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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0章 她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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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0章 她還在等

粟裕笑說,“在側面,你自己怎麼上藥?我要是幫你上藥,兩個大男人看著怪怪的,還是讓文雨瞳幫你一下。”

“我說了不用。”閆清寧皺眉,“你要是不願幫我,就去找個人來。”

文雨瞳垂眸,閆清寧受傷其實一部分也是為了她,算是還他個人情吧,想到這,話已經說出去,“還是我來吧。”

閆清寧手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轉頭看向花園外面,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願意也沒關系,不用勉強。”

粟裕有些納悶的看著閆清寧,覺得他和文雨瞳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對。

文雨瞳沒理他,接過粟裕手裏的傷藥,坐到閆清寧對面,淡聲說,“把手伸過來。”

閆清寧心裏無端的憋著一股火,臉色也不好,頓了一下,還是將受傷的左臂伸了過去,只是仍舊不看文雨瞳。

粟裕笑說,“你們兩個怎麼了?”

“沒事兒。”

“沒怎麼。”

閆清寧和文雨瞳異口同聲的開口,話音落兩人對視一眼,很快又各自別看眼睛,一個去看傷口,一個仍舊轉頭看向花園。

“你們這也不像沒事兒的啊,總不能因為打了一場羽毛球就結了仇了吧。”粟裕打趣笑道。

文雨瞳垂眸不語,閆清寧長眸掃過來,斥粟裕,“說了沒事兒,你別跟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

文雨瞳心裏不爽,“女人就婆婆媽媽嗎?誰告訴你的?”

閆清寧被噎住,俊臉發青。

“是我婆婆媽媽行不行?”粟裕淺笑說,“我不在這礙你的眼,我走總行吧。”

“你去哪兒?”閆清寧皺眉。

“去我母親那裏,看看她找月月什麼事?”

閆清寧擡起右手揮了一下,讓他走。

粟裕搖頭輕笑,擡步走了。

閆清寧手臂擦在地上,傷口裏滲了泥土,文雨瞳用蘸了酒精的棉簽給他清理傷口,酒精觸碰到傷口,立刻一陣鉆心的疼,閆清寧下意識的抽手。

“別動。”文雨瞳沒好氣的道。

閆清寧盯著女孩的頭頂,好半天,“我哪裏惹你了?”

文雨瞳拿棉簽的手一頓,沒擡頭,“你沒惹我。”

“那你怎麼了?”

“沒怎麼。”

閆清寧氣的肝疼,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棉簽蘸著酒精再次塗上來,閆清寧手臂一顫,文雨瞳下意識的抓住他手腕,“別動。”

閆清寧想問文雨瞳是不是故意要整他,然而他手腕被女孩溫熱柔軟的手握著,似有一股熱流順著血液直躥上來,他心裏一緊,一時間什麼話都張不了口。

文雨瞳低著頭,表情認真,開始動作還粗魯,聽到男人忍耐的悶/哼聲,動作不由自主的溫柔下來。

“疼就說,我會小心一點。”文雨瞳清理完了傷口,開始上藥。

閆清寧看著女孩如畫的眉眼,心底多了幾分溫柔,剛才的慍怒也煙消雲散,淡淡的回了一聲,“嗯。”

文雨瞳繼續幫他上藥,兩人之間若即若離,然而終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心情也不覆從前。

粟裕去了粟夫人房裏,粟子月正要離開去找他們。

“你怎麼也來了?”粟夫人問。

粟裕說,“母親突然把月月叫走,我以為有什麼急事?”

粟夫人對粟裕使了個眼色,低聲笑說,“我知道你回來了,想把月月叫過來,讓你和雨瞳單獨說幾句話,誰知道閆清寧原來也在,所以我正想讓月月回去呢。”

粟裕哭笑不得,他媽媽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粟子月雖然單純,卻也不傻,聽出了粟夫人的意思,“媽,你想讓哥哥娶雨瞳姐姐啊?”

粟夫人溫柔笑說,“是啊,你覺得雨瞳怎麼樣?”

“當然好了,如果雨瞳姐姐嫁到我們家,就能天天陪我玩了。”粟子月雀躍道。

粟裕扶額,“你就知道玩兒。我和文雨瞳之間根本沒什麼,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們這話說的太早了。”

粟子月撅嘴,“我不管,反正媽媽說了。”

粟裕沒辦法解釋,只說,“行了,別讓人家客人等著,咱們趕緊去吧。”

“你說的對,你們趕緊去吧,別讓雨瞳和閆清寧受了怠慢。”粟夫人忙道。

“那我們去了。”粟子月和粟裕一起往花園裏走。

他們到的時候,閆清寧手已經上了藥,包紮好的手臂看上去很醒目,文雨瞳坐在對面,恰到好處的和閆清寧保持距離。

“雨瞳姐姐。”粟子月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過來。

文雨瞳轉身,“在這呢。”

“姐姐,我媽親手做的提拉米蘇,你嘗嘗。”粟子月獻寶似的自身後拿出一盤子甜品,雙手端到文雨瞳面前。

因為粟夫人的話,粟子月現在就把文雨瞳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嫂嫂,所以看著文雨瞳的眼睛更熱情親切。

文雨瞳拿了一塊,放在嘴裏咬了一口,點頭,“好吃。”

閆清寧將衣袖放下來遮住傷口,挑眉笑說,“怎麼不給我吃?”

