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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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翌日，樓滿月一大早便和墨生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京城。
“一路順風。”司徒春站在門口，看著樓滿月，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封信，“給你的。”
樓滿月接過，緩緩啟唇：“好，你也保重。”
墨生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的互動，出聲提醒：“姐姐，時辰不早了，該出發去碼頭了。”樓滿月點點頭，呼一口氣：“以後有緣再見，告辭了。”
司徒春和程旭站在門口看著馬車走遠。
程旭：“公子，現在人家都回家了，你還沒有一點進展。”
司徒春：“不急，慢慢來。”
“還慢慢來，你沒看見那個墨生對樓掌櫃的意思嗎，我覺著他就差把樓掌櫃吃了。公子，近水樓臺先得月。”
說到墨生，司徒春倒是有所思慮。
“說到墨生，你讓人下去查查他的身份。”
兩人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到碼頭坐船。
樓滿月看著船漸漸遠離碼頭，京城最後成為一個小黑點，直到消失不見。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好像還是昨天的事。
墨生一直都在觀察著樓滿月的表情，“姐姐，你不開心嗎？”他問。
樓滿月回過神，“你剛才說什麽？”
“姐姐，我剛才想問你餓不餓。帶了好多好吃的糕點。”說著，墨生就將糕點拿出來。
“沒有，我還不餓。你餓了就吃吧。”樓滿月繼續看向遠處碧綠的水面，手摩挲著那封信。她站起身，“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那姐姐註意安全。”墨生沒有跟出去。他看見了樓滿月的小動作。這個時候她明顯是想要一個人獨處。
樓滿月出去，坐在船帆下邊的臺階上。海上風大，此時外邊不是很多人。樓滿月拿出那封信，信上還帶著柳枝條，還有泥土的芬芳。她拆開信，開始看。
海風滿滿的溫柔了下來，一群接著一群海鷗從天邊飛過。天空湛藍，白雲皎潔。一共有兩頁信紙，剛勁有力的字體寫了滿滿兩面。
一望無際的海面，一身墨綠色的樓滿月靜靜地看著信上所寫的內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滿月的眼眶漸漸轉紅，她收起信放在懷裏，拿著那根柳條細細看。
“這算什麽信，一點也不走心，有點怪煽情的。”樓滿月嘟囔著，“我等著。”
她擡頭仰望天空，用手遮住太陽的照射，唇角彎了彎。
這一坐，就忘記了時間。墨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樓滿月一個人坐在那裏傻笑，他拿著糕點走過去，在她的旁邊坐下。
“姐姐，到飯點了，該吃午飯了。”墨生遞給的是桂花味的糕。樓滿月笑瞇瞇的接過，“我都忘記了，謝謝。”
“姐姐在看什麽呢，這麽開心。”墨生看著她的笑失神了幾秒，隨即四處看，沒什麽特別的景色。
樓滿月咬著糕點，細嚼慢咽，“今天天氣很好啊，海風很舒適。”
“嗯。”
兩人從京城坐船坐了三四天，中途轉船，到達江城已經是下午了。
樓滿月在回來之前就給國平和李詩韻寫了信告訴他們回來的時間，他們計算著時間在這一天早早就已經開始殺雞做飯。
小小的廚房裏，柴火正旺，炊煙裊裊。李詩韻和樓國平都穿著圍裙，樓國平掌勺，李詩韻看火。兩人弄了一大桌好吃的飯菜。
樓滿月和墨生回到家門口就聞到香噴噴的味道。
“爹娘，我們回來了！”樓滿月進門喊著。
樓國平和李詩韻一聽到聲音就出來了，看見樓滿月和墨生，都笑成了花。樓國平的手裏還拿著鍋鏟，背後的衣裳都濕透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樓滿月上前抱住李詩韻，“娘，我好想你。”
李詩韻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傻孩子，在外邊受苦了吧，都瘦了。”
樓國平看著這場面，用手悄悄的擦了眼角的淚，“你們等著啊，飯菜就快好了，先坐著。”
墨生：“樓叔，我進去幫忙吧。”
李詩韻：“不用，你才剛回來，休息會，我們兩口子來就成。”
在李詩韻和樓國平的言語下，墨生最後沒有進去。
“你坐著歇會吧，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呢，讓他們忙。”樓滿月坐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
