
汽車的發動機突地發出轟隆的聲響，瞬間又了一檔，幾乎一眨眼追了前面的車。
兩輛車這時候並排而行。
霍紹恒拿著槍，對準了旁邊左清弘那輛車駕駛座旁邊車門鎖眼的地方，毫不猶豫砰砰砰連開三槍！
車裏的假凱早趴下了。
子彈從這邊鎖眼裏打進來，又從副駕駛座旁邊的車門鎖孔出穿出去，竟然把這輛車打了個對穿。
車鎖打壞了，被遙控鎖緊的車門自然能打開了。
“跳車！”霍紹恒一邊命令旁邊車裏的假凱跳車，一邊命令自己車的司機：“退後！”
司機猛踩剎車，立刻落後了一個車身的位置。
而剛才還跟他們並排的那輛車，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又一次被推開，車裏的假凱飛身躍出，往剛冒出一點綠意的路肩滾落而去。
在他跳出來的一剎那，他身後的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轟響，整輛車被炸得直接飛天空，破碎的車身四分五裂，像子彈一樣在高速公路往四面八方彈射，然後熊熊燃燒起來！
顧念之此時正跟趙良澤坐在一起，從特別行動司央控制室的監控視頻裏看見這一幕。
她“啊”地叫了一聲，捂著嘴驚得站了起來。
趙良澤也臉色蒼白，喃喃地說：“我怎麽記得我看見過這樣的大火和爆炸……”
顧念之嘴唇顫抖著，過了一會兒，才說：“……跟我當時坐的那輛車爆炸的情況差不多……”
那是八年前，當她剛從對面世界過來的時候。
唯一的差別，大概是她的車沒有被炸飛到天去。
大部分能量，大概都用來進行磁場共振，穿到這邊的世界了。
最後剩下的那部分能量，將她坐的車炸成一堆灰燼，這輛車的破壞程度更激烈。
而監控視頻的這輛車，明顯沒有引起磁場共振，打開蟲洞那麽大的效應。
但是爆炸的效力也很驚人了。
它熊熊燃燒著，黑煙布滿天空，爆炸的氣浪導致離得較近的警車發生激烈碰撞和翻滾。
不過幸虧發生碰撞和翻滾的警車因為已經停下來了，裏面的人只是磕磕碰碰而已，連輕傷都算不。
唯一較嚴重一些的，是霍紹恒坐的那輛車。
他的車當時剛剛停下來，又離前面爆炸的那輛車最近，整輛車被氣浪掀翻之後，還在路如同狂風吹落葉一樣打了好幾個滾。
後面的救護車飛速而來，將霍紹恒那輛車裏的人全部救了出來。
霍紹恒頭磕破了，流了一點血，但沒有大礙。
他沒有救護車，還是堅持在現場指揮。
接著後面的消防車也飛快地開了過來。
對前面那輛已經從半空落下來，還在熊熊燃燒的汽車快速滅火。
整個高速公路被封路，岔路口堵得嚴嚴實實。
被耽誤趕路的人在車裏一邊咒罵，一邊刷著微博，都想了解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後來看見前面傳來巨大的火光，又聽見轟響，才知道是事情大家想象的要嚴重多了。
大家一邊舉著手機拍照，瘋狂發微博，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般發生這種事，都會先封鎖一段時間的消息。
這一次較怪，好像一點封鎖都沒有，盡情由大家發揮，跟看圖編故事一樣。
搞得各種謠言滿天飛，連外媒都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在華夏的帝都高速公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左清弘和凱背後的人這時氣得要死，在監控室裏大發脾氣。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汽車都在高速公路引爆了，你們還帶不起節奏？！”
“你們可以說，這是政府草菅人命！”
“還可以說，醫院裏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
“還說是最安全的國家，從醫院裏隨隨便便把病人帶走了！”
“這些話題你們一個都沒帶起來！”
“我的錢寧願餵狗，狗還知道對我搖尾巴呢！——真是白養你們這些白癡了！”
