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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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據
“姐姐，我心悅於你。”穆尋喉嚨滾動。
“可等我明白這份真心時，你已屬意旁人。”
“若非如此，如何能讓你回頭看我。”
穆尋將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盡，不再偽裝，對她開誠布公。
白瓊音說過，她喜歡他講真話，縱然有錯，也會同他一起面對。
這麽多年，他忍著，熬著，如今一朝事發，驚懼之餘，倒也有種卸下重擔的釋然。
穆尋忽然想賭一把，賭她會接受這個狼狽不堪的自己。
“那你就該斷了這雜念，豈能從中阻梗！”白瓊音的情緒剎那失控，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喊出這句話。
當時初學風月，她也曾起過旖.旎心思，可錯就是錯，為何不即使糾正，反倒放任其瘋長？
難不成他心中沒有禮義廉恥、是非對錯嗎？
“為何要斷？這世間歸屬哪有定數！我想要的，自己掙來就是，難不成一輩子就只能望梅止渴，蹉跎悔恨！”穆尋將酒杯狠狠砸碎，笑道，“便是眼下，我也不後悔，寧可你恨我一生，也總好過坐視你嫁他人！”
“你、你這是強盜！”白瓊音氣得發抖，抓起床上的枕頭打他，臨到關頭卻記起他胸前的傷，堪堪換了方向，去打他背部。
穆尋任由她拍著，紋絲不動。
他身上肌肉結實，又在屍山火海裏滾過，早已堅硬如鎧，如今被打，心裏倒在暗暗竊喜。
她還顧念著他的傷。
真好。
白瓊音打得自己氣喘籲籲，鬢發散亂，見他仍舊氣定神閑，忽然湧現出一股無力感。
她擦去淚，問出最在意的一個問題：“那場火呢？”
“不關我的事。”穆尋眉頭微蹙，“燭臺是殺手圍剿五皇子時打翻的，我……”
“可殺手明明就是你派去的！”白瓊音打斷他的話。
穆尋怔了怔，本想提及後續調查時發坊內各處人為淋上的香油，如今卻覺得那些都無關緊要了。
“姐姐在問我之前，恐怕已在心裏定了死罪。”他搖搖頭，忽然覺得方才想解釋什麽的自己很可笑。
心裏努力存留的弱火就此熄滅，穆尋知道，自己賭輸了。
她不會原諒他，只會無比厭惡這個醜陋卑劣的夫君。
但，那又如何？
他到底娶到她了。
穆尋自暴自棄地笑笑，起身踢開地上的碎盞，開始寬衣解帶。
白瓊音的話還沒問完，突見他這樣，瞬間驚恐起來，跑到門口。
“方才成禮，不過是為著你和趙家的顏面，今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無瓜葛！”白瓊音強自鎮定，忍痛說完訣別的話就去推門。
生怕多看他一眼，就會不舍。
哪知推了又推，門卻紋絲不動，竟已從外面被鎖死！
白瓊音愈發憤怒，正欲讓他開門，不期然腳下一空，居然被他打橫抱起，兩步扔回榻上！
“穆尋！你不能迫我！”白瓊音用力踢穆尋，想把他踢下去。
穆尋輕而易舉抓住她的小.腿，兩三下脫.去繡鞋，隨即欺.身，將她強.行壓.住。
“良宵苦短，夫人怎的這般絕情？”穆尋一手將她的兩條胳膊交按在頭頂，一手毫不猶豫撕去她的嫁衣。
鮮艷如血的衣裙隨著布帛破裂之聲飄落，幽然蓋住杯盞碎片與浸濕了酒的地面。
感受到身上的陣陣涼意，她這才真正知道害怕。
白瓊音從未想過有一天，穆尋能傷害自己。
她以為即便撕破臉，他也會是那個小心翼翼呵護著她的穆尋。
再多的斥責也沒法讓穆尋停下，肚.兜拽開，她就這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穆尋不錯眼珠地盯著這讓他魂牽夢繞的美景，如同著了魔般豁然失控。
他動作急.躁，不再似從前那般溫柔，甚至像野.獸般啃.咬，給她留下斑.駁齒痕。
白瓊音被他弄得哭泣不止，反抗聲也逐漸變為求饒。
她恐懼這樣的穆尋，好似那熟悉的面孔下突然換了另一個人，即將把她生吞活剝，不留一絲情面。
“阿尋，你別這樣對我，阿尋。”白瓊音哀聲哭求，恨不得登時斷氣，也好過受他這般折辱。
許是她哭得太過可憐，穆尋終於肯擡起頭，冷聲道：“別忘了，薛晴山還在我手裏。”
白瓊音如墜冰窟，周身血液險些凝固。
“我怎會強迫姐姐呢？若姐姐不願，今夜就此作罷，只是明日，姓薛的恐怕要被千刀萬剮，單剩副骨架來見姐姐了。”穆尋笑著殘忍。
如同本性嗜殺的猛獸，一旦沾血，便再回不到過去。
白瓊音絕望地閉上眼，不再動了。
她知道他沒開玩笑。
眼前的這個瘋子，哪裏還有理智可言。
“呵，姐姐對薛公子還真是情根深種。”穆尋眼底燃著妒火，五臟俱焚。
白瓊音在頭扭到一邊，緊閉雙眼，不再看他。
她跟薛晴山，錯過便是錯過，即便沒他幹涉，也早就貌合神離。
但饒是如此，白瓊音也不忍薛晴山被他折磨致死。
“你別再造孽了。”她疲憊道。