墨生是坐了會，但是最後又起來幫忙洗碗端菜去了。
“洗手吃飯了。”李詩韻看著樓滿月，“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在飯前吃零食。”
“遵命，娘親。”樓滿月起來敬了個禮，然後快步去洗手。
李詩韻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一點女孩家樣子，這將來怎麽嫁的出去？”
墨生端菜出來，正好聽見，“樓姨，姐姐這樣子其實，也挺好的。”
“也就你老是護著她。”
樓滿月跑到李詩韻的面前調皮的吐舌頭，“我還年輕呢，也沒打算嫁人。”
樓國平收拾完廚房出來，“咱就這一個女兒，不嫁也好，我養著。”
“你也是，瞧你給她慣的。”
“當爹的不慣著將來受欺負了怎麽辦？”
“就是就是。”樓滿月在一旁聽著不嫌事大。
“吃飯，吃飯。來，墨生多吃點，你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吧。”李詩韻轉了話題。
“我沒有吃苦，姐姐把我照顧的很好。”
“娘，你別聽他瞎說，我才是被照顧的那一個。讓你多吃點你就多吃點。”樓滿月給墨生夾了一個大雞腿，“嘗嘗我爹的手藝，看看有沒有退步。”
四個人在院子裏吃晚飯。夜慢慢沈下去了，燈亮起來了。
墨生和樓滿月負責收拾桌面，一人洗一人過清。
洗完碗之後，樓滿月就開始躺在搖椅上休息了。
“房間都給你們收拾好了，待會洗完澡早點歇息。”李詩韻站在樓道口說。
“知道了。謝謝娘。”
“謝謝樓姨。”
今晚的月亮很圓，高高的掛在天邊。李詩韻和樓國平的作息都很早，早早就上去休息了。樓滿月先洗的澡，蓋著厚被子在搖椅上看月色。
墨生出來坐在一邊。
“姐姐是想京城的人了嗎？”他這次問的很直接。
樓滿月突然起身，往屋裏走，然後拿出來一根小柳條，“還好你說，不然我都要忘記這小家夥了。”
她翻出來一個空盆，去家門口外面挖泥土。墨生跟著她的步伐一塊出去，看到她的動作，“姐姐，這是想要，幹嘛？”盡管答案不言而喻，但是他還是問了。
“我想要種活這根小柳條。”樓滿月擡起亮晶晶的眼，笑著回答。雙手沾滿了黑黑的泥土。墨生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將柳條插進去，然後又給它澆水。
樓滿月不忘叮嚀：“小柳條，快快長大哦。”
她的手有些發紅。
墨生：“姐姐，夜裏涼了，回去休息吧。”
夜裏，樓滿月又睡回了熟悉的房間，聞著熟悉的味道，身心很放松。她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在宮中和司徒春在一起的一幕幕。
這個時間，司徒春應該差不到要睡了。
她一閉上眼睛，腦子就會浮現出他的那張臉。樓滿月探了探自己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怎麽自己這麽反常？
難道說，自己喜歡上，他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樓滿月就開始失眠了。
另一間房，墨生雙手置於腦後，睜眼看著天花板。窗外的月光亮堂堂的照進來，照在他的腳上。這一宿，他也沒睡著。
深夜，不時傳來鄰居家狗吠的聲音，還有貓叫的聲音。月亮被雲層遮住，一只鳥飛到墨生的房裏留下一封信之後飛走了。
翌日。
樓滿月因為晚上沒睡著，早上被李詩韻趕著起床洗漱吃了早飯之後又睡下了。李詩韻和樓國平上街去趕集買菜，問他們想吃些什麽。
“我都可以的。”
樓滿月迷迷糊糊的回答。
“墨生，你要一塊去嗎？現在這江城發展可好了，街上什麽都有賣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還有養生小公園呢！”樓國平興致勃勃的說。
“樓叔，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家裏待著。你們去吧。”
“不去那就待在家裏，哈哈哈，我們出去很快就回來了，要是餓了，廚房裏面有吃的。”
“好的，樓叔樓姨註意安全。”
等到李詩韻和樓國平離開，墨生在院子裏靜靜地坐了很久，太陽升起來了。他進去廚房裏面用杯子裝了水走出門外，蹲下去給那奄奄一息的柳枝條澆水，“既然姐姐想讓你活著，你就好好長著吧。”
樓滿月起來已經是太陽照屁股了，她邊伸懶腰邊下去。突然想起什麽，她跑出門外，“墨生，是你澆的水嗎？”然後再小步跑進來問 。
正在廚房裏擦竈臺的墨生擡起頭：“是我，怎麽了？姐姐。”
“沒事，我就問問，還以為它死掉了。我都忘記給它澆水了。”樓滿月站在窗子外邊和他說話，感慨萬分，“你不累嘛，又是做這又是做那的。你要不歇歇吧，待會我娘回來看見又得說我懶了。”
陽光落在他的眉眼，樓滿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墨生。”
“怎麽了，姐姐。”