這人的手下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悻悻地說：“您不能怪我們，這一次造謠的太多了，編的頭頭是道，匪夷所思，哪有人看我們這些較接近實際情況的謠言……”
“我呸！這怎麽是謠言？！這是事實！”
因為的亂況，反而分散了民的註意力，連開始的時候3x1醫院出現的離警報都被人遺忘了。
大家全都關註著高速公路突然封路，和路有汽車發生爆炸的大新聞。
並沒有人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而存心要借助這件事繼續攪渾水，給華夏政府施加壓力的計劃，也淹沒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了。
……
汽車在空燒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濃煙滾滾，幾乎遮蔽了這一段高速公路的天空。
掉下來之後只剩一些黑色的殘渣了。
霍紹恒看著面前被燒成空架子的車，握了握拳，沈著臉了自己的車。
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辦公室，第一時間向陰世雄下達命令：“馬處決凱！”
陰世雄嚇了一跳：“霍少，他是美國人！這麽處死嗎？！我聽說後來法庭判的無期啊？”
“不然呢？留著他過年？”霍紹恒站在辦公桌後面，不動聲色身子前傾，兩手撐在桌面，深邃地看著陰世雄，一字一句地說：“美國特種部隊士兵潛入我國醫院偷走凱，逃亡路被自己人引爆汽車所害。——全是美國人幹的，關我們什麽事？”
“而且我們還要向美國大使館發照會，讓他們解釋為什麽美軍士兵未經邀請進入我國領土，並且使用了假身份，還在我們的國土做出這種惡性刑事案件。”
這是要趁機弄死凱，然後直接栽到美國人頭。
陰世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大你這操作也太騷氣滿滿了！
“美國特種部隊？！誰？！什麽時候入境的！”
“……是跟著左清弘進入3x1醫院的兩個幫手，華裔，隸屬美國海軍陸戰隊海豹特種部隊，弗吉尼亞諾福克海軍基地第二特戰大隊。”
霍紹恒緩緩坐了下來，手不知什麽時候轉著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面無表情地說：“他們使用假護照，一入境被安全部門盯了。你去跟安全部門協調一下，記得看著凱的屍體火化，記得不要燒得太幹凈，然後把他的骨灰撒到車禍現場。”
陰世雄也是做過臟活兒的人，手裏的人命不是一條兩條，不過這一次，連他也被霍紹恒的氣勢鎮住了。
瞪著霍紹恒看了半天，才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霍少，您不再考慮考慮？真的處決了，可沒有個大活人能夠賠出來了……”
弄死容易，可是要活人可壞菜了。
因為凱這個人來頭不小，他背後的人在美國能夠打通天地線要救他，可見他對他們的重要性很高。
“萬一死了之後，他背後的人發瘋怎麽辦？這事兒得慎重。”陰世雄對凱的背景還是摸不清底細，所以不讚成直接下手。
“要不，讓他詐死？”陰世雄建議道，“這樣萬一他的背景真的很大，我們也可以用他來換取一些國家利益。”
……
與此同時，帝都郊外的一處別墅裏，有人也在分析凱的安危問題。
“現在看來，我們的內線暴露了。”
“對，他送出來的情報是陷阱，凱並不在603病房。”
“左清弘剛剛發來的消息，是他們帶出來的是假凱。”
“汽車引爆之後，那兩個美國來的特種兵已經被炸死了。”
“嗯，這沒關系。當兵的隨時準備去死，你給美國弗吉尼亞那邊捐一筆錢，指定給這兩個人的家屬。”
“好的。不過凱那邊，怎麽辦？”
他們忙了一個多月，做了那麽多準備，連3x1醫院裏多年的內應都動用了，也沒將凱救出來。
“不能繼續訴了嗎？”
“已經在訴，但是被顧念之盯得太緊，算是訴，我們的勝算不大。”
“顧念之太可惡了！頭兒，是不是先弄死她，再救凱較方便一些？”
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人坐在書桌前，隨便撥弄了一下面前的算盤珠子。
