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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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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想後,曹芯然專心一致地投入這段感情裏,她與李揚明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猶如水裏調油似的親昵不已,感受最深的是自然是直接受益者李揚明。

曹芯然對他越來越熱情、越來越依賴,他怎麽會覺得不好?他簡直是享受得很,也愛得很,只是她的改變好處多歸好處多,隨著時間流逝,對李揚明而言的“壞影響”也隨之而來。

他曾經聽說過女人會因為戀愛而變得更美好,他對這句話真的認同得不能再深,因為他的女人在這段時間裏變得越來越美。

總是古板嚴肅的套裝漸漸被或清新或優雅的連身裙取代;總是盤起的道姑髻漸漸被可愛的花苞髻或者小馬尾取代;而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拿下她那副萌得不得了的黑粗框眼鏡,換上一副無框的眼鏡,偶而還改戴上隱形眼鏡!

她變美是沒什麽不好的,但是壞就壞在她越來越美,原本只有他看過的美麗容貌開始被更多的人發現,也越來越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

長久而來,他從未介意其他男人用目光欣賞他的女人,他只會覺得虛榮,因為那麽多男人欣賞的女人竟然選擇了他,但是如今仿佛是要懲罰他這個無知天真的想法似的,每當那些男人的眼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都火得快要殺人了。

想讓她重新做回以前那種妝扮,再老土、再古板得像只沒趣的灰老鼠也沒有關系,只要沒有那麽多男人盯著她瞧,他都好!

然而不知為什麽,一向乖乖聽話的小女人突然向他說No,不管他撒嬌、耍潑、威脅還是怎麽樣,她始終堅持每天給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都亮麗得令人挪不開目光,吸引眾人的目光。

李揚明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兩人約會完準備回家,他只不過離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去取車就有不長眼的男人纏上她,花言巧語得連他這個前任情聖也甘拜下風,當然他的女人沒有被拐跑,但也已經足夠讓他內傷嘔血足足一整個星期。

還有另一件事更是讓他心底沒譜,就是她的爸媽似乎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李揚明不知道為什麽曹芯然還沒有跟她爸媽說他們的事,讓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還打著要跟他分手所以才不跟爸媽備報的打算。

每每想到這,他都覺得心底仿佛有一根刺梗著,讓他坐立不安,但是他不敢向她詢問,因為那讓他看起來就像古代的女人乞求愛人給自己一個名分一樣,讓他覺得十分別扭。

想他堂堂一代情聖、閱女無數,紅花叢中來去如風,但也許這是因果循環,為了懲罰他過去傷過這麽多女人的心,現在就讓他臣服在一個令他倍覺挫敗、倍覺不安的女人身上。

每每想到此,他不禁化不安為獸欲,將那個遲遲不給他一個心安的女人翻過來、折過去,狠狠地操弄一番,讓她死來活去的,這才讓他的心好過一點,但是那一點的不安依舊存在,揮之不去。

李揚明很想對天咆哮,“到底什麽時候才給我正名?”可是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反應,睡得比誰都要熟。

人常說,上帝關了你一扇門,便會把你打開另一扇窗。

而李揚明的窗是這樣打開的。

一如既往,苦逼的李揚明用盡方法,終於拐到曹芯然晚上留宿在他家,興高采烈的他馬上就點了一大堆的美食菜單,兩人就在下班後相偕一起到他家附近的大型超級市場采購材料。

那所大型超級市場除了有新鮮食材出售外,偶爾還會進一些稀奇的材料,滿足顧客對烹飪的追求。

取好所需的材料後,他想起家裏的保險套快要用完了,所以就跟曹芯然說一聲,要她先去排隊付款,而他則是自己去生活用品區拿。

兩人即使在一起快一年了,但對於這種事她還是羞得很,絕對不會公然和他一起去拿保險套這樣私密的東西。

李揚明拿著一盒保險套,憑著過人身高,他很快就在一堆人群裏找到她,瞧了瞧手上的保險套,他頑皮心突發地從後摟住她,還壞壞地把保險套湊到她面前,“寶貝,這口味是新出的,是你最喜歡的草莓,晚上我們試試,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下次再買,好不好?”