穆尋低笑兩聲，目光忽然變得惡劣：“既如此，弟弟倒想試試，姐姐對他的真心，究竟能持續多久。”
隨即，他松開她的雙手，一路向下。
白瓊音沒料到穆尋會做那種事，羞惱地想推開他的腦袋。
穆尋不聞不問，一改先前的做派，細心溫柔，伺候得無比周到。
可慢刀子最折磨人，白瓊音反倒比方才更難受，仿佛被人吊在半空，上不去又下不來。
而一想到對她做這種事的是穆尋，往日種種恩愛盡浮眼前。
歡笑、深情、悲傷、離合……
一幕幕與那人的動.作重疊，讓她的身子逐漸違背理智，傾倒於本心。
她抓著穆尋的頭發，不自覺地用力揪扯，而後又變成無意識地撫.摸。
當白光降臨的那一刻，白瓊音羞.恥地感覺到，自己甚至是主動的。
望著她如脫.水的魚般氣.息不穩，穆尋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
趁她還未回神，將他的新娘徹底占據。
劇烈的疼痛讓白瓊音即刻清醒，她控制不住地叫了一聲，隨即羞惱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姐姐，放松。”穆尋眸光灼.熱，再忍不得。
聽著這個熟稔的稱呼，白瓊音又羞又惱，淚水再度滾落。
“別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她不想再聽這兩個字。
會叫她姐姐的，應是年少時那個目光澄澈，幹凈透明的阿雪。
那段毫無雜念的親密時光，終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白瓊音不願，穆尋卻仿佛找到了趣處，偏要違她，一聲聲喚個不停。
“姐姐，我這樣，你喜不喜歡？”
“呵，別想瞞我，姐姐我一切，我都清楚。”
“姐姐，你是喜歡我的，你知道嗎？”
“姐姐……”
紅燭漸盡，低垂的夜幕卻仿佛永無止歇。
白瓊音從未如此痛恨過穆尋，更恨就此沈.淪的自己。
若她沒感受過片刻歡樂該多好，可事與願違。
穆尋沒撒謊，他當真比她更了解自己。
天欲明，卻無人睡著。
穆尋未再開口，隨手披衣起身，出門而去。
冷風灌進，激得白瓊音打了個寒顫，將被子裹得更加嚴實。
身邊沒有他的氣息，緊繃的情緒終於松弛下來。
白瓊音身心俱疲，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等再次清醒時，她赫然發現自己已然清洗過，被褥也煥然一新。
穆尋仍不在，窗子外面很是昏暗，不知時辰。
白瓊音喉嚨發幹，忍不住咳了兩聲，響動輕微，門口卻立刻有丫鬟敲門詢問：“夫人，您醒了？”
她身子軟乏，想坐起來，某處卻陣陣發痛，硬是又摔回原處。
這下動靜不小，即刻有數名丫鬟推門而入，端來香茶，服侍她慢慢喝下。
“夫人睡了一天，這會怕是餓了，可要用膳？”一名丫鬟揣摩著她的神色，試探問道。
見白瓊音不吭聲，她自我介紹道：“奴婢如憶，是王爺遣來伺候您的。”
“他在哪兒？”白瓊音有氣無力。
“王爺繼位不久，政務繁忙，此刻還在議事廳會客。”如憶老實答道。
“幫我穿衣，我要起來。”白瓊音扶著如憶的手，盡量忽略不適感。
“您慢點，兩個時辰前剛換塗過藥，還是多歇歇的好。”如憶勸道。
王妃上藥和沐浴雖都是王爺親為，但從那藥的用量來看，恐怕要兩日才能好。
在此期間，自然靜臥為妙。
“我要起來。”白瓊音再次重覆。
見她堅持，如憶沒法子，只得跟另外三名丫鬟攙扶著她，慢慢將衣服穿好。
喜慶的赤紅色床帳仍在，看得白瓊音陣陣眼暈，剛一站起身，便劈手將那些東西統統扯下。
如憶吃了一驚，很快又恢覆鎮定，悄悄給其他人遞眼色，讓白瓊音發洩。
直至紅帳盡落，白瓊音的呼吸才逐漸平穩。
只是她躺了太久，方才又動得突然，此刻難免頭暈目眩，險些站不穩。
“帶我去找他。”白瓊音嘴唇發白，喃喃道。
如憶想勸解的話轉了又轉，終極還是咽回，扶著白瓊音慢慢朝議事廳而去。
其實穆尋效率甚高，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將政務處理完畢。
只是不知為何，卻還獨自留在那裏，沈默枯坐。
如今王妃過去，兩人正好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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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瓊音說過，她喜歡他講真話，縱然有錯，也會同他一起面對。
這麽多年，他忍著，熬著，如今一朝事發，驚懼之餘，倒也有種卸下重擔的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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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該斷了這雜念，豈能從中阻梗！”白瓊音的情緒剎那失控，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喊出這句話。