那算盤是用墨玉制成，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巧玲瓏，非常精致。
聞言冷笑了兩聲：“弄死顧念之，可救走凱要麻煩多了，我勸你們不要給自己出難題。”
“……那倒也是。她身邊的人太多了，明的暗的。算抓住她，都要擔心是不是陷阱被反咬一口……”
這人的手下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不甘心：“難道這樣看著凱在這裏判無期徒刑？”
“這只是暫時的。”書桌後面的人放下墨玉算盤，轉身從背後的書架取下一個紫檀木盒子。
坐回書桌後面，輕輕打開盒子，露出一盒差不多長短的灰綠色蓍草棍。
這人一邊擺弄著蓍草，一邊說：“放心，凱是美國國籍，華夏沒那個膽子傷害美國人。算他被定罪，那也是在監獄裏好好供養，他們不敢對他怎麽樣的。”
“真的不會嗎？”
這人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我說了不會是不會。華夏的政府官員非常看重國際影響。”
“而我們為了凱做了那麽多事，包括打通天地線跟美國總統和國務卿搭關系，只為了給他弄一個外交官身份。”
“現在又勞師動眾，連美國特種兵都派過來了，華夏官員自然心裏有數。——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如果敢對凱不利，一定會激怒我這個背後的人。而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因此他們會覺得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這人擡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意味深長地說：“所以對凱這種人，他們不管怎樣，一定會留著跟我們談判，企圖撈取點兒好處，哦，他們叫國家利益。”
這人嗤笑一聲，狹長的眼眸瞇成兩條細縫，顯得很是不屑。
……
陰世雄並不知道，他的顧慮和想法，早被別人摸得透透了。
或者說，絕大部分華夏涉外人員的想法，都被別人研究透徹了。
知己知彼，對於敵對勢力研究我方行動規則來說，同樣是適用的。
霍紹恒也深知這一點。
可他做事，從來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只有他拿胡蘿蔔吊著蒙著眼睛的毛驢，別人想吊他，那可是沒門兒。
“這是他們自尋死路。我成全他們。”霍紹恒啪地一聲把槍扣在辦公桌，從容不迫靠在座椅靠背，不容置疑地拿出季將一張空白手令，填凱的名字，自己也在下面簽了字，沈著臉說：“不用詐死，要死真死，我霍紹恒從來不玩虛的。”
“趕快去，我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處決凱，火化，然後把骨灰撒到車禍現場。”
他看了看手表：“二十分鐘後，我通知凱的律師團，還有美國駐華夏大使館的外交官，去現場搜集dna。”
他不是不知道凱的重要性，可是現在，這個被別人主導的游戲他已經玩夠了。
主動權是時候回到他手了。
霍紹恒擡眸，目光沈沈，如同深不見底的幽谷。
陰世雄算有意見，這個時候也必須服從霍紹恒的命令。
他立正敬禮：“是，首長！”
從霍紹恒的辦公室出去之後，陰世雄帶著特別行動司的外勤人員迅速來到關押凱的地方。
凱早不在3x1醫院，從決定餵鋇餐的時候開始，他被轉移到安全部門的一個秘密場所。
安全部門前幾年有過問題，但是在霍紹恒出面幫他們“清洗”了一通之後，現在以前好多了。
至少安全部門洩密的情況已經絕跡，能夠在國內順利開展工作。
陰世雄帶人過去的時候，拿著霍紹恒給他的季將的特別手令。
憑著這個手令，他可以處決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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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面車裏的假凱這時有些慌，顫抖著對霍紹恒說：“首長，駕駛座旁邊的車門被鎖死了！”