他的聲音其實不大,因為他也很清楚他的女人臉皮真的薄得令人發指。

他等了一會,卻意外地沒有聽到她害羞的嬌嗔以及欲拒還迎似的推拒,他狐疑地看了看她,卻發現她一臉震驚地瞪著他們的前方。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對中年的男女同樣一臉震驚地瞪著他們,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看著他的目光簡直就想將他碎屍萬段。

他突然領悟到這對男女是誰了,他的內心感到十分的矛盾以及覆雜,一方面他終於讓她爸媽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而且還直接地讓他們知道,他跟他們的女兒已經去到一個很“親密”的關系。

但另一方面,他用了一個最差勁最幼稚的形象跟他們見面,頭一次見面是十分重要的,那會影響到將來他能不能繼續跟曹芯然來往,又或者是他將來上她家,她爸媽會不會甩他臉色等等。

現在很顯然的,她爸媽對他的印象十分差,尤其他手上還拿著一盒草莓味的保險套。

他悻悻然地站直身,把保險套收進自己的褲袋裏,但是那是大盒裝的保險套,他那合身修長型的長褲褲袋又怎麽可能收納得了整盒保險套。

氣氛真的很尷尬。

“芯然,記得等一下要幫我說點好話啊……”看著氣勢十足、威武不已的曹父,李明揚揚著笑、苦著嗓地對身旁的小女人哀求。

“呃……我、我也是泥菩薩過江……”當初被他纏得不得了,她可是對爸媽撒了謊,說要去一個“女性”朋友家過夜的,可現在被爸媽抓個正著,曹芯然簡直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兩個自身難保的男女,臉上同樣掛著苦哈哈的笑,迎來怒氣沖沖的曹父以及一臉高深的曹母。

“你們兩個把東西放回原處後,來前面的咖啡店找我們。”曹母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責備他們,在震驚過後,她的臉上甚至掛著一抹淺笑,那是一抹堪稱完美的職業性笑容,在說完話後,她更是意有所指地瞄了眼那大半盒露在空氣之中的保險套,意思很明顯。

李揚明內心尖叫不好了!

把東西放回原處,那代表他們不允許曹芯然今天晚上跟他回家,他失去與女朋友同床共枕的機會;瞄過保險套的眼神,則是代表他們對於他這個舉動十分十分十分的不滿。

雖然他們都是成年人,雖然這不是古時候,但是他們的女兒那麽乖,又怎麽可能會主動跟他發生關系?一定是他這個淫賊誘拐他們的女兒,而且還教他們的女兒撒謊、騙他們,罪大惡極、罪該萬死!

以上是曹父內心的想法,也是李揚明從曹父臉上讀出來的訊息,這回他死定了。

李揚明含著兩泡淚目送長輩離去,再含著兩泡淚跟著曹芯然一一將他們剛剛拿的東西放回原處,隨著歸還的東西越來越少,他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多。

最後他似是難抵高壓,一手扶著額倒向曹芯然,頭壓在她纖弱的肩頭上,嘴裏不斷地重覆,“我死定了……我這回死定了……親愛的芯然,我們該怎麽辦?要不我們私奔吧,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開始好不好?”他現在多麽地後悔,自己一時的玩心大起竟會給自己挖了這麽大的一個陷阱。

活該呀,曹芯然被他誇張的說法逗笑了,“放心吧,我爸媽應該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這句話,身為共犯的她其實也說得心虛。

真的不會對他怎麽樣嗎?想起她爸爸有力的拳頭,她吞了吞,口口水,眼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想像他最多可以承受幾拳。

這個眼神讓李揚明更擔憂自己的小命了,但是醜媳婦終歸得見公婆,他們終歸得去面對現實。

燈光和諧澄黃的咖啡店裏處處透露著溫馨,陣陣的咖啡香更是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李揚明看著兩道像山一般高的身影,兩膝虛得很,他牽著曹芯然一步一步地走到曹父、曹母對面坐下,先讓服務生給曹芯然送上一杯柳燈汁,自己則連一杯水都不敢叫。

誰教他還沒有正式見過他們就吃了他們的女兒,這麽大條的罪名,他怎可能不心虛?

