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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有女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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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低聲的笑著,也不管墨軒死鴨子嘴硬,他分明就是怕自己與王妃之間生出嫌隙,才會事事小心註意。

笑了一會兒,在墨軒危險的註視下,她漸漸收回笑容,反而學著她的模樣,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人:“聽說朝堂上的眾臣們正在催陛下選秀,你認為,若是陛下此時選秀,對我大姐姐可會有何影響?”

墨軒靠近她,一手把玩她垂下的那一縷秀發,一邊淡淡地勾著唇:“能有什麽影響,後宮中唯有你姐姐的位份最高,中宮無人,安貴妃統領後宮,就算選了秀,也沒人能越得過她去。”

“話雖這樣說,可陛下是男人,更喜歡好顏色。”安諾語氣中仿佛有一絲怨念,又仿佛毫不在意,倒聽得讓墨軒嗤笑不已。

他道:“你認為還有誰能比得上你姐姐的長相?”

整個安家,唯有安然相貌最為出色,為人處世也更加惹人滿意,若是此後陛下要考慮中宮之人,那個人有一大半的可能都會是安然。

除了安太傅的緣故之外,還有安然本身的能力,只不過以他的想法,這一輩子陛下都不可能在立中宮,發妻這兩個字已將陛下傷得體無完膚,或許一直繼續現在的模樣就好。

墨軒看著她緊皺眉頭,依舊一副十分擔憂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你現在與其擔心你大姐姐的處境,還不如多擔心擔心安太傅,陛下有意想將大皇子投入安太傅門下,而你大嫂又與先皇後一向不和。”

在墨軒眼中值得思考的問題,在安諾眼裏卻不值一提,她只不過略微想了想便道:“此事簡單,爹爹決不會應下來的,不過我聽大哥說,陛下似乎想讓你當大皇子的武術老師。”

墨軒挑了挑眉:“你夫君我體弱多病,實在沒法為國鞠躬盡瘁,也沒那能教導大皇子的能力,陛下若是清楚這個事實,便不會做出那種決定。”

他恐怕是世上唯一一個將自己體弱多病說的如此理所應當的人,就連安諾也說不出半個字反駁,若是定國王妃聽到他說的話,恐怕又要好一陣心疼,各種補品要向他嘴裏塞。

這個男人太奸詐腹黑。

黎禮下意識的揉了揉腰肢,心中不由得腹誹,以前她不知道他體弱真假是因為從未深入相處過,但現在不同,這幾天下來,她覺得他和‘體弱’這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

不過扮豬吃老虎罷了,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自家夫君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不說話了,墨軒也覺得今天委實喝的有些多,腦袋暈沈沈的,雖不至於生出醉意,卻也很是難受,便也閉了嘴靠在安諾的腿上閉上眼睛休息。

回到王府時天已黑盡,定國王妃還未休息,正坐在正廳中等候他們的回歸。

墨軒老遠見到正廳的燭光,動作迅速的揉了揉臉,待清醒了兩分,才神清氣爽的走進去,朗生說道:“這麽晚了母妃為何還不去休息,難不成是專門等兒子回來?”

定國王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橫了墨軒一眼:“你個沒良心的,老早帶著媳婦回門也就算了,這麽晚了還不派人回家遞一個消息。”

安諾低垂著眉眼,上前走了兩步,向定國王妃見禮:“母妃安好。”

定國王妃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客氣。

墨軒賠笑道:“母妃說笑了,兒子既然要帶著媳婦回王府,那就不必再與母妃多費口舌,也是不想讓母妃擔心啊。”

畢竟在定國王妃的眼中,他身體極為羸弱,是需要精心呵護的。

聽了墨軒的話,定國王妃冷哼一聲,她站起身來繞著墨軒走了兩步,見墨軒身上的酒氣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濃郁時才松了口氣,也不管他們回來的時辰,反倒優雅的打了個哈欠:“算了算了,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既然你們回來了,我也先去休息,明日一早還約了戲館子聽戲。”

墨軒從善如流的恭送定國王妃離開。

輕音輕言早先一步回院子裏準備熱水。

等到定國王妃離開後,墨軒終於露出了馬腳,他搖搖晃晃似乎下一刻便會摔在地上,見周圍無人可用,安諾只得近身攙扶著墨軒,擔憂的說道:“世子爺,你可還好?需不需要讓小廚房準備醒酒湯?”