霍紹恒抿了抿唇，立即命令自己的司機：“開到前面靠左邊！趕前面那輛車！”
司機楞了一下，明明聽見前面有危險，但聽命令已經成習慣了，條件反射般踩油門。
汽車的發動機突地發出轟隆的聲響，瞬間又了一檔，幾乎一眨眼追了前面的車。
兩輛車這時候並排而行。
霍紹恒拿著槍，對準了旁邊左清弘那輛車駕駛座旁邊車門鎖眼的地方，毫不猶豫砰砰砰連開三槍！
車裏的假凱早趴下了。
子彈從這邊鎖眼裏打進來，又從副駕駛座旁邊的車門鎖孔出穿出去，竟然把這輛車打了個對穿。
車鎖打壞了，被遙控鎖緊的車門自然能打開了。
“跳車！”霍紹恒一邊命令旁邊車裏的假凱跳車，一邊命令自己車的司機：“退後！”
司機猛踩剎車，立刻落後了一個車身的位置。
而剛才還跟他們並排的那輛車，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又一次被推開，車裏的假凱飛身躍出，往剛冒出一點綠意的路肩滾落而去。
在他跳出來的一剎那，他身後的車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轟響，整輛車被炸得直接飛天空，破碎的車身四分五裂，像子彈一樣在高速公路往四面八方彈射，然後熊熊燃燒起來！
顧念之此時正跟趙良澤坐在一起，從特別行動司央控制室的監控視頻裏看見這一幕。
她“啊”地叫了一聲，捂著嘴驚得站了起來。
趙良澤也臉色蒼白，喃喃地說：“我怎麽記得我看見過這樣的大火和爆炸……”
顧念之嘴唇顫抖著，過了一會兒，才說：“……跟我當時坐的那輛車爆炸的情況差不多……”
那是八年前，當她剛從對面世界過來的時候。
唯一的差別，大概是她的車沒有被炸飛到天去。
大部分能量，大概都用來進行磁場共振，穿到這邊的世界了。
最後剩下的那部分能量，將她坐的車炸成一堆灰燼，這輛車的破壞程度更激烈。
而監控視頻的這輛車，明顯沒有引起磁場共振，打開蟲洞那麽大的效應。
但是爆炸的效力也很驚人了。
它熊熊燃燒著，黑煙布滿天空，爆炸的氣浪導致離得較近的警車發生激烈碰撞和翻滾。
不過幸虧發生碰撞和翻滾的警車因為已經停下來了，裏面的人只是磕磕碰碰而已，連輕傷都算不。
唯一較嚴重一些的，是霍紹恒坐的那輛車。
他的車當時剛剛停下來，又離前面爆炸的那輛車最近，整輛車被氣浪掀翻之後，還在路如同狂風吹落葉一樣打了好幾個滾。
後面的救護車飛速而來，將霍紹恒那輛車裏的人全部救了出來。
霍紹恒頭磕破了，流了一點血，但沒有大礙。
他沒有救護車，還是堅持在現場指揮。
接著後面的消防車也飛快地開了過來。
對前面那輛已經從半空落下來，還在熊熊燃燒的汽車快速滅火。
整個高速公路被封路，岔路口堵得嚴嚴實實。
被耽誤趕路的人在車裏一邊咒罵，一邊刷著微博，都想了解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後來看見前面傳來巨大的火光，又聽見轟響，才知道是事情大家想象的要嚴重多了。
大家一邊舉著手機拍照，瘋狂發微博，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般發生這種事，都會先封鎖一段時間的消息。
這一次較怪，好像一點封鎖都沒有，盡情由大家發揮，跟看圖編故事一樣。
搞得各種謠言滿天飛，連外媒都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在華夏的帝都高速公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左清弘和凱背後的人這時氣得要死，在監控室裏大發脾氣。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汽車都在高速公路引爆了，你們還帶不起節奏？！”
“你們可以說，這是政府草菅人命！”
“還可以說，醫院裏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