當時初學風月，她也曾起過旖.旎心思，可錯就是錯，為何不即使糾正，反倒放任其瘋長？
難不成他心中沒有禮義廉恥、是非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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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肌肉結實，又在屍山火海裏滾過，早已堅硬如鎧，如今被打，心裏倒在暗暗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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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問我之前，恐怕已在心裏定了死罪。”他搖搖頭，忽然覺得方才想解釋什麽的自己很可笑。
心裏努力存留的弱火就此熄滅，穆尋知道，自己賭輸了。
她不會原諒他，只會無比厭惡這個醜陋卑劣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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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成禮，不過是為著你和趙家的顏面，今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無瓜葛！”白瓊音強自鎮定，忍痛說完訣別的話就去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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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推了又推，門卻紋絲不動，竟已從外面被鎖死！
白瓊音愈發憤怒，正欲讓他開門，不期然腳下一空，居然被他打橫抱起，兩步扔回榻上！
“穆尋！你不能迫我！”白瓊音用力踢穆尋，想把他踢下去。
穆尋輕而易舉抓住她的小.腿，兩三下脫.去繡鞋，隨即欺.身，將她強.行壓.住。
“良宵苦短，夫人怎的這般絕情？”穆尋一手將她的兩條胳膊交按在頭頂，一手毫不猶豫撕去她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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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上的陣陣涼意，她這才真正知道害怕。
白瓊音從未想過有一天，穆尋能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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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恐懼這樣的穆尋，好似那熟悉的面孔下突然換了另一個人，即將把她生吞活剝，不留一絲情面。
“阿尋，你別這樣對我，阿尋。”白瓊音哀聲哭求，恨不得登時斷氣，也好過受他這般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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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個瘋子，哪裏還有理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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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薛晴山，錯過便是錯過，即便沒他幹涉，也早就貌合神離。