粟子月忙又端給閆清寧,嬌憨笑說,“當然不會忘了清寧哥哥。”

粟裕坐在凳子上上,“雖然閆清寧受傷了,但是咱們剛才打的賭還在,我和文雨瞳贏了,你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閆清寧瞥了文雨瞳一眼,點頭,“算數,你想要什麼,盡管說。”

粟子月先必有深意的看著文雨瞳笑說,“我要以後文雨瞳姐姐天天都在我家。”

粟裕臉一窘,輕聲說,“你這個不行,你這是強人所難,文雨瞳有自己的事,哪能天天來咱們家陪你胡鬧。”

粟子月嘿嘿的笑,“萬一以後成真了呢?”

閆清寧長眸中波光閃動,在粟家兄妹身上一掃,想起之前粟裕說粟家父母撮合粟裕和文雨瞳的事,隱約猜到粟子月為什麼這樣說,心底沈了沈,不溫不淡的開口,“這的確有些難做到,想個別的吧。”

粟子月哼說,“我就想到這個。”

文雨瞳說,“我沒事的時候盡量過來找你玩兒,但你讓我天天來,我做不到,也不能輕易許諾啊。”

粟裕忙打圓場說,“先別急,是不是弄反了,明明是我和文雨瞳贏了,該提要求的是我們啊,差點讓你們糊弄過去。

粟子月吐吐舌,憨憨的笑。

粟裕對文雨瞳說,“我對月月提條件,你對閆清寧提要求,怎麼樣?”

不待粟子月開口,閆清寧看向文雨瞳,“可以啊,你想要我做什麼事,我一定滿足。”

文雨瞳避開他的目光,手上拿著提拉米蘇的叉子,淡聲說,“我沒什麼想要的。”

“機會只有一次,你想好了?”閆清寧目光深長。

粟裕開口說,“剛才不是說好了嗎,現在想不起來沒關系,留著,什麼時候想起來都算數。”

閆清寧點頭,“那我等著你想好。”

文雨瞳沒說話。

粟子月嘻嘻笑說,“那哥哥,我也留著吧。”

粟裕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過了今天再提你就不承認了,是不是?”

粟子月揶揄的看著粟裕,掩唇笑起來,眼神天真爛漫。

幾人說笑了一會兒,天色暗下來。

秋日的傍晚很短,天說黑就黑。

閆清寧和文雨瞳告辭,一起離開粟家。

出了粟家,一眼看到站在車旁等著的女人。

文雨瞳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粟裕笑了一聲,看向閆清寧,“這女人還等著你的,真是執著。”

文雨瞳心頭一跳,下意識的看向閆清寧。

女人站了一下午,看到閆清寧立刻走過來,,“我實在無路可走,請這位先生收留。”

“她是誰啊?”粟子月好奇的在女人身上打量。

夕陽落在女人纖細的身影上,柔弱婀娜,惹人憐惜。

粟裕半開玩笑的說,“閆清寧英雄救美,人家要以身相許回報他。

閆清寧睨他一眼,“別胡說。”

“我說的不對嗎?”粟裕嗤了一聲。

夕陽下,文雨瞳水眸閃動,心底郁氣堆積,轉頭要走。

閆清寧腳步跟上去一步,“我送你回去。”

他一動,女人立刻追過來,“公子,求求你收下我吧,我只要在您身邊哪怕當個傭人也好。”

閆清寧語氣冷沈,“我說了,我沒想救你,我身邊也不缺傭人。”

文雨瞳突然轉頭,語氣裏帶著諷刺,“既然救了就救到底,閆清寧,你不是一向最懂憐香惜玉嗎?人家都跟著你來了,你還矜持什麼?”

閆清寧一雙狹長的眸子頓時沈下來,仿佛倒映在眼裏的霞光突然間消失,天地都暗了下來。

他沈沈看著文雨瞳,唇角依然勾著笑,“你覺得我該留下她?”

文雨瞳不想向他低頭,“你救的人家,不是我,關我什麼事?”

閆清寧心頭翻起一抹酸楚,面上不動聲色,依舊散漫的模樣,擡步往自家車上走,“在後面自己打個車跟著吧。”

這話是對那女人說的。

女人面露驚喜,連忙說,“謝謝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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