“還說是最安全的國家，從醫院裏隨隨便便把病人帶走了！”
“這些話題你們一個都沒帶起來！”
“我的錢寧願餵狗，狗還知道對我搖尾巴呢！——真是白養你們這些白癡了！”
這人的手下被罵得頭都擡不起來，悻悻地說：“您不能怪我們，這一次造謠的太多了，編的頭頭是道，匪夷所思，哪有人看我們這些較接近實際情況的謠言……”
“我呸！這怎麽是謠言？！這是事實！”
因為的亂況，反而分散了民的註意力，連開始的時候3x1醫院出現的離警報都被人遺忘了。
大家全都關註著高速公路突然封路，和路有汽車發生爆炸的大新聞。
並沒有人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而存心要借助這件事繼續攪渾水，給華夏政府施加壓力的計劃，也淹沒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了。
……
汽車在空燒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濃煙滾滾，幾乎遮蔽了這一段高速公路的天空。
掉下來之後只剩一些黑色的殘渣了。
霍紹恒看著面前被燒成空架子的車，握了握拳，沈著臉了自己的車。
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辦公室，第一時間向陰世雄下達命令：“馬處決凱！”
陰世雄嚇了一跳：“霍少，他是美國人！這麽處死嗎？！我聽說後來法庭判的無期啊？”
“不然呢？留著他過年？”霍紹恒站在辦公桌後面，不動聲色身子前傾，兩手撐在桌面，深邃地看著陰世雄，一字一句地說：“美國特種部隊士兵潛入我國醫院偷走凱，逃亡路被自己人引爆汽車所害。——全是美國人幹的，關我們什麽事？”
“而且我們還要向美國大使館發照會，讓他們解釋為什麽美軍士兵未經邀請進入我國領土，並且使用了假身份，還在我們的國土做出這種惡性刑事案件。”
這是要趁機弄死凱，然後直接栽到美國人頭。
陰世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大你這操作也太騷氣滿滿了！
“美國特種部隊？！誰？！什麽時候入境的！”
“……是跟著左清弘進入3x1醫院的兩個幫手，華裔，隸屬美國海軍陸戰隊海豹特種部隊，弗吉尼亞諾福克海軍基地第二特戰大隊。”
霍紹恒緩緩坐了下來，手不知什麽時候轉著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面無表情地說：“他們使用假護照，一入境被安全部門盯了。你去跟安全部門協調一下，記得看著凱的屍體火化，記得不要燒得太幹凈，然後把他的骨灰撒到車禍現場。”
陰世雄也是做過臟活兒的人，手裏的人命不是一條兩條，不過這一次，連他也被霍紹恒的氣勢鎮住了。
瞪著霍紹恒看了半天，才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霍少，您不再考慮考慮？真的處決了，可沒有個大活人能夠賠出來了……”
弄死容易，可是要活人可壞菜了。
因為凱這個人來頭不小，他背後的人在美國能夠打通天地線要救他，可見他對他們的重要性很高。
“萬一死了之後，他背後的人發瘋怎麽辦？這事兒得慎重。”陰世雄對凱的背景還是摸不清底細，所以不讚成直接下手。
“要不，讓他詐死？”陰世雄建議道，“這樣萬一他的背景真的很大，我們也可以用他來換取一些國家利益。”
……
與此同時，帝都郊外的一處別墅裏，有人也在分析凱的安危問題。
“現在看來，我們的內線暴露了。”
“對，他送出來的情報是陷阱，凱並不在603病房。”
“左清弘剛剛發來的消息，是他們帶出來的是假凱。”
“汽車引爆之後，那兩個美國來的特種兵已經被炸死了。”
“嗯，這沒關系。當兵的隨時準備去死，你給美國弗吉尼亞那邊捐一筆錢，指定給這兩個人的家屬。”
“好的。不過凱那邊，怎麽辦？”
他們忙了一個多月，做了那麽多準備，連3x1醫院裏多年的內應都動用了，也沒將凱救出來。
“不能繼續訴了嗎？”
“已經在訴，但是被顧念之盯得太緊，算是訴，我們的勝算不大。”