正襟危坐地面對兩位長輩,他可以感覺自己背後一點一滴地透著汗,或許他應該先發制人告訴他們,他對曹芯然是認真的。

隨著時間過去,他原本所有的不肯定、不確定通通都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肯定、是確定,雖然他還沒有想到結婚那麽遠,但是他並不排斥跟曹芯然共組一個家庭的這種想法。

而事實上,最近那些討人厭的欣賞目光也開始讓他動搖,開始思考這是不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先生貴姓?”久久,當李揚明以為他要變成石像時,曹母終於開口了,但是一開口就像把利刀一樣狠狠地捅往他的胸口。

他很想哀怨地看向他的小女人,為什麽她連向她爸媽提一提他的存在也不呢?但是現在他不敢這樣做,一做了他就萬劫不覆,往後可能連她也見不到了。

“伯父、伯母,我姓李,李揚明,跟芯然是同一間公司的同事,算是她半個上司,我大學畢業後就跟朋友成立了現在的公司,收入穩定,我不嗜煙,雖然偶爾會喝點小酒,但絕對不會多,沒有不良的嗜好,而我家裏父母健全,還有一個姊姊,不過姊姊已經在前年結婚了。”

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李揚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伯父、伯母,請你們相信我是真心喜歡芯然,想跟她在一起的。”說這話時他非常誠懇,讓人相信他絕對沒有撒謊。

曹母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女兒。

對於女兒,她與丈夫一直都覺得有所虧欠,年輕時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們不得不將她寄養在她姑母那裏,原以為姑母會念在一場親戚分上好好地照顧她,但是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又怎麽可能會得到好的照顧?

所以當他們自那份工作調回來,重新把她接回家照顧時,她已經成為了一個膽小又沒有自信的女孩,他們的心有多疼那是沒有人會知道的,在那之後,盡管他們極力地想補償,但是過去的那些不管他們怎樣做都補不回來。

每每看到女兒打扮得又老氣又古板時,她的心都好像被人用刀子刮一樣既酸又疼,但最近一向只作老氣打扮的女兒突然變得光鮮亮麗起來,而且心情似乎也很雀躍,跟前陣子死氣沈沈的樣子相比真的是天差地遠。

她當時便隱隱猜到女兒應該是談戀愛了,所以她跟丈夫一直默默地等,等女兒把男朋友帶回來,又或者向他們說她談戀愛了,可是他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女兒還是沒有什麽表示。

直到今天,他們終於知道了女兒的男朋友是誰了,但是看著這個長相、談吐、家世等等方面都不俗的男人,她擔憂了,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女兒,而是這樣條件的男人會專心只待她女兒一個人好嗎?

縱使李揚明說對她女兒是認真的,但那也無法消弭她心底的不肯定,為了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她是不怕捧打鴛鴦的。

感覺到媽媽的目光,又聽到李揚明的話,曹芯然也知道該自己開口了。

“爸、媽,很抱歉一直都沒有跟你們講,我談戀愛了,對象就是他,其實我們已經交往了快一年了,之前一直沒有跟你們講是因為我一直都不肯定我跟他會不會很快就分手了。”說到這,她看了看李揚明,見他也在看自己,她朝他露出一抹笑,伸手跟他十指交握。

“那個時候我總在想,我長相不好、個性又不討好,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只是想嘗嘗鮮,想試試跟我這類型的女人交往是什麽滋味,我怕煩,也不想一直被他影響我的生活,因為那個時候他纏我纏得很,也就是他,所以我跟石頭學長才沒有再聯系。”看到他在聽到石頭學長時,用口型告訴她休想再見到他,她眼裏的笑意更深。

“我答應跟他交往之後,總是抱著我們很快就會分手的心態,所以那個時候我真的很不快樂,因為他是一個很好的情人,他會帶我到處玩,會給我很多的驚喜,會給我們制造很多很美好的回憶,但是矛盾一直存在,我又該怎麽辦呢?