想起醒酒湯奇怪的味道,墨軒皺了皺眉,任性的一擺手,拒絕了安諾的好意:“不必,剛才回來前已在岳家用過。”

安諾拿他沒辦法,只能聽他的話,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出了正廳。

等候在外面的下人見自家世子爺世子妃如此恩愛,個個都忍不住暗地中笑瞇了眼,心中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

實則他們根本不清楚他們的世子爺已快要醉得不省人事,因為從後面看去,他們的表現宛如鶼鰈情深的新婚夫妻,哪裏能讓人想象到醉酒一事上。

墨軒走得穩穩蕩蕩,酒意慢慢彌漫上來。

回到清風閣後,安諾親自伺候他梳洗整理,再將他扶到床上躺著後,才有時間打理自己,洗凈身上濃郁的酒味。

輕音心疼的取下她發間的頭飾,又為她按摩頭皮減輕一整天的疲憊,一刻鐘後,安諾才輕輕的打了個哈欠,鉆上床,準備越過睡在外面的墨軒躺到最裏面去。

然而本該睡著的那人並未真正陷入睡眠,聞到專屬於她的香甜氣息後,伸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拉了下來。

夜露深重,月掛枝頭,屋裏的燭光越來越暗,直至終於消失,打更人盡職盡責的敲著三更曲。

守夜的下人們極有眼色的離了很遠,等聽不見聲音時才站定,只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的模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安諾未能按時醒來,而定國王妃在天剛亮時便已風風火火的帶著貼身丫頭趕往了戲曲館,今天有一場新戲正開鑼。

將軍府,借著孕期的各種不適,黎禮理所應當的磋磨導致她懷孕的罪魁禍首。

朝堂上很忙,忙得不可開交,可借著某一層關系的存在,安逸臣硬生生的謀了個閑職,沒有陛下吩咐,自然不必每日在朝堂報到,如此一來,他便有時間在家裏應付自己小嬌妻的各種折騰。

“夫君,我想吃酸湯面。”黎禮幽幽的語氣令人不忍拒絕。

安逸臣將兵書放置一旁,下意識的擼起袖子,淡聲說道:“我馬上去。”

這段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了黎禮想一出是一出的行為,只要她說想吃什麽,就必定要他親手去做,哪怕最後做出來的味道實在一言難盡,她都能喜滋滋的吃上兩口,剩下的全部進他的肚子。

二月間,清風正爽,黎禮躺在窗邊的軟榻上,手上捏著一把美人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窗戶外面不遠處是她特意吩咐下人種植的花木,陣陣幽香順著清風竄進她的鼻尖。

中途花香進來了一趟,只是放下最新的話本子,然後就出去了。

這段時間,凡是安逸臣在府中,能用得上她們的地方就很少了。

半刻鐘後,酸湯面終於被端了上來,或許安逸臣的潛藏技能——廚藝已經被開發出來,所以這酸湯面色香味俱佳。

照例,她只吃了幾口,安逸臣眉頭挑了挑,到底把剩下的收拾了。

“最近你越來越能折騰人了。”吃完了以後,安逸臣如此說。

黎禮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怎麽,才剛開始就嫌棄我了?”

安逸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如實說:“沒有。”

黎禮理直氣壯的昂著頭,眨了眨眼,哼了一聲:“你可不能怪我,不是我嘴饞,是你的女兒想吃酸湯面。”

安逸臣哭笑不得,寵溺的附和道:“你說得對,是我的女兒嘴饞,胃口又小,每次都只能吃幾口,整個府裏誰也不折騰,只想折騰我。”

他的聲音低沈又清晰,惹的罪魁禍首黎禮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眼神漂移,不管看向什麽地方,就是不看他。

過了一會兒,到底無法承受他若有若無的壓力,她討好的向安逸臣笑著,一副小狐貍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夫君你放心,以後女兒出生了肯定和你最親,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她是你的情人,我的小棉襖”

安逸臣嘴角挑了起來,對此不置可否。

每當她有事相求,就會甜膩膩的喚她夫君,而當她心情不好,便會語氣生硬的喚他大哥哥。

她的套路他早已摸清,只不過一直願意配合罷了。可能是他們想要女兒的願望太強烈了,十月期滿,黎禮有驚無險的誕下一個女兒,全家歡喜,一直留在京都的東郭軍隊赫連將軍也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飛鴿傳信回了東郭。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從黎禮生下女兒那天開始,安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因著他們早已準備好了女兒的大名,為顯示對安家的恩寵,墨跡然心情愉快,親自大筆一揮,賜安家安斐然乳名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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