“你長得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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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樓滿月一大早便和墨生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京城。
“一路順風。”司徒春站在門口，看著樓滿月，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封信，“給你的。”
樓滿月接過，緩緩啟唇：“好，你也保重。”
墨生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的互動，出聲提醒：“姐姐，時辰不早了，該出發去碼頭了。”樓滿月點點頭，呼一口氣：“以後有緣再見，告辭了。”
司徒春和程旭站在門口看著馬車走遠。
程旭：“公子，現在人家都回家了，你還沒有一點進展。”
司徒春：“不急，慢慢來。”
“還慢慢來，你沒看見那個墨生對樓掌櫃的意思嗎，我覺著他就差把樓掌櫃吃了。公子，近水樓臺先得月。”
說到墨生，司徒春倒是有所思慮。
“說到墨生，你讓人下去查查他的身份。”
兩人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到碼頭坐船。
樓滿月看著船漸漸遠離碼頭，京城最後成為一個小黑點，直到消失不見。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好像還是昨天的事。
墨生一直都在觀察著樓滿月的表情，“姐姐，你不開心嗎？”他問。
樓滿月回過神，“你剛才說什麽？”
“姐姐，我剛才想問你餓不餓。帶了好多好吃的糕點。”說著，墨生就將糕點拿出來。
“沒有，我還不餓。你餓了就吃吧。”樓滿月繼續看向遠處碧綠的水面，手摩挲著那封信。她站起身，“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那姐姐註意安全。”墨生沒有跟出去。他看見了樓滿月的小動作。這個時候她明顯是想要一個人獨處。
樓滿月出去，坐在船帆下邊的臺階上。海上風大，此時外邊不是很多人。樓滿月拿出那封信，信上還帶著柳枝條，還有泥土的芬芳。她拆開信，開始看。
海風滿滿的溫柔了下來，一群接著一群海鷗從天邊飛過。天空湛藍，白雲皎潔。一共有兩頁信紙，剛勁有力的字體寫了滿滿兩面。
一望無際的海面，一身墨綠色的樓滿月靜靜地看著信上所寫的內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滿月的眼眶漸漸轉紅，她收起信放在懷裏，拿著那根柳條細細看。
“這算什麽信，一點也不走心，有點怪煽情的。”樓滿月嘟囔著，“我等著。”
她擡頭仰望天空，用手遮住太陽的照射，唇角彎了彎。
這一坐，就忘記了時間。墨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樓滿月一個人坐在那裏傻笑，他拿著糕點走過去，在她的旁邊坐下。
“姐姐，到飯點了，該吃午飯了。”墨生遞給的是桂花味的糕。樓滿月笑瞇瞇的接過，“我都忘記了，謝謝。”
“姐姐在看什麽呢，這麽開心。”墨生看著她的笑失神了幾秒，隨即四處看，沒什麽特別的景色。
樓滿月咬著糕點，細嚼慢咽，“今天天氣很好啊，海風很舒適。”
“嗯。”
兩人從京城坐船坐了三四天，中途轉船，到達江城已經是下午了。
樓滿月在回來之前就給國平和李詩韻寫了信告訴他們回來的時間，他們計算著時間在這一天早早就已經開始殺雞做飯。
小小的廚房裏，柴火正旺，炊煙裊裊。李詩韻和樓國平都穿著圍裙，樓國平掌勺，李詩韻看火。兩人弄了一大桌好吃的飯菜。
樓滿月和墨生回到家門口就聞到香噴噴的味道。
“爹娘，我們回來了！”樓滿月進門喊著。
樓國平和李詩韻一聽到聲音就出來了，看見樓滿月和墨生，都笑成了花。樓國平的手裏還拿著鍋鏟，背後的衣裳都濕透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樓滿月上前抱住李詩韻，“娘，我好想你。”
李詩韻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傻孩子，在外邊受苦了吧，都瘦了。”
樓國平看著這場面，用手悄悄的擦了眼角的淚，“你們等著啊，飯菜就快好了，先坐著。”
墨生：“樓叔，我進去幫忙吧。”
李詩韻：“不用，你才剛回來，休息會，我們兩口子來就成。”
在李詩韻和樓國平的言語下，墨生最後沒有進去。
“你坐著歇會吧，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呢，讓他們忙。”樓滿月坐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
墨生是坐了會，但是最後又起來幫忙洗碗端菜去了。