但饒是如此，白瓊音也不忍薛晴山被他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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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尋低笑兩聲，目光忽然變得惡劣：“既如此，弟弟倒想試試，姐姐對他的真心，究竟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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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慢刀子最折磨人，白瓊音反倒比方才更難受，仿佛被人吊在半空，上不去又下不來。
而一想到對她做這種事的是穆尋，往日種種恩愛盡浮眼前。
歡笑、深情、悲傷、離合……
一幕幕與那人的動.作重疊，讓她的身子逐漸違背理智，傾倒於本心。
她抓著穆尋的頭發，不自覺地用力揪扯，而後又變成無意識地撫.摸。
當白光降臨的那一刻，白瓊音羞.恥地感覺到，自己甚至是主動的。
望著她如脫.水的魚般氣.息不穩，穆尋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
趁她還未回神，將他的新娘徹底占據。
劇烈的疼痛讓白瓊音即刻清醒，她控制不住地叫了一聲，隨即羞惱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姐姐，放松。”穆尋眸光灼.熱，再忍不得。
聽著這個熟稔的稱呼，白瓊音又羞又惱，淚水再度滾落。
“別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她不想再聽這兩個字。
會叫她姐姐的，應是年少時那個目光澄澈，幹凈透明的阿雪。
那段毫無雜念的親密時光，終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白瓊音不願，穆尋卻仿佛找到了趣處，偏要違她，一聲聲喚個不停。
“姐姐，我這樣，你喜不喜歡？”
“呵，別想瞞我，姐姐我一切，我都清楚。”
“姐姐，你是喜歡我的，你知道嗎？”
“姐姐……”
紅燭漸盡，低垂的夜幕卻仿佛永無止歇。
白瓊音從未如此痛恨過穆尋，更恨就此沈.淪的自己。
若她沒感受過片刻歡樂該多好，可事與願違。
穆尋沒撒謊，他當真比她更了解自己。
天欲明，卻無人睡著。
穆尋未再開口，隨手披衣起身，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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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瓊音身心俱疲，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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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尋仍不在，窗子外面很是昏暗，不知時辰。
白瓊音喉嚨發幹，忍不住咳了兩聲，響動輕微，門口卻立刻有丫鬟敲門詢問：“夫人，您醒了？”
她身子軟乏，想坐起來，某處卻陣陣發痛，硬是又摔回原處。
這下動靜不小，即刻有數名丫鬟推門而入，端來香茶，服侍她慢慢喝下。
“夫人睡了一天，這會怕是餓了，可要用膳？”一名丫鬟揣摩著她的神色，試探問道。
見白瓊音不吭聲，她自我介紹道：“奴婢如憶，是王爺遣來伺候您的。”
“他在哪兒？”白瓊音有氣無力。
“王爺繼位不久，政務繁忙，此刻還在議事廳會客。”如憶老實答道。
“幫我穿衣，我要起來。”白瓊音扶著如憶的手，盡量忽略不適感。
“您慢點，兩個時辰前剛換塗過藥，還是多歇歇的好。”如憶勸道。
王妃上藥和沐浴雖都是王爺親為，但從那藥的用量來看，恐怕要兩日才能好。
在此期間，自然靜臥為妙。
“我要起來。”白瓊音再次重覆。
見她堅持，如憶沒法子，只得跟另外三名丫鬟攙扶著她，慢慢將衣服穿好。
喜慶的赤紅色床帳仍在，看得白瓊音陣陣眼暈，剛一站起身，便劈手將那些東西統統扯下。
如憶吃了一驚，很快又恢覆鎮定，悄悄給其他人遞眼色，讓白瓊音發洩。
直至紅帳盡落，白瓊音的呼吸才逐漸平穩。
只是她躺了太久，方才又動得突然，此刻難免頭暈目眩，險些站不穩。
“帶我去找他。”白瓊音嘴唇發白，喃喃道。
如憶想勸解的話轉了又轉，終極還是咽回，扶著白瓊音慢慢朝議事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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