直到那一天,他把我抱在胸前跟我說別怕,有他在,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以及勇敢,自那一天起,我放棄總是抱著負面的思想跟他交往,說實在的,那真的讓我松了口氣。”

說到這,曹芯然低下頭看著兩人交扣的手,然後再擡起頭來看著爸媽,“我不在意將來我們是不是會分手,因為我想通了,將來的事我們都沒有人可以預知,我跟他是如何更是沒有人知道,如果這樣的話,何不讓我好好地享受這段的愛情?反正就算將來我們真的分手了,我也有過經驗,知道該怎麽當人家的女朋友。”

聽到她這樣說,李揚明倒抽口氣,臉色也一沈,“我沒想過要跟你分手,這件事你想都別想,更不要想去找那個什麽爛石頭學長,媽的,我怎麽可能會跟你分手?我還要娶你,我們還要結婚,分什麽手?”顧不上曹父、曹母還在,他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

“你小子,放手放手!”曹父看見他這麽用力的握著自己的女兒,馬上緊張兮兮地扳著他的手指。

意識到自己也握疼了她,李揚明松了點手勁,但是堅持不放開她,對於自己一時意氣沖口而出的話他半點都不後悔,他不知道他們結婚後會怎麽樣,但他知道如果讓她再去見那個石頭學長,他一定會氣瘋的。

所以當下他面向曹父、曹母,“伯父、伯母,請你們把芯然交給我,我會盡我所能給她最好、待她最好。”

曹芯然傻住了,她只不過是跟他開個玩笑,自從拋開負面情緒後,她也沒有再想過分手這事,沒想到她這小小的玩笑居然會讓他如此認真,“阿、阿揚……我、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阻止曹父的動作,讓他坐回位置上,曹母無視女兒有點慌亂的目光以及丈夫的怒氣沖沖,逕自地問:“李先生的女性緣似乎很好?”

“我不否認這一點,也承認過去有一段時間我過得很荒唐,但是跟芯然在一起以後就沒有了。”

“謝謝你的告知,但是身為一個媽媽,保護女兒是我的天職,我個人認為你的女性緣會讓我的女兒不快樂。”一個條件這麽好的男人,即使他不主動,難保其他的女人不會向他投懷送抱,他拒絕得了一個,但能拒絕陸續前來的女人嗎?曹母很懷疑。

被人質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質疑他的人是他女人的媽,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李揚明開口道:“我願意簽婚前同意書,如果在婚後我有外遇的行為,我願意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轉移到芯然名下。”他的所有財產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一腳賺回來的,沒有半點靠過家裏,所以這些沒有了,那代表他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沒想過他會做出這樣的保證,不只曹芯然,連曹父與曹母也沈默了。

曹芯然握住他的手,“我不要你的財產,我剛剛真的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當真,我沒有要去見石頭學長。”

“別再讓我聽到石頭學長這四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還有從現在開始,乖乖地別說任何一句話,否則我發誓我一定會把你綁在床上做到精盡人亡!”他靠在她的耳邊,惡狠狠地用著只有兩人才聽到的音量低聲威脅著,滿意地看到她漲紅的臉色以及馬上閉上嘴的反應。

“芯然?”曹母問著女兒,但是精盡人亡這等床上艷事,曹芯然又怎麽說得出來,只能紅著臉用力地搖頭。

“就算伯父、伯母現在無法相信我,但我們可以讓時間見證,總之對芯然,我絕對不會放棄,如果你們兩位真的阻止我們繼續來往,請相信我,帶著芯然遠走高飛的事我也做得出來。”這番話已經算是威脅了。

曹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有足夠的力量一掌就把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拍扁,一掌拍死了,他的氣也不會梗著不順,但是他家老婆沒發話,他家的女兒一定會舍不得,他可以說得上是進退兩難。

曹母看著他,又看看女兒不反對,良久她才徐徐地說:“正如李先生所說,我們就讓時間見證,看看李先生是否真的一如你所說的,現在芯然,跟爸媽回家吧。”在這樣的威脅下,她算是同意了兩人交往的事,但是結婚……她還得好好地觀察一下。

而且在看到那盒保險套後,她怎麽還能讓女兒跟著他回家?要是待會兒來個奉子成婚,他們還能反對嗎?