“顧念之太可惡了！頭兒，是不是先弄死她，再救凱較方便一些？”
一個穿著休閑服的人坐在書桌前，隨便撥弄了一下面前的算盤珠子。
那算盤是用墨玉制成，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巧玲瓏，非常精致。
聞言冷笑了兩聲：“弄死顧念之，可救走凱要麻煩多了，我勸你們不要給自己出難題。”
“……那倒也是。她身邊的人太多了，明的暗的。算抓住她，都要擔心是不是陷阱被反咬一口……”
這人的手下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不甘心：“難道這樣看著凱在這裏判無期徒刑？”
“這只是暫時的。”書桌後面的人放下墨玉算盤，轉身從背後的書架取下一個紫檀木盒子。
坐回書桌後面，輕輕打開盒子，露出一盒差不多長短的灰綠色蓍草棍。
這人一邊擺弄著蓍草，一邊說：“放心，凱是美國國籍，華夏沒那個膽子傷害美國人。算他被定罪，那也是在監獄裏好好供養，他們不敢對他怎麽樣的。”
“真的不會嗎？”
這人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我說了不會是不會。華夏的政府官員非常看重國際影響。”
“而我們為了凱做了那麽多事，包括打通天地線跟美國總統和國務卿搭關系，只為了給他弄一個外交官身份。”
“現在又勞師動眾，連美國特種兵都派過來了，華夏官員自然心裏有數。——他們知道，這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如果敢對凱不利，一定會激怒我這個背後的人。而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因此他們會覺得無法承受這個後果。”
這人擡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意味深長地說：“所以對凱這種人，他們不管怎樣，一定會留著跟我們談判，企圖撈取點兒好處，哦，他們叫國家利益。”
這人嗤笑一聲，狹長的眼眸瞇成兩條細縫，顯得很是不屑。
……
陰世雄並不知道，他的顧慮和想法，早被別人摸得透透了。
或者說，絕大部分華夏涉外人員的想法，都被別人研究透徹了。
知己知彼，對於敵對勢力研究我方行動規則來說，同樣是適用的。
霍紹恒也深知這一點。
可他做事，從來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只有他拿胡蘿蔔吊著蒙著眼睛的毛驢，別人想吊他，那可是沒門兒。
“這是他們自尋死路。我成全他們。”霍紹恒啪地一聲把槍扣在辦公桌，從容不迫靠在座椅靠背，不容置疑地拿出季將一張空白手令，填凱的名字，自己也在下面簽了字，沈著臉說：“不用詐死，要死真死，我霍紹恒從來不玩虛的。”
“趕快去，我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處決凱，火化，然後把骨灰撒到車禍現場。”
他看了看手表：“二十分鐘後，我通知凱的律師團，還有美國駐華夏大使館的外交官，去現場搜集dna。”
他不是不知道凱的重要性，可是現在，這個被別人主導的游戲他已經玩夠了。
主動權是時候回到他手了。
霍紹恒擡眸，目光沈沈，如同深不見底的幽谷。
陰世雄算有意見，這個時候也必須服從霍紹恒的命令。
他立正敬禮：“是，首長！”
從霍紹恒的辦公室出去之後，陰世雄帶著特別行動司的外勤人員迅速來到關押凱的地方。
凱早不在3x1醫院，從決定餵鋇餐的時候開始，他被轉移到安全部門的一個秘密場所。
安全部門前幾年有過問題，但是在霍紹恒出面幫他們“清洗”了一通之後，現在以前好多了。
至少安全部門洩密的情況已經絕跡，能夠在國內順利開展工作。
陰世雄帶人過去的時候，拿著霍紹恒給他的季將的特別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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