“洗手吃飯了。”李詩韻看著樓滿月，“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在飯前吃零食。”
“遵命，娘親。”樓滿月起來敬了個禮，然後快步去洗手。
李詩韻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一點女孩家樣子，這將來怎麽嫁的出去？”
墨生端菜出來，正好聽見，“樓姨，姐姐這樣子其實，也挺好的。”
“也就你老是護著她。”
樓滿月跑到李詩韻的面前調皮的吐舌頭，“我還年輕呢，也沒打算嫁人。”
樓國平收拾完廚房出來，“咱就這一個女兒，不嫁也好，我養著。”
“你也是，瞧你給她慣的。”
“當爹的不慣著將來受欺負了怎麽辦？”
“就是就是。”樓滿月在一旁聽著不嫌事大。
“吃飯，吃飯。來，墨生多吃點，你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吧。”李詩韻轉了話題。
“我沒有吃苦，姐姐把我照顧的很好。”
“娘，你別聽他瞎說，我才是被照顧的那一個。讓你多吃點你就多吃點。”樓滿月給墨生夾了一個大雞腿，“嘗嘗我爹的手藝，看看有沒有退步。”
四個人在院子裏吃晚飯。夜慢慢沈下去了，燈亮起來了。
墨生和樓滿月負責收拾桌面，一人洗一人過清。
洗完碗之後，樓滿月就開始躺在搖椅上休息了。
“房間都給你們收拾好了，待會洗完澡早點歇息。”李詩韻站在樓道口說。
“知道了。謝謝娘。”
“謝謝樓姨。”
今晚的月亮很圓，高高的掛在天邊。李詩韻和樓國平的作息都很早，早早就上去休息了。樓滿月先洗的澡，蓋著厚被子在搖椅上看月色。
墨生出來坐在一邊。
“姐姐是想京城的人了嗎？”他這次問的很直接。
樓滿月突然起身，往屋裏走，然後拿出來一根小柳條，“還好你說，不然我都要忘記這小家夥了。”
她翻出來一個空盆，去家門口外面挖泥土。墨生跟著她的步伐一塊出去，看到她的動作，“姐姐，這是想要，幹嘛？”盡管答案不言而喻，但是他還是問了。
“我想要種活這根小柳條。”樓滿月擡起亮晶晶的眼，笑著回答。雙手沾滿了黑黑的泥土。墨生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將柳條插進去，然後又給它澆水。
樓滿月不忘叮嚀：“小柳條，快快長大哦。”
她的手有些發紅。
墨生：“姐姐，夜裏涼了，回去休息吧。”
夜裏，樓滿月又睡回了熟悉的房間，聞著熟悉的味道，身心很放松。她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在宮中和司徒春在一起的一幕幕。
這個時間，司徒春應該差不到要睡了。
她一閉上眼睛，腦子就會浮現出他的那張臉。樓滿月探了探自己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啊，怎麽自己這麽反常？
難道說，自己喜歡上，他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樓滿月就開始失眠了。
另一間房，墨生雙手置於腦後，睜眼看著天花板。窗外的月光亮堂堂的照進來，照在他的腳上。這一宿，他也沒睡著。
深夜，不時傳來鄰居家狗吠的聲音，還有貓叫的聲音。月亮被雲層遮住，一只鳥飛到墨生的房裏留下一封信之後飛走了。
翌日。
樓滿月因為晚上沒睡著，早上被李詩韻趕著起床洗漱吃了早飯之後又睡下了。李詩韻和樓國平上街去趕集買菜，問他們想吃些什麽。
“我都可以的。”
樓滿月迷迷糊糊的回答。
“墨生，你要一塊去嗎？現在這江城發展可好了，街上什麽都有賣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還有養生小公園呢！”樓國平興致勃勃的說。
“樓叔，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家裏待著。你們去吧。”
“不去那就待在家裏，哈哈哈，我們出去很快就回來了，要是餓了，廚房裏面有吃的。”
“好的，樓叔樓姨註意安全。”
等到李詩韻和樓國平離開，墨生在院子裏靜靜地坐了很久，太陽升起來了。他進去廚房裏面用杯子裝了水走出門外，蹲下去給那奄奄一息的柳枝條澆水，“既然姐姐想讓你活著，你就好好長著吧。”
樓滿月起來已經是太陽照屁股了，她邊伸懶腰邊下去。突然想起什麽，她跑出門外，“墨生，是你澆的水嗎？”然後再小步跑進來問 。
正在廚房裏擦竈臺的墨生擡起頭：“是我，怎麽了？姐姐。”
“沒事，我就問問，還以為它死掉了。我都忘記給它澆水了。”樓滿月站在窗子外邊和他說話，感慨萬分，“你不累嘛，又是做這又是做那的。你要不歇歇吧，待會我娘回來看見又得說我懶了。”
陽光落在他的眉眼，樓滿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墨生。”
“怎麽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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