曹芯然看著嚴肅的爸媽,當然不敢違命,只是當她看到身旁男人那張仿佛吃了黃蓮般苦的臉時,她忍不住笑出聲,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記,悄聲地說:“告訴你一件秘密,本來沒打算這麽早告訴你的,秘密就是我愛你。”

李揚明的心狠狠一揪,喉嚨也緊縮了起來,讓他無法說話,她的話很清楚,他聽得很分明,她說她愛他。

不知名的狂熱興奮從心底湧起,但是他無法表現出來,只能像個白癡一樣,看著她抽開手,像只翩然的蝴蝶一樣跟著曹父與曹母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他終於有所反應,他把臉埋進雙手裏,臉頰以及雙耳通紅,然後傻傻地笑起來。

【番外:草木皆兵】

經過整整兩年的長期抗爭,天天上門、日日賣萌,李揚明終於用毅力以及誠意感動曹父、曹母,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當然當初答應的婚前同意書他也是有簽的,不過曹父、曹母沒有要了他全部的財產,他們只寫了一條,就是一旦他有外遇,兩人的孩子必須無條件地跟著媽媽,還有爸爸必須提供資金,供養孩子直到成年,曹芯然不要他的財產,她只會直接跟他斷得幹幹凈凈,而他從此再也不可以在曹芯然面前出現。

多麽狠的條款,一般人都不會簽下這樣的同意書的,但是李揚明卻很俐落地簽了,因為他有信心他不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

人逢喜事當然是精神爽利,擁有美嬌妻,不用再獨守空床,還能互相取暖暖被,李揚明只覺得人生再也沒有遺憾,去了個甜蜜蜜的蜜月旅行回來,他十分友好地到處派著手信給所有同仁,並且昭告一下他已婚的身份。

公司裏的舊人全都知道,因為他們都有見證他是怎麽從以前的花花公子、絕代情聖,變成一個老婆永遠是對的、老婆永遠是最好的老婆奴,讓公司裏所有的待嫁女性都不禁咬著小手帕,哀號著為什麽她們都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

所以身邊有單身的好男人就直接上了;沒有的就寄情於工作,為此,有一段時間公司的已婚女性人數以及利潤節節上升,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

婚後,李揚明與所有除了老婆以外的女性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發生誤會,尤其是令他老婆誤會,這個全因為一個新進女同事。

這位新來的女同事青春洋溢、俐落大方的模樣,一進公司就得到不少男同事的青睞,追求頻頻,但是這位大小姐誰也瞧不上,偏偏就瞧上了優雅成熟又風趣幽默的李揚明。

身為一個積極的女性,她當然不惜主動地投懷送抱,結婚了又如何?結了還不是可以離嗎?她對自己極有信心,更何況從一些舊人口中得知李揚明曾經是個花花公子,這樣的男人又怎麽可能會突然從良,再也不玩愛情游戲,心甘情願只守著一個女人?所以她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李揚明,無所不用其盡地勾引。

初時,李揚明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也很忍讓她,沒有直接給她難看,他不給兩人獨處的機會,對於她所有工作以外的話題一律不答腔,只想她快點知難而退,但他沒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會沖進他的辦公室企圖侵犯他。

是的,這女人冷不防衣衫不整地闖了進來就想強吻他,好在他反應得快,更好在當時曹芯然也在,目睹了一切,不然他哭死了也解釋不了一切。

當下他憤怒得在所有人面前將這個女人趕出公司大門,他那副雷霆震怒的模樣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然而下一刻,這個原本大發雷霆、怒發沖冠的男人變成為大型忠犬,無視眾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的神情,撒嬌地跟他老婆說:“芯然,我差點被侵犯了,嗚嗚嗚……你快點來安慰我,我都被她嚇死了,嗚嗚嗚……好在剛剛你在這裏,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不如你調過來做我的秘書吧?有你在,其他女人才不敢對我怎麽樣,好不好?啊啊啊,你不要走呀,你考慮一下嘛,芯然!”

這樣血淋淋、鮮明明追著曹芯然屁股後面跑的忠犬妻奴狀,從此深刻地印在一眾員工的腦海裏。

自那天起,再也沒有任何人提過他以往風流事跡,也沒女同事對他有半點肖想,取而代之的,是每個人一想起有關他的那個妻奴的形象,久久不散。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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